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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开男德第一页——by木三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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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瑰闭了闭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又问了一遍:“重梳到底和你说了什么?”
  陈昭眉确认自己没有辨认错,白瑰语气里有杀气。仿佛只要说错一句话,重梳的脑袋第二天就会挂到楼顶吹风。
  陈昭眉更为谨慎了,思忖一会儿,说:“和他没关系。”
  白瑰睁眼,眼神里写着疑惑:“和她没关系?”
  “没什么关系。他就是一个无谓人。”陈昭眉蹙眉,认真地看着白瑰,“这从来都我跟你之间的事情,别捎带上别人。”
  这听着有点儿在维护重梳的意思了。白瑰怏怏不乐:“我和你之间有什么?”
  陈昭眉努努嘴。
  虽然感觉到白瑰并非自己想象中的温驯无害,但陈昭眉还是走回了老路:即便察觉白瑰不是善类,他还是想亲近白瑰,并打心眼的相信白瑰不会伤害自己。
  因此,陈昭眉表情还是那样生动,没有丝毫敬畏之意地努努嘴:“这明明该是我问你的。你到底老不老实?”
  白瑰闻言一怔。
  他自然知道自己和“老实”两个字不沾边,但也不好直接回答“本人不老实”。他便说:“我对你怎么样,你难道不知道吗?”他这话带着三分娇羞七分恼恨,正是大小姐怪责未婚夫质疑自己应有的态度。
  陈昭眉对此身体很心动,但脑子很犹豫,不知是否该相信他。
  就在这时候,悬浮轿在驿站外停下——陈昭眉这才发现,自己已和白瑰独处了这么一段路,但是纪玲珑的魔咒都没有再发作了。可见,圣女真的帮他解除了真言。
  除了红瑰真言不可触碰之外,陈昭眉现在身上已经没有咒了。
  听着驿站外迎宾的人的脚步声,陈昭眉知道白瑰的地方到了。
  陈昭眉心下正乱,也没有礼数,只生硬地说:“你该下轿了。”
  这话硬邦邦的,听在白瑰耳里,就跟撵人似的。
  白瑰想了想,低声说:“看来,你是不打算提亲了。”
  这话是以退为进,卖一波可怜。
  陈昭眉看着白瑰委屈的模样,心里也是一紧。但他随即理智地发现,这是白瑰在泡绿茶呢!
  ——直男并非不会区分绿茶,只是看这茶好不好喝罢了。
  陈昭眉也是被撕扯成了两瓣儿——一边,他是大呼干了这杯绿茶,真香!
  另一边,他又疑心这茶有毒!
  陈昭眉烦躁地皱起眉,不慎作出了渣男常用发言:“你别多想。”
  白瑰一听这话不像,心提起来:“我没有,只是问你一句。”
  陈昭眉不想拉拉扯扯的,便直接说:“那我刚刚在圣宫问你,说,你还有没有事情瞒着我?你说回来再说。那现在回来了,你说吧。”
  白瑰叹了口气,说:“我的话有言灵,有些话不可以随便告诉的。”
  陈昭眉半信半疑:“啊,你是真言师,你了不起。那你别说了,你写行不行?”
  白瑰摇头:“落笔成文,就更不可了。”
  陈昭眉也不知该不该信他,眉头紧皱:“那你给我暗示一下,暗示一下行不行?”
  白瑰却苦笑:“你要是领会错了意思,不是更糟?”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陈昭眉脸都气涨,像个河豚。
  眼瞧着陈昭眉的脾气要上来了,白瑰赶紧安抚道:“我不会一直瞒着你的,等我们成了婚,我就细细告诉你。”
  陈昭眉一下觉得这个逻辑不对啊:“成了婚你就不是真言师了吗?你的话里就没有言灵了吗?”
  白瑰道:“我们成婚会在巫神面前盟誓,真正结合,那个时候,倒不怕了。”
  说到这个,陈昭眉又想起另一茬:“对了,你之前怎么没跟我说结婚要盟誓,如果离婚要被雷劈?”
  白瑰却说:“原来你不知道吗?”
  陈昭眉愣了一下:“我该知道吗?”
  白瑰答:“你三番四次求婚,仿佛那么慎重,我当然以为你研究过了。”
  这下轮到陈昭眉自感不安。
  他摸摸鼻子:“我……巫星又不是人人结婚都进巫神庙盟誓的。听重梳说,那是贵族才有的排面,我一时要查也查不到。”
  白瑰颔首:“我知道了。”
  说着,白瑰低下头,颇觉感伤:“那你现在知道了。”
  轿子里的空气更凝滞了。
  白瑰苦笑道:“我以为你知道,所以你求婚的时候,我倒是很惊喜的。”
  这话似一杯苦咖啡,倒到陈昭眉的心都泛酸了。
  却见白瑰从袖子里伸出手来,那串象征着克己复礼的清心念珠已没了踪影。现在总是不离手的是戴在无名指上的求婚钻戒。
  看到闪闪发亮的戒指,陈昭眉回忆起那天落满掌心的星星,神情恍惚了一瞬。
  白瑰却是柔顺地把手放到陈昭眉面前:“如果你后悔了,可以把戒指拿回去。我不会怪你的。”
  陈昭眉也是一瞬怔愣:他竟是搞不懂,白瑰这是真诚实意,还是又一次以退为进?
  他所不知的是,这句话说出口,白瑰先是觉得心疼难忍,后是觉得背脊麻麻的生疼,蔷薇刺伤过的地方隐隐透出血气。
  曼殊蔷薇特殊的邪气从他的胸前隐约升腾,几乎能凝成实质,却又游走在他压抑的笑容下,等待着眼前陈昭眉的一个宣判。
  远在冬城的曼殊蔷薇,朵朵含苞待放,红艳张扬得仿佛即将择人而噬。


第57章 白瑰脏不脏
  白瑰双手交捧,姿态虔诚,奉上的仿佛不是一枚冰冷的钻戒,而是一颗炽热的心脏。
  “你是……”陈昭眉心念数转,嘴唇才慢吞吞地吐出内心的疑问,“是真的肯好聚好散,还是在以退为进?”
  问出来了……
  ——陈昭眉自己也诧异,自己有这么直接,单刀直入地问出了心中所想。
  但他又觉得,自己说得直一些也无妨。不然,他要绕弯子,白瑰只会绕更多弯子,到时候两个人转来转去,都不知什么时候才有一个了局。
  白瑰浓密的睫毛微微颤抖,流露出脆弱的美丽:“你不信我?”
  陈昭眉心下有了几分肯定:还在装吧。
  他多番在白瑰那绿茶的小海洋里翻船,已经渐渐掌握了真谛:白瑰越是脆弱越是可怜,那就是越是在泡绿茶。白瑰表露真实的时候,总是会自然地流露出天生的威力和气势的。
  看看,脸露脆弱的白瑰,连睫毛轻颤的分寸都掌握得那么好,如淡白梨花,如满城吹雪,偏偏就不像那伫立千年的冰凉旃檀。
  陈昭眉轻叹一口气,说:“我要是不信你,还问你干什么?”
  他定定地凝视白瑰:“你别用问题回答问题了,你就直接告诉我答案,好吗?”
  从陈昭眉坚定的语气里,白瑰听出了不可以敷衍的冷静。
  白瑰那颤抖的睫毛也不颤了,缓慢地抬起眼,双眸直视陈昭眉。那收敛起绿茶氤氲的眸子,明亮得令人联想到利刃的雪光。饶是上过刀山的陈昭眉也被这眸光震得削掉三分胆气。
  然而,白瑰捧着钻戒的姿态依旧不变,依旧虔诚低顺。他说:“是的,阿眉好聪明。我是在以退为进,也是在欲擒故纵。我在赌……不,不是赌。”
  既然是赌,必须有筹码。
  底牌都给对面掀了,白瑰自认已没有任何筹码。
  他苦笑:“我在博取你的同情。”
  陈昭眉的心海掀波澜。
  这下竟然轮到陈昭眉的睫毛颤抖了。
  他的颤抖是真的,并非伪装,也没有什么飞花飞絮的脆弱美感。只是他无论作任何表情,在白瑰眼里都是活色生香。
  陈昭眉轻叹一声,把手放到白瑰掌上,拿起那一枚钻戒。
  白瑰如骤然失重,全世界天旋地转。就像是陈昭眉拿走的不是一枚小小的戒指,而是他掌中的日月乾坤。
  血红的蔷薇透出他的肌肤,他的背上几乎要被剧毒刺破。
  陈昭眉却抓起他的手,再次把戒指套回他的无名指上。
  那戒指明明只是地球出产的凡俗东西,这时候却好像是最强的法器,顷刻就把暴烈的血气锁紧套稳。
  白瑰的肌肤再次变得玉一样温凉,曼殊蔷薇的毒气暴动平息。
  陈昭眉又叹了口气:“就算是糟糕的地球男人,也不会随随便便把送出去的婚戒收回来的。”
  “是吗?”白瑰垂下眼。
  或许是出于偏见,白瑰认为地球男人的下限就是没有下限。
  陈昭眉摇头叹气,说:“一下子让我知道那么多事情,我总得消化一下吧,你让我再想想。”
  白瑰再次迷糊了:“再想想?”
  戒指都套回来了,但陈昭眉还要再想想?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不是地球男人的始乱终弃?
  陈昭眉感觉到白瑰眼底又走起汹涌的情绪,他无奈安抚了几句,又道:“你这几乎是骗婚了,该是你想办法安抚我哄我,怎么还得我来就你?你到底有没有身为男人的自觉?”
  “身为男人的自觉……”白瑰也是有些僵硬。
  身为男人不就是应该从一而终、矜持自重吗?
  看着白瑰稀里糊涂的样子,陈昭眉也是烦躁,摆摆手说:“现在我们心情都不好,再说下去只会吵架。你先回去吧。”
  白瑰看得出陈昭眉确实心情不快,便不敢多待,委委屈屈地下轿了。
  白瑰一脸恍惚地回到驿站,双眼无神地看着窗外。
  就在时候,他袖中飘出一朵黑色的玫瑰——这是趁着圣女和陈昭眉在茶室说话,白瑰偷偷把黑瑰给救了回来。
  谁知道……
  如果知道陈昭眉跟圣女说过话之后,事情会变成这样,白瑰可懒得救黑瑰。
  黑瑰自然知道白瑰的想法,悻悻说道:“这可不怪我,甚至还不能怪重梳,是你自己玩脱了。”
  白瑰冷冷看他一眼,不言不语。
  黑瑰飘着飘着,又说:“不过,我可这个陈昭眉的脾气倒是不错,还能和你和和气气的……”
  “这就算和和气气了?”白瑰不快地说,“他从来没有这样跟我说过话。”
  “……”黑瑰无语:还真是一个被宠坏的公子哥儿,一点儿也不懂得知足!
  白瑰轻轻靠在美人榻上,一手支颐,愁云淡淡望着镜中月。看着倒是一个十足的闺中怨男,风流蕴藉,叫人见之生怜。
  但是黑瑰却知道,白瑰流云似的白袖子里握着砍头大刀。这人的嗜血邪性正在压抑边缘,卵中毒蛇般蠢蠢欲动。
  黑瑰坐在他身边,带着劝阻的语气说:“你别发疯。”
  白瑰不以为意:“我能发什么疯?”
  黑瑰耸耸肩:“不知道,大约是突然祭出三尺三寸三的长刀杀入圣宫先砍圣旃檀树再砍圣女的头再再砍皇太女洗干净身上血迹之后穿得漂漂亮亮的到陈昭眉面前泡绿茶如果陈昭眉不肯干了这杯绿茶他就暴起拿锁链将陈昭眉绑回冬城迷谷布下不进不出的法阵与陈昭眉缠绵到地老天荒……”
  白瑰慢慢眼珠子,懒看黑瑰一眼:“我不会。”
  黑瑰狐疑:“真不会?”
  “嗯,”白瑰闭了闭眼,“阿眉不喜欢。”
  听到这句话,黑瑰就放了一半的心。但还有一半,那就是对人性的不信任。
  黑瑰想了想,说:“要不你把那把三尺三寸三长刀给我保管一下?”
  所谓的“长刀”,其实是一把木刀。
  一把埋在圣宫旃檀树下一千年的木刀。
  木,是多摩罗旃檀木的木。
  也是白檀卿的尸骨。
  当年,白香兰想完成父亲白檀卿的遗愿,将其尸骨带回圣宫,却被二十六名圣族嫡女阻拦。香兰大怒,将白檀卿早已封严的棺材劈开。但见白檀卿的尸骨已化作一截多摩罗旃檀枯木。香兰以枯木为剑,血战二十六名圣族嫡女,杀入中央花园,最终成功将白檀卿的枯骨埋进圣宫的土里,便拂袖而去,回冬城兴建自己的城邦。
  在香兰离开之后,被惨遭打脸的圣族嫡女也想将白檀卿的尸骨挖出来烧成灰扬了,但圣女察觉,白檀卿的尸骨能够强化圣旃檀树的守护作用,所以最后便没有动他。
  也是多亏了白檀卿尸骨的存在,异世界的圣宫得以在红瑰的铁蹄之下幸免于难。
  ——在梦中看到红瑰无法突破白檀木的守护,白瑰得到了灵感。刚刚,他不但在圣宫释放了黑瑰,更是假借追忆先祖的由头,在圣旃檀树下念念有词,施法使用念力,将埋藏在土下的白檀卿的尸骨取出,化作一把长刀收下。
  白瑰看着长刀,心想:希望自己没有用到它的时候。
  尽管是见识过迷离梦境碎片的陈昭眉,也是断断不会想到白瑰会提刀砍人。他宁愿相信那个梦里的红衣疯男人只是一种幻象。
  白瑰似乎有隐衷,不能把事情全部告诉陈昭眉,陈昭眉也勉强接受这个解释。
  不过,白瑰在其他方面的欺诈倒是板上钉钉的事。
  陈昭眉到底是不能轻易咽下这口气。
  但是要怎么出气?
  陈昭眉是想不到的。
  索性也就不去想了,他决定把从重梳处得来的圣女的眼泪打包送回总部,领一笔赏金。
  拿出通讯器,他按下了“任务完成”的代码。
  代码随着信号发射到“健脾开胃号”上。不久之后,陈昭眉就得到了反馈:“客户希望当面验收。”
  这还是陈昭眉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客户。
  当然,陈昭眉以前干的都是打打杀杀的任务,确实也不方便当面交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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