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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少年——by巫山有段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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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刚叫忽儿扎合领克烈兵去乃蛮东部镇压齐格手下亲兵,一回头,就见王帐里侧,阿曈那严严实实的襦裙在就不见了,只着一身露胳膊露腿,极清凉的衣衫,身后还跟着乌泱泱一群女人。
  女人们都很喜欢阿曈,此刻已经远远见到送她们前来乃蛮的同族人,心中也安定了下来,便在回去的时候,都凑过来摸摸阿曈,以表谢意,有的只腼腆的摸摸手,揉揉脑袋,但也有胆子大又热情的,抱过阿曈既要亲脸。
  阿曈不好意思极了,他又少与女人打交道,手上不敢使劲儿,她们都软软的,尤其是胸口的肌肉,宣腾腾的挤着自己,怪难受的。阿曈深怕碰坏了哪个,便一时间被搞的手忙脚乱,防住了左边,还防不住右边!
  正不知如何呢,身边的女人却忽然都撒了手,瞬间退出去好几米。而后一件大袍子就披在了自己身上。阿曈嗅着这衣衫上熟悉的味道,一仰头,就见果然是宗朔来了,只是男人还黑着脸呢,又伸着大手在自己脸上蹭了蹭,结果蹭了一手背的胭脂,于是男人的脸更黑了。
  周围的女子知道这个极高大英俊的男人是月氏,但却不知道他和这个少年是什么关系,只是月氏黑着脸,很吓人,便都畏畏缩缩的不敢上前了。
  阿曈趴在宗朔硬硬的胸口处蹭了蹭脸上还残余的胭脂,而后朝还围在这的女子们挥挥手,“你们赶快回去吧!我也要回去了。”
  女人们看见两人亲密的举动后,这才放心的离开,返回到各自部族的包围中,终于安全的得以喘息。
  阿曈却忽然伸手敲了敲宗朔坚实又流畅的胸肌,佯装不满,“你这可没有人家的软。”
  宗朔哼的冷笑,捏住阿曈尚且带着口脂残余的脸颊,“想要软的?我可只有硬的。”他可什么都是硬的。
  阿曈一听,不自主的往男人身下瞄了一眼,而后神色有些闪躲,脸红了。宗朔则直接牵着阿曈,回到众位首脑之中。
  众人本不应该这这片血腥之地继续,但刚想换个地方继续细谈时,老蛮王却摆了摆手,“我,挪不动了,今日,在此拜别月氏尊主。”
  老蛮王迟迟没到,也是因着这一点,他在几天之前便已经不行了,可是自打接到宗朔的消息,便强撑着一口气,也时而清醒,时而糊涂了。就在刚才众人等待蛮王才开始刺杀时,他则又在帐中昏迷过去,传信的卫兵本以为这回事不能成,却没想到遇到了前来侍疾的娜仁公主。
  这娜仁公主在乃蛮中风评极佳,为人大气,处事公正,又武艺不错,颇受蛮王旧部的拥护,因此齐格才盯上了她。况且,她又是蛮王一手□□出来的,政见与立场相同。所以在情况紧急的无奈之下,这个潜藏在卫兵中的暗桩只好将事情传达给了娜仁。
  只是卫兵也不知晓只是行刺的具体计划,只是知道要请老蛮王去稳定局势,斩杀齐格后,必须有一个在蛮族中威望深重的人来接手,这样权力的更迭才能平顺。
  于是,卫兵一想,既然老的已然昏迷了,那就这个小的吧!总得有一个王族是出头不是。
  如此这般,仁娜便忽的被告知了,今日竟然有月氏来刺杀齐格。只是,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帮忙,娜仁又看了看老父亲灰败的脸色,一咬牙,心道,再不能叫那齐格为所欲为了!既然有月氏坐镇,她又不知计划,那索性,人由她来杀!
  他们蛮族的败类,也该由她亲手了结,何苦叫月氏尊主趟这浑水。所以,这才有了敬毒酒一事,没想到那齐格谨慎,竟不能成。
  眼下,老蛮王托着残躯,在血气冲天之所,最后朝众人托孤。此刻老人已经是回光返照,颇具精神。他安排完了下属,最后瞧了瞧宗朔与克烈这一行草原上真正的掌权人。
  他想下了座椅冲宗朔行礼,但最终身体不能动弹,于是便牵起了身边女儿的手,“这,原本是不做配的,实在是我族高攀,只是,尊主你前路坎坷,我草原也朝不保夕,唯有联姻,方能永固啊!”
  老蛮王的思虑深远,只要乃蛮的王女与月氏联姻,那么一可以保障乃蛮将来在草原中的地位,二可以将乃蛮的势力毫无保留的叫到宗朔手上,以助他成功,只有同时掌握了克烈与乃蛮两大部族,宗朔才能成为真正意义上的月氏。
  娜仁看着老父亲这番模样,早就低低啜泣不以。此刻别说是让她嫁给草原上的英武潇洒的月氏,就算是齐格死而复生要她嫁,她也无二话的。
  可宗朔丝毫没有犹豫,还未等老蛮王把话挑明,他就直接一摇头,而后攥住了阿曈悄悄蹭过来的手。
  “我有妻子了。”
  阿曈闻言,有些不好意思,往宗朔身后一躲,还用自己被攥紧的热乎乎的手指抠男人的手心。
  蛮王一顿,他也看出来了,只是,“亦或是……”亦或是做个偏房,总之是要成为一家人,留下子嗣才好。
  老头没等说完,阿曈便猛的从宗朔身后探出个身子,看着倒有些凶相了。
  “那可不行!”
  一个人怎么能有两个伴侣呢,宗朔就只能有他一个!
  宗朔看着阿曈打仗时候都没这么凶过的样子,忽然觉得有些窝心。
  蛮王依旧热切的看着宗朔,宗朔却一摇头,“没这个打算,惧内。”
  阿曈正凶那个老头呢,闻言抬头用眼神询问宗朔,“巨内”是什么?
  眼看联姻月氏这条路行不通,老蛮王便立即将目光转向了克烈首领身边的儿子,此次克烈是全族出战,老族长自然带着他最得力的儿子,这个儿子是他培养多年,以后要继承族长的。
  老族长到没说什么,他倒是愿意为草原的祥和出一份力,但也绝不会勉强自己的儿子,于是便转头看那精壮的小伙子。众人只见族长的儿子也面露难色。
  还没等这小伙子出言拒绝,就见他身后一个比他还高一些的俊美克烈汉子,手提着弯刀正擦血,此刻却倒竖着剑眉,空出另一只手,一巴掌“啪”的扇在族长儿子的后脖颈间,那声音响的,老蛮王甚至觉得已经渐渐失去听觉的耳朵都被震通了。
  族长儿子被扇的一个趔既,赶紧捂住脖子回头卑微求饶,于是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老蛮王临终遗言了,却眼看着托付不出去,女儿没有个割不断的依靠,如何能掌握乃蛮呢!若如此,只能考虑中原皇族,和亲免战……
  就在这当口,娜仁却一抹眼泪,倏忽的从老蛮王身边站起身来,显露出了自己在这些年间被磨炼出来的硬气,“父亲!女人也不是非要嫁给别人,才能稳定部族,我既然身为你的女儿,就是长生天注定的英雄,我自己便能扛起这片天来!”
  宗朔看着眼前面容坚毅的女子,心中触动极大,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上一代月氏。
  她怀揣着美好的愿景,远赴中原和亲,可牺牲的不仅是一个女子的青春,还有一个女子的爱情。他父亲当时是有爱人的,最后出于政治考量,还是娶了自己的母亲。
  而父亲的爱人,则成了太子侧君,那也是一个惊才绝艳的人,那是一个即便被围杀的断了胳膊,也能托人将自己救走,并在绝境中,找齐人认证物证,又万里奔袭,回京为满门抄斩,人人避之不及的“太子铁案”申冤翻案的人。叫自己既敬佩,又感情复杂。
  和亲有什么用?治标不治本,叫一个女人被沉重的家国束缚,只身到陌生又危机四伏的他国,去蹉跎岁月,去消磨生命,所谓何。
  遣妾一身安社稷,不知何处用将军?
  宗朔看着老蛮王渐渐急促的喘息,平稳的说,“娜仁公主今后便是我亲妹,长生天可鉴。”
  娜仁也不含糊,闻言后,当即跪在地上,利落的给宗朔磕头,“兄长在上!”
  在场的众位乃蛮保皇派将领心中放下了一块大石头。老蛮王也松了一口气,一时间躺倒在羊皮袄子堆砌的软椅中。但他依旧执意要喝一杯女儿与尊敬月氏大人结义的酒。
  这个前半生不可一世,后半生忏悔弥补的老人,最终,和着一杯烈酒,咽下他功过参半的人生。
  酒杯“啪”的一声,碎裂落地,乃蛮众人长哭。
  旧王侯的逝去,代表着新历史的开端。


第八十五章 唯终一见
  就在老蛮王遵循草原传统, 进行天葬的同一天,他的女儿娜仁继位,成为了乃蛮部族第一任女首领。
  她不但开创了历史的先河, 同样也励精图治, 能力卓绝,与其兄月氏、克烈部一同, 为草原后世的繁盛垫下坚实基础, 被称为第一女首领。
  而这个第一女首领,眼下还是个刚刚失去父亲,眼睛哭的肿胀年轻女子,但她又不得不在蛮族权力动摇之际,迅速接替父亲,稳住人心, 只是她做事或决断时, 还有些青嫩, 城府与眼光不够。
  宗朔因此便没有急着与克烈撤军,而是以娜仁兄长的名义, 留在蛮族, 掌了几天事。阿曈看着宗朔的状态, 竟是比在昭城的时候还要忙一些。
  草原不像中原,万事都有名目,各个衙门都有分工掌事, 这里所有的事情,都是由族中的当权人或者小头目说了算, 权力过于集中, 又太过于凭借着个人好恶下决断, 而导致了众多问题。
  宗朔虽然常年征战, 但他极通庶务,将乃蛮部被老蛮王的不作为与齐格的乱作为所遗留的问题,处理了个八九不离十,没多久,这一堆的“烂摊子”便已大抵被收拾稳妥了。
  娜仁在一旁学习,深觉受益匪浅,这个月氏大人,哦不,如今是他的兄长了,兄长大人是个天生的领袖,她要学的还有很多。
  这个乃蛮族年岁尚轻的女首领并不知晓,她眼前这个万事皆通的男人,在多年前,是作为钦定的储君来培养的,皇家延请名师,太子以身作则,他学的一半是天下,一半是人心。
  草原众人,包括在一旁看热闹的克烈族长,都觉得这代的月氏厉害,办事举重若轻,滴水不漏。他的儿子在他多年的悉心培养之下,也算得上是克烈中数一数二的了,而如今同月氏比起来,族长回头看了一眼自己那个还在外头找人摔跤的儿子,往日的骄傲顿时变得“傻大黑粗”了……
  “过来!”族长用克烈语一喊,他那儿子尚且与乃蛮第一勇士摔得热血奔涌,就没顾上回话。倒是旁边默默观战的俊美克烈男子,此刻起身入了众人都不敢靠近的搏斗中,极富技巧的,一脚踹向那克烈的少族长,一拳抵住了还要攻击的乃蛮,两人竟被他就这样硬生生分开了!
  “你阿塔叫你呢,没听见?聋啦?”
  族长的儿子被眼前的人这么一瞪,便嘿嘿一笑,朝那个早就已将落了下风的乃蛮第一高手行了礼,打了招呼,便与那俊美男人一同进屋去了。
  族长看着终于进来的两人,便朝他们努了努嘴,往宗朔身身边示意,“去,学一学!别整日就知道摔跤。”
  宗朔身边已经有一个娜仁在学了,甚至桌边还趴了一个挠着脑袋写大字的阿曈,一张本就不大的案子捉急见肘。
  这克烈的少族长低头打量了一番自己雄浑伟岸的身躯,又看了看那狭窄的桌角,心里还是很有数的。况且他这几天不是没来瞧过,只是宗朔在此处理的多是大型部落常有的七七八八的事情,倒不是生计或练军,而是制衡与人心。
  这些对自己人用的“阳谋”,在克烈也着实用不上,他们族人秉承着狼神的习性,族群团结友善,没人有什么太大的野心,若真是心里不痛快了,就两人摔一跤,谁输了谁认,到也没人正的往心里去。
  “阿塔,咱们打完了不会科特沁么?”
  老族长莫名,“回啊,打完了不回家在外边呆着做什么?”
  “那不就得了!还以为您要称霸草原呢!”说完,少族长领着身边的俊美男人转身就又出去了,边走还边朝人家说,“斯纳,前边山里有花,走,我给你编个花篮戴!”
  他身边的斯纳一笑,没说话,领着族长的傻儿子就走了。
  老族长倒是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思忖一番,仿佛还有些恍悟,“也,也没错好像。”
  还在制定乃蛮族中办事条例的宗朔,抬头瞥见这两父子的一段首尾,也觉得有趣,但等低下头思虑蛮族规则的时刻,心里却想着山谷中隐居的克烈。
  这是一个怎么的族群呢?身有利器而不用,是一群喜爱安稳祥和的“战神”。他也深入了解过忽儿扎合等人,他们并不是对阴谋诡计迟钝,反而,往往一点就透,但他们自己不屑为之,宗朔认为这是天性使然,这一点,有些像他身边的少年。
  阿曈正写着大字,写着写着,娜仁就递过来一盘奶酥饼,吃完了酥饼,写着写着,她又笑嘻嘻的递过来一大碗香喷喷的酥油茶。
  闻着香味,阿曈顿时放弃了这些什么奇奇怪怪、连爬带扭的字,他觉得阿纳交给他的字就很好,两相对比,就简洁多了,虽然被宗朔说是“缺胳膊少腿”,但宗朔经过阿曈长时间的荼毒,已然明晰了其中的逻辑,也觉得怪实用的,就是看着别扭些。
  少年把笔往桌子上一拍,再不去管,然后在娜仁的目光里,端起油茶碗,“滋溜溜”的喝起来了。宗朔到没去管阿曈,反而顿笔,看向旁边站着的瞧阿曈,并且一脸满意的娜仁。
  娜仁看阿曈吃得香,就觉得心里很满足,甚至还想去摸摸阿曈的脑袋,只是极碍于宗朔的威势,便也只能隔着桌子看着。这位月氏大人虽然瞧着对少年颇为放纵,但实际上看得很紧,还有些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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