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发现前夫怀孕了——by宫槐知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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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方正开了口,“要不你看看我那游戏?”
那游戏作了估值后也被纳入了然方工作室的资产,从下载量反馈综合考虑下来那游戏的价值不高,方正也心知肚明,但他还是有些不甘心。
那毕竟是他亲自设计的第一款游戏,对他来说有着不同的意义。
蔚然拿了自己的手机。
他之前就下载了那款游戏,但之前一直忙着婚礼,这两天又忙着合同,到现在为止都还只是打开过一两次。
方正设计的这款游戏蔚然在设计之初就有所了解,是一款通关冒险类游戏。
游戏的主线很简单,主角因为一场意外来到异世,想要回去就需要通过层层关卡收集打开异界之门的钥匙。
游戏主要的玩点是那些关卡,而关卡的类型则覆盖得很广,连连看、找不同、音游、对对碰、障碍飙车等等。
蔚然试着玩了半小时,通关了二十来个关卡,放下手机时,他只觉得脑子里嗡嗡的。
关卡的类型实在太多,以至于给人一种大杂烩的错觉,还是那种乱七\八糟一锅炖的大杂烩。
“杂、乱,不精……”蔚然没有避讳,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
一直在旁边看着的方正静静听着。
听蔚然说完,方正轻叹一声,“我起初设计的时候还觉得这就是个大卖点,单机小游戏玩久了都挺乏味,我就想着把它们整合在一起,不会疲惫……”
蔚然翻到下载页,看了看下方的评论,评论区并无太大变化。
大部分人给的评分都很低,其中不乏说得难听又或者认真给出建议的。
无视掉那些差评,蔚然又看了看那些意见。
不少人都提议方正去掉一部分类型的小游戏,精而专地制作同一类型的关卡。
建议很好,蔚然也想这么建议方正,然而事实是游戏已经编写完,几乎不存在删除掉一部分内容填补新内容的可能。
这里头不只涉及到编码,也还涉及到很多图片、时长、奖励分配的问题,真要重新编写,不亚于重新写个新游戏。
而重新编写一个游戏最少也需要大半年的时间,这就又涉及到房租、工费、成本等现实问题。
两人商量了许久,最终得出来的答案是只能先暂时搁置。
接下去他们主要的注意力要集中在蔚然的那款新游戏上,而那需要非常多的时间和精力。
说完这,两人又商量了下明天关于新游戏的正式研发后,蔚然看向一旁的蔺沈之。
蔺沈之已经在沙发上睡着。
他手里手机屏幕还亮着,屏幕里,一只占据了二分之一屏幕的小猫和它主人一样四脚朝天的睡得正香。
经过几天的悉心照料,小猫已经圆了一圈,身上的奶毛都变得厚实,睡觉时毛茸茸的小肚子一鼓一鼓的,让人想摸摸看。
蔚然好笑,把手机锁屏,脱了外衣轻轻替蔺沈之盖上。
蔺沈之最近很贪睡。
蔺沈之这人自制力很强,别说在外面,就算一个人在家也不可能随便躺在沙发上睡着,现在他却睡得很熟。
直到午饭时,蔚然才把蔺沈之叫醒。
被叫醒的蔺沈之一副没睡够的模样,迷迷糊糊,吃饭都慢人一拍。
蔚然看不下去,一口气往蔺沈之碗里夹了不少菜。
他们还在工作室,是和工作室员工一起吃的饭,蔺沈之再不吃等下就没菜了。
蔺沈之看着碗里多出来的那些肉,面无表情的脸上一双眼微微瞪圆,他皱着眉头迷迷糊糊的把碗里的肉全部夹给蔚然,直到只剩下两片没什么油的青菜叶子,他才心满意足地停下。
蔚然哭笑不得。
吃完饭,方正正式把蔚然介绍给整个工作室的人,并且说了晚上一起聚餐的事。
夜里,工作室提前下班,方正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去了醉红楼。
方正工作室包括伍铭易一共八个人,大多都才二十来岁,很年轻,有很多共同话题,一旦放开包厢里很快叽叽喳喳。
其中也有大着胆子八卦蔚然和蔺沈之的,蔚然从善如流。
菜上来后,众人注意力都转移到桌上。
蔚然照例点了红烧猪蹄,他特别喜欢醉红楼的红烧猪蹄和螃蟹。
给自己夹了一块猪蹄后,蔚然习惯性的要给蔺沈之夹。
“不要。”蔺沈之早有防备,双手捂碗。
他现在一闻到油腥的味道就恶心。
蔚然哑然,“光吃青菜没营养。”
蔺沈之愣了愣,他蹙眉犹豫片刻,把手从碗上拿开,摆出豁出去的表情一脸慎重地看着蔚然把猪蹄放进他的碗里。
蔚然哭笑不得。
贪睡,挑食,最近的蔺沈之变得莫名的可爱。
蔺沈之以前也很可爱,被欺负的时候最可爱,让他总忍不住想要更多的欺负,但那种可爱和现在不同。
蔺沈之注意力都在碗里的红烧猪蹄上,猪蹄很香,但油腻的味道却让他极不舒服。
猪蹄吃在嘴里时软糯糯,感觉着那种油水在嘴里横流的感觉,蔺沈之恶心无比。
他不敢细嚼,直接咽下。
他又连忙吃了些青菜喝了些水,但那种感觉始终未曾散去。
吃完饭回到家时,蔺沈之脸色已发白。
在楼下稍作休息,上楼回卧室时,蔚然走在前面,一边走一边说着工作室的事,“之后我可能也会忙起来,每天上班下班……”
蔺沈之压抑着那种恶心的感觉,正准备开口,他眼角余光就瞥见自己手上有东西。
他低头看去,看见自己虫化后长出指甲的手,他一颗心瞬间提到嗓子眼。
他猛然抬头看向前方的蔚然,蔚然毫无察觉,还在说着之后地安排,他早上可以和蔺沈之一起出门,不过晚上蔺沈之下班时间可能比他早。
蔺沈之没去听蔚然到底在说些什么,他脑子里嗡嗡作响,他浑身上下每一处的细胞都在叫嚣着让他逃跑,可他屏住呼吸,甚至不敢发出太大的动静。
一旦蔚然回头……
蔚然上到二楼,没进卧室,向着卧室那头的书房而去,要去找自己的电脑,他明天要把它带去工作室。
“哐。”蔺沈之进入卧室,反手把门关上。
锁上门,背靠在门上的那瞬间,他整个人如同从高温的桑拿房中出来,浑身冷汗,四肢都无力。
听见动静,蔚然回头,看见消失不见的蔺沈之,他愣了下后才反应过来蔺沈之进了卧室。
蔚然上前开门,房门被反锁,“蔺沈之?”
“我去个洗手间。”蔺沈之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常,但声音中的心有余悸和颤抖却无法掩饰。
蔚然又转了转门把手,去洗手间为什么要关外面的门?
屋内,蔺沈之快速进入洗手间,他看向镜子中的自己,他的脸上果然也长出虫纹。
黑色的细纹顺着他眼尾的位置蔓延进头发,占据他半张脸,如同给他带上了一个精致的面具,令人无法忽视。
他闭上眼睛,要收起虫化。
眼睛睁开,他看向镜子,看见自己那张没有任何变化的脸,他愣了愣。
他再次尝试,然而再睁开眼时他脸上的虫纹依旧在。
他无法收起虫化了?
蔺沈之瞬间慌了神,他从没听说过这样的事。
第17章
“蔺沈之?”蔚然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蔺沈之用力呼吸,他回首打开一旁的花洒,水声落下。
门外,蔚然隐约听见水声,微微皱起的眉头皱得愈发紧了几分。
蔚然犹豫片刻,转身去了书房。
屋内,蔺沈之听见蔚然离开的脚步声,松了口气,他赶紧拿了手机出来。
电话打通,蔺沈之几乎是立刻就说道:“你现在立刻马上开车过来接我。”
顿了顿,蔺沈之又道:“我没办法收起虫化了。”
说这话时,蔺沈之声音都在颤抖。
电话挂断,蔺沈之跌坐在床上。
他再次试图收起虫化,但他所做的努力都是徒劳,无论他怎么努力,他的虫化依旧无法收起。
再次失败,蔺沈之一颗心绷紧。
他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外面的走廊上,有一点风吹草动,他就会忍不住的屏住呼吸。
他太过紧张,本就有些不舒服的腹部愈发难受。
蔚然进了书房之后就没再出来。
十来分钟后,蔺沈之放在一旁的手机响起,几乎是手机响起的瞬间蔺沈之就接通。
“我在楼下。”陈寄云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
挂断电话,蔺沈之起身。
来到门前,他屏息静听,确定蔚然不在走廊中后,他轻轻开了门,快速向着楼下而去。
一口气出门进入车内,再回头看向身后的院子时,蔺沈之一颗心都还在狂跳,咚咚咚的声音震耳欲聋。
“你没事吧?”陈寄云从驾驶位回头看来,看见蔺沈之脸上几乎覆盖半张脸的虫纹,他愣了愣。
“先走。”蔺沈之催促。
陈寄云赶紧启动车子,小区外而去。
几乎是车子驶出小区的同时,蔺沈之的电话就响了起来,打电话过来的人是蔚然。
坐在车里看着手机上的显示,蔺沈之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
直到电话挂断,蔺沈之才总算回神。
顿了顿,蔺沈之深吸气,回播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电话那头,蔚然的声音传来,“蔺沈之?”
他从书房出来后发现卧室房门打开,卧室没人,他还以为蔺沈之下楼去了客厅,但他把整栋楼都找了一遍都没能找到蔺沈之。
“我刚刚接到电话,说公司出了点事,让我立刻过去。”蔺沈之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没有异常。
“公司?”
“嗯。”
电话那头,蔚然有片刻的沉默。
片刻后,蔚然再次开口,“金助理来接你的吗?”
蔺沈之愣了下后才反应过来,他赶紧道:“对,金启黎直接到小区来接我的,他打电话的时候已经在小区,现在我已经上车。”
电话那头,蔚然又沉默片刻后问:“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现在还不知道,我会尽快回去。”
“好。”
电话挂断,蔺沈之低头看着手里的手,眼底深处是淡淡的慌乱。
蔚然怀疑了?
蔺沈之愈发慌了神。
蔺沈之放下手机,他靠在座椅背上,闭上眼睛。
他眉头蹙起,一张因为紧张而发白的脸在霓虹灯下时隐时现。
十几分钟后,车子在陈寄云家楼下停下。
陈寄云住在一个普通小区,停车位和楼梯都是公用,好在天色已晚,大部分人都在自己家中,停车场和楼道里都空无一人。
陈寄云带着蔺沈之快速上了楼。
陈寄云家不大,三室一厅,因为一个人居住的缘故家里有些乱,沙发上还放着些穿过没洗的衣服,不过整个家收拾得还算温馨。
进门,两人都松了口气。
陈寄云看看蔺沈之,到一旁去倒了杯水。
蔺沈之在沙发上坐下,右手扶额,一言不发。
“你之前做了什么吗?”陈寄云问。
雌虫怀孕之后确实会发生突然虫化的情况,但他没听说过虫化之后无法收起。
蔺沈之摇摇头,他放下手,闭着眼睛靠在沙发背上,他脸色惨白,只睫毛轻颤。
确认安全后,他全身的力气都仿佛用尽。
“先什么都别想,休息一夜,说不定明天就可以恢复了。”顿了顿,陈寄云又道:“明天我打电话去问问其他人,看他们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蔺沈之一动不动。
陈寄云见状,嘴唇翕动。
他认识蔺沈之已经有二十多年,在他的印象当中蔺沈之一直都是个十分冷静自持且理智有手段的人,所有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公司生活都是如此。
他大学就开始学习管理公司,大学之后就接手蔺氏集团,他年纪虽然不大,但整个蔺氏集团却没人敢在他面前放肆。
甚至就连他都有些怕蔺沈之,怕他这个“小叔”,明明他比蔺沈之还大一岁。
他从没见过蔺沈之这样,慌乱,不安,狼狈,脆弱。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一个男人,蔚然。
“你考虑得怎么样了?”陈寄云问。
蔺沈之睫毛轻颤了下。
“要是实在不行你就先搬出来,总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万一什么时候被他撞见……”
蔺沈之睁开眼。
黑白分明的眸子中不复以往的冰冷,里面是陈寄云从未见过的不安和害怕。
陈寄云顿了顿,但有的话他却必须要说,“还有孩子的事,你想好怎么安排了吗?你现在已经两个多月,再有三个月他就要出生了。”
雌虫的孕期只有六个月,听着很长,但实际上却很短,特别是蔺沈之现在已经怀孕两个多月的情况下。
蔺沈之嘴唇动了下,再动了一下,直到第二次他才发出声音,“我不要了。”
“什么?”陈寄云没听清。
“我不要了,孩子。”
“什么?”陈寄云猛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蔺沈之说什么?
他不要孩子?
什么叫作他不要孩子?
“你疯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陈寄云声音不受控制地拔高,蔺沈之绝对是疯了!
“我可能要在你这多住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