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流放后我又成为了将军——by左岸逢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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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屿不知道叶鞘在想什么,摇了摇头,“这只雌虫是被降级调来这儿的,所以脾气才这么大。”
“哦,怎么说?”叶鞘饶有兴趣地挑眉。
“他泼水的动作非常敏捷,并且那一瞬间,身体就摆好了攻击的姿势,和他周围的雌虫完全不一样。只有真正在战场上呆过的雌虫,才会有这样出色的反应。”
纪屿喝了一口水,“这样的反应,军衔不会比现在低。”
叶鞘视线从雌虫的肩章上掠过,一位上士。
晚餐结束后,他们便回到了笼子里。
纪屿照旧选择墙角的位置,拉低兜帽,开始睡觉。
蛋白棒的味道并不好,但为了维持机体所必须的能量,再难以下咽纪屿还是面不改色地吃了。
黑漆漆,黏糊糊的,一口下去就像在嚼干瘪的木头。
导致现在纪屿靠在墙角,胃部十分不适。
一觉睡得迷迷糊糊的。
第二天一早,纪屿还在睡梦中,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贴在他的脸颊上。按照往常,这样的触碰肯定让他马上就清醒过来,但是由于昨晚上的睡眠不足,以及这个东西让他潜意识觉得安心。
恍惚间纪屿还以为自己身处第三军区,他下意识蹭了蹭那份冰凉,想制住它让它不要乱动。
在这个动作之后,冰凉一顿,果然没再继续动下去了,纪屿又心满意足地睡过去。
睡了不过两分钟,纪屿忽然想起了自己身在何处,脑子一懵,瞬间清醒过来。
就见面前一张放大的俊脸,绿眸笑吟吟的,叶鞘伸手对他打了个招呼,“早上好。”
纪屿盯着他晃动的手,想起了梦中冰凉的东西,面无表情伸手打下他空中的爪子。
叶鞘遭此横祸,甩甩手,无辜地眨了眨绿眸,道:“你这人怎么这么计较。”
纪屿用“你才知道”的眼神瞄他。
叶鞘笑了笑,伸了伸懒腰,“别睡了,到了。”接着递给纪屿一管营养液,“喏,早饭。”
纪屿拆开瓶塞,就见旁边的一个雌虫用一种愕然的眼神看看他又看看叶鞘。
拿着营养液的手一顿,纪屿,“怎么?”
雌虫欲言又止,“兄弟.....即使雄虫少,我们也不能...."
纪屿,“......”
他默默地喝下营养液,第一次感觉到了无话可说。
窗外,浩瀚的太空中,一颗散发着黄色光晕的星球格外炫目,随着星舰推进,这个星球在眼前变得巨大无比。
这是阿波罗之星。
纪屿捏住颤抖的手腕,缓缓吐出一口气,仰头靠在墙壁上。
这颗星球纪屿来过无数遍,而这一次,内心的感触和之前的每一次都不同。
星舰驶入航道,停在港口。
罪犯们在拿着电磁枪的军雌带领下,依次走出笼子,纪屿跟在队伍的后面,随着队伍移动。
眼看着离门口越来越近,罪犯不由得躁动起来,军雌们一个个拉着脸,电倒了好几个罪犯才让场面暂时安静了下来。
瘦高雌虫借着混乱插到纪屿身旁,对他使了个眼色,压低声音道:“你先好好跟他们走,我会来找你的,你先记着,我叫尤里。”
随即就跟条泥鳅似的,混入了人群中。
纪屿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对叶鞘说,“你惹的,你去。”
“别急,先看看。”叶鞘慢条斯理地笑了笑,“说不定会发现很有趣的事情,不是吗。”
正说话间,前方突然传来了骚动,周围的罪犯明显躁动起来,纪屿甚至听见了明显的喝彩声。
原来是昨天那个泼水的军雌被罪犯压在地上狠狠地揍了。
其中的一人正是昨天跟军雌爆发矛盾的雌虫,周围帮忙压制的罪犯和他来自同一个区,显然认识。
军雌四肢都被压制,雌虫往他脸上一拳揍过去,发出猖獗的笑声,“我叫你傲,你不是很了不起吗?啊?现在怎么不叫了?!”
军雌一双眼睛血红,他不断挣扎着自己的身体,“混蛋!”
雌虫又是狠狠几拳,在其他军雌赶过来之前,带领着同伴从大门中溜了出去。
剩下那个军雌坐在地上,狠狠锤了一下地板,发出巨大的响声,但牵动了伤口,发出沉闷的痛哼声。
他的身体上还有几道已经结痂的伤口,显然昨天在餐厅里的行为让他受了惩罚,以至于今天被攻击的时候犹豫了一瞬,便被罪犯们治住。
纪屿向他走去,在路过军雌身边时,原本安静的左手一动,竟是要向那军雌袭去!
他动作出乎意料,速度极快。
坐在地上的军雌根本没反应过来,只能下意识扭动身体躲开。
“你……”
却没想袭击他的手停了下来,“你之前来自第三军区?”
军雌又惊又怒,“你是谁,管你什么事?!”
纪屿淡淡地说,“你反击的招式,是属于第三军区中的一招。”
军雌一顿,语气格外冲,“…那又怎么样?!”
“没什么。”纪屿摇摇头,站起身,在转身走的一瞬间,回过头来,“我要是你,下次就会踢那个雌虫的膝盖和脚踝,那是他的弱点。”
军雌愣在原地,膝盖和脚踝?
确实,那个雌虫攻击的时候,这俩个地方明显用不了力,说明受过伤。
军雌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一时间有些怔愣,他忍不住捏紧了自己的手指。
这声音…总觉得在哪儿听过。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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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室友
阿波罗之星布满了绵延的矿石山脉, 一下星舰,就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空气中充满了细小的尘埃,几乎让所有雌虫立刻皱起了眉, 忍不住咳嗽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在阿波罗星上面,除开军队,最多的是矿虫。所谓的矿虫, 就是指一出生就在阿波罗之星, 祖祖辈辈都从事挖矿工作的雌虫。
他们普遍等级较低,但是体能不错, 又经过长年累月的挖矿而得到了更进一步的提升。
矿虫通过挖掘星源石赚取贡献点, 从而来兑换雄虫信息素, 为了能让更多的雌虫从事这项又苦又累的工作, 虫族特意立下了一项法则:矿虫购买雄虫信息素将享受六点五的折扣。
所以,阿波罗星上,触目可及之处, 皆是衣着单薄,露出精壮小臂的矿虫。
见到从星舰上下来的罪犯, 周遭矿虫只是略微侧目一瞬便低头继续自己的事情,像是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场景。
从星舰上下来的罪犯们被带到了矿区大厅进行登记。
做完登记之后, 矿区大厅的雌虫给纪屿分配了宿舍, 递过一块牌子示意他去旁边的区域领取生活用品。
虽说他们现在的身份是罪犯, 但是似乎和矿虫的用品并没有什么区别, 较之厄里斯好上不少。
手上的牌子是轻薄的一块金属, 上面刻着数字, 叶鞘翻了翻, “你多少?”
“402。”接过雌虫分发的生活用品拎在手中, 纪屿看了看大厅中央一块巨型投影屏,在那上面找到了居住区。
“唔,一样。”叶鞘将门牌揣进兜中。
乘坐电梯来到402室,门牌放在把手上轻滴一声,门缓缓在眼前打开。
“4人间?”叶鞘环顾四周,语气不满。
纪屿将东西放在下铺的床上,"你睡上铺还是下铺?"
“上铺。”叶鞘将手中东西甩上床,单手一撑便上床收拾去了。
恰逢这时,门外又传来一声滴。
门打开,走进来两位雌虫,他们虽然一起进来的但看起来并不认识。
其中一个剃了板寸,一身黑衣也掩藏不住壮硕的肌肉,他面目凶狠,看起来非常不好惹,将东西铺在纪屿对面床的下铺。
另一个倒是个熟人,是之前离开时将军雌摁在地上打的那个雌虫。
他一走进来,打量起四周发出非常嫌弃的声音,“我靠,什么破地方,还是个四人寝?!”
看到摆放物品的地方,雌虫又忿忿不平地骂了两句,越发不满起来。
他拎起脚边的东西,他的东西非常多,所以肉眼可见的吃力,拎在手指才发现两个下铺都被人占据了。
雌虫眼睛在下铺两个人当中转了转,最终提起东西来到体型相对瘦削的纪屿身旁,重重放下,“我们换一换位置。”
他指了指脚边的行李,又指了指上铺,“我东西太多了,拿不上去。”
虽然话语里面是换,但是从他直接把东西拎过来就差强硬地放上去的动作来看,雌虫对下铺的位置势在必得。
就在刚才,他才在星舰的大门口当着所有人的面痛殴了一名军雌,只要是有眼识的人都不会在此时选择和他起冲突。
更何况,他的东西这么多,雌虫理所当然地认为纪屿就应该把下铺让给他。
但是纪屿很显然就属于没眼识的那一部分,只见他像是没听见雌虫说话一样,充耳不闻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几秒不见回应,寝室里一片寂静。
雌虫的话就像是耳旁风一样被人忽略,这让他羞恼地涨红了一张脸,忍不住伸手去抓纪屿的肩膀,“喂,我和你说话,你没听....”
纪屿还没动作,倒是上铺一个人影利落地跳下来,动作之间直接给了正在说话的雌虫一个迎面暴击。
雌虫痛叫一声,连忙捂住被击中的鼻子,鲜血从指缝之中喷涌而出。
“艹......”
肇事者叶鞘故作惊讶地说,“原来有人站在这里呀。”他笑吟吟地对着雌虫说,“不好意思,我刚才以为这儿没人。”
雌虫鼻子血流如注,根本没心思注意他在说什么,鲜血滴得他雪白的衣领上到处都是,他狼狈低吼道:“纸!!”
好不容易翻箱倒柜找到了纸,却被叶鞘一把抢过,丢在不远处,“别急,这没用。”
雌虫眼睛都瞪大了,想过去捡,可是放下手鼻血就有刷刷地流下来,只得暂时手忙脚乱地捂住,“没用?!你在说什么屁话?!”
叶鞘拦住他想要扑腾过去的身子,无视雌虫在空气中挣扎的双手,“你放开我!!”拎着他的衣领轻松拖拽到阳台。
雌虫隐约间已经预料到他要做的事情,更加剧烈地挣扎起来,“放开我!!你有病吗??!”
叶鞘心情愉快地勾起唇角,“不,我是在替你治病。”他单腿踩在洗手台,将雌虫的脑袋往下一摁,接着手放上水龙头——
雌虫惊慌地大喊,“不,不要....”
下一秒,水管打开,强劲的水流瞬间吞没了雌虫的叫喊声,雌虫在强大的冲击力下整张脸都变了形,口腔和鼻子被水流瞬间塞满,又狼狈地流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叶鞘才松开雌虫的后领。
雌虫双手无力地撑在地上,哇地吐出一口水,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
叶鞘一双绿眸稀奇地瞧他,“真好了欸。”
雌虫狼狈地坐在地上,恨恨地抬头,却怕叶鞘再来一次,手指都捏变形了,却没再开口说话。
叶鞘可没打算放过他,见雌虫还有力气瞪他,于是又带着他来了一次。
“哗啦啦——”
雌虫又狠狠抬头。
叶鞘挑眉。
“哗啦啦——”
......
如此几次下来,雌虫被折磨得浑身没了脾气,看着叶鞘的眼神从最初的恨意到后悔再到惊恐。
最后,他终于明白了要抑制住眼前这个恶魔,得那个坐在床上的亚雌才行。
弄明白这一切,雌虫连滚带爬地来到纪屿身边,以有生以来最快的速度捡起地上自己的东西扔到上铺,又对着纪屿发了好几个毒誓,保证自己再也不会惹他,以后看着他就绕路之后,叶鞘终于肯勉强放过他。
雌虫几乎是喜极而泣地松了口气,比兔子还快地蹦上床铺,用铺盖将自己团团围住,打死不再说话了。
目睹了所有一切的纪屿,“......”
一丝极轻的笑意在他的血眸中闪过,他有些无奈地喊道:“叶鞘....”
叶鞘回过头,原本嚣张肆意的绿眸不自觉柔和下来,"怎么了?"
纪屿撞进他的绿眸中,感觉一瞬间被烫了一下。他顿了顿,不自在地偏头,随意扯了个话题,“...该吃饭了。”
叶鞘也没在意,“好像是的,那走吧。”
出了门,在楼梯转角,四周寂静无人,走在前面的叶鞘忽然顿住了脚步,“你刚才想说什么?”
纪屿一顿,没成想叶鞘刚才并不是不在意,而是以为他是因为周围有人才没说出口。
纪屿词穷了一瞬,不知怎么有些紧张,“…没什么。”
“是么。”叶鞘低下头,“你一紧张,就喜欢捏指节,之前不说也没关系。”
他凑近纪屿的脸,带着点笑意道:“那你告诉我,你在紧张什么。”
“…”纪屿闭了闭眼,“干得漂亮。”
“什么?”叶鞘愣了一瞬。
纪屿瞪着他,觉得耳朵烫的慌。
叶鞘反应过来,哑然失笑,“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纪屿赶紧推开他,心想,要不是你的那个眼神,我当然就说了。
叶鞘反拉住他的手,在纪屿不明所以的视线中,飞快地亲了一下他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