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通了现代与修仙界的大门——by竹里鹿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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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愉自己也很懵,他还未曾反应,便被这人端着腿就给抱走了,可此时他却顾不上去挣扎,他看着对方的脸,有些怔然:“···白黎?”
眼前的人和白黎至少有八分相像,但又似乎完全不一样。
白黎虽然勉强有了成年男子的骨架,却依然能看出少年单薄的脊背。眼前这人却不一样,身高腿长,已是一具成熟的躯壳。面容也有不同了,瞳孔中那副懵懂的模样已不复存在,反而像历尽沧桑。
白黎点头,眼中透出笑意,清浅却如此时月光沁入人心。
居然真的是白黎。
明愉心中微颤,有些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
看着他的目光,似乎多了什么东西,让他耳垂微微红烫。
唳——
骤然而来的声响打破了两人之间微妙气氛,明愉慌乱从对方身上下来,踩在脚下的剑上,他扭头看去,身后一只金乌正和仇景澄打得不可开交。
或者说,是金乌缠着对方打,那人却只顾往这边追过来,神色癫狂,对他的执念颇深。
明愉有些悚然,不知道对方究竟像从自己的身上得到什么,方才的亲吻沉重,不像是亲吻,倒像小心翼翼的敬。
只是明愉才经历了这些,哪里还顾得上猜测对方心理如何想,只恨不得立马逃开。
在现代,他对爱情这类东西避之不及,现在亦是如此,情和欲,肮脏龌龊不可轻信。
白黎的变化实在太大,不仅是面容、气质还有实力。
明愉修为增长的速度已经是修仙界的火箭了,却看不清白黎的修为。
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身上佩戴了隐藏修为的符咒,还有一种就是他的修为已经增长到了元婴以上。元婴以上就可以对别人隐藏自己的修为,但是修为更高的人可以看透修为低者。
明愉不清楚,但也没打算猜,直接问他。
白黎看着他,眼中氤氲笑意。
“没错,现在已经是半步化神。”
明愉愣了一下,满目惊愕。
练气、筑基、金丹、元婴、大乘、化神、渡劫。
这是修仙界的七个境界,这才三个月不到,他就从一种小猫咪变成了半步化神。就算明愉再怎么缺乏常识,也不可能认为这样是正常的事情。
仇景澄的修为他看不穿,但最多也是化神。
云盐是渡劫,甚至可能是渡劫以上。
明愉罕见的沉默了,倒是觉得,就算现在只有他们,也不用怕仇景澄了。
白黎没有多说什么,他并没有恋战的意思,但是仇景澄穷追不舍实在惹人恼。
他们的速度非常快,仇景澄知道,要是在不阻止,等那两人去了放逐之森的中心,就算是他化神的修为也逃不出来。
他的眼眸微冷,一股凌烈的气息忽然从他周身迸发,直接掀翻了前面人的飞剑。
白黎护着明愉落在地上,警惕地看着踏叶而来的仇景澄。
白黎的神情也是从未见过的冷,看着眼前的人,微微勾唇,两人仿若心照不宣。
“你也来了···白黎,或者,该叫你妖尊?”
“你该唤我一声姑爷。”白黎倒是露出了些真心实意的笑。
但这笑在仇景澄眼中却充满嘲讽,仇景澄看着他,眼中好似唾了毒,此时看着白黎的眼神是从没有在明愉面前露出来过的,仿若两人之间有夺妻之仇。
两人打了起来,明愉被两人下意识推到一边。两个大佬的战争他实在是掺和不进。
这次打斗的破坏程度比方才那只不狮不虎的妖兽还要强,打了个你死我活。
这两个人明明只是第一次见面,却这么打了起来,明愉这个当事人真的很懵。
白黎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得来的修为,和上古金乌合作倒是将仇景澄暂时困住。
两人打得不可开交,一时间谁也耐何不了谁,明愉为白黎提着的心顿时松弛下来,倒是松了一口气。但他刚松气,就见白黎忽然动作一顿。
强者之间的战斗,就是这样的细节决定成败。
几乎是下一刻,白黎就倒飞出去,明愉甚至没有看见对方是怎么动的手。
明愉慌忙上去查看白黎的伤势。
然而才刚近身,就被白黎抓住了手臂。他抓得很紧,就像在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大口大口的鲜血从他口中流出。
明愉一下就慌了神,赶紧在自己的储物袋里找伤药,刚要动作,手却被禁锢,动弹不得。
他有些急,提醒道:“快放开,我给你找点药。”
白黎像是没有听见,一只手禁锢着她,忽然拉低了明愉,在明愉额头印上一个吻。
“我方才看见他亲你了,你是我的···主人,只有我才可以亲你。”
明愉的脸晕开一缕红云,他周身都是热气,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明明只是简单的铲屎官和主子之间的主仆情谊。他慌乱想要起身,却不敢动白黎,怕碰了伤口。
“我可能撑不了多久,不要怕,我定会找到你···”
话落,白黎的心脏处似乎有什么破裂流动。那里流淌出一滴深红的血珠,猝不及防印入明愉的心脏。
明愉对于这样的步骤感到熟悉。
心中除了对仇景澄隐隐的感觉,又多了一个白黎。
血契!
有两个人在她的身上下了血契!
明愉突然感觉自己就好像一个渣男,脚踏两条船,但他明明只是一个单纯的高中男学生······
白黎身上的气息渐渐弱了下来,修为就在明愉的面前从化神一直跌到筑基。
明愉不知道他到底为何修为增长,修为又为何骤降,心中念想七八,慌得很。
白黎倒下之后,金乌便不是仇景澄的对手,很快也从天幕上落了下来。
明愉感觉有人走到他身后。
他沉默着回过头,仇景澄站在他的身后,瞳孔幽深,一把剑缓缓上移,对准了白黎的胸口。
“···我跟你走。”明愉闭了闭眼,嗓音沙哑。
明愉回去的路上非常沉默,回到天山,直接就把自己关进了竹屋。
仇景澄不甚理解,自己都还没有生气,他竟然就开始闹起脾气来。但现在让他把明愉放了,不可能。
他不知在想什么,站在原地,没有动作,就这样从天黑到天明,又从天亮到深夜。
第三日深夜,明愉正在熟睡。
暗处的仇景澄才现身,这次他没有施法让明愉陷入沉睡,也没有刻意收敛自己的力度。
于是明愉就惊悚感觉有人在摸自己,从被沿伸进来的手,滚烫炽热。
更加惊悚的是,一睁眼,面前竟然是天哲宗老祖······
他竟然是个老变态吗?!!!
明愉挣扎起来,手掌要往对方面颊打去。
但他的力量何其微弱,连仇景澄的一只手指都无法阻止,还未靠近,便被对方抓住,两只手一起被禁锢在头顶。仇景澄的另一只手在纤细的腰肢上搓揉半晌,竟然有往下的趋势。
明愉第一次有种憋屈感,打不过,还要被侮辱。
明愉的面颊脖颈都红了。气的。
“放开我!你这老畜生,今日你若强迫我,我就再不会喜欢你!”
话脱口而出,两人之间的气氛一窒。
明愉剧烈喘息着,感觉自己意思表达得不太对,但又不好再补充修改,只好瞪着对方。
也不知道是他太像女人还是对方其实就是喜欢男的,但无论是哪种,明愉都分外排斥。
明愉眼中的鄙薄和憎恶刺痛了他心,仇景澄原本亲吻明愉锁骨的动作顿住,缓缓起身。
明愉松了口气,还以为对方放弃,正要从对方怀中退出,又被对方捏住了脚脖。
他一惊,慌乱地蹬踹着,却依然无法挣脱。
仇景澄垂眼,眼睛注视明愉,却将嘴唇贴在明愉白皙纤细的脚脖上唾吻着。
明愉身体僵住,面颊更红,这次他感受到了莫名羞耻的感觉。
这可是他的脚,对方竟然就这么···亲。
仇景澄捏着那只脚,从脚脖一直亲到膝盖,然后是大腿······
轻薄的内裳被推上腰间,裸出的部分触及冰冷的空气冻得白里透红。
明愉终于反应过来,再淡定不能,奋力挣扎起来。
“放开我!你这个变态!!!”
这次仇景澄并没有勉强,顺着动作放开,而后,轻轻拉过他的手,又落下一个珍视的亲吻,才在明愉反应过来前消了身形。
等明愉回过神,面上一会青一会紫。
就这样随意对他动手动脚,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到底是把他当成了什么?!
明愉之后又被囚在天山,仇景澄不知是在忙什么还是愧于见他,整整十天没有出现,明愉倒是不在意,对方不在更好,免得他觉都睡不好。
某天深夜,明愉正浅眠,禁闭的窗户突然吱呀一声,冷风簌簌,明愉恍恍惚惚睁开眼,看见外面婆娑的树影。
他缓了一会,迷糊爬起身,上前关窗。
修真界没有污染,月色皎洁,雪面反射月光,照得外面一片清晰。明愉迷离的视线中,能看见远处一片洁白中有一点模糊的影子。
明愉瞬间清醒了,白与白融合,他怀疑自己看错了,又提着心抬头去看。
再次抬头,那白影一晃又靠近了。
明愉慌忙要关上窗,边缘却好似被卡住,无论他如何用力都无法撼动。
明愉实在无法关窗,只能定了定神,抽出自己的配剑。
他怎么忘了,现在他也是一个修士,还怕什么鬼。
远处的身影飞掠极快,明愉暂时出不去,也只能庆幸此时这间竹屋被下了封印。对方只要攻击结界,仇景澄就会察觉。就算是自己打不过对方,也尽量撑到仇景澄回来。
然而,几息之后,整个竹屋外的结界却无声无息碎裂,消散在了半空。
竹窗大开,云烟半浮在空中,微微探头对着目露惊异的明愉微勾唇角。
一张冷峻的脸也仿若冬去春来,寒冰消融。
“又见面了,镜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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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下面就是我们师尊的戏份了,鼓掌!
噗嗤~
第35章 枷锁
明愉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出了虎口又进狼窝,长得谪仙一般的云盐竟也想要将自己关起来。
在云盐靠近的那刻,他闻见一股异香,来不及逃脱便不受控制失去了意识。
等再次醒过来,已经被关在了一间水牢里。
说是水牢,其实不尽然。此处更像一个汤池,宽敞得很,玉石地面光可鉴人,外厅和内厅只有几缕红色轻纱隔断。
而明愉就被关在整个池子的正中间,水堪堪没过腰窝,双手被两条锁链吊了上去。
修仙界的衣物本就薄如蝉翼,中衣和外衣也不知何时被褪去了,此时就穿着一件单薄内里,勉强遮羞。
这里的水不知是不是引入的温泉水,比体感温度稍烫,倒不难受,而且他能够感受其中灵力丰沛,对于有些类似灵泉,对于修士来说,倒是不可多得的好物。
明愉晃动一下,上面锁链哗啦作响,手腕位置的钢铁上面垫上了柔软的物体,他的手腕并没有疼痛的感觉。
也不知道对方将他绑过来是为什么,先前对方看见他明显是一副认识的模样,该不会是以前的仇人什么的吧?但特意用柔软的手铐,并不伤害他又是为了什么。
他尝试着催动灵力,却感觉经脉滞涩,无法动用灵力了!
此时的他就像那羔羊,任人宰割。
他心中惶惶然地等待着,但在这里被挂了一天,直到夕阳西下,也没有任何人出现。别说有人进来,外面连人的脚步声都没有,似乎是一座没有人的府邸。
他心中想着杀人抛尸的戏码,却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什么可得。想的多了便麻木,渐渐有些百无聊赖。
明愉此时的心态已经坦然,只盼对方快些出现,说出自己的目的,也好给他一个痛快。
终于,白日过去,月影倾斜,在地上印出繁复窗花。外面传来脚步声。
昏昏欲睡的明愉抬头,白衣的男人走进来,木板空空,步声回响。
他瞧见对方的手中提着一玉瓶,在半空晃荡。
一时间,两人四目相对。
明愉目光冰冷警惕,对方却毫不在意,倾身下了池水。随手召出两盏琉璃酒樽,打开玉瓶,一一倒上。
明愉冷眼看看着他的举动,心中却越发不解对方用意,待对方将酒樽碰到他唇边,终忍不住开口问他:“将我绑来做什么,我不曾惹你吧?”
云盐却只是看着他浅笑,好半晌才自顾自喝了自己那一杯,答非所问:“你已经全部忘记了吗,镜尘。”
明愉皱眉:“总听你说镜尘,但我根本不是,我也不认识任何叫镜尘的人。”
云盐却不回答了,坚持将酒递在他嘴边,用哄孩子样的语气说:“我们师徒二人已很久未曾对酌,此时无人打扰,正合适。”
师徒。
谁是师谁是徒。
明愉只道自己的资质好,却不想好到要抢成这样,好好交谈不行吗?一定要这样不尴不尬地把他半挂在这里,逼他拜师……
明愉紧闭着唇袖头躲过,转移话题:“我们从前认识吗?”
云盐闻言,缓缓放下酒盏,深深看了他一眼:“自然,你当唤本尊一声师尊。”
“···所以说,我的上一世是你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