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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他人美心善 番外篇——by小废物恹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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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府库里搬出十几箱官银,莫瑀拿起一块让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程安和看清楚上面的官印:“官银不许流通,用于军饷和赈灾,而官员收到后第一时间应熔炉重铸,为何太守大人这里还有如此多官银?”
  亏得程安和胆小,若再仔细瞧瞧便能发觉官银的样子有些奇怪,平常百姓不知道,但官员俸禄皆是官银,所以格外熟悉官银的官印。
  “一郡之主想必不会知法犯法,那,太守大人是还没来得及重铸?”
  害怕得流出眼泪的程安和忙不迭点头,他的恐惧盖过一切,心下敏锐察觉自己的死期将近,一边磕头一边悔道:“是,是,是还未来得及重铸。”
  “可,”莫瑀放下假官银,冷冷抬眸看向程安和,“本官听闻这近几批官银,皆被山匪所劫,为何太守还会有官银,难道,是与匪众勾结?”
  “刺史大人……我,我,”程安和绝望地坐在地上,也不知再说什么,只能痛哭流涕爬过来抱住莫瑀的腿求饶,“是那匪寨想要拉拢我,我也是今夜才收到官银,本以为他是醒悟百姓救命钱才如此,我不知啊,下官不知!”
  “不知?”张清英将一被五花大绑的人推进来,程安和眼泪鼻涕糊了一眼,看着那人双眼呆呆。
  张清英厌弃道:“你不知?不知太守府与一墙之隔的普宁寺有一条密道,不知那条密道还连着这太守府库房,而普宁寺之中又有多少女子被囚,生死折磨,你说你不知!”
  从他背后鼓起勇气站出来的阿兰揭下脸上的伪装,一张熟悉的脸如今恐怖到让被堵住嘴的住持不断惊恐地后退,阿兰狠狠盯着程安和道:“狗官,你也有今天!”
  太守府外越来越多的百姓聚集,今夜竟然没有衙役巡逻,便都伸长了脖子往太守府望,阿虎被火光映得从睡梦里醒来。
  他饿得前胸贴后背,肚子里咕咕叫着,南阳郡的粮草已经告急许多天,田地里的稻米收成不好,刺史大人免了今年税收,可家中粮食还得省吃俭用,日子巴巴地过。
  阿虎索性从床上爬起来去外面看看热闹,阿娘在睡梦里嘀嘀咕咕用手下意识捂住耳朵,他轻手轻脚关上门钻进人群里,只能看见熊熊大火将太守府隔开。
  火光里看不清往日神气的两座石狮子,只听到一声凄厉的喊叫,从屋内黑压压涌出一群人,打头那个一头白发,阿虎记得这是买他鱼的刺史,见来人面如寒霜,手上提着一个一直滴水的布兜。
  围守的士兵将火扑灭,打开一个缺口,莫瑀抬头望着都等待他发话的百姓,微微颔首将手中的袋子扔了出去。
  从他身后有数位太守女眷哭天喊地,只有一个打着哈欠的乔三娘漠不关心从那袋子上收回视线,等着楚晟和张清英问完话就和老相好卷铺盖走人,另寻个好地儿过活。
  有人大着胆子上前查看,士兵想制止被莫瑀摇头拦下,便见那人好奇打开黑布,在火光照耀下才发现是一颗头颅,双目突出嘴唇未合,像还有话要说。
  那人尖叫一声连滚带爬往后退,阿虎逼着自己看清,错愕道:“是太守!”
  楚晟适时朗声将程安和的罪行公之于众,勾结匪众打劫灾银,囚禁流民媚上欺下,原本惊讶的人群被愤怒点燃,最开始看人头的那人丢掉恐惧,恨得双眼发红。
  他走近程安和的头,气得发抖,一下一下用力踩着那颗头颅,直到程安和的脸摩擦着碎石地面,已然血肉模糊成一片。
  他忽而脸上恨意变成了悲伤,跌坐在地上失声痛哭:“我娘和我媳妇,去年饥荒为着不吃家里的粮食,都投河自尽!留下我和小儿苟活呐!以为是天灾,只恨苍天无情!哪里晓得,这是人祸,是人祸啊!”
  但仍然有人心存疑虑道:“普宁寺的那群僧人,平日里还会布粥,竟然真能做出这等事?”
  “与我来,”莫瑀用一根柴棒卷起一圈火,他用光为身后的百姓引路,平淡道,“过来看看吧。”
  将破败的佛像推倒,其下竟然藏着黄金数千,募捐的香火并未修缮佛堂,而是在住持房内堆起了墙,小金佛被融掉一半,做了项链和首饰。
  在那后院之中的甬道一路可从普宁寺到城外,走完普宁寺,莫瑀又带众人走过太守府库,这一条通畅的暗道是最有力的证明,无数人都痛骂程安和死得轻松。
  在普宁寺的女子已被送往祝石林处医治,全寺几十位僧人全都被绳之以法下狱,而太守府上与此有关的衙役亦在盘查之中,莫瑀点查完人,辰厌匆忙策马来慌张道:“不好,越南山逃跑了!”
  莫瑀抬头顿住所有的动作,浑身的血一下子凉透了。
  今夜山下定是热闹,楚瑾袖中藏着一把小刀,他知越南山一下山自己处境反而危险,齐悦对他的敌意一直未消减,随时有可能危及生命。
  他不敢入眠,整夜守着门前,只是月色浓了,声声鸮鸣也在耳边模糊,此时系统尖锐的警报响起:“警告,警告!宿主,有人使用了迷魂香!”
  被这声音吓得回神,楚瑾短暂清醒了一瞬间,他尽力睁开眼,却还是扛不住昏昏欲睡,房门被齐悦推开,一把尖锐的刀抵在楚瑾脖颈。
  齐悦冷声道:“若你安生,本来想着放过你,可你来了,这日子没一天安宁的,这下大哥连赵琦都要对付。”
  楚瑾死死咬破舌尖,他使力推开齐悦,被对方轻而易举禁锢住,撑着最后的力气,他艰难道:“我是心向着大当家的……今夜我是怕赵琦来,他前些日子告诉我自有办法带我离开这里,只叫我等着。”
  他面色悲戚诚恳:“我不知他要做什么,那日去他房中求墨,无意发现他在造阴阳账……我被他发现后仓皇逃了回来,哪里敢出去……我怕,我怕他要杀我灭口。”
  楚瑾说着,一把小刀从袖中滑落。
  齐悦充耳不闻,只将楚瑾手脚捆住道:“若在这里杀你,你定是会挣扎,届时大哥回来见到满屋子的血,必不会原谅我。”
  齐悦的手拂开楚瑾的额发,一双眸子仔细盯着楚瑾的脸,思考着为何会有那么多人为这张脸着迷,为此不惜断绝多年情谊。
  这样想着,他突然凑近楚瑾的脸,他的唇凑得很近,近到楚瑾很不舒服地撇开头,齐悦低声不解道:“什么女人,真能叫他们如此着迷?到底有什么值得争的?”
  楚瑾最后一点意识很快就消磨完,齐悦踢开那把小刀,将怀里已经陷入昏睡的人抱起往屋外走,他避开耳目想找个山崖将楚瑾丢下去。
  刚刚那番话他表面不搭理,心下也升起求证的心思,又想着越南山的话,便仔细往赵琦的房间里瞧了瞧。
  不瞧不要紧,却真发现赵琦不在房中,正是越南山不在山头之际,任何反常都让齐悦心生疑惑,便越加留心了楚瑾的话。
  他监视赵琦多日,自然知赵琦房中存账本处在哪,便很快发现楚瑾所说阴阳账属实。
  齐悦勃然大怒,一时顾不得楚瑾,他将人藏在柴房处用柴火掩住,便提刀去寻赵琦下落。


第85章
  陵州的军队在南阳郡附近蛰伏许久,辰厌来时已然放过信号,军队来的路程约莫要花两个时辰。
  莫瑀心急如焚,几次想带着苍狼军直接冲上西山,辰厌拦着他:“不要轻举妄动,想来他们知道楚爷重要性,定然不会伤害他。”
  辰厌还想说什么,可莫瑀看向他的眼睛几近泛红,显然已经崩溃到紧绷丝线要断开的程度,他叹了一口气道:“做你想做的,师父不拦着你,替你善后。”
  可莫瑀并未如同辰厌想地那般头也不回地冲向西山,而是僵硬地摇摇头。
  莫瑀强行打起精神,按压着焦虑平静道:“苍狼军先守住西山所有大小出口,等陵州军一到便围山。”
  现下不能用火,楚瑾还在山上。
  作为爱人,他想不管不顾单枪匹马血洗西山寨,可作为将军,他不是只顾着自己大杀四方就能打胜仗,作为刺史,他护着的也不是只有一个人。
  莫瑀抬头望着漆黑一片的西山,将腰间的刀握紧。
  ‘察觉宿主情况危及生命,自动扣除五十属性点解除所有负面因素。’
  楚瑾从一堆乱柴里醒来,他被数根杂乱细长的枯枝戳到了脸,枯枝如长针扎得很疼。
  胸腔里的心还加速跳个不停,楚瑾睁开眼询问了系统自己昏迷以后的情况,他冷静道:“齐悦在哪?”
  ‘和赵琦在山腰一处。’
  今夜赵琦确实想着下山浑水摸鱼,不过他打的注意好,他在房内书桌上留下书信去看望亲戚,若是能去陵州便趁机溜走,若是不能,他这般也不怕惹谁怀疑。
  只是运气不太好,他走到半路就和齐悦撞上了,赵琦正想打着哈哈和齐悦说话,谁知齐悦像疯子一样一刀劈了过来,赵琦狼狈躲开后大惊:“二当家,你这是做什么?”
  齐悦见赵琦还装,拿刀指着他冷笑道:“你这吃里扒外的东西,想去哪?”
  “听闻我一伯父病重,我特意去看看,时间匆忙,收拾好以后已是夜里,大当家不在不便辞行,便留一封信,这才半夜出行。”赵琦脑子转得极快,一句一句密不透风,加之房中信佐证,想来是天衣无缝的。
  只是齐悦早知他反意,完全不听任何狡辩挥刀而来,赵琦虽是军师,可怎么也是个土匪,动作比寻常人敏捷,加之生得魁梧,齐悦一时拿不下他,两人纠缠中,赵琦也不想再装,只狠声道:“兰珠告诉你的?”
  “到死还惦记着你那小贱人,刚刚本想先送她上路,谁知你先跑了,”齐悦将刀逼近咬牙切齿道,“解决了你,我再去杀了她。”
  齐悦这番话打消了赵琦对楚瑾的怀疑,他挣扎着和齐悦厮打,挣扎中齐悦的长刀落在了一旁,两个人纠缠在地上。
  齐悦翻身一把赵琦压在身下,狠狠朝着赵琦的脸揍了几拳,待赵琦不断呕吐出鲜血后才停手,他伸手掐住赵琦的脖子,恶狠狠道:“混账东西,吃里扒外就给我去死!”
  眼前的一切变得恍惚,赵琦摩挲着地面,除了残渣之外一块大点的石头也没有,他心里一阵绝望,想着自己何处出错才落到这个地步,荣华富贵还没碰着半点就要先给阎王爷送礼。
  面前掐着他脖子的人却突然停住动作,一滴两滴,温热的血滴落到赵琦的脸上,脖子上的力气一松,他获得片刻喘息恢复一点力气。
  赵琦伸出手抹了一把脸,才看清齐悦胸前穿过了一把长刀,雪白的刀尖已经被鲜血染红,刺穿心脏突出来有三寸。
  足以看出下手之人心狠。
  哆嗦着将齐悦推开,赵琦看着来人瞪大眼道:“兰珠姑娘?”
  松开手上的刀柄,楚瑾浑浑噩噩抬头看着赵琦,泪水涟涟道:“先生……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他哭得越来越大声,赵琦怕他引来巡逻的匪众,将楚瑾抱到怀里安抚道:“没事的,没事的,大当家不会怪你的。”
  他轻拍着楚瑾的背,见怀里的人眼睛红得如雪白小兔,加之救了自己性命,赵琦越发觉得楚瑾让人怜惜,他不厌其烦安慰道:“不必哭了,我们这就走,去陵州找刺史大人,他是你父亲定会护你周全,我送你回家。”
  “刚刚,二当家要杀你,他,他也想杀我,”楚瑾神情仍怔怔的,他眼里含着泪水比划着,手上的动作模拟着掐,低下头又是一阵轻微的泣音,“我不想先生死……所以杀了他。”
  “不怪你。”赵琦还想说什么,一道阴森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赵琦,放开她,到我这边来。”
  赵琦被这声音吓了一跳,他忍着惧意回头,瞠目于越南山现在的狼狈模样。
  向来无往不胜的越南山那只有伤疤的眼睛流血不止,只剩下一个空空的黑洞,他满身尘土一副死里逃生的模样,手拿着一柄弓箭直直对着二人相拥的方向,赵琦咬牙道:“大当家这是何意?”
  瞥到那一处躺着的尸体,越南山眼底半点波澜也无,他已知自己错得无法挽回,如今之计唯有将楚瑾做人质抓住。
  赵琦不愿放人,越南山看他把楚瑾当宝贝护着的样子忍不住低笑出声,在黑彻的夜里让人发毛,他轻声道:“你要护着的人,手里有一把匕首正对着你呢。”
  “只是你蠢,这点小花招也看不出来,不过,你也是杀齐悦的人之一吧,光凭她可远远不够。”
  他说罢,将手中弓箭以极其诡异的速度射出,赵琦还未反应过来越南山那句话便被贯穿了心口。
  这箭力道惊人,穿过赵琦胸口后亦毫不留情贯穿了楚瑾左肩,楚瑾疼得脸色发白,咬牙用匕首斩断箭杆,捂着受伤处拔腿就跑。
  “去哪,我的夫人,”越南山一把将楚瑾抓住,他脸上笑意癫狂似乎不清醒一样,他将楚瑾拉进怀里温柔道,“你没有被孙松碰,是你那刺史郎君碰了你,你把我耍得团团转,叫我为你散了兄弟,策反赵琦,又杀了齐悦。”
  “宝贝,宝贝,你可真是个宝贝,”越南山埋首在楚瑾颈窝低声闷笑,“我在想,你真的是女子?这世道倒不是没有巾帼英雄,只是世道如此,大流都随了顺从,真会有女子如此心智与胆识,为除去太守与土匪,闯进贼窝里与我虚与委蛇?”
  “你真的是女子?”这声音寒彻骨,楚瑾下意识一颤,越南山审视的目光落到他胸前,忽的眯眼伸手探去,楚瑾当即开起力大无穷buff推开越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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