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强撩,在哥哥怀里撒个娇——by酷酷的老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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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睡过什么高级智能床垫,就是很普通的席梦思。
就是那种好多幼儿园小朋友会在床上跳来跳去,会当做蹦蹦床的那种床垫。
确实挺软,挺好睡。
这种硬板床,纪年确实是第一次睡。
晚上床上虽然加了两个厚厚的被褥,稍微好了一点,但和秦霄那个不老实的睡在一起腰更疼了。
秦霄睡觉还是不打呼噜,就是总爱抱人。
一会儿胳膊搭在纪年腰上,一会儿腿架在纪年腿上。
纪年睡觉轻,那家伙简直死猪一头。
你推他,他就哼哼两声。
我操了!
最后被烦的纪年一脚把秦霄踹到地上。
“呃……”
秦霄还以为是自己摔的,迷迷蒙蒙的从地上爬起。屋里一片漆黑,他摸摸索索的爬上床,没事人一样摸了摸旁边的纪年。
担心纪年掉下去,他把纪年往里拉了把,揉了揉他的头,抱着他又睡着了。
纪年:……
第三天同样,整整三个晚上,纪年感觉腰要折了。
从天不亮就坐起,靠在床头看着窗子,眼看着漆黑的夜空逐渐青白,太阳逐渐升起。
旁边那头猪时不时还会抱他,纪年一开始还会拿开他的胳膊和搭在他身上的腿,后来烦了,就任他随便了。
三天这么下来,纪年除了腰难受,还有黑眼圈也特别浓郁。
韩青吃早饭的时候一个劲盯着纪年看,“怎么搞的?黑眼圈怎么这么厉害,秦霄!你搞年年了?”
纪年正喝着米粥,差点一口喷出来。
然后就听到秦霄道,“没有啊。”
“那怎么回事?”
韩青站起身走过来,“来,年年,让奶奶看看。”
纪年道,“没事。”
“怎么能没事?”
韩青扒他的下眼皮,扒到脸都变形了,盯着看了会儿,“你是睡不好吗?是不是床还是硬?”
“没有。”
纪年摇头,旁边的秦霄插嘴,“他应该是有心事,我今天醒来时见他靠在床头,若有所思的,眼睛还有点红。”
“你在想什么呢纪年?”
秦霄好奇的问,一脸小问号。
纪年很想说:我想一脚踹死你,眼红那他妈是熬的!
“是想家了吧?”
不愧身上流着一样的血,韩青立马就解读了秦霄的话,“是想爸爸妈妈了吧?”
“嗐。”
韩青拍拍纪年肩膀,叹了口气,“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你们这么小小年纪就要经历这种事。”
“我之前还想了,等明天,明天我们一块去烧烧纸,告慰一下你们父母的在天之灵。”
“其实他们都还在……”
秦霄还要说什么,韩青横他一眼,“已经不在了!”
如果说那些啃人的丧尸还能被称为亲人,说他们还活着,韩青宁愿认为他们早就死了。
人就该有人的样子。
那些,已经不是人。
吃了饭,韩青收拾碗筷。
院里有口水井,纯正的地下水,无污染,目前吃水不用愁。
韩青给纪年秦霄拿出一些烧纸的东西,让他们叠成金元宝什么。
纪年不会,秦霄说他会,手把手的教纪年,“你看我,这样折一下,翻过来再折,再翻过来对折……”
纪年很认真的看他,白皙的手指落在金色的纸上,一双狭长的眼看起来很柔和。
他鬓角的头发已有些长,发丝看起来很软,以秦霄这个角度,他稀薄的头发微微遮住眼睛,只露出挺直的鼻梁和殷红的两片薄唇。
唇很湿润,泛着光泽。
不自觉的,秦霄的手探了过去,去拢纪年耳边的发,将他鬓角的发拢到耳后。
坐在那里的纪年瞳孔微震,随即抬头。
秦霄立马尴尬的把手收回,嘻嘻笑,“你头发长了,要不然梳小辫吧?”
第26章 剪头发
纪年看着他,脾气明显不太好的样子。
秦霄想哄,却又担心哄不好反倒惹的纪年更不高兴。
于是又嘿嘿笑了两声,伸手抓住自己头发,“你看我,我头发也长了,也能梳小辫了。”
“呵。”
纪年笑了。
只是那种笑透着三分凉薄、三分讥讽、四分漫不经心。
秦霄心里一声卧槽,觉得自己要完。
他向来直觉不错,这次也一样。
眼瞅着纪年起了身,从屋里拿出一面镜子,一把梳子,还有也不知道从哪找来的两根红头绳。
“来吧,梳小辫吧?”
纪年站在他跟前居高临下的看他,有点威胁的意思。
秦霄斜他,“我开玩笑的你也当真。”
“嗯,当真,你的话我从来都当真。”
你的话我从来都当真。
就这么几个字,秦霄一咬牙,拿起梳子扎小辫。
秦霄典型的阳光大男孩,黑白分明的眼睛很亮,笑或不笑眼中都仿佛盛着星光。
他性子很好,人也开朗,在他身上,仿佛从来看不到忧伤。
所以纪年有时候挺佩服他,佩服他可以在这种操蛋的世界里还活的那么洒脱。
“霄霄?你干嘛呢?”
韩青洗好碗出来就看到正在扎小辫的秦霄,纳闷极了,“你是吃饱了撑的想出一出是一出是不是?”
“还扎小辫?”
“觉得很美吗?”
韩青一把夺走他手中的梳子,“不然我帮你?给你扎成海胆?”
“还是算了。”
那画面美到不敢想象。
韩青说完进屋,不一会儿出来,手里拿着把剪刀,“来吧,你们俩头发确实长了,我帮你们剪剪。”
她嘴里叼着根烟,另一只手里拎着把椅子,霸气的把椅子甩到墙角,指尖夹烟,熟稔的吸了口,吞云吐雾间一双眼睛看起来颓废,不像个好人。
见他们不过来,她又喊了声,“快过来。”
秦霄和纪年相视一眼,心里都有点犯怵,看这架势哪像个剪头发的?
“快过来,年年,奶奶之前给人剪过头发的,手艺很不错。”
韩青咬着烟对纪年招手,怎么看怎么不靠谱。
但都指名道姓了,再不过去实在有点说不过去,纪年只有过去。
他在椅子上坐下,韩青把烟丢了,语气很好的问,“是想剪个什么样的?长一点?还是短一点?”
“不然咱们打薄一点,把这里、还有这里短一点好吧?”
听着一句句还挺专业的话,纪年逐渐放下心。
韩青拿出个被单把纪年脖子围住,就和理发店剪头发一样,完完全全把身子罩在里面,防止碎发进到衣服里。
然后为了头发捋顺还喷了水。
一系列的操作,让纪年觉得韩青应该确实有经验。
韩青先用梳子把纪年头发梳整齐,拿着剪刀便开始下手。
不管剪的好不好,这颗脑袋反正已经交到韩青手上了,丑或美也就他们仨,不碍事。
秦霄还坐在原来的位置上看着这边,问韩青, “奶奶,你上一次剪头是什么时候?”
“上一次吗?还是给你爷爷剪的。”
“咔嚓。”
伴随着这一句,一剪刀落下,纪年心里忽然没底了。
如果没记错的话,秦霄都没见过他爷爷,那也就是说奶奶最起码有十九年没给人剪过头了!
“爷爷?那得多少年了?得有三十年了吧?”
秦霄问。
三十年!!
纪年一听手指猛地抓住裤子,已经三十年没给人剪过,那还真的会剪吗?
“什么三十年,已经三十八年了。”
纪年脸也有些白了。
怀着一颗忐忑的心听着咔嚓咔嚓的剪刀声在脑袋顶上挥舞着,终于把发理完。
韩青很满意自己的杰作,看着纪年啧啧出声,“不错不错,看来手艺没退步,还和当年一样好。”
“来,年年看看,看看不喜欢哪,奶奶还给你改?”
韩青把镜子给他,纪年已经不抱太大希望,谁知道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真的挺帅。
恰到好处的长短,不薄不厚,眉眼完全露了出来,很利落。
看到他眼中的那一抹光韩青笑,“是不是没想到哈哈哈,奶奶虽很久没动剪刀,但电视广告上那些小明星奶奶还是经常见的,照着他们的发型来错不了。”
“谢谢奶奶。”
纪年摘掉脖子上的被单,从座椅上起来,韩青帮他端来盆热水,“谢什么,以后不要再说谢谢这俩字,来,快洗洗头,把碎头发洗掉。”
接下来是帮秦霄剪。
秦霄道,“奶奶那你会不会剪那种狼尾头,就是前面短一些,后面细碎的很长,超帅的,从耳朵这边是分界线……”
“我试试。”
韩青在秦霄的指挥下挥动剪刀咔咔剪,秦霄让洗好头的纪年帮自己举着镜子,方便告诉韩青哪里该什么样。
别说,奶奶就是厉害,几剪刀真剪出了个帅气的狼尾头。
秦霄洗了头满意的问纪年,“哥帅不帅?”
“有没有跟明星似的?”
“告诉你,我之前真被星探拉着签约过,但我爸妈说是骗人的,就耽误了我的星途,本来我应该是个大明星。”
“就你?”
纪年没开口,韩青收拾地上的碎头发,忍不住怼他,“想屁吃还差不多!”
秦霄:……
第二天,天不错,韩青带着他俩出去慰藉亲人的亡灵。
出了家门,去到一处空旷场地,韩青把昨天叠的金元宝什么的分给纪年和秦霄。
两人各自选了一个背风的角落,蹲在那里点燃那些金元宝。
心里本来有好多话想对老爸老妈说的,但火苗跳跃着把那些金元宝化为灰烬时,忽然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是心里涩涩的很难受。
纪年没多久起了身,回头看向秦霄,他跪在了地上,不知是韩青要他跪的,还是他自己要跪的,望着火苗有些发呆。
等起来时,纪年明显看到他眼中噙了眼泪。
他自己抹了把,笑着说,“烟熏火燎的太辣眼睛了,纪年,你看我都熏哭了。”
第27章 奸诈的人类
回去的路上三人心情都有点低落,谁都没有说话。
路边时不时能看到几朵小雏菊,迎着风,顽强盛开着。
到分叉路口韩青说,“你们两个先回去,我去找个师傅再打张床。”
“我们陪你一块吧?”
秦霄和纪年想一起跟着。
韩青摆手,“不用,你们回去,记得吃饭就行。”
其实两个男孩子都懂,他们才来寨子没几天,会被人排斥。
韩青这么做是为了保护他们。
纪年道,“其实不用打,架块木板就行了。”
韩青应声,“那我就找师傅给弄块木板。”
韩青往寨子人群聚集的地方走,纪年和秦霄继续回家。
风吹草低,秦霄忽然拉了把纪年,“快看那边。”
纪年顺着他指的视线看过去,在草窝里见到一只兔子。
灰色的皮毛,眼睛红红的,正在竖着耳朵谨慎万分的吃草,三瓣嘴嚼的贼快。
“想不想吃兔子肉?”
秦霄问纪年。
“废话你想不想?”
纪年反问,于是两个少年轻手轻脚的往那只小灰兔走去。
合作分工,一个追,一个堵。
秦霄负责追,纪年负责堵。
两人比了个ok的手势便开始了一场吃肉的战斗。
这场战斗,兔先生完全是在不知情中开始的,人类啊,好奸诈!
好在兔先生反应敏锐,发觉两个不怀好意的靠近,撒腿就跑。
纪年就知道它会往这边跑,猛地扑了过去。
兔先生被吓一跳,立马一个急刹车拐弯,纪年扑了个空,好在秦霄追在后面,飞身一跃跳起,兔先生眼睛后瞟,见到这一慕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天敌——苍鹰兄。
没什么多想的,撒丫子跑的更迅猛了。
不行啊,不然就被这俩奸诈玩意儿吃了,必须逃啊。
如果换做平时这么可爱的小兔子秦霄纪年也许会放条生路,但现在原谅他们做不到。
这兔子大概离家远,就一直狂奔,也没找个洞钻进去什么的,最后被纪年和秦霄追到铁板边,就只有顺着铁板跑。
四条腿倒腾的飞快,纪年和秦霄每人守在一边,看着兔先生自投罗网,自己都觉得自己坏透了。
成功把灰兔抓到手,两人出了一身汗,回去的路上秦霄问纪年,“你说你想吃什么口的?麻辣的还是鲜香的?”
纪年拎着兔耳朵,睨他一眼,“说的像你会做似的。”
“我不会,可奶奶会啊。”
秦霄快走两步倒退着看他。
风吹乱他们的发,宽大的衣服被风吹的鼓动,越发衬的两个男孩子清瘦。
“说,你吃什么?”
“就鲜香吧。”
纪年淡淡道,看向远方,又走了几步,见不远处有几个人往这边走来,看样子和他们年纪差不多,十八九岁的模样。
纪年挑挑眉,“你看?”
秦霄回过身,看过去,“谁?你认识?”
纪年真想一脚踹他身上,“有病是不是?我可能认识?”
秦霄没说话,盯着那几个人,纪年道,“我们仨就兔先生还值点钱,你说他们会不会抢我们的兔先生?”
两人边说边继续往前走,“嗯,不是没道理,我们仨目前就兔先生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