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是非人类BOSS 番外篇——by酥雪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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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朝:“吃喝嫖赌我带坏你哪个?”
书从灵:“……”
吃喝?
叶朝不怎么重食欲,每次吃饭都是书从灵吃的比较多,甚至连吃的姿态都比叶朝豪放一点,每次看见男人细嚼慢咽他就内疚自己真是活得太糙了。
嫖赌?
这个想都不用想,pass。
你身为鬼王怎么能够这么清廉呢?赶快给我骄奢淫逸一点!
书从灵苦思冥想妄图找出一个控诉叶朝的理由,可惜还没想出来就被对方带到了那个出事故的倒霉工人的家门口。
开门的是一个小女孩,扎着两个羊角辫,怯生生地望着他们。
孔雀君推了推金丝眼镜:“你好,我们是来——”
话还没说完,小女孩“哇”地一下就嚎啕大哭起来,眼泪不要钱地往下流。
孔雀君:“……”
我做什么了???
这个小区里的住房都是那种一层能住十多户人的老型公寓,小姑娘一扯嗓子的效果可谓惊天动地。
已经有住户推开门,对着他们指指点点——看看,朗朗乾坤下三个大男人欺负小女孩了!
书从灵上前哄小姑娘:“你别哭了,我们都是坏人。”
小姑娘哽咽卡在喉头:“……”
叶朝:“噗。”
一不小心秃噜嘴了。书从灵凉飕飕看了叶朝一眼,纠正道:“错了,我们都不是好人。”
小姑娘:“???”
叶朝扶着墙开始憋笑,肩膀一耸一耸的,看起来忍得很艰难。
书从灵:说话好难。我不要说话了。
可能是书从灵的降智光环起了作用,小姑娘吸了吸鼻子,破涕为笑。
“我妈妈还没回来。”她说,“她叫我不能放陌生人进屋。”
书从灵叮嘱道:“以后独自一人也别给陌生人开门。”
就你这小身板分分钟就被坏人掳走了!
小姑娘不服气:“我看了猫眼的!”
书从灵纳闷道:“那你还开门?”
小姑娘羞涩道:“哥哥长得好看。”
孔雀君:“……”所以是我长得太丑???
“小悦!”一道洪钟般的女声从楼道口子传来,一位提着菜篮的女士急匆匆走来,“你们离她远点!”
会这么焦急的,除了小姑娘她的亲戚邻里外不做他想了。
果然,女士是小悦的母亲,姓梅。
梅妈用一种“你们又他妈来了”的糟心目光审视着他们,将菜篮放在鞋柜上,一开口就是逐客令:“请回吧!我是不会和钱总和解的!”
孔雀君皱了皱眉,刚要开口,就听书从灵单刀直入道:“您知道钱俊前几天已经死了吗?”
梅妈脸上闪过一丝惊讶的神色:“你说真的?”
书从灵点点头。
梅妈冷笑:“死得好——”
“但是他又活了。”书从灵补充完事实的真相。
梅妈冷漠地扫了他们一眼,毫不犹豫地就要关门。
但门还没合上,一股狂风就从门缝中涌入,硬生生把门给挤开了。
傍晚的天光变得黯淡,乌云蔽日,狂风大作,将树木都吹得沙沙作响。
青年逆着光,一张脸上表情淡漠,身后两个高大的男人一个玩世不恭一个禁欲冷感。
很有港片里黑社会老大带枪出巡的气势!
孔雀君:你妈的,叶朝就算了,为什么我也要给你当背景?!
书从灵说:“你这么讨厌钱俊,更不应该把我们拒之门外了。”
梅妈道:“哦?你们和钱俊不是一伙的?”
“恰恰相反。”书从灵笑道,“我们是来和你商讨怎么取钱俊狗命的。”
孔雀君瞪大了眼:睁眼说瞎话啊你!你对得起叫你“老师”的钱总吗!
书从灵想,管他装好人还是坏人,把事情办妥了我就是有钱人!
梅妈将信将疑地把他们请进了客厅,把一个红苹果塞进女儿的手中:“去写作业,吃完饭前妈妈要检查。”
小女孩“恩”了一声,捧着苹果跑进了卧室,关门前透过门缝悄悄看向书从灵他们。
书从灵对她笑了笑,小女孩也咧开嘴,眼睛完成了月牙。
叶朝默不作声地看着,明明只是一个很普通的日常生活片段,却让他想要勾起嘴角。
梅妈说:“你之前说钱俊死了是怎么回事?”
书从灵:“您不知道吗?”
时刻关注敌人的动态是真人pvp的日常任务啊!
梅妈说:“我丈夫前几天被下达了病危通知,我这几天都在医院陪他。”
没想到随随便便就戳中别人的伤心事,书从灵说:“抱歉。”
“没事。”梅妈是个很坚强的女人,“你还是好好谈谈,钱俊死了是怎么一回事吧。”
书从灵沉默了会儿,问:“你相信世界上有鬼吗?”
梅妈:“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书从灵笑了笑,认了这个答案。
他给梅妈解释了钱俊这几天的经历,她毫无障碍地就接受了这个设定,横眉竖目:“怎么不让他死在那里!”
书从灵很能理解梅妈的心情,但还是要给地府正名:“你得知道,地府要给人判罪,也得要有证据。生死簿上没写,判官也没有办法。”
梅妈:“他怎么可能是善人呢!就他这个……”梅妈说到这里,有些喘不过气来。
书从灵给她倒了一杯水:“您慢慢说。”
梅妈拿起茶杯,手一顿:等等,这是我家吧,你这个主人的气场是什么情况。
梅妈润了润嗓子,缓缓讲起她家和钱俊的恩怨。
她丈夫老路是钱氏集团之前的副总裁,而钱俊则是工地上一个搬砖的工人。老路在微服私访的时候认识了钱俊,两人志趣相投,在老路的有意提拔下,本身业务能力就不错的钱俊进入了公司,成了老路的下属。
但就在三年前,老路决策屡屡失误,如果是他能力不足就算了,每次却都是飞来横祸,而钱俊则多次帮老路擦屁股,屡立奇功,在这种情况下,两个人都职位颠倒了。
老路扫把星的恶名在行业内传开,跳槽无望,面临中年失业的危机,还好钱俊够义气,把他插进了施工队里混一口饭吃。
老路一家原本都很感激钱俊,谁知在不久前,他们一家三口都做了同一个梦,梦里,不久前因病去世的祖母指出,是钱俊偷梁换柱,盗走了属于老路的运气。
老路觉着这事诡谲,要去找钱俊对质,结果就在当天他腰上的安全绳出了问题,他从三米高的地方摔下来,失去了意识。
梅妈说着说着便眼眶泛红,书从灵给她递了纸巾,心想:所以钱俊被人当成替死鬼并不是她的操作……那谁还会和钱俊有恩怨呢?
而且要施法,肯定需要知道对方的生辰八字,不然人活在这个世界上也太危险了。
梅妈问:“我丈夫既然是被人抽了运气才遇险的,那他还有康复的机会吗?”
书从灵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没看到生死簿,他也不敢轻易承诺什么。
梅妈眼里的光黯淡下去,苦笑道:“就当我没问这话。”
“他会好起来的。”叶朝道。
书从灵看过去,叶朝手里拿着个苹果,在五指的配合下,苹果顺利地转动起来。
孔雀君压低声音:“别承诺办不到的事!”
书从灵对梅妈道:“恩!您丈夫会没事的!”
梅妈只从灵在安慰她,但看见青年澄澈的眼神,心间却又不知不觉多了一丝信任。
出了居民区,孔雀君身上的怨气已经肉眼可见了。
“你们两个!”他咬牙切齿道,“不会干事就别添乱了,干我们这行,最忌讳的就是把话说死了。”
书从灵:“我会这样说,当然是因为内心有把握。”
孔雀君:“你有什么把握?”
书从灵用手肘撞了撞叶朝:“你问他。”
孔雀君:“……”
书从灵浑然不觉有什么不对。
在他心里叶朝就是无所不能的,叶朝说老路没事那老路就不会有事咯……
叶朝说:“看她的面相,会在五天内丧夫。”
孔雀君阴恻恻看向书从灵:看吧,现场打你脸。
书从灵却没觉得有什么尴尬的,没成定局就意味着可以改变。他问:“那你想出来帮他改命的方法了?”
叶朝不屑道:“那还需要想?直接改生死簿不就行了?”
书从灵:哦,那还真是个从源头入手的好方法呢。
孔雀君冷声道:“若是改命有这么容易,天下早就乱套了。”
书从灵好奇道:“改命需要做什么准备工作吗?”
比如摆个法坛,杀几只牲畜作为祭品,还是要让改命者拿身上的一部分来换?
孔雀君:“需要阎王同意。”
书从灵:“……”
那不就是我暂时还没有接下的ceo之位吗?
孔雀君道:“你们不就是从地府来的吗,对你司的办公机制都不熟悉?”
书从灵:“我们刚任职。”
孔雀君鄙夷地看了他们一眼,书从灵估计这哥们是把他和叶朝当成走后门塞进去的关系户了。
孔雀君道:“从提交申请到完成审核,前前后后没有半年是批不下来的,到时候老路骨灰都凉了,你还提改命?”
书从灵:“怎么这么慢啊?”
孔雀君冷笑,摇了摇头:懂不懂什么叫尸位素餐啊?
……
反正他们在孔雀君心底的形象已经垫底了,书从灵也不介意更差一点。
在回特案局的路上,他就拉着叶朝跑了。
他性子比较急,有什么要事就要立刻去做,不然就会压在他的心底,晚上睡觉都睡不好。
地府的判官一看书从灵和叶朝回来,还以为他们认清了人间这个妖艳贱货的真面目,要回归地府的怀抱,当即激动得热泪盈眶。
“给我把生死簿拿来。”书从灵道。
判官戴着滤镜心想,一来就是祈使句,真是很有霸道阎王的气势!如果能把“我”改成“本座”、“朕”、“寡人”就更棒了!
“您稍等。”他留下这句话,飞快地离开了办公室。
书从灵看了书柜一圈,转眼一看,叶朝坐在椅子上,一条腿支起,横放在另一条腿靠近膝盖的大腿处,是一个很大爷的姿势。
书从灵想了想,问:“你是不是不开心了?”
叶朝掀起一只眼的眼皮,双目一张一合地看他:“我凭什么不高兴?”
凭这个下属背刺上司的恶俗故事。
再叠上前几天的鬼族老乡,想想就能感受到老天爷的恶意。
书从灵知道撸猫要顺着皮毛撸,逆撸只会惹猫生气。他走到叶朝背后,手搭在椅背上:“你知道的事情好多。”
叶朝:“嗯?”
书从灵掰手指数数:“又是聚运又是改命的,我就什么都不明白。”
叶朝失笑:“你刚接触到这些,能懂什么?”
书从灵:“以前张妄也教了我很多的!”
叶朝嗤笑:“教到你二十岁都不会感知灵气?”
书从灵:“……”到底为什么这么讨厌张妄啊!
听他提到年龄,书从灵忽然想起来自己还不知道叶朝是哪朝哪代的人,问:“您今年贵庚啊?”
叶朝:“不知道。”
书从灵:“你怎么连这个都记不清?总有个大概吧?”不然我怎么算我们之间差了多少辈?
叶朝:“太久了。记不清了。”
“那你出生在哪个朝代啊?”
“老子出生的时候还没这个概念。”
书从灵:“……”
这个岁数……四千岁起跑?
不管,反正百岁是普通老头,两百岁是邓布利多,五百岁以上就是仙风道骨的帅气大佬了!
书从灵给叶朝编小辫子:“你以后要多教我除魔卫道的这些知识。”
叶朝:“……”
被人喊着魔头追杀了几千年还是第一次有人把“除魔卫道”安他头上。
叶朝半阖着眼:“你找错人了,老子又不是好人。还有把你的小爪子移开。”
又闹别扭。
书从灵继续编三股辫:“你在我心底就是好人。”
叶朝冷哼了一声,并不买账。
书从灵松开手,没有绳子捆,小辫立马就散开了,又恢复了之前微翘的形态。
和他主人一样的难搞。
书从灵呼出一口气,咬了咬牙,小声又快速地说道:“你是救了我的英雄。”
说完就别过脸,当做无事发生。
叶朝就像被施了定身术一样,一动不动坐了一会儿,扭过头,看向他。
青年留给他一个侧脸,两颊有些薄红,嘴唇紧抿。
眼眸漂亮得仿佛是一泓秋水,被阳光照得温柔。
叶朝觉得尖牙有点痒,里面的毒腺在分泌一些危险的信息素。
他舌尖抵住那颗利齿,转过身,伸出一只手去,单手捧住了书从灵的脸。
书从灵:“……”
完蛋,怂了。
刚才脑袋一热就说了那句话,现在回想好羞耻啊!
覆盖在他脸侧的那只手掌心滚烫,指腹有些粗砺,是舞刀弄枪磨出来的茧子。叶朝轻柔地摸着他的脸,大拇指渐渐从他的脸庞移到了嘴角,有意无意地摩挲着他的唇瓣。
一丝热意从书从灵的面颊上浮起,他的手僵硬地悬在半空。半晌,他垂下眼,去拉叶朝的手:“行了,别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