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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火ABO——by不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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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跖看他面色如常,刚刚的失态仿佛不曾有过,便往旁边退了一步,体贴的留出两人之间舒适的空间,又抽了几张纸给他。
  谢晚松动作利落的将T恤脱下来,随手丢进垃圾桶里,然后将身上那些发凉的,令人不适的酒红色液体擦干净。
  这是江跖第一次见到谢晚松脱下衣服的模样——男人的身躯清瘦单薄,即便如此还是有若隐若现的肌肉纹理。腰肢纤细的令人惊叹,两条漂亮的人鱼线顺着平坦光洁的小腹一路没进了裤带处。
  江跖意识到自己目光的逾矩。
  江跖说:“我去让服务员拿身新的。”
  然后他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递到谢晚松手里:“在这之前你先披上我的。”


第11章 月小姐其人?
  谢晚松对于母亲的事情已经有些记不清楚了。
  记忆里有一片朦胧的紫色纱帐,帐外坐着一个有着黑色长发的美丽女人,穿了一身鹅黄色的碎花长裙,接近她时可以闻到清浅香气,就像是初晨刚采下的还带着露珠的鸢尾花,同她本人一样柔软的味道。
  母亲姓月,那会儿巷子里的人都喊她“月小姐”。
  月小姐与她的那些同事们都不一样,别人穿着色泽艳丽的衣服,将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去吸引客人,借此好多领些工钱。可她从来都是穿着素色的花裙子,坐在有阳光洒进来的窗户边儿,不声不响。
  看着楼下人来人往,有娇艳的女郎被西装革履或大腹便便的男人搂着腰进房,有时会对她递来一个挑衅的眼神,她都对此视而不见,只是盯着远处发大半天的呆。
  月小姐曾被誉为烟花巷第一的女郎,她的美是风姿绰约,空谷幽兰,是从未被艳俗沾染的干净,那些想赎走她的富家公子能排慢一整个巷子,可惜她谁都没看上。
  有人说,谢晚松的母亲是烟花巷里最不像小姐的小姐。
  她是一粒不小心落入凡尘的仙火,同周围的一切格格不入。
  月儿姐风头没落了,无聊了就坐在阳台上唱歌,她唱的好听,偶尔也会吸引一些注意到她的客人,有举着酒杯上来搭讪的,有说有笑地聊起几句,她却从未跟哪个男人并肩进过一间房。
  谢晚松年少无知,也能看出母亲跟别人的不同,会问:“妈妈怎么了?”
  有漂亮的大姐姐会偷偷的,贴在他的耳边上说:“你妈妈啊,爱上了一个男人。”
  这话被一旁的人听了去,便皱着眉头出声埋怨:“他这么小,你跟他讲这个做什么?”
  大姐姐就撇撇嘴不说话了。
  在烟花巷里长起来的小孩儿,幼年时在大街小巷上疯跑,稍微长起来一点就要忙着给家里人打砸,再长大些就要去工地里上工了。
  可谢晚松的母亲却教他读书写字。
  拿着本子还有练字帖,可是红尘女子又能有几个学识?于是她耐心的把字都查出来,然后再一个字一个字的教给他。
  “你好好学,万一有天你爸爸领你回家了呢?”
  这是谢晚松最常听见的一句话。
  书上说当一个Alpha有能力跟他的Omega成家立业的时候,他们才会共同抚养自己的孩子。
  谢晚松从未见到过她母亲的Alpha。
  但是他想大概他跟自己的父亲是相像的,因为母亲总是会捧着他的脸怔怔的看上半天,那双凝聚着爱恋与苦痛的眼眸里就会浸满泪水。
  那个女人就像一束孤芳自赏的野百合,即便是走了那么久,那抹幽香和淡淡的的白都刻骨铭心的留在了回忆里。
  谢晚松唯一见过母亲穿亮丽的衣服是她上吊在床头的时候,穿了一身漂亮的红色长裙,裙上绣着金色的凤羽,在偶然倾落的阳光下显得流光溢彩,是一套非常漂亮的中式嫁衣。
  她倾尽半生的积蓄买了这件婚服,到死都幻想着那个男人能将她娶回家。
  那一刻谢晚松才意识到,自己不过是他的母亲与那个男人感情的寄托品。
  那个会软声软气地把他抱到腿上读书的女人毫不犹豫的丢下他一个人走了,温柔慈爱的母亲从来只是一个自欺欺人的幻想。
  她压根就不爱他。
  房间门被人敲响,谢晚松这才从回忆里惊醒。
  江跖拿着一套干净的衬衣从外面进来,向他递过去:“换上吧。”
  谢晚松点了点头。
  江跖瞧他面色依旧苍白,低声问:“身体怎样?”
  谢晚松牵强一笑:“还好,死不了。”
  他们此时在一个小包间里面,谢晚松身上赤裸的穿着江跖的外套,尺寸显然是过于大了,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袖子也略微长了一截。
  外衣上还沾染着属于江跖的雪松的味道,谢晚松脱下外套递给江跖的时候,不小心同他的注视撞在一起,明显感受到了男人眼底不自在的躲闪。
  好像他在他面前老是不自在。
  江跖抬手揉了揉鼻子,转过身去。
  谢晚松注意到了他这个小动作——江跖每次感到窘迫紧张或者为难的时候,都是下意识去摸摸自己的鼻子。
  这大概是为数不多的能从他那张冰冷又面无表情的脸上能看到的可以称之为端倪的东西。
  这个认知让谢晚松有些惊讶,毕竟江跖实在没有理由因为换衣服而特意回避他。虽说AO性别有差,可外表上彼此都是实打实的男人,赤裸的上半身毫无看点,谁还不是一马平川了。
  “江跖?”他凑过去问,“你怎么了?”
  谢晚松心情不佳的时候总是想欺负这个人,就像是恶作剧的小孩子,无聊里又带了点与他气质不符的幼稚。
  谢晚松是一个无论如何都拼了命往上爬的人,挑战已经成为了人生常态。
  平淡无味的生活他味同嚼蜡,平平无奇的人他不屑一顾。
  平日里往谢晚松身上贴的男男女女不计其数,换着手段花样想方设法地讨好他。
  可偏偏是江跖这样看似冷漠孤傲的野狼,征服起来往往能带来不一样的快感。
  一想到此,他便给自己为什么老是被江跖吸引而找到了借口。
  谢晚松的自我调节力真的强的可以,他这般笑嘻嘻没个正经的模样,好像刚刚在厕所里被侮辱,被吼骂的场景压根不存在。
  可江跖却感觉他是习惯性的打碎牙往肚子里吞,把自己懦弱的那一面完完整整地掩藏了起来。
  谢晚松不知他想,笑着伸出手指戳了戳男人僵直的后背:“我有什么不能看的?”
  他的手落进了一张温暖的掌心里。
  江跖抓住他作乱的手,男人宽厚的手心带着粗糙的薄茧,温度比常人要高出许多。滚烫的热度通过相触的肌肤,一路滚进了心窝里。
  “别闹了。”江跖抬起眼看向他,稍微用力握了握那只苍白的手。
  一旦认定了这人的表里不一,他的语气如同哄小孩的父亲,带着不由自主的无可奈何。
  谢晚松哑然。
  他没想到江跖看上去冷冰冰一个人,身体竟然会是这样温暖。
  很多时候熟人都把谢晚松比作一只猫,聪明伶俐,高傲薄情。对外界的一切都带着警惕,随时张开着尖锐的利爪,一踩尾巴就炸锅。
  注定是一个不讨人喜欢的性子。
  可猫都是喜欢温暖的。
  一簇火苗,一个暖炉,一方温热的被褥,都能成为它们的栖身之所
  特别是在冰天雪地里呆久了,只要有一点热源都想要去靠近,舒服地伸展开腿脚,放下了所有的戒备,真正变成一只乖顺的猫。
  当谢晚松脑海里闪过“江跖怎么这么暖和”的那一瞬间,这个认知就好像触碰到了他的什么逆鳞,猛地把自己的手缩了回来。
  下一刻他重新浸在冰天雪地里。
  谢晚松警惕地看向江跖,漆黑如墨的眼眸里像是被不小心砸入的石子惊醒的水面,细微地泛起波澜。
  然后他轻轻眨了眨眼,纤长的睫毛垂下,神情隐晦,很快就又重新把自己伪装起来。
  谢晚松将衣服穿好,笑了:“回去吧。”


第12章 我怕的要死。
  谢晚松跟谢天勇的矛盾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谢家大大小小哪个不知道,只要这两个人相遇,一定会冷嘲热讽,免不了又一一场恶战。
  要放在三年以前,谢晚松刚进入谢家那会儿,还是个大尾巴狼装白兔,把自己那令人讨厌的脾性与处处看不顺眼的高傲态度藏了个十成十。可惜一个月不到的功夫,他的本质就逐渐显露出来。
  谢天勇无能,放在古代就一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让他对着报纸打字儿都能写出一片错别字。
  二姐谢依然倒是聪慧了,知名大学硕士出身,可惜命不好,自小就有哮喘,加上之前出了车祸,截断了小腿,大部分时间都得在轮椅上度过。
  谢长远还不是看着自己的大儿子没救了,不愿把打拼了一辈子的位置拱手让人,也不能败落在谢天勇手里,这才想起了自己还有一个私生子,把目光投在了当初在商界被各大导师夸的天花烂坠的谢晚松身上。
  谢晚松明白为什么谢天勇讨厌他。
  明明是个不被承认的私生子,突然有一日冠冕堂皇地闯进自家大门,就连亲生父亲也对他宠爱有加,仅仅两年就把集团总经理的位置让给了他。再反观谢天勇,在国内呆着丢人显眼,干脆撵出国去了。
  更何况谢天勇还一口咬定谢晚松杀了老父亲。
  他简直对他恨之入骨。
  可那又怎样,谢晚松对别人的看法从不在乎。
  谢晚松跟江跖返回包间的时候谢天勇已经气急败坏地走掉了,看看在座诸位的脸色就知道,他大哥走前怕是又闹了一通,餐具全部摔在地上。
  服务员在那里半蹲着捡拾瓷片,见他来了,颤颤巍巍地叫了一声:“三公子…”
  孟云见他换了身衣服,隐约感觉两个人出了什么事,此时欲言又止:“小松啊,你大哥他…”
  “我没事。.”谢晚松拉开椅子坐下,“随他吧。”
  他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坐在孟云身旁的谢恒,正饶有趣味地盯着他,似乎想从这张脸上寻到什么两个人动手的端倪。
  见谢晚松看过来,就弯着嘴角对他一笑。
  谢晚松早就料到,谢天勇再讨厌他也没有到一见面就动手掐架的程度,又想起谢天勇是跟谢恒一班飞机回的国,在国外就碰了面,估计谢恒少不了对他二人的关系一阵煽风点火。
  谢晚松心里冷笑,表面上大大方方地任凭他看。
  既然迎接晚宴的主角都没了,那自然是没什么好继续的了,完事之后孟云就开始交代住处。
  文胜湖度假区的一大特色就是林中木屋,独栋的原木色平房建立在树枝掩映的山坡上,悠长的木质道横跨大半座山。
  道路两边挂满着灯笼,入夜后亮起,微风吹过时一路火光摇曳,一直蔓延到极远的地方。
  再往远处看,山峦叠着山峦,浸透在夜幕里,天空中一轮皎月,星光浩荡,铺洒在江面上,隐约还能瞧见几点渔火。
  从酒店顺着木道一路上山,山间蚊虫多,谢晚松没过一会儿就被叮咬了几个包,痒的他直皱眉头。
  谢晚松自然跟江跖同住一屋。
  打开门的那一瞬间一股木香扑鼻而来,带着山间独有的树木草叶的味道。
  谢晚松把灯打开,大概环顾了一下四周。
  屋子不大,一个带着电视机的客厅,沙发周围都是独面的玻璃窗户,窗户旁是一个大的阳台,能清晰的看到周遭的树木以及山下的景物。再往里走是一间卧室,白色的双人床上放着一只娇艳的玫瑰。
  虽然在这之前两个人已经同住了一段时间,但是向来都是分房睡,毕竟彼此也只是一个文件的名义关系,除了谢晚松不要脸的跟了江跖一段时间外,谁都无权干涉对方的私生活。
  可惜孟云不清楚两个人的关系,特别定的双人大床房,为的就是让即将新婚的夫夫可以更好的交流情感。
  谢晚松挑眉看了看床,随便解开了几个扣子就很自觉地坐了上去,然后对着站在房间门口的江跖笑了起来,笑容里风情万种:“宝贝,这两天你睡沙发吧。”
  江跖:“……”
  好在他也没有跟外人一起睡的习惯,睡沙发倒是让彼此都舒服。
  谢晚松在大床上滚了一会儿,拿着手机刷了刷页面,可惜山间信号不好,某家的移动网信号抵达不到,速度慢到令人发指。
  谢晚松硬着头皮试了几次,最后气急败坏地把手机往床上一扔。
  他走出卧室,客厅的阳台门开着,偶尔吹进来一阵清爽的风。
  玻璃门外能看到江跖的背影,男人的身型高大宽厚,从这个角度看过去能看见他高挺的侧颜,以及闪烁在唇边的那一点火星。
  “偷偷抽烟可不好啊。”
  他也跟着挤在阳台上。
  江跖便转过脸来看他,深邃的眉目在月下照射出一片阴影,这般看来男人的瞳孔并非是纯黑色的,而是浅浅的棕色,琉璃一般的色泽。
  谢晚松看了一会:“你混血吗?”
  江跖深深抽了一口烟,看着白色的烟从唇齿间吐出,顺着鼻尖向上浮去。
  他微微一笑:“大概吧。”
  这是谢晚松第一次见到江跖笑起来的模样。
  他平时总是冷冰冰的一张面容,像是万年不化的寒冰,却从未想过这般冷的人笑起来会是如此引人注目。
  若是放在以前,江跖一定会是谢晚松喜欢的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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