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一失忆就变戏精 番外篇——by哈哈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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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自幼性格顽劣,是全李家上下关注的对象,被所有人都给宠坏了,但是自从玄清来了之后,李家把目光与赞叹大多放在了玄清身上,对你的关注少了些,但你怎么也不能因这种小事,便这般敌视他人。”
书生这番话一出口,顿时便戳中了少年心中见不得人的心思,少年又羞又恼,当即恼羞成怒道:“他明明就是个妖孽,又不是真正的李家人,怎么,我还说不得了?”
“你这般维护他,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我就说他是个真正的妖孽,惯常会蛊惑人心便是妖孽的看家本领,李家上下包括父亲,早就被这妖孽给迷了心窍,个个都成了老糊涂!”
说罢,少年又把手指向那书生:“我看不仅是父亲糊涂了,你更是糊涂至极,处处维护这妖孽,难不成是当初这妖孽一直沉睡的时候,你日日照顾他,结果早就被这妖孽迷昏了头……还是说你早就背地里把这妖孽照顾到床上去了?”
书生闻言,顿时勃然大怒,当即便忍不住一个耳光打在了少年的脸上:“混账东西,我看你是被家里人宠坏了,到了外面还不知收敛,迟早要为家里人惹祸。”
猛然间挨了这么一巴掌,原本嚣张跋扈的少年顿时愣住了,捂着自己一边肿胀的脸颊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低吼一身:“李策,你竟然敢打我!”
“我父亲是李家的家主,我叔祖父在朝为官,我就是未来的家主,你不过就是李家的一个普通族人,我父亲的一个远方侄子,你竟然敢打我……我回去之后就禀明父亲,把你逐出家门!”
少年咆哮着说道,一边咆哮着,一边将自己手边的杯子向那书生砸过去。
只不过他准头不够好,杯子没砸到自己对面的书生,反而一下子磕到了刚才那个说书的泼皮的后脑勺。
“谁呀?谁敢砸你爷爷我?!”
那泼皮本就是附近有名的小恶霸,向来是不肯吃亏的主,如今平白无故被砸了一下,顿时大好心情全都糟了,顿时便捡起那杯子气势汹汹的向少年那一桌走过来。
“原来是你这个兔崽子砸的爷爷我!”泼皮把杯子啪的一下摔得粉碎,伸手从地上捞起一条长凳,气势汹汹的就要砸过来。
只不过,那条长凳刚砸到一半,却被旁边候着的小厮给拦住了。
那两个小厮都是从李家带出来的练家子,人高马大,臂上筋肉鼓鼓,手上的功夫绝非一个泼皮无赖可比,不过三下五除二的功夫,那泼皮就被两人夺下了手中的条凳,直接被扔到了酒馆外的冰天雪地中。
那泼皮狼狈的趴在地上,红了眼睛,恨恨的往雪地里吐了口唾沫,爬起来跑了,一边跑还一边指着酒馆里的那一桌人叫嚣道:“一群杀千刀的,给爷爷等着,有本事就不要跑。”
眼见那泼皮知难而退,少年却是得意洋洋,好似方才在书生这边受的气全都撒到了别人头上,他撇着刚刚打他的书生,还有自己一直看不顺眼的李玄清,刚想说话,却听到那书生忽然冷笑一声。
“似你这般的作风,最好还是早点回家去,不然到了京城之后……”书生讥讽道:“说不定你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少年再一次勃然大怒,指着书生跳脚道:“李策你敢!你还敢撵我回家,你要记清楚,是我父亲要你带我入京的,我到了京城之后就告诉我叔祖父,还要写信回家告诉我父亲!”
书生面上却是一点惧色都没有,只是冷冷笑道:“行啊,你回家去告啊!我倒是要看看你父亲舍不舍得把我逐出家门。”
“我已是有功名在身,此行前往京城便也是入朝为官,叔祖父这些年一直在朝中受到左相的擎制,早就盼着能有一个李家人能够为他分忧,他老人家难不成还能站在你这边?”
“李鸣,你父母可是还指望我把你带到京城中,指望我和叔祖父给你找个差事做,不至于将来等到你老大不小的时候,还是像现在这般没出息,只会在家里面耍横!”
“等到了京城里,如果你还是这般口无遮掩的模样,干脆早点回家算了,免得到时候一不留神得罪了我们惹不起的贵人,迟早给家里招祸。”
夹枪带棒的一番话,直把少年给骂的涨红了脸,却怎么也找不出反驳的言语,只是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原来,他们这一行三人,正是酒馆里那些人谈论的李家人。
那书生名叫李策,正是李家家主的远方侄儿,是李家这一代中唯一考有功名的年轻子弟,此行就是要前往京城,入朝为官。
而那少年名叫李鸣,却是李家家主的独生子,从小被家里人宠坏了,但是本人却是个不学无术的浪荡子,既不会文也不会武,全靠家里面养着。
李家家主一心盼着望子成龙,如今眼见自己的侄儿李策将要入京,于是便央求李策把自己的儿子也一并带入京城,到时候京城里有两个李家人照看着,想来他那个不成器的儿子李鸣,也能勉强找到一份管家的差事做做。
于是李策与李鸣这两个族兄弟,便带着两个会武的小厮出发了。
而那个一直戴着兜帽的人,却是人们口中一直谈论着的精怪,那个化成人形的碎玉片。
第69章 酒馆相遇
当初他懵懵懂懂的醒过来, 什么也不知道,茫然的到处乱逛, 无意间走出门外, 却见到有人举着刀向他杀来。
出于本能的影响,他夺下了刀,一刀将那人杀了,之后却又是有不少人冲上前来围杀他。
等到他将那些人一一解决之后,才知道原来那些人乃是作乱的匪徒, 而他则是无意间解救了差点被一锅端的李家人。
李家人感谢他,给他起名李玄清,他便在李家住下了,读遍了李家的藏书,也替李家解决过一些问题,如此一来,他在李家的地位也是日益水涨船高。
这次李策赴京,在朝中当官的李家叔祖父也写信过来,一定要李家把李玄清也带入京城里来, 原来是长陵国的国主都听说了李家宝玉成人的传说,所以也想要见一见李玄清。
李策是李家唯一一个在他昏迷未醒时, 还孜孜不倦坚持照料他的人,也是他唯一承认的友人,而此次李策将要入京,所以他觉得李家也没什么值得留恋的地方,于是也答应了李家人的请求, 与自己的朋友李策一并入京。
只不过,那李家家主的儿子,却不知为何,一直瞧他不顺眼,时时刻刻总是试图再找茬。
就想现在,那李鸣被自己的族兄李策给怼的哑口无言,愣在原地好一会之后,方才咬着牙脸色难堪的坐下,一抬眼瞧见了戴着兜帽的李玄清,顿时气不打一冲来,开口便骂道:“你看什么看,妖孽!”
“李鸣!”李策怒吼一声,警告道。
少年害怕自己又要挨一巴掌,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住了口,只是小声嘟囔着:“你们都被妖孽迷昏了头,那妖孽还想来迷我……”
李策不理会自己这个族弟的嘟囔,只是看向自己身边的李玄清,道:“以后着混小子再来找你茬,直接告诉我,我来收拾他。”
李玄清微微摇摇头,此时的他根本就没注意到一个纨绔少年的挑衅,兜帽下的清俊脸庞神色凝重,微微侧耳倾听着酒馆外的动静。
“有人来了。”他突然说道。
李策学着他的样子听了半晌,什么也没听到,只好笑着说道:“外面这大雪纷飞,这间酒馆是这方圆数十里内唯一一处可以歇脚的地方,即便是有人来也不足为奇。”
李玄清摇摇头。
他能莫名的感觉到一种气息,一种不同于常人的气息,在逐渐接近这里。
模模糊糊中可以感知到,此时来的这个人,与他之前所见的所有人,都不相同。
简直…不像是人类的感觉……
心中猛然间闪过这个念头,李玄清猛然间一惊,还来不及细细思索,那酒馆的大门,却突然“嘎吱”一声,被人给推开了。
门外的寒风卷着雪花飘进了热火朝年的屋内,然后瞬间融化于无形。
原本热闹鼎沸的酒馆也随之安静了那么一瞬间。
一个身着黑衣的少年踏入酒馆中。
黑发披散,脸色苍白无血色,身上的玄衣单薄,没有长陵国百姓日常少不了的厚重裘袍,一看便是从外地来的人。
但神奇的是,少年虽然衣衫单薄,但是身上与垂落的发丝却没有沾染半点雪花,面色虽然苍白,但是一双黑眸却是亮得惊人,丝毫没有挨冻的迹象。
北方长陵国的冰雪,没有在这个少年身上留下一点痕迹,仿佛少年刚刚不是从寒风刺骨的冰雪中而来,而是从温暖如春的暖风中踏入酒馆。
酒馆里又不少正在喝酒的人,愣愣的瞧着少年,随后略有些心惊胆战的转移了视线。
酒馆里日常人来人往,按理说一个外人推门进来,众人顶多也就是百忙之中看上一眼,然后就将来人抛在脑后,绝不会像现在这样,整个沸腾的酒馆就像是被冻住了一般,一个说话的都没有。
可是那少年虽然长相俊秀,瞧模样也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却周身自带了一种凛冽的气质,与他对视,就好像突然有一柄刀锋划过你的脖颈,整个人有那么一瞬间好像看到了死亡。
所有人在短暂的惊愕之后,又一个个连忙移开了视线,本能的不敢继续注视那个少年,只是小声的与同桌酒友说着话,整个酒馆的气氛再不复之前那般热闹鼎沸。
只有李玄清一个人,一直在瞧着那名缓步踏进酒馆中的少年,兜帽下的目光一瞬不瞬盯着少年苍白的面容与漆黑的长发。
这少年……给他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
可是他又想不起来。
就在这时,那李策却是颇为惊讶的扯了扯他的衣袖,小声说道:“玄清刚才所说的果然没错,当真是门外有人来了,而且这人还真是与普通人不同,瞧着便是绝非凡俗人物。”
李玄清默默的点了点头。
他之前觉察出一股非人的气息,心中暗暗警惕,还以为将要进门的人绝非善类,可如今看来,那人人都不敢与之对视的少年,他却不知为何瞧着便觉得非常亲切。
就在他默默观察着那名少年的时候,那少年同时也在默默观察着他。
秋冥受他父亲的命令,前来长陵国寻找最后一枚魂魄碎片的下落,正值毫无头绪之际,正巧便在路边瞧见了这间小酒馆,于是便抱着在人多的地方随便打探一下的念头,临时起意进了这酒馆中。
只是他刚刚才踏入屋中,里面所有热闹的声音便都消失了一瞬间,紧接着所有人都撇过头不敢去看他,只是转为小声的悄悄说话。
秋冥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一身气势太盛,尤其是身为冥族自身所带着的死亡气息,本能就让那些凡人经受不住。
只不过,这酒馆中的其他人都不敢再来看他,却还有一道较为隐秘的目光,投射在他身上,悄悄的打量着他。
察觉到这一点,秋冥便不动声色的暗暗收敛了自身的气势,自顾自的选了酒馆中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了上去。
他刚坐上去,在他邻桌的酒鬼们便忙不迭的闪避开来,坐到了别处,“唰啦”一下,他周围的桌位便空了一大片,酒馆内原本就很拥挤的其他地方,顿时便显得更挤了。
秋冥毫不在意,坐下后便也将自己的目光悄悄投向另外一个地方。
离他不远处,还坐着一桌人,两个站着的,三个坐着的。
第70章 难以置信
他的目光径直掠过李策和李鸣两个族兄弟, 径直看向唯一一个戴着兜帽,看不清面目的人。
虽然瞧不清这个人的容貌, 但是此人拿着茶杯的手掌白皙, 指节修长,骨肉匀称,显然是一个年轻人的手。
这个年轻人在转头看向同伴时,不经意间从兜帽下露出一点形状精巧的下颌,肤如白玉, 温润白皙,更是给秋冥一种格外熟悉的感觉。
而且那年轻人身上的气息也格外的熟悉。
正当他暗中思索的时候,一旁的酒保已是颤颤巍巍的来了,壮着胆子问道:“客官…想喝点什么酒?”
秋冥微微回神,对着战战兢兢的小酒保摇摇头:“我不喝酒。”
酒保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客官如果不想喝酒,那吃点什么,本店虽然没有酒楼里那些精巧的佳肴,但还是有一些粗鄙菜式,小菜鱼肉, 实惠管饱,店里还供有热气腾腾的茶水……”
“一杯白水。”秋冥道。
“啥?”酒保简直要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事实证明他并没有听错。
秋冥眉眼冷淡:“一杯白水即可。”
他义父虽然甚是爱酒, 他父亲也颇为爱喝茶,但他本人在这点上却是一点也不像自己的两位家长,对酒对茶都毫无兴趣。
他就爱喝白水。
这下子连酒保都顾不得害怕了,脸上挤出来的笑容越发僵硬,嘴角抽搐的提醒道:“客官, 咱们这里是酒馆……”
你好歹花点钱啊,就算是要上一文钱一碗的粗茶,也总比一毛不拔来得强!
总不会是他看走了眼,眼前这位瞧起来一身气势颇为吓人的外地人,其实就是个来歇脚的穷光蛋。
酒保颇为怀疑的悄悄打量着自己眼前的黑衣少年。
秋冥注意到了他的眼神,沉默了一下,无语的从自己怀里摸出一锭银子,递给了酒保。
“一杯白水,有劳。”
还好他下凡来身上总是还记得带点人间的银钱,不像自己的义父冥九渊那般,身上从来不带钱,付钱总是递冥石,回回都是吓坏了凡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