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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月太子 出書版BY東堂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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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此時,寢宮外有了動靜,可是光月的糾纏讓尉然無法抽身,怕離開之後光月會做出什麼傻事,他為難地看著意識模糊的光月。

  為了救光月,他只好狠下心抓起散落在一旁的衣帶,綁住光月的手腕,繞了幾圈之後。再將衣帶的另一邊系在床邊,讓光月動彈不得後才離開。

  同時,光月更加不安的扭動身軀,意識已經完全不清了。

  丟下**捆綁的光月,他憂心的來到寢宮門口,那幾名黑衣侍衛早已在外頭等待許久.

  「陛下,這是永晝公子留給您的資訊,以及歸遺這件外衣。」

  「快拿過來。」尉然接過了那封薄薄的信函,攤開紙張仔細研讀。

  其為劇毒,並無解藥之方,唯有交媾行為才可解毒,並有時效之限制,若在六個時辰之內未進行,中毒者將七孔流血而亡。

  短短的幾行字,卻讓尉然看得膽戰心驚。

  果然,光月是中了毒,而且還是個沒有解藥的毒。

  然而,這唯一的解毒方式更讓他難堪至極,這麼晚了要上哪找可以跟光月行房解毒的人?

  這下該如何是好?

  ◇  ◇  ◇

  這把火,依然在光月的身體裡蔓延著,彷佛要將他燒得消失殆盡。

  他躺在床上意識昏昏沉沉的不斷呻吟、扭動,雙手失去自由的不適感,更讓他頻頻痛吟出聲。

  「光月,光月你聽得見我的聲音嗎?」

  離意識遙遠的彼方,有個熟悉的聲音正在呼換著他,光月勉強的睜開眼,對上了尉然那雙憂心的眼眸。

  但是,難耐的熱度以及莫名的昏沉感,正逐漸侵蝕他的意識。

  「你被下了芙蘿香,你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嗎?」尉然伸手輕輕的抹掉光月額頭上的汗水。

  這時尉然才知道,光月沁的是冷汗,是因全身痛苦不已勉強撐住而頻冒冷汗。

  芙蘿香?難道又是太坦的傑作?為什麼對他要下這種毒?

  「是毒藥,燎國的毒藥。」光月咽了咽唾沫,他當然知道芙蘿香。

  這是沒有解藥的毒,同時他心裡也有個底,會下這種毒的絕對是太坦一行人。

  呵!自己人?

  然而,他都忘了,身邊才沒有自己人這種東西,腹背受敵的他根本沒有一個值得信賴的人,根本沒有!

  「朕這會兒已經找到解毒的辦法.」尉然低頭盯著手上的信函,沉默了好一段時間之後,才又勉強的開口。

  「得經過交媾才能解毒,現在就去找個女孩來幫你解......」尉然說得很小心,這是他目前唯一可以想到的解決方法了,但是話還沒說完卻被光月伸手制止。

  「這麼屈辱的解毒方式,不如不要。」他一聽到尉然的回答,瞪大了雙眼,同時也勉強聚集精神,困難的撐起身子,才說沒幾句話又癱軟的躺回床上。

  「但是......」尉然皺了眉,他實在不希望聽到光月說這樣的喪氣話。

  「死了就死了,也好!擺脫這些重擔,也好......」光月說著說著,拾起手臂掩莊自己的臉,滿懷悲傷的說著。

  這是個羞辱,極大的羞辱!尤其是在尉然面前,一個他好不容易遇到的知音。

  而眼淚也在此時,悄悄的從他眼角滑落,顯示他的不甘願。

  「光月!」尉然扯開了他的手臂,急躁地叫喚著這個近乎絕望的少年。

  怎麼這個看來活潑的人,卻有這麼絕望的念頭?

  「我並不想這麼屈辱的過下去,一個燎國太子中了自己國家的毒藥,還需他人找女人來解毒,這太丟臉了。我不要!我寧願就這麼死去!」光月朝他吼著,一個有著少年的羞澀以及身為太子的尊嚴,他並不希望這種事發生。

  「你到底遇到了什麼問題?為什麼總是這麼想?」尉然一手壓住他的手臂,鐵青著臉問道。

  他直覺沒錯,這傢伙一定遇到了無法解決的問題,同時他也必須儘快查出為何光月會被下毒。

  一個太子,中自己國家才有的毒,這件事鐵定有什麼陰帧?

  「不能說,你不用擔心,只要我死去就沒事了!」光月看著他,堅決不肯透露任何一個字。

  不管是母后還是燎國的未來,當下他所能想到的完美辦法,就是自己死去,那麼刺殺尉然的任務也就可以抵銷掉了。

  「很多事情不是死就能解決的!」聽著光月這麼說,尉然突然湧起了一股怒火,他使盡力氣雙手壓住了光月的肩膀,仿佛懲罰似的用力壓住他的雙肩,壓得光月南叫出聲。

  「朕並不希望你死,你是個很值得交的朋友。」尉然低聲的說著,他放緩情緒試圖讓光月冷靜下來,但是同時也感覺到,光月的體溫似乎越來越高,嘴角也開始滲出血絲。

  這是毒發惡化的跡象,若是再拖延下去,光月真的就會死去了。

  「但是,我並不希望是這麼屈辱的......」就算毒解掉又如何?明日他又該怎麼面對這一切?

  他很清楚這毒是誰下的,當然也很清楚用意在哪,只是要他再出個差錯,讓太坦他們多掌握一個把柄罷了。

  已如傀儡的他,現下連心也必須受到控制嗎?

  「聽好,朕今天只是想救你,你得活著,活著才能解決問題。」

  尉然這會兒已經起身,準備去外頭喚來已挑選好的女孩,但身子才離床鋪沒多遠,他的手卻被一股高熱的溫度包圍。

  是光月的手掌,正用盡力氣的抓住他的手腕。

  「我不要,我真的不要,我不要碰觸陌生的人,求求你......」光月躺在床上,苦苦哀求著尉然,他真的不希望是如此屈辱的方式。

  「朕只是想救你,幫你解毒。」聽見光月的哀求,他居然也心軟了幾分。

  「不用費心,我只要你多陪我一會兒就好,只有你......只有你就好。」光月用力扯扯尉然的手。

  此刻,全天下他唯一能信賴、依靠的人,只剩尉然了。

  他不求解毒,只求尉然能守在他身邊,這樣就很足夠了。

  儘管毒發的關係,讓他五臟六腑全都痛得不得了,但是比起這些身體上的痛,已經不算什麼了。

  「拜託,只求你多陪我一會兒。」光月依舊哀求的說道,而他的嘴角流下的血絲又更多了,幾乎將雪白的棉被染成朵朵鮮豔的血花。

  「你......」尉然為難的站在原地,面對光月的哀求他陷入了兩難之中。

  「只要你陪在身邊就好......」光月半睜著眼無力的喊道。

  尉然就停在遠處,他看著光月陷入好大好大的掙扎。

  猶豫以及一個更加令他覺得荒唐、可笑的辦法,在腦海中浮現,一個連他都覺得荒唐至極卻又是眼前僅剩的一個辦法。

  他該怎麼辦?這麼做真的好嗎?

  「你別走,什麼都不要管,你就陪在我身邊就好,拜託......」

  潛藏在體內的毒,已經讓光月話不成調,卻依舊望著尉然不斷的懇求。

  尉然盯著他,思索了好一會兒,之後突然快步的返回自己的床沿,跨上床鋪扶超漸漸失去意識的光月。

  他的眼神充滿了掙扎。

  「朕只是想救你而已,明天之後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尉然看著逐漸昏迷的光月,就像著魔似的啞著嗓子低聲說道。

  「什麼?」他張著唇吐出熾熱的氣息,下意識的對尉然做出挑逗的邀請。

  只是光月聽得模模糊糊,還無法厘清尉然下一步想做什麼,還以為自己恐怕活不久之時,一股溫暖又柔軟的觸覺停留在他的唇辦上,過了好一會兒光月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原來,尉然吻了他。

  而且是深深的、義無反顧的吻了他。

[发表时间:2008-4-5 18:3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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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0 [4楼]


第四章

  最初,彷佛要咬破光月嘴唇的力道,尉然毫不憐惜湊上雙唇狠狠的吻著,直到光月發出有些痛苦的呻吟聲時,尉然這才稍稍放開光月。

  昏暗的空間之下,詭異的香味彌漫在兩人之間,雖說芙蘿香是一種毒,但是不可諱言的,這股香味同時也是引發情欲的根源。

  情欲被挑起,就難以平息了。

  香味牽引著他們倆每一個動作,每一個正在萌發的情愫。

  尉然與光月之間似乎牽引著某條看不見的線,或許早在相遇之初,這條線就已經將兩人緊緊牽在一起了。

  「如果對你這麼做,你會怨恨朕嗎?」因為光月的痛叫出聲,而稍稍恢復冷靜的他,這時雙手握住了光月的雙肩,再次仔細的問著。

  而意識越來越恍惚的光月,以最後一絲氣力,仔細的看了看尉然,看著這個他現下最信任的人。

  尉然的眼神看起來好悲傷、好痛苦。

  「怎麼會怨恨呢?現在,我唯一能信任的也就只有你了,我又怎麼會怨恨呢?」光月閉眼低頭之前,露出一抹漂亮的微笑,一個隻屬於尉然的微笑。

  最後,尉然接收了他的微笑,伸手褪去了光月身上早已被撕裂的衣裳與束縛,從系在腰間的絲帶、衣領、衣袖,到最裡頭被撕得破爛的襯衣。

  不一會兒,光月赤裸裸的展現在他的面前,接近紅黑的發色更顯得光月如細雪般的膚色。

  同樣的,尉然身上早已褪去了大半的衣物,彷佛經過了一道又一道的儀式之後,尉然從吻重新開始。

  沿著光月的唇、頸間、甚至是胸前,他都仔仔細細的吻著。

  每一次親吻都能讓光月像是獲得解救似的,舒坦的喊叫與喘息,最後光月修長、細白的雙腿勾上了尉然的腰,此時是兩人距離最接近的時候。

  尉然停留在光月的耳邊,用著低聲又迷人的嗓音。

  「從此之後,我們便不是單純的朋友關係了。」尉然一手托著光月的下顎,輕輕的說著。

  在理智尚未被情欲淹沒之前,他這麼提醒著。

  再靠近個幾分,兩人的距離幾乎毫無縫隙之時,他們便再也無法以朋友相稱了。

  一切將會變得不一樣了。

  ◇  ◇  ◇

  好難過,這股痛不只是身體的痛,也是心底的痛。

  好痛,但是尉然的心或許比他更痛,早在這一刻開始,他們之間再也不單純了,彼此身上就像被纏繞著一條又一條的繩子,最後還綁上了死結。

  「唔......啊啊......」光月躺在床上,一手掩著臉,依稀存在的理智讓他不禁落下眼淚,但是身軀的反應卻遠比他自己所想的還要熱烈。

  「別哭。」尉然知道光月的意識還算清醒,當然也知道他正為了這個無底的羞辱感而痛哭。

  「嗚......」光月幾乎泣不成聲,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清。

  「別顧慮這麼多,我們屬於彼此,這不是很好嗎?」尉然貼近他,給予一個輕柔的吻,而他熟稔的動作無意的顯示出這絕對不是他的第一次。

  老早以前宮裡就有傳聞,皇帝偶嗜男色,只是並未在宮裡養男寵,不過畢竟是個傳聞,實際的情況已無解。

  然而此刻,尉然吻著光月、摟著他、甚至進一步的結合、相貼,在這樣反復又讓人發狂的過程之下,尉然早已偏掉了心思。

  此時的光月對他來說,已經不是那個該尊敬、禮貌的燎國太子了,而是一個他萬分想寵愛的人,一個過分漂亮的男孩。

  同時,也在他身上找尋到令人著迷的天真與率直,或許早在前幾日的湖邊相遇之時,他的心思早就偏了。

  情欲真是一個可怕的怪物,可以讓一個君子徹底變了樣。

  原來一切從一開始就已經不對了。

  「光月,我的光月......」這時的尉然,突然又展現強烈的佔有欲望,他想呵護這樣的人,孤獨已久的他,好想、好想緊緊的擁有這個脆弱的少年。

  ◇  ◇  ◇

  破曉之刻,距離尉然上朝的時間還剩幾刻鐘,習慣早起的尉然這會兒已經坐在床沿,身上隨意紮著一件襯衣,盯著紗簾外陷入沉思。

  整夜沒睡的他,比起往常看來更加的疲憊與憔悴,不只是身軀的疲憊,心理上更是沉重不已。

  「嗚......」床的另一邊有了動靜,藏在被窩裡的人翻了翻身子,刻意藏住自己的臉,不肯露出真面目,但是那頭偏紅黑的發色卻藏不了這人的身分。

  「醒了?」尉然重新爬回光月的身邊,順了順那頭淩亂的髮絲,低聲的問著。

  但是被窩下的人並未有任何回應,沉悶的氣流中有著曖昧又令人窒息的氛圍。

  「等會兒就是上朝的時間,但是別擔心,沒有朕的允許,不會有任何人靠近這裡,你可以睡到任何時候。」尉然知道他早已清醒,但是並不強迫他一定要與自己面對面。

  他們還需要時間調適這一切。

  「光月,有聽見的話,可否給朕一個回答呢?」尉然依舊伸手順著他的髮絲,柔軟如絲的觸感,令尉然捨不得放手。

  一切好像有了重大的變化。

  「請你......先讓我靜一靜。」幾乎是將臉藏在枕頭裡的光月,悶悶的吐出這句話之後,便不肯再做其它的回應了。

  正當尉然還想多說些什麼時,上朝的時間越來越接近了,外頭也來了幾個女侍們,恭敬的請尉然準備著裝上朝,硬生生的打斷他與光月。

  「好吧,你好好休息。」尉然笑了笑,伸手又揉揉這頭令他愛不釋手的柔順髮絲之後,才緩緩起身離開。

  光月則是動也不動地躺在原處好一陣子,過了許久許久,才有些吃力的坐起身,過長的髮絲依舊掩住他的臉龐。

  半跪半坐的他雙手握拳,緊緊的抿著嘴、有著濃濃的不甘心。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他垂著頭萬分懊悔與難過的低喊著,眼角流出了淚水,又全身乏力的趴躺回床鋪。

  ◇  ◇  ◇

  看似平靜的下午時分,正在處理其它要事的尉然,一邊聽著下屬的提報,一邊心不在焉的想著事情。

  「陛下,方才燎國外使通報,燎國太子身體不適,所以今日的行程全部取消。」

  「哦?」尉然收起手上的資料,挑挑眉,心裡暗想著果然昨晚的事耗掉光月不少的體力與精神。

  「需要宣太醫幫燎國太子灾螁幔俊瓜聦購澤碓儐枴?

  「不,等會兒朕會親自去探訪,到時若情況嚴重再宣太醫吧。」

  尉然伸手制止這件事,同時也遣退了這名忠心的下屬,心思倒是已經飄到了遠遠的某人身上去。

  「唉,不知道他現在情況如何,真想趕緊去看看。」尉然盯著手裡的書卷,心裡卻不斷的掛念著光月。

  掛念著那個倔強的小鬼,挺擔心他的。

  ◇  ◇  ◇

  隔著紗帳,躺在床鋪上的光月愁眉苦臉的盯著上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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