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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套——by--灵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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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那是钦聿身上的熏香味,那是他一辈子也忘不掉的味道!
  
  "啊--"绋声一抬眸就见着表情严肃的钦聿,接着就是一阵尖叫。
  
  "你醒啦!昨夜睡得好吗?"钦聿没理会绋声的哇哇大叫,径自走到窗边的小几旁坐下。自个儿倒茶。
  
  钦聿今日穿了一身白缎衣饰,帽上缀着一块精雕的羊脂白玉,腰间悬着明黄地荷包,模样很是斯文。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绋声吓得浑身发颤,连说话都在发抖。
  
  要他不怕钦聿是不可能的,他至今仍记得多年前的那一夜,钦聿把他整得多么凄惨。
  
  多年来他一直在害怕钦聿会追过采,现下恶梦成真,教他怎能不颤抖呢?
  
  "你应该要先问,你怎么会在这里才对吧?"
  
  钦聿勾起一抹浅笑,看来俊逸非凡,与当年严肃的模样大不相同。
  
  "问什么问?不就是被你捉来的!难道会是我三更半夜自个儿走来的吗?"绋声沮丧的垂下双肩。
  
  在梁府看见钦聿时他就该提高警觉,就应该知道钦聿迟早会找上门来。
  
  唉!昨晚不应该睡觉的,他应该要赶紧收拾好细软,连夜逃跑才对。
  
  闻言,钦聿笑了笑,翻起一个淡绿色的杯子替绋声倒茶。
  
  "你是要先杯茶醒醒脑,还是要先梳洗?"
  
  钦聿睨着这个数年不见的可人儿,勾起的浅笑里有着一抹兴味。
  
  绋声逃跑时钦聿的确十分生气,他气到甚至不想将绋声捉回,大有绋声跑就跑,随他去的意肌?
  
  可是随着时间流逝,他的气恼渐渐消失;再加上,钦聿时常见到他爱玩的兄弟,怀里拥着个可人儿调情,看他们恩恩爱爱的左吻、右亲的,总令他不由自主的想起绋声--那个与他仅有一夜之缘,互不熟悉却又十分亲密的绋声。
  
  绋声有张太过尖削而显得刻薄的脸,眸子细长而锐利,炯炯有神的眸光,让人直觉地想到"算计"二字。
  
  不过钦聿知道,绋声其实相当单纯,否则他就不会流落街头了。
  
  他原以为这辈子不会再见着绋声,为此,他多少次在月下叹息,当初他若派人追回绋声,此时就不会徒留遗憾了。
  
  可是对绋声来说命运总是特别奇怪。
  
  钦聿来昭阳国其实是另有目的并非为了绋声,在梁府见到绋声时,他除了惊诧仍是惊诧,若不是有要事在身,他绝对会将绋声捉回来。
  
  和绋声匆匆一别,钦聿打算在事情结束后,要留在昭阳国好好寻找绋声的下落,没想到当天下午就有人来通知,说什么宝贝儿在盼萦楼,请他择期来取,聪明如钦聿一听就明白了。
  
  若是在他的国家,称得上宝贝儿的东西虽然不多,但也非屈指可数,不过在昭阳国里,他的宝贝儿当然就只有绋声。
  
  盼萦楼是昭阳京城中最大的青楼,他初到昭阳时,就已听过它的大名。所以只要稍加打听,钦聿很快的就知道绋声便是盼萦楼的掌柜,住在盼萦楼后头的竹屋里。
  
  此外盼萦楼是在夜晚做生意的,关店时间自然也是在夜里,所谓的择期,指的便是深夜绋声入睡后。
  
  果然,在他进入竹屋后便在床上看到了兀自睡得香甜的可人儿。
  
  竹屋里的空气好似就要结冰一般的冷。
  
  即使没有下雪,昭阳国的冬天依然能冻死人。
  
  虽然竹屋建得精巧,内层先用粗竹围成,外层再铺上细竹片,所以不至于会渗进雨水,但冬日凛冽的寒风仍透进不少:再加上绋声仗着长年练武身体好,又怕浪费银两,所以连个火盆都没生,让室内益发寒冷。
  
  钦聿的轻功极佳,无论是奔进竹屋或是坐上床边时,都没发出一丁点儿声响。
  
  外头月色仍然明亮,十六的月亮往往比十五的更圆、更亮,所以这会儿可算得上是月圆人团圆了。
  
  大概是因为天气太过寒冷,绋声在被窝里缩成一团,半张脸儿藏在棉被里,锐利的眼睛轻轻闭起,长似流苏的羽睫轻落如杏叶,鼻子生得秀气,脸型仍旧尖削,予人一种刻薄的感觉。
  
  钦聿望着许久不见的绋声,温柔地抚上他的发,他的发既柔软又带着幽香。
  
  因为心绪复杂,此时的钦聿表情不见柔情,反而严肃得像名杀手。
  
  钦聿对绋声这个相识不久的可人儿不知为何,总有股散不开的浓情。
  
  同时,他也恼火绋声的擅自离去,纵使他和绋声之间并没有任何约定,但他仍霸道的认为绋声就该留在他的身边一生一世。
  
    一生一世......呵!
  
  钦聿在心底重复地念着这四个宇,他喜欢这四个字,极为喜欢。
  
  如此想着时,钦聿伸手掀开棉被,趁绋声尚未被寒气冷醒之前,他的手臂在夜色里化为二道疾风;再凝神时,钦聿仍维持刚才的姿势,绋声却已被点上睡穴。
  
  钦聿唇角微微上扬,眸底出现温柔的光芒,很快地解下轻且暖的披风,覆在冷得微微发颤的绋声身上。
  
  "傻瓜,值得为了那点银子冻坏自个儿吗?"钦聿语带宠溺的责备着。
  
  钦聿轻敲绋声的额头,决定等会儿要在房里生个大火盆,让绋声体会一下在温暖的环境里能睡得多好。
  
  他命人打听绋声时,没听过一个人形容绋声美貌过人,反而十个人里有十个人佩服绋声的节俭。
  
  说节俭是好听话,实际上他们说的不外乎是小气、金钢不坏铁公鸡一类的形容词;此外那些人还说,他除了盼萦楼的正职外,哪里有零工就到哪里做,对于"免费"二字异常敏感,衣服穿到破洞,也要有人看不过去免费给他布补才要补,坚持拿多少银子做多少事,绝对不奉送半分......
  
  "什么大富由天。小富由俭?你身边多的是达官贵人,就算不想卖身,靠他们的关系不管做什么生意都能致富才对啊!真是笨蛋一个。"
  
  钦聿抱起绋声时嘴边犹轻声责备着,眸底爱怜的意味浓稠。
  
  此时被点住睡穴的绋声仍然沉浸在好梦中,完全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
  
  面对眉眼含笑的钦聿,绋声心底窜出一股寒意,他直觉自己已成为砧板上的一条鱼,只能任人宰割了。
  
  "我可不可以选择回盼萦楼?"绋声不抱希望的询问着。
  
  "可以。"
  
  钦聿此话一出,在绋声心中他马上由恶鬼变成天仙了。
  
  "真的!"绋声又惊又喜,像得到了大赦一般。
  
  数年来,绋声虽然心底明白他并不欠钦聿什么,但是某种莫名其妙的罪恶感却长年留在他的心头,让他害怕着钦聿追来的那一天。
  
  此刻他为什么要害怕?说真的他自己也不知道,他仅是直觉的认为不能靠近钦聿。
  
  "假的。"
  
  钦聿依然眉眼含笑,但在绋声心中他已由天仙变回恶鬼。
  
  望着钦聿既温柔又饱含戏谑的神情,绋声的头皮开始发麻,他敢跟任何人打赌一万两银子,从今以后他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钦聿没发现到自己的一脸笑意,因为绋声的清醒固然让他欣喜,但此时的他仍气恼着绋声当年的不告而别。
  
  "算了!"绋声叹了口气,垂下双肩,他认命了。反正也逃不出钦聿的手掌心,他索性由着他。
  
  "要先杯茶醒醒脑,还是先梳洗?"钦聿不厌其烦地再问了一次。
  
  "我习惯先打套拳暖暖身子再洗脸,接着才到街上找零工做做,中午再回盼萦楼吃湛忧做的饭菜。"绋声诚实地将他的习惯告知。
  
  因为早餐无法免费所以他已经好久没吃了。正确的说,从湛忧来盼萦楼当厨子开始,他就放弃早餐而只吃午饭。
  
  原本他会吃早餐而不进午饭是因为早餐的价格往往比午餐便宜,后来有湛忧煮的既好吃又免费的午餐后,他当然就弃早餐而改吃午饭罗!
  
  "吃得惯粥吗?我要他们端几样小菜过来,你梳洗完、用过饭再打拳吧,别受凉了。"钦聿微笑着说道。
  
  即使钦聿表情温柔,口吻和气,但他的话却不容他人反抗。言谈之间,钦聿已推开窗子,朝门外的人招招手,要他们去准备早饭。
  
  "我能说不吗?"绋声认命的叹息。
  
  话还说着,绋声便已走到火盆前蹲着,等人送热水,饭菜来。
  
  这几年来,他从未忘记在钦聿身边的日子。
  
  "冷吗?"钦聿坐在原处,目光紧盯着绋声不放,生怕绋声会有丝毫不适。
  
  "在火盆前怎么可能会冷?"绋声嘲笑起钦聿的蠢话。
  
  他抬眸往上瞟着钦聿,轻轻漾开一抹甜笑,那神情如孩子般天真,亦似妖姬般邪魅。
  
  绋声对他自身的美貌没有自觉,才会在钦聿面前笑得如此诱人。
  
  不过他没有自觉也是正常的,因为旁人在察觉他的美艳之前,总会先看见他锐利的眼,以及怎么瞧都显得刻薄的脸。
  
  "尝过温暖的滋味,你还会想回到寒冬里吗?"
  
  钦聿话中有话,他真正想问的是绋声为何要离开他,日后还会离开吗?说这些话的时候他敛去笑意,乍看之下有些骇人。
  
  钦聿望着眼前如小猫般可爱的人儿,有一股冲动想将绋声立即拥入怀中,以口唇好好爱抚一番。
  
  "温暖的地方?其实有银子的地方我就留,没银子的地方我当然要走。"绋声很认真的回答着。
  
  闻言,钦聿先一怔,旋即换上跟绋声一样认真表情。"银子很重要吗?"
  
  钦聿出生富贵,从小到大没缺过银子,倒是见多了为求权势、富贵而发生的惨事,这让他一直感到十分孤寂,身边除了他的孪生兄弟外,没有别人值得他信任。
  
  如果说绋声最想要的东西是银子,那么他真心追求的却是个值得信任的伴侣。
  
  "这种话只有你们这些有钱人才问得出口。"绋声睨着钦聿,一副受不了富家公子的模样。"银子当然重要!人生在世没有银子可能连命都会不保,命都没了谈什么其它的?"
  
  在流浪的那些日子里,绋声见过许多因为没有银子而饿死、冻死的人,此外,盼萦楼内亦有不少因为家贫而被卖进来的童男稚女。
  
  或许财宝买不到幸福,也无法让人不寂寞。但是,没了银子代表失去一切。
  
  "那么......"钦聿欲言又止,神情认真。
  
  "嗯?"绋声螓首微抬,双手在火盆旁烤着,因为温暖而有些睡意。
  
  "如果我给你银子,你能不能伴我一生?"
  
  钦聿的话说得很小声,-般人一定听不清楚,但是诽声是练武之人,耳力自然不弱,钦聿方才的话他可是听得清清楚楚、一字不漏。
  
  绋声愣在当场,一股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让他分辨不清真正的感受是什么。
  
  就像在酸辣汤,闻时极酸,人口后辣味立即出现,咀嚼时笋丝脆、木耳嫩、肉丝滑、萝卜软,样样件件都不同,滑人喉后,却有一丝甜味留在心头--原来是下厨者偷偷加了糖。
  
  绋声尚未反应过来,几个家仆已端着热水、捧着丝帕,鱼贯而入了。
  
  小房间里顿时热闹起来,倒热水的倒热水、盛粥的盛粥、放菜的放菜,之前的暧昧氛围顿时消散。
  
  钦聿露出一抹苦笑,拉着绋声到梳妆台前,以一柄雕花翡翠梳子帮他梳理长发。
  
  绋声原先的微微不安,在冗长沉默后消失大半,后来在钦聿柔柔的梳理下,他似猫儿般眯起星眸,极享受地轻哼出声。
  
  他和钦聿,还真是意外的适合啊!
  
  "梁府那件事你不要管。"钦聿突地道出此语。
  
  闻言,绋声登时睁开双眼,从铜镜里与钦聿对望,两个人各怀心思。
  
  "这才是你捉我来的目的吧?"
  
  "不是主要目的,不过是有关系没错。"钦聿严肃地点点头,放下梳子后又捕一上了一句:"在知道你的身世之后。"
  
  
  
  第七章
  
  
  用完早膳之后,钦聿就出门了,只留下两个怎么看怎么呆,完全不是绋声对手的护院看守绋声。
  
  然而他那句让绋声惊愕万分的话并没有说下去,钦聿不多说,他也倔强地不去追问,钦聿走后才开始后悔。
  
  他的身世?他会有什么神秘的身世吗?
  
  他不过就是个武师之子罢了!
  
  娘的父母是在乡下种田的,只生了娘一个女儿,两老皆在他爹娘成亲后过世,留下的一亩薄田在爹娘迁居后就变卖掉了。
  
  爹跟娘是青梅竹马,原本也是庄稼人家的孩子,幼年时村中奇病蔓延,爹的双亲、手足皆染病亡故,后来被旅行至此的医生收养。
  
  他爹的师父,也就是他的师祖,因为厌倦飘泊不定的生活,在收养他爹之后便在村中定居,顺便教他爹习武。
  
  至于为何敦武不敦医术,依绋声的揣测,应该是因为他爹实在太笨,身体的反应永远快过头脑,习医无成,不如练武。
  
  在他三岁时还见过师祖,四岁时师祖已因年迈过世,死时极为安详。
  
  所以这个人丁单薄到仅剩他一人的家族,有什么问题吗?绋声无论如何也想不通。
  
  "神经病!竟然在想这种事。"
  
  坐在前院思索的绋声,终于因为想不通而放弃,他伸了个大懒腰,忽然想起钦聿并不在府中。
  
  "这么重要的事情,我怎么忘了?"绋声拍了额头一下,开始怨恨自个儿的笨。
  
  回头左瞄瞄、右瞧瞧,负责看住他的人全在打瞌睡。
  
  一个软软地倚着墙,点头像在敲木鱼,另一个"尽职"的站得直挺挺,可惜双眸紧闭、呼声震天。
  
  "昭阳国是怎么回事?护院的素质怎会差到这种程度?"绋声摇头叹气。
  
  望着这两个人,绋声又想起梁府里那个大嗓门的护院头儿。
  
  只有三脚猫的功夫和大嗓门也能当到护院头。
  
  若他愿意的话八成能开一间闻名各国的大镖局。
  
  "糟糕,我忘了那三十万两银子了!"绋声掩口惊呼。
  
  思及梁府,他才想到梁老太君这只老狐狸逼他签下的东西。三十万两耶!简直是要他的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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