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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途羔羊+番外篇——by--灵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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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好办法后,宁与锦脚步不由得轻快起来。
  不过他的美梦一下子便破灭了--他今天一定是诸事不宜,运势惨到人在家里坐,是非竟从天上掉下来!
  餐盘上放着一只用保鲜膜包起来的托盘,旁边是郑雅今的爱心纸条,除了交代什么菜该微波多少时间外,必定有每日一句的甜言蜜语。
  这下什么都甭说了,二哥早把纸条看得详详细细,此时更拿在手中向他挥着。
  呵呵呵!那玩意儿平常瞧起来挺窝心,现在看来……想哭!
  「你的同居人挺窝心的嘛!」
  宁靖冕笑脸相迎,看不出一丝愠怒。
  「哈哈!」宁与锦发出干笑声。
  「先吃饭,饿着了不好。」
  宁靖冕依然和悦,示意弟弟坐下来吃饭。
  宁与锦发出类似讨饶的声音,伸手跟二哥要纸条,行刑前他总得知道罪名为何,死得胡里胡涂他不甘愿。
  「不用,我帮你弄就好。」宁靖冕友爱地拍拍弟弟的肩头,将整个托盘连同纸条一起拿走。
  饭厅里,宁与锦抱头苦思如何认罪,总之要他做啥都成,重点在于二哥不能告诉老父老母。
  呜!问题是二哥从小软硬不吃,要他怎么说服他?难题啊!
  为了让宁与锦享受营养的一餐,郑雅今做的菜大多简单处理即可食用。
  于是,宁与锦的脑子尚在混乱之中,宁靖冕已热好食物再度出现。
  他沉默地将东西放到宁与锦面前,沉默地坐下,又沉默地瞅着弟弟吃饭。
  宁与锦望望面前的菜,再瞟膘二哥,呜!没有食欲了。
  「二哥,你这样子看我,我会消化不良。」他苦着脸哭诉道。
  「你和这位朋友感情很好?」宁靖冕没理他的话,自顾自地问着。
  宁与锦暗暗一怔,没想到二哥没生气,让他燃起半分希望,看来郑雅今没在纸条上写些无法公开的恶心情话。
  「嗯!」宁与锦暧昧不明地应了声。
  很难说他和郑雅今好不好,他们的关系确实比前阵子闹来闹去时好得多,但跟其它热恋中的人相比,两个大忙人实在热切不起来。
  况且郑雅今搬进来才三天,要谈论他们好不好,未免太早了。
  「只是朋友?」宁靖冕试探地问。
  笨蛋宁与锦拼命点头,稍稍放心后便开始猛吃饭,他饿了咧!
  「很要好的朋友?」宁靖冕继续问。
  思考片刻后,宁与锦说了个自以为不错的答案:「不错的朋友。」
  「好到同睡一张床?」
  如果宁与锦不是光顾着喷饭和收拾,必会瞧见二哥脸上诡计得逞的表情。
  「客房有点问题,所以他暂时跟我睡。」宁与锦干笑两声,努力圆谎。
  「我看没问题啊!」
  宁靖冕以手支着下巴,话中有话。
  「有些东西表面上看来一切都正常,事实上不是那样,有人说那叫『毛病』,我却觉得那是天……」宁与锦忽地住了嘴,怎么话越说越像在形容他自己来着?
  他心虚地瞟瞟哥。好在!二哥笑容不减。
  宁靖冕却未如宁与锦所愿的无知无觉,「比如你吗?」
  宁与锦呆呆望着二哥没作声,也说不出任何有意义的话来。
  「纸条上头有好多话,应该是情侣专用的。」宁靖冕扬扬手中的证物。
  宁与锦嘴巴张成O字型,无声地变换几次唇型后,低声带泪地道:「你千万别告诉爸妈,大哥好不容易结婚生子,了却他们俩一桩心事,别再让他们为我操烦了。」
  宁靖冕手指在桌面上轻敲着,似在思考怎么与弟弟沟通。
  「晏离婚了。」这是宁靖冕的开场白。
  他与宁靖晏同年同月同日生,名字取得仅差一个字,他向来称呼宁靖晏单一个「晏」字。
  「我只听说他跟大嫂吵得凶,不晓得他已经离婚了。」宁与锦诚实回答。
  大哥的婚姻并不幸福,没有人将原因归咎到他爱男人上头;这世上离婚率已差不多是三对夫妻就有一对离婚,谁又能苛求大哥什么?
  「前几天签的字,爸妈是证人,当天晚上晏就离开家里了,连住一晚都没有。」宁靖冕语调低沉,听不出情绪。
  「嗯!」宁与锦心情复杂,一时无法表示意见。
  往下说之前,宁靖冕往身上摸了半天,最后摸出一枝干扁的七星香烟,掏出打火机优雅地点上火。
  宁与锦没有抗议,直觉了解某个程度上二哥和他一样脆弱;他有郑雅今支撑着,受了阳能挨着郑雅今汲取温暖,二哥或许只有烟了。
  「关于晏爱男人的事情,老爸早已不生气了,面子拉不下来而已。这几年看着晏婚姻受挫,他一直很自责。」宁靖冕停顿半晌,狠狠抽一口烟。
  宁与锦安静地等待后话,虽然他安静的一半原因是在死命填饱肚子中,犹是没打破气氛。
  「妈曾说过,爸常在想如果当初让晏和男人在一起,现在晏会不会幸福点。」
  宁与锦停下吃饭的动作,惊愕地望着二哥。他解读出来的意思是二哥话里的意思吗?他们想的是同一桩事情吗?
  爸……不再反对了?
  「二哥……」叫唤之后,宁与锦什么话都说不出来。长年累月压在他肩上的大石,其实早能放下了吗?为什么他现在才知晓,还差点儿错失了郑雅今?
  「晏现在在我家。」
  宁与锦屏住气,直觉告诉他,二哥又要做爆炸性发言了。
  「我们在一起。」宁靖冕露出一抹不可思议的迷幻笑容。
  宁与锦下巴差点掉落,瞅着二哥的他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的大哥和二哥往一起……谈恋爱?爸妈不反对?天哪!
  「爸和妈都不反对。我们俩都能在一块儿了,何况你是和旁人。」宁靖冕安抚似地拍拍弟弟的肩膀。
  「二哥,我没听错吧?你跟大哥在一块儿……谈恋爱?」由于内容太过劲爆,恕他迟迟无法相信。
  「嗯!」
  「天哪!」宁与锦低声尖叫。回想起过去几个月来自己的痛苦……唉!他若早些得到情报就好了。
  宁靖冕找个空盘燃熄香烟,欣赏起弟弟复杂的脸色。
  「那为什么我还得去相亲?」宁与锦突然想起重要的问题。
  既然他是同志也没关系,为何母亲大人仍让二哥逼他去相亲?
  「谁教你不承认!妈以为你爱女孩子,只是因为工作环境和足不出户,才交不到女友。」宁靖冕说得简单。
  宁与锦脸上充满悔恨。
  「现在招供也不算太晚。」宁靖冕从口袋中抽出折叠式手机,按下号码便递给宁与锦。
  宁与锦皱眉望着手机显示的号码,非常肯定他没看过。
  「妈的手机。」不等他问,宁靖冕先行回答。
  「妈什么时候有手机,我怎么完全不知道?」趁着等待接通的空档,宁与锦不满地问道。
  「谁教你不常跟家里培养感情!」宁靖冕两手一摊。
  手机足足响了八声才被接起。
  宁与锦文支吾吾的,但还是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母亲大人依然疼他,在他倾诉心事时不忘给予鼓励和安慰,还要他将郑雅今带回家去给她瞧瞧。
  听见一直在意的人说得如此云淡风轻,宁与锦泣不成声,没说好亦未说不好。
  宁靖冕拍拍弟弟肩头表示支持相鼓励,却迟迟没把此时此刻宁与锦最需要的卫生纸递给他,害他眼泪鼻涕全擦在T恤上,弄得一身狼狈。
  依依难舍地挂断电话后,宁与锦才发觉自己在神智不清下,应允下星期偕同郑雅今回家探视二老……
  呃!他径自做出这种承诺,郑雅今可能会打死他。
  也罢!反正回家是下星期的事,现在与他无关。
  跟烦恼回家之事比起来,他更想见见多年未见的大哥。
  将手机归还时,宁与锦顺便提出要求:「找一天我们兄弟三个出来聚聚吧!我好多年没看到大哥了。」
  跟优秀到可怕的二哥比起来,一切都很普通的大哥和宁与锦较为亲近。
  「晏吗?」宁靖冕淡漠地说着,跟方才感性热络的模样大相径庭。
  宁与锦没想太多就用力点头,期待和大哥见面。
  「你若知道他在何处通知家里一声,爸妈找他找得快疯了。」宁靖冕淡然道。
  「你、你刚刚不是说大哥往你那里?」宁与锦尖叫。
  「有吗?这年头讲求证据,你拿出证据来啊!我是为了白纸黑字说晏在我那儿,还是你有录音?」宁靖冕像个逃漏税的奸商似地故作无辜状。
  宁与锦愣在当场,半天后语带哭音地指控道:「二哥骗人!」
  呜!好在妈接纳他和郑雅今,否则他一定要跟骗子二哥拼命!
  「就跟你说要有真凭实据了,我在何时何地骗了谁,要有证据才能说。好在我们兄弟一场,否则我反控你诬告,看你怎么办!」宁靖冕越讲越像超级大坏人。
  宁与锦嘴巴扁成一条线,什么话都应不出来。
  「所谓的真凭实据,就比如这张纸啦!样样件件写得是清清楚楚。」宁靖冕将郑雅今留下的纸条递给弟弟。
  可怜的宁与锦接过一看,再度发现二哥果然是「恶」哥,从头到尾都在骗人。
  字条上郑雅今的字迹飞扬,仔仔细细地写着--
    盘子里的菜全部微波一分钟,汤微波三分钟,电饭锅里的饭是热的,吃完记得把盖子盖回去。我晚上不回去吃,会带消夜回去。
  从头到尾一句亲热话也没有,更别提什么恶心到极点的情话。
  「二哥,短时间内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不会相信了。」宁与锦郑重表示。
  「好,我现在告诉你的话,你绝对不要相信。」宁靖冕跟弟弟一样郑重的道。
  「会相信的人是白痴。」宁与锦自暴自弃地骂道。
  「你若跟郑雅今结婚,我包三十万。」宁靖冕笑着。
  他可怜的弟弟立刻脸色惨白。相信是白痴,不相信……三十万耶!
  「啊!二哥真是大好人!」对密与锦来说,节操这种东西不值三十万。
  宁靖冕摸摸弟弟的头,微笑以对。
  跟宁与锦预期的相反,到宁家见丈人之事郑雅今答应得很爽快。
  只是两个大忙人要挤出空档并不容易,况且他俩至今尚未正式亲热过。
  两相权衡之下,恋情持续加温的两人决定留在家中温存,宁家二老嘛--再说啦!总会见到的。
  至于他们亲热时谁上谁下,这个问题太过私人……
  而被宁与锦指为「恶」哥的宁靖冕,后来真的和宁靖晏在一起。
  那又是另一个故事了。

番外
迷途羔羊》番外篇一
夸父
  他们同年同月同日生,一个生在最好的时辰注定富贵;一个命运平平但有福星相助,晚运尚可。
  不知是有意暗示这样的命,或是无意间的巧合,他们一个叫作晏,仅被期待平静过完生命;一个叫作冕,代表君王顶上最灿烂的王冠。
  国小时曾有老师拿他们做示范说明
  即便同样姓宁,晏和冕却完全不像。
  宁靖晏是个普通孩子,长相普通、功课普通,撒娇耍赖时的模样亦十分普通。
  宁靖冕则是师长眼中不可多得的好孩子,功课年年第一、体格好、口才好、人缘更好,相貌更是人见人爱的帅哥样。
  当宁靖晏撒娇地向母亲说老师说他俩是异卵双生子才会生得完全不同时,宁妈妈仅是笑着摸摸爱子的头,一语不发。
  一直到很多年后,他才了解母亲的笑里隐藏了什么。
  童年是热闹的,因为弟弟宁靖冕是附近孩子的头头,宁靖晏也跟着沾光,儿时玩闹他从不曾落单。
  国中生活一开始对宁靖晏而言是场苦难,他俩被分在不同班级里,弟弟依然优秀,而他跟不上功课亦打不进同学之中,唯一的快乐是下课时到弟弟教室找他。
  到了三下,苦难成了一种奇异的甜蜜。成绩差到极点的他,每天放学后即被弟弟拉回家恶补。他喜欢弟弟留在他身边的感觉,更喜欢读累了睡在弟弟床上……打从小五分房以来,他再没跟他一起睡过。
  况且,弟弟天天忙着帮他补习,压根儿没空理会递来情书的女生。
  他喜欢独占弟弟的感觉,非常喜欢。
  天资终究有差别。虽然弟弟天天帮他补习功课,联考时弟弟高分考上公立高中,两他几经权衡同意父母的意见,选了间还算可以的五专念。
  五专的功课不若高中重,如果最末几节课能翘,他必会溜到弟弟的校门口,等着跟弟弟一起回家。
  朋友都说他是双生子情结,依赖生来的另一半。
  他没有在意,就连同学在看女孩子时,他心里仍然只有一个宁靖冕。
  宁靖冕是他生命里最重要的存在。
  五专的头两年,他最喜欢在弟弟的房间等他归来;弟弟晚归并不是参加补习班之故,而是因为他接了两个家教,每星期有三天得到晚上九点多才会到家。
  父母对他和弟妹们管教甚严,门禁最多只到八点,弟弟的自由自在他曾非常羡慕。
  他依赖弟弟甚深,所以当弟弟考上位于外县市的第一学府时,他哭得几要发狂;他不要弟弟离开,不要!
  可是没人听他的话,弟弟能有如此成绩让父母面上有光,谁会在意他的任性?
  那一天,他带着哭肿的双眼跑到弟弟房里,弟弟轻声安慰着他。
  他忍不住按住了弟弟,亲吻他的唇。
  宁靖冕没有挣扎亦末躲开,仅是冷冷地望着他,用没有感情温度的口吻道:「我们是兄弟。」
  他炽热的吻在瞬间冰冷,泪水落个不停。
  摇摇晃晃地离开他的冕,他回到自己的床上嚎啕大哭。
  那一夜,他的初恋死了。
  有的时候宁靖晏会想,他像夸父,而弟弟是他的太阳。
  偶尔瞥见电视或书籍上介绍太阳时,他常在想,高达七十五万到一百五十万度是什么滋味?是不是像弟弟一样将他的心烧得连灰也不剩?
  父母皆在上班,他翘课只要不翘到留级,父母不会多管他什么。
  弟弟离开后他常哭,哭得整夜睡不着,直至天明才昏昏睡去。
  事情发生的那天也是一样,他一早被急促电铃声吵醒,睡眼迷蒙地想起佣人今天休假不在家里。
  应门时看到穿制服的警察让他格外心惊,没想到对方仅是来查户口,要他将户口簿拿来。
  他晓得母亲将那些东西收在何处,只是他从没有翻看的兴趣。
  将破破烂烂的户口簿递给警察看过后,无聊又好奇的他初次翻来看……
  不管日后如何回忆,那都是改变他人生的瞬间。
  宁靖冕……是养子!
  他的冕压根儿与他无关,他们在血缘上是陌生人,他们根本不是兄弟。
  他早该想到的,宁靖冕有宁家所有孩子都没有的出类拔萃;在他为青春痘所扰时,宁靖冕仍然是个帅哥。
  宁靖冕生得比宁家所有人都高,长得不像宁爸爸更不像宁妈妈;若是像他们,宁靖冕不会有今天的好面容。
  宁靖冕亦是书念得最好的一个,明明每周有三天帮别人补习,又常帮他捉刀写报告,功课依然一把罩,更在众人期盼下考上策一志愿。
  冲动似乎是宁家男人常犯的毛病,他将户口簿归位后仅带了少许随身物品,即坐车寻到宁靖冕所在的城市。
  他望着冕什么都还没开始说,突然发现其实冕什么都已知晓。
  所以冕从小拼命存钱,所以冕一切独立自主,所以……没有人限制冕晚归。
  站在门口等冕时,他以为自己会破口大骂,可是当冕真的出现,他却含着眼泪紧紧抱住冕,亲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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