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性大发》——by凌豹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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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了压抑的愤怒。
「你跟师父上过床吗?」
阮求恨脸色没变,推开他的手,他侧头的姿势是那么柔美动人,但是说出来的答案令颜修读痛不欲生。
「没错,那又如何?」
他无所谓的娇颜,让颜修读双手激动地颤抖着,他嗄哑着声音,但是声音听起来又粗又老,好象濒临死亡
的声音。「为什么?」
阮求恨轻声地笑起来,他的笑声听起来是那么仇怨跟癫狂,彷佛与这世上的所有人都有不共戴天之仇。
「因为我饥饿难耐,因为我想要至高的剑术,还会有别的解释吗?」
「你简直是下贱……」
颜修读从没有对何人骂过这么严重的词语,他脱口而出的同时,右手不由自主地打向他。
阮求恨握住他暴力相向的右手,向外一扭,颜修读的手差点被他捏碎,但是他哼也不哼,好象一点也感觉
不到痛楚,因为还有更深更痛的苦盘据着他的内心。
「小师弟,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颜修读心痛得无以复加,他虎目含泪,椎心刻骨的痛楚几乎令他号声
嘶叫。得知这些事实,比杀了他还要难受痛苦。
阮求恨娇艳的红唇,勾起艳媚的笑靥,他讽刺地说着反话:「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何跟你上床?是因为我迷
恋你吗?还是因为我爱你?」
「别再说了,小师弟……」他听到这里已经够了,他不想在听下去,他不想破坏之前曾偷得的短暂甜蜜。
阮求恨手劲一扯,让他面对着自己冰雪般结冻的寒颜,不许他逃避的目视着自己。
「我告诉你,同样是因为我饥渴难耐……」
他边说边笑,那笑容足以摧毁颜修读迷恋、爱他的心。
他的唇碰上他的唇,以前令他痴恋不已的香味,现在令他心痛作呕。
颜修读推拒着他。
阮求恨文风不动,还将手臂像毒蛇一般地缠绕住他的颈子;他娇媚的声音以前也令颜修读欲望难以止息,
现今却是如碎心毒酒,令他心碎难过。
「你不是很清高吗?你不是向来自诩正人君子吗?你碰过我,我身上的每一处污秽,一样全部都沾染到你
身上去。」
说着,阮求恨的唇滑过他的唇边、吻过他的右颊,到达他的右耳,湿舔着他的耳垂,每个娇媚的声音都含
满了浓重的恶意。
「你在我身上逞足欲望,一次又一次,怎么样都不够,男人碰到欲望与美色,每一个人都是一样的。」
「不……」颜修读抓住他探向他下身的手。
阮求恨的手虽被抓住,但是他用自己的身体摆弄着他的火热,他的火热好似记起以前是如何在美艳柔软的
身子里冲刺,竟开始挺硬。
「我说不……」颜修读想要推开他。
阮求恨马上空出右手探入他的裤底,他那冰凉的手环握住他的火热,而他的火热在他的手掌心中却像是有
生命般地跳动着。
他嗤笑,笑意里满含讥讽。
「你的身体可不是这样说的喔……」
「住手,小师弟……」
阮求恨冰冷的双眸首次浮现强烈的感情,「我不会住手的,我要看你这个虚伪的伪君子再也装不出正经,
我恨透你们这种人了。」
阮求恨那凉凉冷冷的手火辣地摆弄着颜修读的阳刚,全身按压在他的身上,鼻中吐出的热气吹拂在他的耳
边,娇艳的声音充满讪笑跟勾引。
「你在我身子里不是一向很满足吗?不是很迫不及待再来一次的吗?那种欲仙欲死的肉欲快感你忘得了吗
?」
他摆弄的双手越来越快,下一刻两人已经倒在床上,他的下身肿烫,阮求恨将薄衣褪下,身子微弯,自行
让他进入他的体内。
在进入的那一瞬间,颜修读挣扎欲翻起身子,但是他体内是那么湿热的包围着他,让他张嘴吐出热气,失
焦的眼神明知要逃脱,却完全的挣扎不了。
舒服畅快的快感涌上后背、脑海,但是另一股作呕想吐的感觉也一拥而上,无情无爱的交欢,与禽兽何异
!
「你不是觉得很舒爽吗?」
伴随着这句讽刺的话语,是阮求恨的双臀不住地起落,让他进入娇嫩的深处。
颜修读无法忍耐地将背弓起,进到他更深的体内深处,耳里听见两人都发出更激烈的喘息声。
「不……不……」他明明听到自己的嘴在拒绝,但是身体内部的热火像大火一样的狂烧。
阮求恨双手像要让这股火焰焚尽他的身心般抚摸着他的身体,他紧咬住他的下唇故意舔弄,他闻到一股从
他身上传来的馨暖体香,更加煽动着他的情欲。
「住手……」
他转过头,只听到耳边传来月影几声嘲弄的笑声,他臀部起伏得更加快速,兽性的交欢快感让他抓住月影
嫩白的臀口,再也无法忍耐地不断顶入。
「好……舒服……再来……再多一点……」
月影被他顶刺着花心,全身娇颤,他那即将高潮的表情让颜修读不禁涌上酸涩,他也曾在师父面前露出这
样的表情,不停地呻吟,那自己究竟在做些什么?
「不,够了。」
他用力一推,月影被他推到床边,他的下身仍是胀硬得难受,但是他再也不想维持这种无爱的性欲关系。
「请你离开,小师弟……」
一想到他再也不是自己心中爱着的月影,颜修读心痛的改口,换了称谓:「不,楼主。」
竟被拒绝!阮求恨抬头,眼里充满了狂暴跟怒火,两相结合下,便成了怒不可遏,「抱我,快一点。」
他全身赤裸的娇美神态,每一寸肌肤比凝脂白玉更加柔细,颜修读喉里干渴,他知道只要伸出手来,他就
可以在他一向爱着的人儿身体里,贪恋着汲取他的一
切。
他们两人之间维持的只是这种肉欲的贪恋而已吗?他要的是这样吗?
不,并不是。
「这种关系不正常,楼主……」
「不正常?」阮求恨就像听着笑话一般,但他没笑,反倒眼里冒出疯狂的杀意,「你我不正常久了?我再
给你一次机会,抱紧我。」
「我做不到。」
阮求恨全身颤抖,他似是气到发狂,他全身贴到他的身上,不住的地扭动求欢,就像不顾一切,只想引起
颜修读的情欲;但是颜修读寂然,不再伸手抱住他。
「抱紧我,抱紧我,我叫你抱紧我……」
颜修读一动也不动,阮求恨怒声大叫,颜修读还是没动。
「我杀了你……」
他一掌在颜修读脸边的床上轰出一个大洞,颜修读仍是寂然不动,就像就算是死,也不愿意再碰他。
阮求恨颤抖得更厉害,他娇美的容颜就雪白如玉,但现今则是苍白的宛如死人。
※ ※ ※
门前传来急促的拍打声,粱义在外头猛烈敲门。
「大师兄,你房里忽然传来怪声,你怎么了吗?」
他知颜修读有心疾,怕出了什么事,紧张之下,他不待颜修读回话,就推门进入;进入房间后,他不禁哑
口无言──月影跟大师兄两人赤裸着身子同在一床,
月影整个人贴在大师兄的身上,大师兄却动也不动。
「请你回房吧,楼主。」颜修读说话仍不疾不徐。
梁义露骨表示出厌恶,想也知道一定是月影无耻下流,竟半夜跑来师兄的床上,他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
「你勾引了师父还不够,竟连大师兄你也要这么做,你到底有没有羞耻心啊?难道你是看了男人就会想要
吗?」
往地上吐了一口痰,梁义声恶气的臭骂一顿。
「你若这么想要男人,尽管自开花楼陪客,凭你的美色一定高朋满座!你这么下贱放荡,大师兄不会肯要
你的,你娼妓的行径,大师兄只怕碰了你就会想吐;
若不是我们碍着有你下的毒在身,不然你以为师兄会愿意留在这里吗?」
「别再说了,义。」
梁义不肯住嘴,不屑地一吐自己内心的实话。
「难道我说得不对吗?大师兄你心好,完全不知道他有多下贱下流,如果不是我告诉你我亲眼看到他跟师
父做那种丑事,你根本就不会往那一方面猜想,他下
贱放荡的行为庄内人人皆知,每个人都知道他是个低三下四的贱货。」
阮求恨抬高下巴,拿起衣物,往自己身上披着,自行的下床离开,走过梁义的身边时,梁义骂声不绝。
「下贱!师父是瞎了眼才会被你勾引,大师兄可没瞎。」
阮求恨手指一阵不稳地颤抖,他冰冷雪白的死灰脸上,蒙着一阵阴暗的青霜,消逝在夜色里。
梁义骂得还不过瘾,望着他的背影骂得更加难听。
「妓女也没你这么不知廉耻,师娘都把你的丑事掀出来,你还能无视他人目光跟师父寻欢作乐,天下再也
找不到像你这么下贱的人了!谁沾着你,你身上的脏
污就沾到谁的身上!呸,大师兄又不是疯子,要沾上你这种败德的身子,还不如到妓院玩乐就好。」
「我要你别再说了,义。」
颜修读忽然觉得很累、很累。
一股长久以来的疲惫令他心口微痛,从月影十二岁起,他就爱他入骨,一直忍耐到现今,现在却觉得一阵
空虚,好象这一场爱恋全消失了,他爱的只是一个幻影。
第七章
他爱的月影,早已不是当初的月影,是他一直看不清楚,是他一直不愿承认的事实,颜修读心痛难耐。
一旁的梁义越说越大声:「说就说,还怕他什么?他毁得了庄、杀得了人,难道还能杜绝别人心里想什么
吗?他自己也知道,所以才不回话。」
「够了,我已经觉得很烦了,你别再说了。」颜修读失控地拍案大怒。
他如此不寻常的大怒,根本就不似以前温文儒雅,极具休养的颜修读,梁义终于住口,他再怎么粗心,也
发觉情况有点异常。
「大师兄,你跟月影之前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算他半夜要上你的床,你也不会全身脱光才对。」
颜修读一手支额,什么也不想解释,梁义要怎么想,就让他去想,他疲惫地道:「我累了,义,你让我好
好的睡一觉吧!」
梁义似有满肚子的疑问,但是终究尊敬他,没有问出来,他扣起了门,将一切疑问锁在内心。
颜修读一页都不能安睡,他心烦意乱,听着门外的风声,与月影的无数回忆在脑海里不断重演,终究是惘
然涌上心头。
※ ※ ※
「出楼!」
「哼!真是天大的福气可以出楼。」管家白发苍苍,但是话中满是酸味,对他们的幸运简直是妒羡不已。
颜修读却茫然了,管家将手中玉瓶交给他。
「红药丸早吃、白药丸晚食,其它的没有交代了。」
他昏昏然地走到楼前,梁义跟宝儿早在外头等着他,他们一脸雀跃开心,重获自由是多么的珍贵;这些从
他们脸上都看得到,但是为何他感受不到一丝的欢
喜,反而还有苦涩涌上喉口。
再也见不到了吗?
见不到他魂牵梦萦十数载的容颜,纵然知晓他已不是他爱的月影了,但是终究情意深埋,对他的关心从未
放下。
「爹,我们快回去。」宝儿仰起俊脸催促道。
「是啊,师兄,总算他还有点良心,看来那一夜骂他骂对了。」梁义也喜不自胜地品尝这自由的滋味。
「是啊,该回去了,你娘的墓地也快一年没扫了吧。」
颜修读虽是这么说,但难免还是愁怅不已,可这两人都是他的责任,他怎能放下!纵然不舍,也只能头也
不回的离开这个伤心地。
※ ※ ※
回到了自己独居的小屋,梁义也许是经历为奴快一年的折磨,心里想开了许多,也不在像以前那么自暴自
弃,照他的说法,是月影那个人面禽兽都能活得好
好的,他可不能输给他。
也因为他想开许多,心情开朗了,不在出外做些召妓的放浪事情,反而多留在家哩,帮他照顾宝儿,只不
过他也会嘴里碎念,要他趁早再娶一门媳妇回来照顾
宝儿,看来是宝儿黏他黏得让他吃不消,故有此说。
他按照管家所言,早晚吃下不同的药丸,吃了几天,心疾就好上许多;等到一个月后,吃完了药,他的心
疾竟然就痊愈了。
月影虽然心狠打在他的心口上,但是自那一夜之后,他不但放他们离楼,就连心口伤处的药都调配好送给
他。
月影的作为,让他有一股甜甜涩涩的感受涌上心头,他并没有梁义说的那么坏,他还是念在往日之情,手
下留情了许多。
他们在家里住了一月,梁义又故态复萌,常常早出晚归,虽未召妓回家玩乐,但是若问他行踪,他又支支
吾吾地说不出口。
可是他脸现红光,看来也不是去做些浪荡的事情,若强问他,他反而故作神秘的笑道:不能说,等时候到
了再说。
看他开心和悦的表情跟以往完全不同,颜修读恍然大悟,也许他是遇见了意中人,所以才会连脸上的表情
都如沐春风了起来。
梁义也算是英姿焕发的好男儿,他若是能有一位妥善照顾他的好娘子,未尝不是件好事。
所以颜修读只好心照不宣地任他早出晚归,就算保而有所抱怨,他也只推说梁义有事要忙,不想让宝儿误
了他的好姻缘。
※ ※ ※
严酷的寒冬过了一半,但在近腊月时,颜修读家里出现了一位从未来过的客人。
可宝儿看到她,却是极亲热的上前抱住她。「商姨,妳说要来见我,还真的来见我了吗?」颜修读进楼的
第一日见过她,但从此之后没有见过这位娇俏的女子,也不曾见过她在楼里领有执事。
而在宝儿回家后,他有问过他在楼里的情况,宝儿道是一位商姨照顾他,现今宝儿叫她商姨,他才知道原
来这位女子负责照顾宝儿;而从她身形轻盈的体态看来,她功夫的底子应该是不错。
许商商拍了拍帽上的雪,揉揉宝儿的头发,她那关怀的目光并不假,看来宝儿说商姨在楼里对他很好的话
是真的。
「宝儿,你出去外头堆雪人,我有话跟你爹说。」
宝儿素来刁钻,现在竟乖乖点头的出外堆雪人,这种事只有梁义办的到,不过梁义都是用吼的,她却只是
交代几声,宝儿就照办了,这让颜修读感到非常
不可思异,但他也没问些什么,只是如同主人般招待着客人罢了。
「喝一杯热茶吧!外头的天气一定很冷。」
颜修读将热茶奉上,家中简单,不似楼里华美。
许商商只望了几眼,就将热茶饮下,然后将茶杯放在桌上,空气就沉寂下来。
颜修读客气的问:「姑娘远道而来,必有要事?」
许商商望了他一点,说出来的话很奇怪:「对我而言是个要事,对你而言可能未必。」
「姑娘这是何意?」
颜修读一脸茫然,不知为何她有此番疑问。
许商商沉默一会儿才道:「阮求恨病了。」
颜修独愕然,学武之人不易生病,他们才离开求恨楼不久,他怎么可能说病就病,但是对他说谎毫无意义
,所以月影是真的生病了,而她的下一句话让他更是
惊讶不已。
「现在正是杀他的好时机。」
一想到她可能是楼里服毒为奴的人之一,而且那些心狠手辣的魔头,岂有不趁他此刻生病时,蜂拥而上的
杀他?
「妳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他的声音紧绷。
「没什么意思,你自己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