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爱一回 下》——by樊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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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俊心裡突突跳起来,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才能让对方相信,就只能拼命地点著头。
「呵呵……我在你身边的时候,拼命想听到这三个字,你却吝於出口,现在你却突然跑来说爱我……」郑绍棠转动著酒杯,有些自嘲地说。
「不是……其实我……唔……」早就爱上你了。
剩餘的话语被突如其来的吻堵回口中,郑绍棠将周俊扑倒在沙发上,舌尖轻动,旋入他的口中,卷上那有些发颤的舌,用力吻咬著他。
酒杯摔到了地上,鲜红的液体撒了一地。
动情的呻吟自喉咙裡传来,被心爱之人亲吻让周俊兴奋得不能自已。
郑绍棠拥吻著他,轻声道:「别再说什麼爱不爱的,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开心就好。」
「不是……」
好想告诉对方自己这半年来的相思之情,却被郑绍棠制止住。
「嘘……什麼都别说。」
继续沉浸在无止境的深吻中,郑绍棠解开周俊的腰带,将手滑进他的两腿之间。
「噢……」
早已坚硬如铁的欲望被握住,周俊忍不住长吸了口气,下頷微微扬起,轻轻喘息著。
郑绍棠轻吻了一下周俊的双唇,然后蜻蜓点水般移到他的右耳垂,伸出舌头刻意地舔弄著,另一隻手从他衣襟下伸进去,用力掐弄左胸上的一点,并不断地揉捏。
三个敏感带被同时玩弄,周俊很快便压抑不住在体内开始奔腾喧闹的热流,他难受地弓起身子,双眉紧蹙,眼神迷离起来,呻吟声夹杂著喘息声从喉间不断涌出。
郑绍棠冷眼看著他舒坦的表情,哼了一声道:「还真是敏感呢。」
他将周俊拦腰抱起,走进裡面的卧室,把他放到了大床上。
「棠棠……」
感到郑绍棠似要起身离开,周俊忙伸手抓住他的衣襟,道:「别再离开我!」
郑绍棠轻笑一声。
「放心,我不会离开,俊,今晚我会好好地爱你……」
说话间已跨上周俊的腰,将他按在身下轻吻,一隻手把他的上衣褪下,露出那一片平滑光洁的胸膛。
手抚过周俊腕上的劳力士,郑绍棠的动作略停了一下,当初花了几个小时选中这块表后的满足感还歷歷在目,此刻却只会让他感到自己天真的可笑。
他把表解下,放在床头的茶几上,继续抚摸挑逗著对方的热情,一边却把他的双手并在一起高举过头,然后用睡袍的腰带绑住,固定在床头。
些许疼痛让周俊从迷离中清醒过来,郑绍棠的举动让他有点惊慌。
「棠棠……」
他看到郑绍棠在他上方冲他微笑,似乎笑意裡还夹著几分轻蔑,不由得恍惚起来。
「宝贝别怕,我会让你欲死欲仙的……」郑绍棠柔声说著,伸手将灯关掉,黑暗中俯下身来,再次吻住周俊的唇边。
「不要关灯好吗?」周俊轻声呻吟著:「我想看著你的脸……」
「亲亲,黑暗裡做才有情调嘛。」
「不要……」
虚弱的抗议声再度淹没在热情的亲吻中。
郑绍棠疯狂地顺著周俊的唇角、下頷、颈边、锁骨、前胸一路吻咬下来,带著掠夺式的吻让周俊在痛楚之下还有种无法控制的欢愉,那种酥麻的感觉从脚底一波波传到大脑,他轻摇著头努力扭动身躯,意图躲开这种无法承受的刺激。
索吻中,郑绍棠已将周俊的衣服全部褪下,探手握住他的欲望,一下一下慢慢套弄著。
黑暗中周俊的喘息声愈加急促,已带著一丝哭音。
郑绍棠凑到他耳边低低的声音说:「这就受不了了,我们还没开始呢。」
他将周俊的两腿叉开,用膝盖压住,然后伏在他前胸,恶意地啃咬著他左胸的突出,一隻手在旁边的另一点周边上轻滑著圈,不时用指甲掐捏著小小红樱,待它肿胀起来,又改成大力的揉动,可抚在欲望上的手却仅是轻柔的捋动,又不时地把手移到他的小腹上抚摸著,任由周俊的炙热独自在黑暗中颤抖。
周俊终於忍不住泣出声来,那一紧一缓无法尽兴的刺激让他痛苦地屈起身子,头用力地摆动,想摆脱郑绍棠给与他的刺激,但双手被缚住,不但无法帮他得到缓解,相反的,束紧的腰带因為他的扭动,而更契合地摩擦著他的手腕,让他痛苦不堪。
「求你……」他大口喘息著。
耳边传来郑绍棠冰冰的声音。
「什麼?」
「快点……好吗?啊……」
下体突然被大力地握住,显然握住的人并没有怜惜他的感觉,没有什麼轻柔的抚摸,而仅仅是恶意地揉捏。
一股痛楚传入大脑,让周俊忍不住想抽回双腿,然而郑绍棠并不照顾他的意愿,反而用膝盖把他的腿分的更开。
郑绍棠的套弄加快起来,整只手握住周俊的欲望,迴旋著上下捋动,指甲也间隔著掐动前端的马眼,随之另一隻手也移到周俊的下身,指头蜷起,一下下弹动著男根后的两个小球,让它们愈加肿胀。
周俊终於忍不住大叫出声,所有的热量和兴奋飞快地向下身游走,他小腹紧紧绷起,热潮在瞬间猛然爆发出来。
可是要害一紧,铃口处被紧紧掐住,欲望在巔峰处被擒住,无法释放,他难受地大声呻吟起来。
「不要……求你……」
好难过,不要再折磨他了。
郑绍棠的手毫无鬆动的跡象,透过窗帘边处斜进来的淡淡月光,他冷眼看著因无法发洩而痛苦不堪的周俊,冷冷问道:「你爱我吗?」
「爱……我爱啊……」
无助的人痛苦地喘息著,高举过头的双手用力地舞动,妄想挣脱腰带的困缚。
「爱?……爱我还和别人上床!」
想到他居然和殷飞扬去开房间,心裡的怒火就叫嚣著燃得更盛,於是掐住铃口的手愈加用力地握紧。
周俊发出一声更尖锐的呻吟:「我没有……没有……啊……」
「你就这麼耐不住寂寞吗?是个男人你就随便陪他上床?」
「棠……好痛,放开我……」
陪谁上床?是说秦楚吗?可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无法忍受的疼痛将周俊思索的神经全部摧毁,他只是不住地求饶:「放开我,我没有……」
「我最恨别人骗我!」
郑绍棠猛地抓住周俊的头髮,向前一带,张口咬住他一边的锁骨。
突如其来的剧痛让周俊猛哼一声。
「说!我和殷飞扬的功夫哪个更好?」
「你……你……」
恍惚中听不清对方在说些什麼,他无意识地回答。
郑绍棠冷嘲的笑意在眼中荡开,终於满意地鬆开了手。
「啊……」
欲望得到释放,周俊满足地长叹了口气。
可惜郑绍棠根本不给他缓舒的机会,抬起他分开的双腿,对準菊穴,用力刺了进去。
冰凉的硬物在毫无润滑的情况下刺入体内,被贯穿的剧痛让周俊眼前一阵发黑,他痛苦地轻叫一声,咬紧了下唇,藉以分散后庭被撕裂的刺痛。
毫无前戏的进入撕裂了小小的菊口,体内也因未经润滑而被硬物强行摩擦,產生起烈烈灼痛,神志恍惚中,他感到有液体顺著腿根流了下来。
「痛……轻点儿好吗……」
哀哀的呻吟声不仅没让郑绍棠生出怜惜之心,反让他更加兴奋,他按住周俊的腿根,大幅度地抽插著,坚硬的男根在体内横衝直撞的衝击让周俊几欲昏厥。
即使是第一次做也没这麼疼过,秦楚一向都会很照顾他的情绪和身体,不让他受到伤害,不像这一次,没有爱恋,没有怜惜,有的只有性欲和兴奋。
郑绍棠按住周俊的大腿内侧,满足地来回插动著,并用恶意的声音在他耳边问:「你不是经常和别人做吗?怎麼这裡还会这麼紧?看不出你是天生被人压的。」
「什麼……」
被剧痛折磨著的人根本无法集中精神去注意郑绍棠的说辞。
随著抽插速度的加快,摩擦内壁所產生的灼热渐渐变成一种快感,周俊的热情又一次被挑动起来,黑暗中两人粗重的喘息声逐渐变成兴奋的尖叫,周俊在郑绍棠的律动下全心地迎合著,痛苦和欢愉同时在身上游走,让他在欲望的云端上浮荡。
「俊,我爱你!」郑绍棠大叫一声,将周俊嵌入怀中,一股热流射入他的体内,与此同时,周俊也将欲望释放出来,白浊的液体激射在两人的身上,顺著躯体慢慢滑下。
郑绍棠将周俊双腿放下,把他紧拥在怀裡,贴近他耳唇缓缓地说:「俊,我好爱你,可為什麼你就是不屑於我?」
周俊的神智还在云中飘荡,全然没有听到对方在说些什麼。
郑绍棠将缠在他腕上的腰带解下,把他的手放了下来,长时间的捆绑让周俊的手臂失去了知觉,他无法自由伸曲,只能僵直地靠在床上。
以為一切都已结束,周俊疲惫地合上双眼,他本来就不是很强壮的身体在如此折腾下,已到了所能承受的极限。
可是显然郑绍棠并不想就此轻鬆地放过他,稍事休息,又将周俊的身子翻过来,右手环过他的腹部把他从床上拉起,让他跪趴在床上,从后面掰开他的双臀,下腹一挺,将欲望再次插进他的体内。
借著方才射出的精液的润滑,这次的进入并没有给周俊带来太多的痛苦,但郑绍棠在身后毫不怜惜的抽动,还是把他的小腹搅得剧痛不已,他拼命想摆脱郑绍棠的控制,却被那只坚硬有力的手臂禁錮在身前丝毫动弹不得。
「棠……不要……」
真的撑不下去了,身体疼得快要散架了,他现在只想躺到床上好好休息一下,可是正处於兴奋状态的人对这声虚弱无力的求饶置若罔闻。
刚才两次发洩和粗暴的对待耗去了周俊所有体力。
他连跪的力气都没有,只能靠手臂的支撑半伏在床头,喉咙叫喊得嘶哑,只能无力地低声呻吟,虚软的身子无意识地随著郑绍棠的律动跟著前后晃动,耳听著身后亢奋的喘息声和肉体交合时发出的击打声越来越远,意识开始模糊,终於变成一片空白。
第十三章
天色微亮。
郑绍棠把周俊搂在怀裡平躺在床上,床头灯散出柔柔的光芒,照著周俊略显苍白的脸,昨晚毫无节制的索求让他精疲力尽,就那样昏睡过去,或许是疼痛的关係,他一直紧蹙著双眉,呼吸也时急时缓。
在做恶梦吗?
郑绍棠抚了抚他一缕落在额前的秀髮,眼裡闪过爱怜。
昨晚丝毫不理会周俊的求饶,一味地索爱,明知道他昏了过去,却还是连著又要了他两次,好久没这样了,竟然控制不住自己,毫无节制地一做再做。
郑绍棠盯著这张还在沉睡的平凡脸庞,不知道他究竟有什麼地方值得自己这样疯狂。
慢慢的,郑绍棠原本带著几分怜惜的眼神冷了下来。
无法忘记半年前周俊曾说过的那些恶毒话语,更忘不了自己握著流血的手心走出房门的情景,可笑的是即使走出了房门,那只不断流血的手裡还紧紧握著他买给自己的手机,只因為心裡还有那麼一点点希望。
或许他会打电话过来,只要他道歉,跟自己说声对不起,就原谅他,重新来过,可是他一路走著,一直走到天黑,那个期盼的电话却始终都没有打来。
这才明白,自己还真是自作多情,多情的以為他能在周俊心裡占一份地位,却原来跟秦楚相比,他根本什麼都不是!只要是危害到秦楚的利益,他就会被毫不留情地推出来,甚至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懒得给他。
清楚地记得关掉手机时的绝望和愤怒,那一刻起,他就发誓,绝不原谅周俊,他给予自己的痛苦,他日后一定双倍奉还!
於是请征信社的人调查他的行踪,知道他经常进出waiting bar,和殷飞扬成了好友,知道他升职,知道他参加秦楚的订婚宴,并在宴会裡看到了自己。
那只是财团之间一次无法推託的无聊酒会,却没有想到会促成他和周俊的偶遇。
虽然半年来对周俊的行踪瞭若指掌,但却一直没跟他正面相对过,看到他在宴席裡焦急地寻找自己的行踪,原本怨恨的心裡竟有一丝窃喜。
控制不住渴盼见到他的心情,第二天就去找他想跟他搭话,谁知却看见他和殷飞扬到waiting bar裡喝酒,然后相拥著去旅馆开房间,当看到他衣冠不整的从旅馆裡出来时,那心裡的怒火就再也无法抑制。
凭什麼自己為他牵肠掛肚,他却可以逍遥自在地进出酒吧,享受人生?这半年来,不管自己如何更换床伴,心裡却总是抹不去他的影子,而他寧可和那麼滥情的人上床,却对自己不屑一顾,他算什麼东西,他有什麼资格这麼做?
周俊,既然你不屑於我的爱,那麼我也不屑於你!
於是联繫到周俊的公司提出合作,然后让堂哥帮他处理会谈的事项,外界都以為郑楚琰是郑氏集团的首席代表,没人知道他郑绍棠才是真正的当家人。
提出要周俊必须参加会谈,因為他要看看,周俊见到他会是什麼反应。
不出所料地看到周俊见他时的惊诧和惊喜,但那讨好般的諂媚却让他感到噁心和厌恶。
不愿相信自己喜欢的人也那麼庸俗无味,却又忘不了他珍惜手錶的样子,忘不了他看到跑车时的艳羡之情。名表名车、身分地位,原本就是每个男人的梦想之物,他居然还奢求对方是什麼视名利如粪土的清高人物。
如果相见时,自己还是那个一文不名,只知吃喝享受的棠棠,他还会这样卑躬屈膝,对自己曲意奉承吗?
早就该想到的,他為何会接受秦楚、接受殷飞扬,却对自己不屑一顾,不过就是这麼简单的一个理由。
不想再见那张令他厌恶的脸,却还是忍不住给他打电话,当时只是想听听他的声音,却没想到他会那麼急著赶来见自己。
看到周俊因奔跑而泛红的面庞,心裡最柔软的一角突然被触动,他想放弃那所谓的报復,觉得既然周俊爱钱爱车、爱名誉地位,那就满足他好了,反正就算再多,自己也给得起,只要两人能守在一起,那些爱不爱的也不再重要。
可是当真听到周俊迫不及待地向他示爱时,心裡反而没了那种喜悦之情。
人的贪欲总是无止境的,当拥有了金钱、名誉、地位之后,想要的可能仅仅是一份真挚的爱!
不错,他是很希望周俊爱他,但不是这种爱,不是这种摆在金钱之后的虚偽的爱!
真是好笑,一向吝於表达的人居然会那麼自然地说出爱这个字,没想到為了钱和地位,他连这麼恬不知耻的话都能说出口!
那一瞬间,原本仅存的一点爱恋也全部化為愤怒。
於是不顾他的求饶,尽情地折磨玩弄他,直到他昏过去也不放手,甚至连最基本的清洗也没帮他做,因為他不愿再為这个人多做一件事!
手抚过周俊尚沉浸在梦中的疲惫睡顏,郑绍棠的秀眸裡已冷若寒冰。
既然他可以為了钱随便和人上床,那送上门的东西自己又何必客气?是他自己自作自受,可怪不得别人!
好痛……
周俊费力睁开双眼,窗外射进来的强烈阳光让他不由自主地又眯起眼睛。
好像睡了好久,一直昏昏沉沉地做著噩梦,心跳得好厉害,拼命想睁开眼睛,却又挣脱不开梦魘的纠缠。
头有些晕眩,浑身像散了架一样,腰部以下几乎失去了知觉,昨晚还真是疯狂,和棠棠在黑暗中一次次热烈地做爱,已经半年多没做了,他的身体突然间根本承受不住这样的火热激情。
今天肯定无法上班了,手机在哪裡……得给蓝姐打个电话请假才行,不过好像没有带来……
周俊挣扎著想坐起来,但周身的酸痛阻止了他下一步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