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九流之活色生香》——by月光宝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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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主他的听力已臻化境,老夫压根不能接近他十丈以内。」老管家的脸立刻再度恢復初回来时的铁青状。
「庄主不许我们接近,那只妖孽的事要怎麼处理啊?」江三苦恼的如此说著,其他人连连点头,「都不知道那妖孽要对庄主做什麼……你们发现没?庄主最近脸色都不怎麼好……」
「对啊对啊,还有两个黑眼圈,眉头也皱的更紧了,都快能夹死苍蝇了,这样很容易显老哎……」
「去!庄主俊美非凡,就算老了也是浊世翩翩美老头……啊呀,不对!我要说的是,那只妖孽不知道让庄主干什麼,反正庄主书房裡的桌子每天都会开裂。」
「说不定在吵架或者是打架?」
「哈!如果是吵架或是打架,庄主也就算了,那只妖孽又怎会毫髮无伤?」
「你们发现没?庄主的精神越不好,那只妖孽就越是容光焕发……」
眾人集体沉默了一会儿。
「呃,不会那小子真的吸取庄主精气什麼的……」
「还把庄主迷成那模样……」
眾人再度集体沉默一会儿。
「搞不好,那小子真的是妖孽也不一定!」
「天!那要怎麼办?我去找道士,和尚也行吧?」
「无论如何!」江三握拳,对著黑压压的夜空发誓,「我们一定要剷除这只妖孽,保护庄主!」
「阿嚏!」
杜鳞大大的打了个喷嚏,身子都因这一下夸张的向前弯倒。
「怎麼搞的,什麼人在说我的坏话?」
揉揉鼻子,不解的嘟囔,不过鉴於他过於招人怨恨,也就无从计较起源头来,当务之急,还是先把眼前的事办好才是。
将注意力集中到面前冷冽冻人的美男子身上去,江无畔就坐在他对面,一手挽袖,单手持笔,眉头拧得正如家丁们所说,差不多能夹死路过的苍蝇,正在画图。
那脸色,面罩寒霜。
那架势,杀气腾腾。
那阵势,远比昔日独自单挑那堆黑衣杀手来的强横许多。
杜鳞满意的点点头,继续磕瓜子。
自从江无畔鬆口之后,杜鳞的小日子就这麼悠閒称心的过著。
每天太阳还没出来,就赶早去蹭饭,在临剑庄眾下人们怒目而视中,一边看他们家庄主耍剑娱乐,一边磕瓜子喝凉茶指手画脚当看戏,吃吃混混到
中午,蹭了饭,爬去午睡一小会儿,等到起来也该用晚膳了。
吃完晚饭,便随著不太情愿的江无畔入了书房,接著磨蹭被某人痛恨到死的春宫图。
杜鳞走的时候记得摸了几包果脯瓜子,这时候身子往太师椅上一坐,二郎腿一翘,看著江无畔在那边用功。
这就是自从两个人有了那次意外之后,八天来的相处模式。
一场自己虽然吃了苦头,但是也有爽到的欢爱,居然换来这种梦寐以求的慵懒享受生活,不管怎麼想都值了。
杜鳞非常心满意足。
虽然光看江大剑客铁青的脸色,还有似乎已经爆出青筋的额头,杜鳞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江无畔绝对对当初的承诺后悔了。
江无畔确实后悔了。
事实上虽然早就料到画春宫图的难度,但实际摆在面前时,才发现想像绝对比不上实际情况。
要怎样……究竟要怎样做才能拉下脸皮、放下廉耻画出那些 荡不堪的景象啊!?
「我说,你画的也就慢了点,都已经八天了,你还在对著张白纸发呆,搞错没?」
盯著手持笔却发呆了快有一个时辰的画师,杜鳞不满意的指指铺好的白纸,点明了某人怠工的事实。
江无畔真的很想将手中笔直接一撂,甩手走人,可惜情义这座大山牢牢压在他的头顶上。想要抵抗都无从抵抗,最后也只能认命。
可是,就算认了命,画不出来还是画不出来。
杜鳞瞥瞥他壮士断腕的死样子,叹了口气,十分瞭解的拍拍对方的肩。
语重心长道:「我知道,瓶颈了嘛,这是很正常的事。每个人都有瓶颈期的,尤其是我们这种搞创作的人,瓶颈更是家常便饭。这时候就需要好好的疏导了,只要巰导得通了,那灵感可谓是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江无畔一听到「疏通」两个字,后背就有些寒了。
果然,杜鳞喜滋滋道:「你的情况我也清楚,你与女人的经验不足,光凭文字还是无法掌握正确的感觉,这时候就需要实质性的指导了~」嗯嗯,这麒麟城中的青楼不知道档次如何,有没有让人心动的花魁娘子?
听到这裡,江无畔哪还会不明白他说的是什麼意思,当下冷道:「如果要去青楼,我们之间的恩怨就一笔勾销。」
杜鳞正美滋滋的想著,听到这句话,险些一下子滚到椅子下面去。「你在说什麼啊?想要最快最好的掌握技巧,那当然就只有经验丰富、阅尽千人的花魁娘子了!」
江无畔也不理他,只是从鼻子裡哼了一声,充分表现出对此的不屑一顾。
杜鳞跳起身子,怒道,「我这可是完全為了你好,為了达到一个新的巔峰,就一定要多看多听多学!如果就这样闭门造车,哪可能做得好呢?像你们练剑的,不也讲究相互切磋,以达到巔峰麼?我这边的自然也是相同道理啦!」
这廝的歪理一套又一套,江无畔从一开始的想挥剑砍人到勉强忍住怒气,也算是适应力良好了。只是听到现在这样的说法,又将自己心爱的长剑与 书放在一起比较,这口气自然是忍不下来。
「胡说!」一拍桌,桌子很合作的裂成三半,倒塌开来。
唉……
这都是第八张桌子了。从开始作画那晚上就开始拍,连拍裂八张桌子,江无畔这人也真浪费。
杜鳞缩缩脖子,虽然很想给他据理力争下去,但是看那个吹鬍子瞪眼外带差不多可以用「青面獠牙」来形容的脸色,还是吞吞口水,忍下去好了。
形势比人强,这也是没房子的事。
相处这些时日,他自然清楚江无畔的老古板性情,也自然明白江无畔把
剑术看得有多重,如果褻瀆了他心中的圣地,翻脸砍人事小,不肯画春宫图可是事大了。
不错!现在对杜鳞而言,只要江无畔能画春宫图,就一切没问题!所有一切的脾气都要向著春宫图靠齐!争取做到不忤逆江无畔的意思,不挑起关於
「 书」和「剑术」哪个更高尚的意气之争,追求的是更加实质的东西!
这样一想,能屈能伸的无赖自然选择最能达到效果的方式。
当下话锋一转,笑道:「自然是不能和剑术相比啦,不过积累经验总是好的。算起来你也算是开过窍了,也该好好享受一番了吧?」当然,他也觉得很爽就是了,当然,如果每次不要那麼通就更好了。
听到这麼一句,江无畔顿时一怔,随后脸色更差了。
「你……就这样满不在乎的说出来?」
「要不然还能怎样?这反正也是事实嘛!」杜鳞反而略有些震惊的看著他,不是吧?他都没嚷嚷,大剑客怎麼就受不了了?想了想,又看看江无畔脸色,这才恍然明白。「我说,你该不会还在在意吧?我可不是女人,你从哪儿听过男人被上了就要遵守三从四德的?被说笑了。」
是啊,杜鳞不是女人,自然不会在意那种事。可是作為一个男人,被另外一个男人这样那样,难道就真的没一点阴影?
「还好啦,基本上有爽到就好。」杜鳞撇撇嘴巴,「更何况当初的情形,你给我机会反抗麼?我平常就打不过你,那时候就更打不过了。」
江无畔的脸色越发不好,几乎可以用「扭曲」、「狰狞」之类的词来形容了,让杜鳞看得直担心,江大剑客会不会就这样拉不下面子,直接将他干掉?
「呵呵,你放心,我不会四处大声嚷嚷,说你强姦我的。」
「……」黑色气场如泰山压顶,开始在江无盘身边凝聚。
「咳!」好像玩过头了。杜鳞慌忙转移话题道:「你若不愿,就请两个花魁娘子过来,也好。」
「你让我召妓到临剑庄?」开什麼玩笑!?
「呃……我又没让你做,我知道你也不会那麼做……」
「废话!」你这小子到底当我是什麼人?
「所以说,我来做,你来看就行了。」刚好也可以享受一下。
说实话自从上次和江无畔有过那档子事之后,杜鳞忙到忘记的性欲也被挑起来了,但是又不可能去找江无畔发洩,自然也只能转移目标,要不然小心被雷亲到。
「你敢!」这下子不光瞪眼,手掌一用力,桌子的残骸就变得更小块了。
「我不敢。」杜鳞苦著脸,也只能打消蹭钱取乐的念头,「那这样,找一个龟奴……
眼看那边那强脸都已经向著锅底发展,额头上的青筋也跳啊跳的,杜鳞无奈的叹口气,继续退一步说话,」好吧好吧,那就两个女人,让她们互相摸摸来一场就行了……」
「杜、鳞!」这廝的脑袋裡什麼时候能不带那种下流色彩?江无畔听他这麼说,真的很有种衝动用剑把那颗头剖开,把裡画的脑浆好好洗洗乾净!
「这样也不行?那找一个来自己表演一下总行吧?」
江无畔气到这会儿已经快没气了,他觉得喉咙乾涩,脑袋发疼,就往旁边椅子上一坐,单手掐著眉间,胸中鬱闷得紧。
他寧可自己跑去对付整个「绝杀」,被人家围杀,也不愿和这个 棍说话!
「你真的很难伺候唉!」杜鳞强行挤出来的好脾气也告罄了,怒气衝衝的走到江无畔身前,俯下身望著同样头疼不已的庄主大人,「你已经拖八天都画不出一张画来,我那边小说都写好了,书商还在等著我的稿子呢,你在这裡拖拖拉拉,你可知天下间多少读者会等得心焦难安吗?啊?你这人答应了又做不到,还挑三拣四,真看不出你居然这麼婆妈!」
江无畔想回嘴,但杜鳞说的都是事实,也不好回嘴,因此这口气只能表现在表情上。本来就略显严肃倨傲的脸,这下子变得更是神鬼回避,生人勿近了。
见他这副表情,杜鳞也不是不懂得进退之度,如果把江无畔逼急了,扯破嘴脸,自然对谁都不好。打一棒子该给一个甜枣吃,这可是待人处事不二法则啊!
当下语气放柔道,「我自然知道你的苦处,也知道你生来便讨厌这事,这次我听你的,不召妓。不过这总要寻个法子解决才是。你也知道,我那边也不友好混,那麼多读者等著我的书呢,就过样不负责任实在不太好。」
「我知道。」江无畔回了三个字,除此之外也就说不出什麼话来了。
看到他示弱,杜鳞叹了口气,道:「既然不肯**,又不肯看人表演……那,就只能这样了。」
「嗯?」江无畔慢了一下,还不等反应过来怎麼回事,眼前黑影一晃,杜鳞忽然向前走得更近,就这麼突然坐到他的膝盖上。
这一下,可是江无畔没料到的,稍微愣了一下,对方的手臂就如蛇一般的绕过来,缠在他的脖子上。与此同时,双腿也抬起,勾住他的腰。
这一下动作,二人贴得极近,几乎是鼻尖都碰到鼻尖。炽热的呼吸都喷到对方脸上。
杜鳞笑得柔和,动作也缠绵得紧「要想写出或者是画出最对的感觉,自然只有亲身体验才是最合适的。只有通过自己的身体才能领会正确的感觉,之后再用笔写出或者画出……你别动,闭上眼,我帮你感觉一下。」
「你……」江无畔觉得脸上好热,那人口鼻喷出的热气儿简直像要将他灼伤一般,难受得很。他心中觉得不妥,想要推辞,却不料对方抢先一步下手。
「这是最后一种法子,我都不介意了,你还介意什麼?男子汉大丈夫,扭扭捏聂像个娘儿们,不会太没用了麼?」
「你……」江无畔自然不会被这几句话激怒,让他真正无法动弹的是杜鳞的动作。
尷尬到死的姿势,还有尷尬到死的曖昧,让江无畔身体不由绷紧,正要伸手将身上人推开,杜鳞抓準时机开口,「你怕什麼?我又不占你便宜,也不和你干那档子事,只是要指导一下情景而已嘛。」
「你……」真是不提哪壶开哪壶!
「你也想快点解脱对不对?那就速战速决,赶快处理掉。还有下本书的插图等你画呢!」
听到这裡,江无畔想要推开他的手也缩回去了。
杜鳞满意的点点头,「这就对了,识实务者為俊杰嘛!」
江无畔只觉得脖颈后那两隻胳膊开始作怪起来,十根手指软绵绵的揉捏著他的肩膀,同时双腿也在窄小的把手靠背形成的空间内轻轻滑动,就连坐在膝上的臀部都在磨蹭著,欺负著他的感官。
杜鳞那张平凡无奇的脸上泛出不同以往的笑容,不知怎的,这超近的距离让人呼吸困难,尤其还识在这麼个姿势下。
江无畔身子彻底僵硬了。
大脑中变得一片空白。
「来,我说桥段给你听……你只要放任身体去感觉就对了……乖……」
说著,一手抽回遮住江无畔的双眼,杜鳞骑在他身上,开始轻轻扭动腰杆。
「我让你画的这场景,是在佛门古的后山小林中。芳龄二十六岁的刘夫人因丈夫宠爱小妾,使得深闺寂寞,这日出门来拜佛,却是前来私通佛寺中的相好如辰和尚。二人避开人群,来到后山寂静之处,便迫不及待的入了小林,两相纠缠,互相拉扯,衣衫尽褪。羊脂白玉的裸身就这麼坐在和尚腿上,
刘夫人双臂从他的后背摸到前臂,然后是小臂,再然后是手背……」
说到此处,左手仍然捂住江无畔双眼,右手轻轻滑过身后,五指沿著臂膀向下,摸到小臂,拉著对方的手,杜鳞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顺势送入了自己衣内。
嘖,為写作大业献身,这就是最高境界啊!
江无畔显然没料到他居然这样做,身子一僵,五指蜷缩,眼看就要握成拳,杜鳞凑嘴过去在他耳边呢喃道:「刘夫人拉著和尚的手,摸上她的身,先是腰……
江无畔听到耳边呢喃,那人声音低缓,较之平日沙哑,口唇中喷出的热气吹拂著他鬢角的散发,吹进他的耳内,又麻又痒。
手指动作缓慢却挑逗,被蒙著双眼只能让其他感觉更敏锐,因此被抓住的手下肌肤触感更加生动……
杜鳞的腰,虽然瘦却坚韧有力,江无畔虽然没有女人那边的经验,但曾经也被蛇蝎夫人算计抚过她的腰,只觉得现在手中这段腰肢,远比软滑柔腻的腰肢多了韧劲儿,也更要让人销魂。
「后是背……」
感觉到大而厚实的手掌沿著腰向上爬了一两寸,到了后腰,又向上沿著脊柱攀爬。杜鳞感觉到那只手过处,一种奇异却熟悉的酥麻感再度復苏,让他松松攀住对方腰的双腿都有些发软,腰更是险些挺不起来。
自从那夜让人终生难忘的激情过后,已经过了八天……这期间,许久不曾过来登门造访的春梦也变得勤快许多,夜夜骚扰,搞的杜鳞都认定自己是严重的欲求不满了。
禁欲这种东西,和一旦禁欲不小心开荤、可是完全不同的!差别就像是永远看得到得不到,与近在咫尺伸手就能享用却不得不忍耐之间的区别,很明显,后者磨人到要发狂的地步。
而杜鳞,现在就处於这个阶段。
他望望被遮住眼也遮去大半部分表情的江无畔,感觉著后背上那只大手带来的麻酸感,当下决定——便宜不占白不占!
本来确实抱著相对於纯洁的态度来做这件事的,出发点也是為了画图。
但到半截,似乎没道理让自己不占点便宜啊?
要知道,天底下最难吃到的豆腐,就是临剑庄庄主那块天下闻名的铁板!
现在这机会放在眼前,还有推辞的道理?
当下杜鳞就毫不客气,继续抓住对方的前臂,引领著在自己身上摸索。
「然后是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