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时间:2008-3-15 23:41:48]
天天爽一回
0 0 [20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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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平第三次尝到穿越的滋味,还是很不好受,他索性放任自己晕过去。再醒时,自己已躺在一陌生的单人床上,睁开眼看见的是焦急的摩寧勒斯。
第一眼就是摩寧勒斯。不巧,目前心情正复杂的梅多,第一眼最不想见的人就是摩寧勒斯。大师还来不及来一场感人相逢,梅多就大喝一声跳起,拔腿往外跑,幸亏大师眼明手快抓住他,狠狠拽回来。原本酝酿好的情绪全没了,摩寧勒斯现在心情颇為恶劣。他将梅多压在墙边,额头靠著额头,低哑道:“久违之后的重逢,原来你是这麼欢迎我的?”
“我、你……你他喵喵的压住我干嘛!啊——放开!”
摩寧勒斯笑了,笑得非常肉欲。
“是吗……我原本还想,你刚回来,别做太过分的事情……但是你这个傢伙竟然……”
梅多这才恢復一点理智,看著摩宁勒斯越发阴险的表情,冷汗结成水珠大颗掉落。
他打哈哈道:“啊……啊!我刚刚刚醒来嘛!脑袋有点不清楚,下意识就跑掉了,哈哈,你、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的嘛,这是人之常情啊。哎呀怎麼拔修不见了?哈哈我过去跟他打
招呼。”
梅多弯下身,从摩寧勒斯横著的手臂底下溜走,才走没几步又给拉回来,这回丢的不是墙
壁边,是床上。梅多顿时想甩刚刚乱吼乱叫还乱跑的自己两巴掌。
他边傻笑边缓缓爬起,拿起枕头挡在身前,继续陪笑,“啊,有话好说嘛,你别生气,我不就是要去找拔修而已吗哈哈。”
摩寧勒斯欺身压来,呼吸有些浓浊。他将半坐起的梅多压回床上,将唇靠在他耳边说话:“拔修他们不在这裡,他们还在后山。”
梅多尚在做挣扎,两隻手抵在摩寧勒斯肩膀上,却越抵抗越觉得自己这叫做欲拒还迎,只是让对方征服欲越来越旺盛而已,乾脆暂时放弃反抗,打算以聊天化解一切。“呃,后山?什麼后山?”
“施法的后山。”
梅多忍住一声低喊,湿热的触感在耳边滑动,神经像是从耳朵开始蔓延酥软似的,他觉得脑袋一片嗡嗡声环绕,分不清到底是震惊而如此,还是害羞而如此。
“啊,哈哈,你们、你们在后山施法啊,这样啊……呃,慢著,你别衝动啊,我们聊聊嘛,你怎麼让我回来的?”
“法阵,红线机。”
摩寧勒斯很配合,有问必答,两人的确是在“聊天”,可惜对方的句子越来越短,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不规矩。
梅多忍不住,再度伸手推他两下。“慢著慢著,你这样说我听不懂,你说具体一点。”
摩寧勒斯正忙,敷衍地应一句:“以后再说。”
梅多火气又冲上来,用力推开摩寧勒斯,然后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衬衫不知道什麼时候开了,连裤襠也是。
摩寧勒斯真不愧是大师啊!
对於这项新发现,梅多高兴得双眼充血。“你、你、你不要拎杯客气一点就得寸进尺!说到底你也没资格对我做这种事情!為什麼拎杯一定要跟你做!”
摩寧勒斯额角的青筋爆出一条,他嘴角几次抽动:‘為什麼’?你有胆问我為什麼……”梅多看他这个样子有点害怕,但还是挺起胸膛,搬出自己男子汉的气魄,“对!我还要问你凭甚麼!”
“凭甚麼”这三个字,是让摩宁勒斯完全爆发的最后引线,他又强硬地欺上,手劲粗鲁的将不停挣扎的梅多压回床上。
“凭甚麼是吗?你说出这种话来还真是轻鬆啊?”他一手抚上梅多颈边的印记,继续说:“原本我不想拿这个出来威胁你的,毕竟我还是比较喜欢你情我愿,但是既然你都这麼说了,那麼,想见我恶劣一点也没有关係。”
“咦!不、不对!什麼啊!才不算数!”
“哦?你反悔了?”
“对!我反悔了!”
摩寧勒斯笑的异常开心,梅多正疑惑,突然天花板旋出一个金黄色法阵,那样儿他越看越熟悉,突然想到,那不正是他脖子边的印记吗?
金黄色法阵光芒四射,刺眼也就算了,还在空中刻出几个让梅多差点吐血的字来:签约者:梅多艾迦,毁约,毁约惩罚即日生效。
梅多背脊瞬间一凉,猛地看向摩寧勒斯,尖叫:“你阴我!”
摩寧勒斯耸肩,“没有,这不都是你自己说的吗?”
“干!你作弊!这不算!”
“我哪裡有作弊?哦?你又要反悔了?”
“我、我、我——你、你,啊,我要晕倒了——”
摩寧勒斯伸出手,捏著梅多脸颊转,道:“不许晕,你没忘记吧?毁约者,要卖身十日。”
梅多扁嘴,企图将自己包装得很可怜,他哽咽道:“老爷要将妾身卖去哪裡?老爷怎生有这麼狠的心!”
摩寧勒斯将一条腿挤入梅多双腿间,发烫的隔著两层布料,紧伏著梅多的腿,梅多下意识要抽开,就给野蛮按住。
摩寧勒斯:“不卖去哪,这十天你就夜夜来我房裡伺候我吧。”
梅多一愣,脸随著脑袋爆发出的轰轰声瞬间充红。“神经病!谁要啊!”
“这可是惩罚喔,是不得不执行的。”
“我不要!我要反悔!”
“是吗……”摩寧勒斯停下啄吻的动作,表情看来真有几分苦恼。他偏头道:“好吧,既然梅多嫌太短,那改成一辈子好了?”
梅多继续抵抗,挣扎著要爬起。
“啊——噁心死了!你去哪裡盗取来的句子!我才不要!我不要!你给我放开——”
不愧是经歷过大风大浪的大叔,这番挣扎很有用——
两条腿的踢蹬之间,成功的不停摩擦到天下男人都有的那处,很有效的让对方越来越难控制欲念,很有效的让对方十分乾脆的扯下刚刚从自己身上弄掉的领带,反绑住自己的手,也很有效的让自己在对方底下,溢出再也忍不住的呻吟。
梅多很后悔,直想赏刚刚挣扎的自己十个巴掌。
“有话好好说啊,慢著,等等,欸,那个,呃,啊,不对,你……嗯……不是……哈、啊……”
在A地球的时候,他曾经玩过线上游戏,一时兴起创了个女性角色,练得颇高等,甚至还交了个网公——他们都是这麼称呼的,网路游戏上的老公。那个亲亲老公曾经告诉过他:“男人啊,在兴奋的时候,是很难控制住自己的。”
他也是男人,他当然知道。
所以他实在很佩服,摩宁勒斯明明很兴奋——埋在他体内的兇器,明显表达出他很兴奋的讯息,可是他怎麼就有办法控制住自己慢慢来,还说些噁心的话来哄他放鬆呢?这样一想,就会觉得当攻也不容易啊。
迷迷糊糊间,摩寧勒斯靠在他耳畔,解释自己走后B地球发生的事情,他没听入多少,只一个劲的往他身上靠,八爪章鱼似地抱住对方。
摩寧勒斯又说,原本法阵是设在后山的,普挪斯登他们也在,当他被成功传过来时是没意识的,他那时紧紧抱住他,场景非常感人。
麦斯轻咳两声,要他先带梅多回委员会的空房裡休息吧,语末还小声地补上一句:“做什麼也比较方便。”
摩寧勒斯当时一整个激动,差点忘了自己会隔空挪移,幸好麦斯又高声提醒,他此时也顾不得自己多讨厌对方,几个道谢就抱著梅多消失在山坡上。
拔修后来补充,摩寧勒斯走后,普挪斯登他们也要走,他也就跟在后头离开。他走在两人身后不远处的地方,他听力一向不错,两人的对话模糊的听到一些。
他也不是故意听的,但他们就刚好用那能够被他听见的音调说话——似乎还自以為小声——他也没办法。不过他想,那些话听了应该也没差,反正感觉不怎麼重要。
麦斯走在普挪斯登左侧,低声说:“会长,这局棋走得险啊。”
普挪斯登眉梢上带著悦色,“什麼?”
“我说,你佈置得挺好,连我也给算进去了。”
普挪斯登笑意更深。“我听不懂你在说什麼。”
拔修说到这边,耸耸肩道:“看吧,是真的什麼也没有。”
摩寧勒斯他*的真是一隻禽兽,梅多由衷这麼觉得。从前他觉得耽美小说裡那些精力用不完的男主角,只存在於幻想,没想到竟是B地球的人将之付诸实现——那个人就是摩寧勒斯。体位一换再换,还逼他喊他的名字。真变态,真变态。
后来模模糊糊地睡著时,已经不晓得是做第几次之后的事了,就算在梦裡他还是觉得很累,果然年龄跟体力还是有直接的关係。他晓得自己在梦裡,正想著都睡著了怎麼意识这麼清醒,真是一种折磨时,忽然白雾散开,柏纳德站在眼前对自己笑。
梅多遭到严重惊吓,下意识尖叫一声,柏纳德立刻委屈地垂下眉毛,“大叔,你怎麼这个态度嘛。”
“什麼啊!為什麼我连做梦都要梦到你!连做梦都不肯让我清净吗!啊,我要除掉你——”他打好马步,食指与中指併拢,点在两边太阳穴上发功。
柏纳德看了想笑,道:“没用的啦大叔,我是托梦进来的,你除不掉我。”
“那你就滚出去!”
梅多觉得全身上下都在酸痛,特别想好好睡一觉,他四处寻找梦裡有没有棉被,果然凭空就出现一卷,他很兴奋,连忙躺入,将自己包成蛋捲。闭上眼睛前他不忘警告柏纳德:“你啊,有什麼事明天再说,我现在很累,赶快滚出去。”
柏纳德蹲在梅多身旁,撑著脸傻笑。
“大叔,其实你长得很好看。”
“不需要把事实说出来。”
“绿眼睛很漂亮。”
“废话。”还得意地哼两声,“你走不走?”
可惜柏纳德的厚脸皮功力在此时暴增,他继续赖著:“大叔,其实我一开始满讨厌你的,可是后来发现你人其实不错。”
梅多乾脆不理他,换个姿势继续睡。
“虽然嘴巴挺坏的,但骂起人来实在没什麼气魄。”
梅多大喊一声“大胆刁民”然后翻身而起,指著柏纳德兇狠道:“你刚刚是在质疑老子的脏话吗!”
柏纳德依然讨人厌的一脸笑,他按下梅多举的死直的手,睁开眼睛直直看入梅多眼裡,视线很温暖,就如同他一直以来给人的感觉。
很温柔,很温柔,温柔到你无法相信这个人会走,温柔到你觉得他一直在你身边,是应该。
灰瞳周围的白染上一点点的红,柏纳德继续说:“其实,你说要买衣服给我的时候,我真的很高兴,也差点答应了,但是真的没必要,真的,烧了可惜。”
梅多再笨也感觉不对劲,他肃起脸孔,问:“你怎麼了?怎麼怪怪的?”柏纳德摇头。
“梅多,我很高兴自己死后,还能够有这段际遇。”
突然眼前一花,竟什麼也看不见了。
梅多没由来的觉得后悔,怎麼刚刚不把柏纳德的脸看清楚一点,但他不晓得这个想法為什麼会產生。
明明,只要明天一睁开眼,又会看见那个飘来飘去的傢伙了,不是吗?
白色的肌肤褐色的发,眼镜后的眼睛总是饱含笑意,特没男子气概地喊他梅多,一切都会很正常。
但那股遗憾却一直扩张,他突然觉得,那条围巾,自己真的应该买下才对。
那是今早的事情了,几乎与梅多穿越醒来看见摩宁勒斯时是差不多时间。柏纳德醒来时,第一眼看见的是蓝天白云,底下垫著的是草地。场景很熟悉,他回过头,不远处有一栋简陋搭起的小屋,屋侧有一座坟,墓碑简陋,只是寻常的石头,但看得出来,选的人在捡的时候很用心,那石头椭圆得漂亮,带点粗糙的平滑面上,用魔法刻著两个字:渺渺。
看著石碑前的鲜花,他笑。拔修真的是个好孩子。
身边没有大叔。他不清楚自己為什麼会与梅多分散,但他隐约知道,自己会来到这裡的原因,而自己也的确是要来到这裡。
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一股勇气,能够打开当初渺渺写的那封信,不管内容如何。小屋还是那时候的样子,虽然灰尘多了不少。他想起自己的坟,就落在离这裡不远的地方,当初渺渺摆上的花早已枯黄。
柏纳德飘入小屋内,将半透明的身子实体化后,拿起压在床上的信;其实说是信,也不过就是一张白纸,简单的两次对折折起而已。
渺渺差不多是在写完信之后自杀的,他也在那天遇见大叔,感觉日子似乎走了许久,然而这个长度,却不足以让信纸泛黄。
迟疑地摊开信纸,他在第一时间哭出声音。
信裡的内容,与渺渺托月老转达的其中一句一样,写著:哥哥,这些年麻烦你了。踏出屋子时月老站在那,问他接下来打算怎麼办?继续留在人世吗?
柏纳德摇头,轻笑。
那天听了渺渺的话之后,其实他心裡就决定了。
渺渺说得对,横竖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上辈子下辈子,到底是不同记忆、不同人。再回头看小屋一眼,他向月老提出再去看看梅多的要求,接下来就任鬼差带走,回到轮回之中。
到底这才是归途。
他彷佛能想像渺渺微侧著脸,视线迷离,缓缓将想说的话托给月老的样子。天庭纯净的光辉撒在他脸上,迎光的侧脸一定跟陶瓷娃娃一样漂亮。
他说:“我很想见他,但不管怎麼说,我们都已经死了,没有一个人能一直保有同一世的,因此就让它过去吧,再见面只是彼此难受……上面这些话您忘了没关係,但这句话请您一定要帮我转达。请您替我跟他说一声谢谢,这些年来,真的麻烦他了。”
月老听他这麼说,有些惊讶,“你只要说这些?不说别的?”
渺渺微笑,点头,“是,我要说的就是这些。请您务必帮我跟他说一声‘谢谢’”。
月老嘴裡念著莫名其妙,心裡却百味杂陈。
只因為他清楚,那淡淡的一句谢谢,裡头包含了多少想说的、曾经说的,以及从未说出口的话。
至今柏纳德再想起,那句哭喊而出的“我爱你”,心裡还是隐隐作痛。拜託月老再让自己见梅多一面之后,他再没有迟疑的离去。不管要等多少年后,他终究会回来这个世界,虽然那时可能已经是不一样的风景,肯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