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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指俏災星——by夏樹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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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哥哥?噁!

「哼,又是姓耿的!」

「你對姓耿的有偏見喲!呵,是因為外頭那個一整夜難以入睡,傻傻地守在你床邊,現在正在熬藥的傢伙?」

昨晚知道他一直守在身旁,莫名的心安讓楓念晴不一會兒便睡得香甜,說不定還直打呼呢!

「你不想讓他發現你醒了?他正因為自己間接害了你而內疚不已呢!」耿牧成試探地問。

「活該,原來那混帳還有一點點良心。」

「哦?」

「若不是他平日命令我做東做西,每天累得半死,整我整得不成人形,我又怎會立誓留在島上伺機報復?又怎會因為吃不好、餓肚子而飢不擇食……」與狗爭食,實是過於恥辱,楓念晴說不出口。

「原來如此,這麼說來是他活該,要不要我幫你?」

「你不是那混帳的小叔嗎?」

「大義滅親的道理我還懂,親人做錯事也必須給他應有的懲罰,否則不是愛他,而是在害他,瞧,我是不是很明理?」

「是這樣嗎?」經驗告訴他,凡是姓耿的說的話都不足採信。

「快,快躺好,他回來了!」

「啊!」楓念晴一急,照著耿牧成的話,立即躺回原位。

「記著,演戲就是演得入木三分,既然決定繼續裝睡,那就不能輕易醒來,否則少言是不會輕饒欺騙他的人,記著。」耿牧成附在楓念晴耳畔細聲叮囑。

「你在說什麼?」需要靠得那麼近嗎?耿少言看不順眼。

「告訴他要為你好好活下去,否則那麼大個兒的人為他消瘦成細竹竿樣,能見人嗎?」

「你在胡謅些什麼?」耿少言將這礙眼的龐然大物擠到一邊去,坐在楓念晴身旁的人,除了自己外,他皆看不順眼。

「唉!我記得我的姪兒有討人厭的嚴重潔癖,想不到今日竟為了一個男人變成這副邋遢樣,雖然我討厭他的潔癖,可是也不希望他變成邋裡邋遢的乞丐呀!」

出去!

對付囉唉的人,耿少言比別人更為有效又不需費力的方法,就是他與生俱來、異於常人的天賦--言咒。

只須在對方腦裡下個命令,耳根子立刻清靜不少。

「等等,我是你小叔、是你長輩耶!耿少言……」耿牧成的叫喊聲愈來愈遠,愈來愈遠,直到聽不見。

將小叔拋在腦後,耿少言愛憐地輕輕拂開楓念晴幾綹不聽話的髮絲,因為不捨它的柔細,大手伸入髮際間梳理,觸感與自己的全然不同,似絲綢,光滑柔軟。

楓念晴睫毛輕顫,差點讓他的偽裝洩底,他好想知道現在的耿少言是什麼樣的表情?

正巧耿少言仰首飲藥,並未發現。

耿少言再次摟扶楓念晴入懷,將剛毅的唇覆蓋在平日愛喋喋不休的粉唇上。楓念晴全身一僵,喬裝昏迷而不能反抗的他只能依著散發男人氣息的唇瓣,而被迫嚥下和著對方氣息、本該苦澀不已的藥汁。

噢……為何不論他如何整治耿少言,都覺得自己虧大了!

沒有防備的唇正被粗糙的指腹摩挲,一來一往,流連,眷戀,煽情……

「快醒來……快離開我吧!」

他一清醒便代表著得離開?他的仇、他的怨呢?他在趕他走?既然討厭他又為何動作如此溫柔?

楓念晴思緒紛亂,未釐清前,唇上又傳來綿密的暖意,他的唇和他的再次相連,轟亂他的心弦,令他的內心激昂澎湃,迴旋再迴旋,他的心完全亂了。


第九章

「嗯……嗯……嗯嗯……」

「你不通啊!」

「啊?我親愛的姪兒,有嚴重潔癖的少言竟口出穢言,說我嗯嗯不通!?」耿牧成誇張地捧著心,一副快昏厥的模樣。

「我說你想不通嗎?念晴的病情究竟如何?」

「念晴?叫得好親熱喔!人家從沒聽你叫過我牧成耶!」

一個高頭大馬的成年男子,竟裝出小狗般可憐兮兮哀求的眼神,太噁心!

「你到底說不說?」耿少言雙手指關節扳動,喀喀作響。

「說,當然說,最愛的姪兒問的問題我當然非答不可!」

「那還不快說!」失了平日的一塵不染、有條不紊的表象,耿少言難得一副邋遢樣。

「楓念晴呼吸沉窒,氣血礙緩,胸口悶鈍……」噢!他的目光好像要拆了他,「缺……缺一味藥,對!就是因為這一味藥引,使得先前的藥方無法產生作用。因而……因而他仍昏迷不醒。」

天……好拙劣的謊言,一聽便覺有異。

直挺挺躺在床上的楓念晴不能動作,否則還真想翻白眼,以示再也聽不下去。

天山雪蓮……

趁耿少言將注意力轉移到耿牧成身上,楓念晴以嘴型打暗號,昨兒個已演練不下數回,耿牧成仍無法流暢編謊,支支吾吾、忘東落西,急得楓念晴真想跳起來自己來說!

「千年雪參,對了,千年雪參!」吁,緊張氣氛營造得險些弄假成真,一時間想不起來那味藥是何名,來此地的路上適巧曾聽人說過,拿來編一編故事,滿合適的。

老天!竟然只對了一個字!?躺在床上的楓念晴開始希望當真昏迷,醒不過來。

「千年雪參?你是說天山可遇不可求,傳說中的珍寶,千年雪參?」

耶?真的有這種東西?罷了!掰得通就好。楓念晴鬆了一口氣,他不想見耿少言發怒的樣子,尤其是針對自己。

「沒錯!只要加上這味藥引,保證楓念晴藥到病除,馬上醒過來!」耿牧成說得煞有其事,事實上這套說辭是楓念晴編撰,目的只為刁難耿少言,讓他奔波勞累,以求稍稍平復受虐者受傷不平衡的心,而耿牧成只是想看好戲的幫兇,兩人皆未稍加想像、預測未來可能引起的軒然大波。

「念晴他還能撐多久?」耿少言心緊蹙,嚴謹問道,努力在表面上看來平靜。

「嗯……這個嘛!」

三!楓念晴悄悄伸出三根手指頭,憋笑憋得好累。

「三……」

「三天?光是趕達天山的行程都不夠!我如何救得了念晴?」耿少言激動地道,而且相當激動。

「少則三日多則七日,視楓念晴天生體質和求生意志而定,依我看來,楓念晴應該可以撐持七天。」

「又是應該,你到底是不是位該受人景仰的大夫?」

「當然是,請不要懷疑我的專業,好嗎?」這可是他引以為傲,能自食其力的職業呢!

「就信你這一回,若在我趕回來前你沒將人顧好,小心我唯你是問。」

「我好怕喲!」

「哼!」耿少言整裝前,他來到床邊,輕撫楓念晴的頰,彎下腰依附在楓念晴的耳際,輕囑後隨即出發。

離開的耿少言沒注意到因他的話而染成晚霞色彩的雙頰,倒是一旁閒閒沒事做的閒雜人等耿牧成注意到了。他掩妥門扉,嚥不下滿腔好奇,直問:「起來,少言已經走遠,用不著再裝了!少言同你說什麼?能不能說給我聽?哎喲!說給我聽聽嘛!聽不到我會死的啦!」因好奇而死!

「那你就去死一死好了。」楓念晴翻過身,拉高被子,不理會耿牧成的糾纏,一雙耳朵紅通通。

這是生死相許的承諾嗎?楓念晴腦子裡鬧烘烘的,聽不趙外界的吵嚷。

你若死去我亦陪你死,所以,你得撐著等我,聽到沒有?

這段話便是耿牧成急於想探得的內容。

***

風塵僕僕,急忙趕路的耿少言,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快,再更快些,他一定趕上才行!

有錢能使鬼推磨,耿少言重金聘請船家揚起看所有風帆,隨風疾駛;無風時則請船家奮力划行,連夜航行,順著運河來至建康時,因為必要的補給而稍停,心急的他待不住,下船於近處走動,觀看船家的舉動,以便隨時可以上船再出發。

「聽說鄧老爺今兒個花了千金買到本該是要進貢的珍品。」

因武功修為,耳力極佳的耿少言聽見遠處人的竊竊私語,初時他並沒有注意,直到他聽見幾個關鍵字句。

「千金!?什麼珍品這麼值錢?」

「好像叫……什麼?對了,千年雪參!」

「聽起來就覺得很珍貴的樣子。」

「可是那東西不是要進貢的嗎?怎麼可以買得到?」

「所以說這是最高機密,只要皇帝不知道就好。」

耿少言輕功一躍,沒有被任何人察覺之下,來到躲在暗處正在長舌的兩人身後。

「斯君罔上可是要砍頭的,還不快快告訴我那個鄧老爺家住何處?從實招來我還可以饒你們一死!」

森冷的聲音突地自身後揚起,任誰都會嚇得失了半條魂,方才的閒言閒語,議論他人是非的兩人不勝驚惶,跪趴在地,忙不迭地叩頭求饒。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

連抬頭瞧瞧他也不敢,真不知是這兩人過於膽小,亦或是地方官欺壓百姓太甚?不管答案為何,這情況對耿少言有利。

「還不快說!」

嚇壞的兩人趕忙搶著將事情始未及鄧老爺宅第,甚至他家有多小老小,鉅細靡遺的全盤托出。

耿少言丟下仍不停叩頭的兩人,迅速前去。

「念晴,等著!我一定救你!」

***

讓耿少言掛念不已的孤島上的人兒,白天睡太多,晚上睡不著,現在正蹺著二郎腿吃消夜。

「噁,我不要吃中藥!」

「啐,真不識貨,這不是中藥,這是藥膳,十全大補蔘雞,嘗嘗,很好吃的,我對我的手藝有信心。」學醫的耿牧成秉持有病治病沒病強身的理論親手做出來的料理,當然和本行脫不了干係。

不論耿牧成如何以三寸不爛之舌遊說楓念晴,但一見到黑漆漆的湯汁便想起被唇對唇哺餵湯藥的楓念晴,鼓不起勇氣去喝看來醜極的東西。

「不要。」他寧願餓肚子,更何況心有旁鶩的他現在根本不餓。

而且他看見雞便又想起他的畢生之恥,與狗爭食,還身中劇毒而昏迷不醒,這事若是張揚了出去,他楓念晴的臉要往哪兒擱?

「在想什麼?」耿牧成巴向楓念晴。

「沒什麼。」

「一定是在想我家那不成材的姪子。」

「他哪有不成材,他釀得一手好酒,又習得一身好功夫……」見耿牧成似笑非笑的表情,楓念晴止住嘴。

「在嫌煩,不在偏又止不住想念,哎呀,好惱人哪!」

楓念晴用力瞪他,怎地耿家人嘴都這麼地可憎。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呵呵。」

為求清靜的楓念晴丟下喋喋不休的長舌公,走到湖畔,見著小黑,他便坐在牠身旁,望著染成藏黑,看不透的湖心,迎向徐徐微風,等待的心,隨風飛揚。

***

耿少言以飛快的速度來到城西大戶--鄧氏宅第,躍過高牆,潛入府內伺機而動。

他來至一處似是書房之處,就不知千年雪參是否藏匿在此。

耿少言憑微弱月光,機敏而動,覓尋可能暗櫃,突地,喀的一聲,燭台一轉,暗櫃應聲而啟,內有一長方型盒,打開一看是一枝晶白人參,沒錯,他找到了!念晴有救了!

此時此刻,耿少言的喜悅之情難以言喻。

忽有異聲傳來,耿少言隱身上樑。

「老爺,奴家不要!」

「乖,小心肝,讓我嘗一口!」肥嘟嘟的唇嘟得半天高,直想偷香,當然還不止於止

「不要!」

當奴婢尚未清楚發生什麼事前,鄧老爺肥肥的臉已印著黑黑的泥印子,當場昏厥了過去。

不明瞭發生什麼事的奴婢直覺地將一切怪罪於……鬼呀!

而事情的始作俑者早已重回港埠,命船回航。

***

坐在岸上,一人一狗癡癡等候伊人的歸來,時間便於此間不自覺地流逝,天露肚白,明亮的日曦揮去晦暗,太陽漸漸東昇。

耀眼的日光中淨現一黑點,似是船影。

「不會吧?會是他嗎?這麼快!?」語氣中有掩不住的雀躍。

小黑站起來,汪汪叫不停。

黑影愈來愈大,逐漸往島上靠近,而那站立於船頭的人影背對著晨曦,有若神衹,倨傲而立,那身形愈瞧便愈熟稔。

「糟糕!」意識到戲尚未落幕的楓念晴趕緊往島心屋子的方向衝去。

「喂!快起床,快起來呀!」拍房門板叫不醒,楓念晴直接闖入,極不溫柔地以腳踹醒正在夢周公的耿牧成。

「發生什麼事了?這麼急?難不成失火了?」

「比那更糟糕,他回來了!」

「噢,誰回來了?」

這島上除了那個人還會有誰回來?難不成耿牧成睡傻了

「你說還有誰!」

「什麼?不可能!才不到三天,他怎麼可能回來!?」

「反正他就是回來了,交給你去應付,我要去扮昏迷的病人了。」語罷,他急急回房。

「啊?我還沒準備好耶!」站在廊道上,耿牧成忙著整裝,真糟,他還沒想好治妥的說辭。

***

「什麼還沒準備好?」以輕功急速奔的耿少言聽見耿牧成的話,怒道。

「沒什麼……噢,就是藥,對了!早上的藥帖還沒熬好,我得趕快去熬。」

「我把人交給你,你怎可如此散慢?」

「因、因為連日熬夜,不小心睡遲了些。」他趕緊轉移話題。「你這時回來表示你已經拿到藥引千年雪參,怎會如此之快?你如何辦到的?」怎麼如此神速?百思不得其解的耿牧成用問的比較快。

「很簡單,有人擁有,為救人我先借來一用。」耿少言將長方形木盒塞入耿牧成手中。

「借?」如此貴重之物誰肯輕借,除非此借非彼借。他打開木盒,確實是晶透雪白的千年雪參!哇啊!藥癡的他終於得以一見珍品真面目。

耿牧成跟在匆促的耿少言身後,尾隨進入楓念晴的房間。

「你跟來做什麼?」

「啊?」

「啊什麼啊?幾日不見變呆了?小叔,快去熬藥!」

「噢,好,我這就去!」

耿少言搖搖頭,眷戀地將目光移向躺臥在床上的人兒,心中千千萬萬個不捨,不捨得他受此折難。

「我回來了,小矮子。」

執起放在床沿的手,貼在臉側,他手心傳來的溫暖讓他心安。

「唉,坐沒坐相,站沒站相,竟然睡亦沒睡相,瞧你,又非三歲小娃兒竟也會踢被?」

哎呀,沒蓋好被子。

慌亂的楓念晴根本沒注意到細處,想不到又一處落小人口實,嘖!

「咦?」

怎麼了?難道又有什麼不對?

楓念晴直冒冷汗,祈望耿牧成能馬上進來替他解圍,只可惜天似乎不從人願。

欲為楓念晴露出被了外的腳蓋上暖被,近看之下,耿少言發覺異狀,楓念晴竟穿襪?也許是小叔怕他染上風寒才替他穿上的。

但……

襪底竟沾上泥土!如何才能沾上?當然只有某個鞋子老是不穿妥的人,四下走動所導致。

耿少言伸出他的手指,勾搔楓念晴的腳底,發現本該昏迷不省人事的人兒竟難以控制地蠕動,

「還不醒來嗎?」

噢!慘了!

楓念晴聽出耿少言乍聽似乎平靜的語氣下所隱藏的狂暴,不曉得他會有多麼的生氣?這回他真的慘了!

楓念晴怯怯地睜開眼瞼,可憐兮兮地想博取同情,但怎麼也敵不過耿少言筆直射來的怒濤。

「嘿嘿……」乾笑兩聲,現在的他該說什麼呢?楓念晴實在不敢再抬眼看耿少言。

「吁!總算熬好了,用上名貴的藥引,念晴肯定有救了,有我耿大夫的保證,一定沒問題。」

「嘖!」不能明打暗號,楓念晴微微出聲想喚得耿牧成的注意,提醒他別再激怒狂獅。

從耿牧成的位置望去,只能瞧見楓念晴的背面,他以為是耿少言將他扶坐在床邊,根本沒料把戲已被識破,還繼續演下去,自以為演得自然。

「喏!你不是一向堅持自行秘密哺藥嗎?給你,別瞪我,我出去就是……」終於,耿牧成看見楓念晴澄澈的眸子,他忍不住貶了眨眼,以為自己看錯了,但他仍是那漾水明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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