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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焰旌旗上 --- 颜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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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得出来,外面的人有些为难,但最后还是接受命令,只是走时仍满口不放心道:"舵主,请、请千万保重,属下去去就来!"
莫汉卿为让这通风报信的人放心,不禁脱口:"这位兄弟,汉卿会照顾贵舵主,请您放心!"
"我不需要你费心!"外头没回音,可是唐月笙却送他一个大白眼,对他的好意完全不领情。
不知怎么,若非这唐月笙因病形销骨立至容颜尽毁,这动作表情,看在莫汉卿眼里还真是万种风情,而且还有点熟悉的感觉。
"你在看什么?"唐月笙对于他的注目礼更加不悦。
莫汉卿被他喊醒神,当场白牙一露,笑道:"唐舵主,我总觉得在哪儿见过你,我想,我们必定有很深的交情,否则以你我立场敌对,你实在没有必要为我出头,不是吗?"
"你期望我们是什么交情?"唐月笙冷笑着,"如果我说,我只是要利用你保命呢?"
"保命?"莫汉卿想也不想的回答:"不管如何,现在唐舵主也算有恩于我,若不是我记忆全失,急于知道过去,否则只要您说一句话,就是上刀山下油锅,莫某也无怨无悔!
莫汉卿神情诚恳,可这句话听在唐月笙耳里却万分不受用,当场没好气道:"轻诺寡信,死性难改!"
听到这句话,要说以前两个人没什么关系,真的很难了,莫汉卿才想追问,唐月笙已拉下一张脸:"我也不要你上刀山下油锅,只要你同我到四川甘泉山!"
"四川甘泉山......"
"看来,你真的什么记性都没了!"瞧他一脸迟疑,唐月笙不可置信看着他好半天,才一脸无奈道:"罢了,咱们先上四川再说吧,至于你义父,待我们找到心法后,自会随你去寻的!"
唐月笙转望窗口,清晨的薄雾已渐渐散开,暖暖的光线斜斜照了进来,"反正现在都被你吵起来,我也睡不着了。"他起身走向床铺,在里头摸了摸,慎重的拿出一个廿寸长,三寸宽,相当厚实,用着蓝布包裹的方盒。
蓝布包里的东西感觉非常沉重,因此他搬得有点吃力,奸不容易走到桌旁,蓝布包几乎是从他手中跌到桌面,他粗喘气,指着蓝布包道:"这东西给你。"
"给我?"莫汉卿有些莫名其妙,但仍试着将布包解开,里头是一个破旧的木制方盒,一开启,他不禁呆住了:盒里严严实实躺着两把银光闪跃,肃穆杀气的弯刀,正是梦中那锋芒锐利的双天阔。
双天阔是江湖中颇具知名的宝器之一,也是练武之人日思夜想必得之物,而唐月笙却这么轻易的把它交给自己,尤其看他的神情,活像它是什么累赘,而今好不容易找到人可以脱手的轻松。
唐月笙完全漠视他的惊注,淡淡道:"你拿起来,感觉看看。"
莫汉卿点点头,将双天阔拿了出来,掂了掂,衷心感受着它的重量,缓缓在空中挥动几下,一种久别重逢的感觉令他莫名兴奋,也让他的心越跳越快,他确定,那场梦,那场战役,是真真切切的存在!
"去试试。"唐月笙难得露出鼓励的温柔笑意。
莫汉卿当场奔出门外,看着厢房外的花园无人,开始比划起来。
自神智清醒后,他就隐隐约约感觉到有股力量在体内窜动,可是,在纪家庄的日子,从未真正的动到武,因此他一直无法知道那股力量的极限。
直到几天前,第一次奋力施展拳脚时,竟就杀了那南洋四霸,夜里,对于那潜藏于内心深处的力量,真是既感不安又期待。
唐月笙眼见他双刀越使越凌厉,进退步伐也越和谐,嘴角的笑意不禁更加浓烈,顺手便从墙角老树折下一段树枝,闪身进他的刀圈里,与他比划起来。
"如果我没记错,你们冰火门是由少林破教而出的八道禅师所创,他将其一身所学,融会成冰剑十二式及火刀九式,一为阴柔,一为刚猛,无法同时学习,"
唐月笙边说,树枝在他手上越灵活的转动着,"我现在引导你的就是火刀九式,现在,你只需将内力灌进刀锋,我想应该更能增其威力!"
一开始,莫汉卿还怕自己会失手伤了他,因此特意放慢动作,但没多久就发现,唐月笙虽无施展内力又手持树枝,却招招克己,这才放心的与他比划,就这么打了几轮,直到缓缓收势,已是热汗淋漓。
"我刚使的就是冰剑十二式,这两种招式既相生也相克,想一较高下,就看谁熟练!"唐月笙青白的脸难得呈现健康的红润,但已是气喘嘘嘘。
莫汉卿体力充沛毫不觉累,却因双手已完全忆起舞刀弄剑的岁月,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两人一进房里,唐月笙开始收拾包袱,"那我们也差不多该启程了。
现在双手握着宝刀,似乎已没什么理由能拒绝,莫汉卿认份的点点头,边收着双天阔,边道:"唐舵主,我想留个口信给纪三爷,跟他说我跟你离开纪家庄,要去......
他想到现在要去哪也不知道,便抬眼望着唐月笙。
"你不用留口信了,"唐月笙冷嗤一声:莫汉卿愣了愣,还想说话,唐月笙又道:"你以为他们会在意你去哪里?他们啊,恨不得你最好不要回去,省得拖累他们!"
莫汉卿实在不愿相信纪家庄的人会那么世故,可是回想当初自己回庄时,举家那冷漠以对的模样,似乎又无法不相信,不禁长长叹了口气,一时间也不知自己该怎么。
唐月笙自己背起一个包袱,另一个扔了给他,走到门口,又道:"我们是海寇,一辈子也不可能是平凡人。"
第三章
出了客栈,唐月笙就带着他到马市上找了两匹马,才要骑出城,莫汉卿看到一个廿出头,穿着青布直身,宽大长衣,戴着六合一统帽的瘦弱书生,在城门边摆了个字画摊,背后挂了几幅笔法还算精致的山水墨画与仕女图,因此当下就对着唐月笙道:"唐舵主请等等!"便朝书生走了去。
书生见人来,马上站起来招呼,莫汉卿即问:请问先生,若是依我说的样貌,你能画得出人来吗?"
"行,当然行!您瞧我这画工......"书生指着仕女图,正要好好的自我介绍一番,莫汉卿已道:"那么我想请您帮我画个......公子爷!"
书生瞧莫汉卿身形魁梧,样貌潇洒,衣饰虽不华丽但也不似一般平民百姓般寒酸,便称道:这位大爷,您是要找人还是要纪念用?"
"有分吗?"
"当然有,若为寻人,可能要重于面相,若是纪念用,那么可以加些动作什么的......"
听起来很像一回事,莫汉卿思索一会儿道:"我想寻人用,你帮我画得精细些。
唐月笙站在远处,以为他马上就好,谁料竟就这么坐了下来,不禁有些莫名其妙,直等了大半时刻,仍未见他起身,忙不迭走了过来。
书生依着莫汉卿的说辞勾勒着,哪想到抬头会见到一个骨瘦如柴,气色苍白如此的人,冷不防吓了一跳,心想,现在虽然灾荒连年,世道艰难,却也没见过这般难民似的人,才想开口询问,却见他对着眼前的客倌开了口:"你做什么?"
"哦,唐舵主,你等我一会儿,我想把印象中的一个人画下来......怕时日一久,不小心把他忘了......"
"你想画谁?那个......让你身中毒掌的人?"唐月笙眨眨眼,忽地有些紧张。
莫汉卿心一跳,含糊的应一声,不敢与他对视,只是,当他边看着书生笔下渐渐成形的男子时,忍不住有些迟疑,"咦......总觉得哪里有点问题......"
"呃,大爷,有、有什么地方没有画周到的?"书生抬起头,忙追问着。
"不、不,我不是说你画得不好,是......他脸上好像......有什么......"莫汉卿侧着头,一脸烦恼的想着。
唐月笙居高临下,盯着书生把画慢慢完成,脸色是越来越难看,最后,还是没等画完成,已怒道:"你画他做什么!"
书生和莫汉卿都没想到他会忽然喷出一把火,登时齐眼望着他,唐月笙却不想,或者说,根本已无法去浇熄这把火。
莫汉卿看他整个人被气得浑身发抖,满心莫名其妙,但他反应很快,马上站起身:"唐舵主......你认识他啊?"
"怎么,他也拍你毒掌吗?"唐月笙的火气压也压不下来。
"不是,他、他,其实......"莫汉卿眨眨眼,想解释,可现在好像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忙道:"唐舵主......你......"
"不要叫我唐舵主!我不叫唐舵主!"唐月笙转回身,气呼呼的走了开,留下一脸诧异的莫汉卿不知如何是好。
眼见唐月笙身手矫健的上了马,莫汉卿忙扔下碎银,抢了书生还在修饰的画,边卷边奔到唐月笙身畔,"唐舵主,等等,等等......"
唐月笙根本不理他,双腿一夹,就往城口疾驰而去,莫汉卿赶紧也上了自己的马,却在这时,城口一阵骚动,莫汉卿抬眼一瞧,原来唐月笙竟不知怎么给摔落马下!
莫汉卿忙不迭奔到他身边,见他双眼紧闭,脸色铁青,气息紊乱,怎么唤也唤不醒,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连城口的兵卫都来关心,为免麻烦,莫汉卿使了蛮力,将他抱起,急如星火的奔回客栈。
莫汉卿将他放到床上,一旁的小二一直面有难色,莫汉卿明白他怕唐月笙不小心死在他们客栈里,便有些生气的扔给他一大锭元宝,将他赶了出去,接下来,就有点不知所措了。或许该先去请个大夫来吧......
莫汉卿思索着,正要提步出门,又想到曾看过他在发病时,从身上拿出一个红色瓷瓶,那么,也许他再吃一下药粉就会好一些?
想定,赶忙在昏迷不醒的唐月笙怀里胡乱摸索着,不一时总算在他怀里摸出那红色瓷瓶。
莫汉卿冲到桌上倒着水,打开瓶塞,想将药粉倒入水里,谁知摇了两摇,只飘下如柳絮般的几点药末!!
天啊!竟然在这节骨眼没药了!
莫汉卿赶紧奔到他身边,再度摸索着,这下子就差没把他衣服脱了,却是什么也摸不到,瞥眼包袱扔在二芳,顾不得礼貌就将它打开来;一包碎银、一小包金元宝、一个紫荷包、两个蓝色,一个白色,两个黑色的瓷瓶,却没有半个红色瓷瓶。
莫汉卿不是大夫,却也明白,这不同颜色的瓷瓶,装的东西不会一样,他自己不会把脉看诊,也不敢随便拿给唐月笙吃,尤其他这副样子,万一吃错药,肯定噎了气。
莫汉卿急得在房里转着,没一会儿就去探一下他鼻息,深怕他忽然忘了呼吸,好在唐月笙还算争气,除了脸色越来越苍白,气息反倒平稳了下来,看来,还是得去请大夫!
莫汉卿下了决心,急不迨的冲出了门。
有时,会碰到什么怪人,还真是防不胜防。
莫汉卿跑了两家药堂,大夫都不在,抓药的掌柜也没能单凭那几颗几乎像灰尘的药末,分辨出它的成份,正当他走出药堂门口,突被一个冒出的声音挡下了路。
"请问公子爷,您手上拿的可是唐家的瓷瓶吗?"
说话的是个身形异常干瘦的老头子,穿得一身粗布长衣,宽大的袖袍,长长白白的胡须,看起来很有那么点仙风道骨的模样。他眯着眼,直盯着莫汉卿手上的红色瓷瓶。
"老前辈,是谁家的不重要,重要是您能知道这药粉吗?"
"前辈就前辈,干什么加个老字!"老头子皱着眉,颇有怒气,毫不客气道:"拿给我闻闻!"
莫汉卿一时情急,也顾不得这老头子什么出身,忙将药瓶交给他:"老、呃......前辈您是大夫吗,还是您随我走一趟?一个兄弟现在在客栈里昏迷不醒,等着救命啊!"
老头子完全不理会他,把塞子拔开来,细细闻了闻,"嗯,应该没错,就是唐家的瓷瓶!"
莫汉卿看他这慢条斯理的态度,差点昏倒,想不顾一切抓了瓶子走人,老头子的下一句话让他呆住了:"这药只有唐家才有。"
"唐家?"原来这老头子指的是药粉出自唐家,因此莫汉卿忙问:"唐家在哪儿?"
"四川。"
"四、四川!"莫汉卿张大嘴,下巴差点掉下来,可现在也不能发脾气,只能软求:"我说好心的前辈、神医,您都能辨出这药末出自何处,想必能切中病症,抄手回春,您就随我走一趟吧!"
"四川唐门出毒药,这东西是唐家独门,谁能有!"老头子完全自说自话,只是见他说得信誓旦旦,很有把握,莫汉卿实在无法不相信,转念想到这红色瓷瓶是装毒药,难不成唐月笙一直都在吃毒药?
莫汉卿知道有些病疾是可以以毒攻毒,不过,常理所知,一般用到这种方法都是万不得已了,通常会治好一样伤一样,想来唐月笙的伤本就不是很单纯,那么更无法病急乱投医了!
或许是看莫汉卿一脸焦急,老头子皱眉思索一会儿道:"或许......也不一定要到四川......"
"哦?怎么,还有什么方法治我兄弟吗?"
老头子理理长胡,摇头晃脑道:"福建罗浮山下有个碧湖村,那里有家三草堂,里头的掌柜是唐门出身的,虽然不同支派,但同宗,这些毒花毒草的,或许应该都有现货,而且听说唐门的李骐风也在那里,他对于......"他还继续的自说自话,莫汉卿的思绪早已飞了出去。
罗浮山、碧湖村......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快马来回少说也要三、四天,眼见这老头子废话连篇,或许干脆背着唐月笙去碧湖村,让三草堂里的大夫看看还比较好......
"公子爷,您家唐公子会服这毒,恐怕是奇经八脉有损伤,寒气攻心,平时是不是干咳不止啊?"
老头子不知何时停了前一段述说,转问着。
莫汉卿没料到他突然凭空断出症状:心里不由得又升起一线希望,"是啊,正是!"
"老神医,还是您跑一趟,帮我那兄弟把把脉,或许您有方子可以治他!"
"神医就神医,干嘛加个老字!"老头子皱起眉,睨着他:"你这年轻人是怎么回事,讲话老这么损人!我刘......布衣虽在江湖上......"
"神医!!神医!"莫汉卿实在没时间和他抬损,忙拉着他的手,边走边道:"我兄弟命在旦夕,就等您救命啊!"
"唉、唉、慢慢来、慢慢来......您家唐公子既用了自家独门,本山人用的药未必比他管用啊!"
这位老头子自称刘布衣,在莫汉卿拉着他到客栈的路途,不疾不徐的说着自己是开国国师,刘伯温第四代嫡系长孙,由于种种情非得已的事情,致流落民间......
莫汉卿半个字也没听进去,只是一路的敷衍:"嗯嗯,刘神医,就烦劳您了,就烦劳您了!"
回到客栈,唐月笙还没清醒,刘布衣坐在他身畔,闭上眼,一手捻须,一手把脉,直探了好半天才长长叹口气。
"刘神医,我兄弟他还好吗?"
"不好,不好,"刘布衣走到桌边,莫汉卿忙跟他到桌边,"你这位唐兄弟的心脉损伤严重,血路凝滞,十二经脉里坏了六、七脉,别说大周天已乱,小周天也没一个顺序......唉......"
"那可怎么办?"
刘布衣双手后背,踱了几步,还没回答莫汉卿的话,就转望向摊了一桌的东西;顺手拿起那些瓶瓶罐罐,又开始细细闻了闻,最后,拿起那紫色荷包,拉开一看:"咦,空云袖手!"
"空云袖手?什、什么东西?"莫汉卿挑眼,想看荷包里的东西。
刘布衣将它倒了出来,竟是一对银辉生光的手套。
莫汉卿脑筋顿时一团乱,才想伸手拿来细看,刘布衣就猛力拍他的手道:"不要摸,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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