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衣服步出卧室房门,看到杨业正边吃着油条看着报纸。看到我出来,他含糊不清地说到:“快点,都快冷了!”
漱洗完毕后,我不徐不慢地走过去,坐下,拿起早点吃了起来。
“喂,你什么时候告诉我原因呀?”他突然出声问到。
我微愣,不明白他到底在询问什么,但随即明白他正在继续询问我多次的那个一直没有给他答案的问题[自由自在]。
“干嘛一大早问问题?”
“听说人一大清早起来头脑不太清醒,我在想是不是可以将答案蒙出来!”他端起豆浆杯子说到。
“很可惜,我现在很清醒!而且我不是说过了吗,方便我生病了有人照料呀!”我不耐地回到。这是我一贯的习惯,回答不了问题或掩饰不了问题时总会以发脾气带过。
“你当你骗小孩呢?”杨业哼笑到,相处久了的他已经不在乎我的脾气了。
怎么语气和该死的子杰那么相像,我真是深刻体会到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句精名言的含义。
“既然骗不了,你就慢慢等吧!”我瞪眼过去。怎么我好欺负吗?
“没关系,我总会让你自己老实说出来的!”他瞥了眼的不耐表情的我,不在乎地说到。
我皱眉不语,不明白为什么每个住进来的人都会询问,我的卧室里既然已经有了一个双人床了,为什么还要备一张单人床。这个答案我自己都不清楚,我又怎么能够告诉他们?
沉默一直维持到我吃完早点,穿好西装拿好提包,“还不快点,你要想自己搭公车,我不介意!”
我一向不管处理善后工作,通常总是他在处理,看着他慢吞吞的动作,我提醒到,语气里散发着刚刚被他挑起的不满与怒气。
晚上下班回家,开了家门,松开领口的束缚,走进客厅,总觉得有些怪异,但并未太在意地边脱掉西装边走进卧室,却在下一秒呆掉,然后满腔的怒意喷发而出。
“杨业!”声震得空荡荡得房间一颤。
而同时一脸莫明的杨业从他的房间里冲了出来,拉下耳里的耳塞。“干嘛?我听着音乐都听到你的怒吼了?”
“这是怎么回事?”我怒瞪杨业,质问着。“怎么你就是这想以这种方式逼供?”
“什么怎么回事?什么逼供呀?”他仍一头雾水地问到。
而我则冷下脸,“怎么还想给我装糊?”
杨业看到我的表情,也正起脸。“我不清楚就是不清楚,我装什么?”
“那好,我的东西你给我搬哪里去了?”我懒得跟他磨,直接问到。
“你的东西?不是你自己让你表哥搬走了吗,干嘛跑来质问我?连你最喜欢的零食也一起抱走了!现在只剩下我给你买的那个空空冰箱空壳了!”杨业也气愤地回到。
“我哪门的表哥,我爸是独子,我根本没有表哥,你是猪呀,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是不是别人说你的命是他的你也把命给他不成?”我气得脸通红的回骂到。笨蛋、蠢蛋、驴蛋、猪蛋!
“你才是猪,我质问过的,人家把你的喜恶、你家的情况道得一清二楚,而且连你那些兄弟的名字、性格,你们公司的情况都能细数出来,我还能说什么?肯定让他搬了!”杨业也气得脸红脖子粗地。
“那你不会打电话问问我?”
“我打了,你的电话关机!打到公司你在开会!后来一想既然人家连你家的情况都那么清楚一定是熟人,人家又在催,所以只好让人家搬了!”
“那你没问人家姓什么,这个总会问吧!如果你这个都没问,那你比猪中的傻子还傻子!比猪中的白痴还白痴!”
“废话!当然问了,谁还会比你还像猪!他说他姓向!”杨业也被我骂得气得口不择言。
我刚想回骂,却在听到后一句话时,呆掉,然后沉默。本还怒气冲冲的杨业看到我的表情也冷静了下来,默默地看着我。
顿时,被搬得空荡荡的房间里,静寂无声,仿若刚才根本没有发生过争吵般,甚至连怒气后的喘息声都听不到。
19下
沉默良久后,我转过身,面无表情地走到窗边,望向窗外已渐暗的天空,半晌后将手机掏出,拨了一个我已烂熟的号码,听着手机里传出的“嘟嘟”声,我的思潮翻滚。
五声过后,低沉磁性的声音传入耳中,不知是手机骚动发耳的原因,还是因为那人的声音的缘故,我感觉耳朵边一阵燥热骚痒。
“把我的东西还回来!”在听到手机那头的人‘喂’了一声后,我慢慢出声,平板听不出任何感情的声音。
手机那头的人似乎微愣了半会,出声道:“为什么?”
“这句话应该是我要说的!我不知道你在发什么病将我的东西全部搬走!但请你还回来!我还要过生活!”
“这就是两年来你第一次打电话过来要说的话?”对方的声音微微上扬,明显质问的口气。
对于对方的话,我感到微怒,再次出声。
“如果你执意不还的话,无所谓,我可以再买,不过请不要再做这种无聊的行为了!再见!”我冷声道出,不希望让对方听出在过了这么久后他还能影响我的情绪。
“等等——你不希望知道我有没有找到答案吗?”向天恒在我挂机前拦下。
“你认为这么久了我还会一直等你那个无聊的答案吗?”
“这个难说!”
“很可惜,你太自信了!我挂机了!”不想再继续我直接挂了机,抬着头看着渐渐显露微弱光芒的繁星,我放好手机回身。
眼光触上了杨业看不出任何波动的眼。
我们无语对视良久。
“你今晚怎么办?”杨业突然出声问到,慢慢走向我。
“睡客厅啰!你那里应该还有被子吧,借用一下!”庆幸他没有向我提问,就算两人已经相处不短的时间了,还是不愿提有关向天恒的事情。
“不考虑和我共张床?”
“两个大男人挤一张单人床?免了!”自从向天恒之后,我从不与人同睡,连子杰他们也不例外。
“我还以为我的机会到了呢?”杨业扁扁嘴到。
“去!”我嗤之以鼻,绕过他准备到厨房里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吃的,看今天的样子,估计杨业以为我不会回来所以没有事先做好饭,那个死向天恒应该不会把厨房里的泡面也搬走了吧。
“羽,那人是谁?”杨业跟着我走到厨房,看着我翻箱捣柜的,突得出声。
“一定要回答吗?”我顿了一下,转过头反问到。
“无所谓!”杨业看出我不愿意回答,耸耸肩,“不用翻了,自从我给你做饭后,你好像就没有买过泡面了。我们出去吃吧,看着这屋子还真别扭!”晕,他怎么知道我要找泡面?
我挑挑眉,的确很别扭,我关上柜门,走向他。
杨业笑笑,“等等,我将东西收收!”
不一会他走了出来,俩人走出到门边开门出门。
“和我挤吧,睡沙发可是会腰酸背痛的!反正一晚而已嘛!”杨业努力说服我同意他的提议。
“难道和你挤就不会腰酸背痛了吗?”我瞪了他一眼到,这小子睡觉也不老实,如果真两个人挤我肯定要努力不被踢到、挤到,还得和某人抢被子,能不腰酸背痛吗,看以前子杰被我挤的样子就可以知道了,原来总听子杰抱怨不觉得,但是看到某人比我更糟的睡相我才有些明白。切,还不是因为子杰他们的睡相实在是太好了,我才会发觉不了的嘛!
两人正一言一语的说着,却在转角处看到了对着我俩怒目而视的向天恒,慎怒的气势让我俩一愣,还未回过神时,我感到阵晕眩后发觉整个身体被向天恒从楼梯上扯了下来撞向向天恒的胸膛,被扯得有些惊惧的我忙伸手抱住了向天恒的身子,等稳住后,两声怒吼响声。
“你干嘛?”一声我的,一声是回过神来的杨业的。
向天恒扫视了一眼杨业后,抓着我的胳膊说到,“跟我走!”
“不!”我出声回拒,定住身子,与他做着僵持,本能地对他的霸道行为做出反抗。
“你想干嘛?”同时杨业拉住我另一只胳膊,以我从没见的强硬气势问着向天恒。向天恒怒瞪了杨业一眼,看向我无视杨业的提问。
就算向天恒再强劲有力,气势如洪,但是以一敌二终不敌,但却仍未松劲。
“不想要回你的东西?”见无法得逞的向天恒选择了另一种方式。
“可以再买!”无视于他的威胁,我冷脸回到。
“好!”向天恒劲气一吼,然后微眯起眼瞪视着我,释放着冷意的眼神让我不禁一颤,“那么,总该让我们俩之间做个了解吧!”
听到向天恒的话,我微皱眉头,好吧,是该有个了结了。一个答案等了二年,拖了二年,了结了也可以释放自己!
“业,松手!”我转头对杨业说到。“你自己去吃吧,我这边处理完就回来!”
杨业坚持拉着我的胳膊不放,不相信的眼神看着向天恒,“你确定你会回来,回得来?”
“废话,我住这里,不回来回哪?怎么他看上去很像罪犯吗,我会回不来?放心,如果有什么事我会给你打电话的!要不到时候你打电话给子杰他们或是报警都成!”晕,怎么像是在安抚不安的小孩子?
“你说的,我等你!”杨业松开手,瞪视着我说到。凌厉的眼神仿佛在告诉我如果我不回来,就算我到地狱他也会找我算帐似的。
“嗯!”我转过身子,看向向天恒,“到哪谈?”
“跟我走就行了!”说完,他松开手,转身下了楼梯,知道我会跟上。
我在杨业的注视下跟了上去,留下了紧盯着我不放的杨业一个人伫立在楼梯口。
20
走下楼梯,看到了向天恒的车,但向天恒没有走向他的车,而是走过车继续前行,我知道他是在意我晕车的事。我没有说什么径直跟着。
跟着他搭公汽,到达站点时,发觉周围的景物实在是很熟。跟着下车步行,我已经越来越清楚向天恒要带我到何地方了。皱眉思考着向天恒的用意,却不得其果,只好什么也不再想地跟着。
继续跟着向天恒来到我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楼房,上了楼,开了门。我的心开始急速跳动着,盯着向天恒的背影,有些奇怪他居然带我到这里。
进门后看到几乎没变动的摆设,我看向他。
“坐呀,不用我像招待客人一样招待你吧,好歹这里也曾经是你的家!”向天恒说着,口中的讽刺意味浓厚,特意加重的‘曾经’一词让我心里一阵不爽。
虽然感觉得出向天恒的怒意,但却不明白他有什么好气的,我无视于他的嘲讽坐下,忽略他的无礼。
向天恒看了看我,我则不看他,环视起四周,于是他走向厨房。我发觉虽然摆设的确与原来相似但却仍所不同,我站起走向卧室,而后冲出。
看到端着杯子出来的向天恒,我指着卧室吼到,“明天给我把东西搬回去!”
“为什么?”向天恒一个杯子递给我,老神在在地问到。“你不觉得这样很好吗?”
没有接过他递过来的杯子,我瞪着他。“废话,你要装饰你的屋子,可以自己去买,用不着拿我的来装饰!”
“我的?”向天恒厉眼扫射着我哼出。
我不禁缩了缩脖子,无言以对,当时的质问气势灭了下来。以现在的情况来看,的确是他的嘛!
“你要让我端多长时间?”向天恒又出声,端着杯子的手又向前伸了几分。
我接过杯子,为掩饰自己的畏缩而喝了一大口,然后张口吐出。
“这是什么东西呀?!”我抬起头怒问。
“不就是你最喜欢的高乐高吗,只不过是我‘向氏特色’的而已。”向天恒已坐在沙发上,挑起嘴角看着我说到。
“你——”心里清楚知道他是还我二年多前的那次待客之礼,我无言以回。免得他有托辞找茬。
我不爽地将杯子放在茶几上,直截了当的问到,早了结早完事,“二年前的约定,你的答案?”
向天恒也同样将杯子放下,将两手交叉置于膝上反问我,“你的答案呢?”
“这个问题是我先向你提的问,应该是你先回答!”我不满地说。
“哦?我记得好像是我提议的吧!所以应该是你先回答!”向天恒斜视着我反问。
“你——算了不与你争了,我的答案是——”我懒得与他缠下去,决定先回答算了,可是等到要吐出答案时,我却有点茫然,我应该回答的是我爱不爱他的问题还是我是否确信和他之间的感情是真金不怕火炼的问题?还是——
“怎么,回答不出来?还是记起了当时你自己说的话,你说不管答案是什么,都希望对方是除自己以外第一个知道答案的人?可是如今呢?你却有了情人!”向天恒冷哼。
“什么叫做回答不出来,什么叫做我却有了情人?你自己呢,还不是情人一大堆,我从国外回来,你有打过电话给我吗?你有和我联系过吗?没有,一次都没有,我等你的答案等了二年,二年!怎么难道还要让我继续等下去不成,我不能和你一样找情人?”我怒意再起。
“哼!你还好意思说,你在我们约定的第二天就走人,人都到了机场了,才打电话告知你要去英国,什么叫你应该是自由之身,我不应该限制你,那好呀,我给你自由,二年的自由还不够吗?你现在居然指责我没有和你联系,那请问你有联系过我吗?你有来过我们同居的这里吗,你根本就不在意嘛!居然和我说这里是我的屋子!好你个齐末羽!”向天恒冷意越来越浓,但是话的内容却也让我的怒意喷发而出[自由自在]。
“那时第二天走人有什么不对,在飞机场通知你又有什么不对,我本来的计划就是要去英国的,因为你已经耽误行程了,而且我想我们已经谈得很清楚了,想给你时间去思考也有错吗?况且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来过这里,我从国外回来后,曾经请房主将屋子卖给我,可是当时房主说已经将这屋子卖了,我试图从其得知买屋的人,可是房主说他其实不想卖的,可是熟人请求的,所以才出售,从熟人那得知的情况看对方似乎不会再出售,要我别理浪费时间,最后房主被我磨急了根本不告诉我,之后我几乎天天都来这里,可是这已经是别人的地方了,我能怎么样,只能在楼下怀念。而且我为什么还会将现在的卧室留着原来的摆设?还有什么叫我还不是没和你联系,你都没有联系过我,凭什么要我去主动联系你,明明是你应该主动来告知我答案的!现在这屋子的确是你的,难道不对吗?”我怒气冲冲地回吼回去。
“既然这样你还找人同居?什么叫和你挤难道就不会腰酸背痛?我看你过得到是满性福的嘛!”向天恒在话后冷意稍有减退,但仍旧冷哼问到。
“找人同居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你还不是成天和人共度良宵,和人挤着睡当然会腰酸背痛有什么不对!而且我过得幸福不可以吗?”我不爽地回到。他每天有情人共并良宵还来质问我!哼!
“过得幸福没有什么不可以,但是我就不爽,你居然没给我答案就跑去和情人同居,想都别想,所以在没得到答案之前你必须和我在一起!”
“所以你就霸道地将我的东西搬过来?你无赖嘛!既然这样,可以,我给你答案,我现在已经不爱你了!”我被你霸道无理的行为语气气得口不择言。
“很可惜,我还没有找到答案,所以我们的事情还没有了结,因此你一样得和我在一起!”向天恒无赖的勾起嘴角对着我笑着说道。
“你——”我被他那无赖的话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就在我被气得满脸通红,咒骂的话语就要出口时,却被向天恒一阵劲力带进卧室,在我还没会过神时,已被向天恒压到了大床上。
“末羽,住在我们的屋子里不好吗,还是你喜欢你和那个姓杨的小子的屋子?”向天恒用他那双墨黑的眸看着我,问到。如深海底的黑域似乎要将我拉入他眼中的黑洞之中,而我却无法出声,只能深陷我无所知的深入。
“还是说你迷恋他在这张大床上给过你无数的‘性’福?”温和的话语突得变了调。
我被一语惊出黑洞,“啪”的一巴掌挥上了向天恒的扬着嘲讽笑容的脸。
趁着他呆愣的当,我推开向天恒,眯起眼瞪向向天恒。
“姓向的,你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是以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吗?”我厉声吼出,“你听好,我不会和你住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