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一个懒懒的声音响起,随之我的可怜屁股被什么东西猛地打了一下。我跳起来,转过身吼到。
“你才干嘛呢?”我恶狠狠地瞪着对我‘无理施暴’的人。
“废话,当然是打窥视的变态!”一把推开我,他将手上的东西塞到我手里,拿出钥匙开着门。
“你才是变态呢!打人家屁股,到哪里去混了?”我看了看手里的东西,猛得将东西也随势对准他的屁股来了一下。
看到他想闪躲,却未能成功。
“还你的!”见他瞪着我,我说到。“又不是没地方住,干嘛住这破宿舍楼,看看这老式门,我看冬天西北风灌得那个好呀!”说着随便哼上那句‘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跟着他走进屋内。虽然来过几次了,可是每次来都觉得小,比我租的那间一室一厅还小还破。不过干净整洁,有条有絮的。只是不懂有那么多高级院校请他不去非来这个破学校干嘛!
“又没让你住,你管个屁呀!你来干嘛,我说过近段时间我不想见到你的!”夏子杰没好气地回到[自由自在]。
“呵呵,夏子杰,你为人师表的,注意一下言辞好不好,不要说脏话,借住啦!”我将他给我的东西放到桌上,粘到他身边。
“在你面前注意个头呀,你不和我一个样,什么?借住?齐末羽,你搞清楚,我这里就一张单人床,怎么住?没门没窗没缝,给我滚回你自己的狗窝去!”夏子杰不留一点余地将回绝。
“不回去,死都不回,挤挤啦!”我死命地否绝回去的提议。
“挤你个头,你小子睡觉特不老实,上学时就没人愿意和你挤着睡,我可不想睡到半夜正香时被人踢下床,想都别想!”夏子杰死瞪着我吼到。
“反正床靠着墙,我睡外面,包准你不会被踢——那个挤下床的啦!”我举起右手保证到。
“是呀,不会被挤下去,顶多被挤得当着凉的壁虎是不是?”夏子杰冷哼到。
“啊——我也不会和你抢被子的!那个——你不觉得挤得会很暖和吗?”我堆开媚笑讨好到。
“不抢?睡到香时你知道个屁呀,被子都没了和冰凉的墙面作亲密接触,会暖和才怪?还是那句话,门窗洞缝什么都没有,你给我回去!”夏子杰眯着眼看着已红了脸的我,捅我的短。
“不要!”想到家里那个死变态死霸王龙向天恒心里就气不打一块出。我开始叽哩呱啦、噼哩叭啦地咒骂,诅咒。
夏子杰掏掏耳朵,不理会我,将刚才我拿的东西一拎,走到寝室里。
十五分钟后——
“得了,每次都这样,怎么没看过你哪次诅咒有效过,省省吧,还是好心告诉兄弟我你不回去的原因!还是说你那狗窝被你当垃圾桶扔得没你的一席容身之地了?”夏子杰实在忍受不了地阻止我继续下去。
“去,你家才是垃圾桶呢!有人雀占鸠巢欺负我,我死都不回。”我像小孩子一样闹着脾气,在他、文烈、吕铭、汪旭面前我向来都任性,而他们也无条件地包容着我的任性,所以在他们面前总是无所惧地发着孩子性子。
“欺负你,别人会无缘无故欺负你?才怪!哪次不是你自己招惹别人!”夏子杰嗤鼻反驳到。
“什么呀,是他来招惹我的,我哪有去招惹他!而且——而且——”说到最后住了口,我实在不好意思将被人非礼的事说出来,否则这个死杰一定会嘲笑死我的,而且会一辈子将此当笑柄说我。
“好了,今天已这么晚了,就在这里挤一晚吧,明天给我老实地滚回去!”子杰无耐地妥协到。
我笑眯眯地看着他却不回话。哼哼,有一晚就有两晚啦!
“齐末羽,我这里不是你的垃圾桶!”子杰抓起我扔在地上的垃圾袋已经第三百三十九次地吼到。本来温文尔雅的气质完全散去,看着这样的子杰,我在心里笑到,呵呵,只有我才能让子杰变成这样子,我在心里得意到。虽然他有时嘴会特别坏在讽惹我,但是每次看到这样的他心里也特爽的。
是垃圾桶没错!我不理会地将手里的垃圾袋向他扔去,嘿嘿,没办法太轻了,只见我俩眼睁睁地看着它慢慢地落入大地的怀抱。
“唉呀!本想直接扔给你,免得你捡的!——而且吃你也有份,东西我买的,所以你应该捡垃圾!”看着眼已发红,头发快根根竖起并踏着各色垃圾袋地向我惭惭逼近的夏子杰我小心说到。
“齐末羽,我受够了,你给我滚回去!”夏子杰将垃圾袋扔到我身上,怒气冲冲地扑面而来。
“不准使用暴力!”我大叫到。
“管你!”子杰扑过来扭住我的胳膊,要拎起我。
哪能那么容易被他赶走呀,我努力反抗,挣脱。
呵呵,和子杰打——势均力敌,还好不是吕铭、文烈在,要不准输!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
“有人敲门!”我急忙说到,我抵住子杰。
“管他的!”夏子杰继续和我扭打着。呜,怎么最近我这么衰,总是和人打架呢?
“咚咚咚咚”声音越来越大。
“喂,子杰,他好像不是在敲门了也,而是在踢门,你这门能承受得了吗?”继续努力说服某人去开门,再这么下去,准累死,两个人势均力敌,只是耗时间瞎费劲而已。有什么打头嘛!
子杰也觉得不对劲了,停止了扭打,瞪了眼笑得贼的我,整了整衣服。
“踢鬼呀!”不爽的子杰,跑过去开门,我拿起一袋暑片开始啃了起来。
“你来干嘛?”子杰冷冷地声音响起。咦,平时子杰对人不都是很温柔的吗?
“拜访一下学长兼同事嘛!”带着笑意的男音应到。
咦,能让总对人温柔的子杰这么说话,此有一定不简单,我不禁给了他一个高分。好象挺有趣的,我好奇地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对不起,不欢迎!”随后听到‘咚’的一声。“干嘛?想强行入室吗?”
“哪有!哇,衣冠不整的样子,怎么打搅你的好事了?是说嘛,怎么这么半天不开门,还以为某人是不是听力不好!”调笑的声音继续。
“知道打搅还说,离开吧你!”又一声‘咚’,“还不走?”
“唉呀,介绍一下嘛!”再一次‘咚’声。
“余义伟,你——”关门声及吼声同时响起。
“哟,怎么这么乱?还以为是你在和你情人在——看来不像,你家养了宠物还是小孩子,还是说这才是你的本性?真是和你给人的印象差了十万八千里?真是——”
你才是宠物小孩子呢?我心里气到。此人的印象分降至五十分。不过凭他能够这么大快人心地讽着每次都讽得我没话说的子杰,给他加回十五分。
声音越来越近,看来刚才最后那一声‘咚’是男子强行推开门及子杰了。我猜想着同时仍不住嘴地啃着我的零食。
二秒钟后,我看到了一个帅帅的男子,一百八十七的身高,哇,和向天恒有得比,短而有个性的头发,俊帅的脸怎么看怎么和说出刚才那些话的人不搭。虽然和向天恒差不多帅啦,但是缺少了向天恒成熟沉稳的感觉。壮实的身材,也和向天恒差不多。咦,干嘛将他和向天恒比呀我?
男子看到我有点吃惊。我则不爽他刚才的猜想瞪着他。
“呵呵,这个是——宠物?小孩?情人?——好像都不是吧?还是说你是同性恋?”男子边说着,边看向紧追上来的子杰。
“去死吧你!你才是同性恋!”子杰狠狠地一脚踢向男子的屁股,让男子向前掺了个踉跄。我吓得停下了嘴,天,男子差点摔在地上。喂喂喂,子杰,你也太太狠了吧。今天子杰好凶呀!
“还是说他是弱智?”我还在同情男子时,却从男子口中冒出了一句让我跳脚的话。
“是,他是弱智!”
“你才是弱智呢!”
两声同时响起,一个是子杰哼笑出声。一个则是我生气地跳起出声。
“不是弱智,会这么大还抱着零食吃?不是弱智,会将子杰家里弄得这么乱?”男子出声继续说到。
“没见过人成年人吃零食呀!没见识!”我反驳到。同时望向子杰问到,“子杰这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是谁?不会是你们学校教体育的吧?”
“体育,呵呵,的确有点像那些教体育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一族,不过很可惜他是教法律的!”子杰讽笑地回到。
“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我吗?那请问一下,那么几星期前,在课堂教学上出丑,而且事后差点对别人使用武力的那个人应该称为什么呢?”男子危险地眯起眼,盯着子杰。
“什么出丑,那是因为有当时正好有电话!至于使用武力一说,更是无稽之谈!”夏子杰睨着男子,无视男子危险的视线,反驳着。
“好吧,先不说武力之说,那么电话呢?那请问,不知道夏老师记不记得学校有明文规定上课时无论教师、学生均得关闭任何通信电器吗?”男子挑眉逼到子杰跟前问到。
“那——那——是因为平时上课时我基本上没有电话!”子杰‘唰’地红了脸,结巴地驳到。
“那也不能违反学校规定!”男子理直气壮地扬起嘴角眯着眼扳回。
呵呵,到了最后子杰快成随时发飙狮子,哈哈,头一次见子杰吃鳖!见两人将矛头均指向对方,我乐得在一旁看戏,边听边看,还边将暑片放进口里,啃呀啃呀!哇,怎么这么快就吃完了,我刚想将包装袋扔掉!
“齐末羽!!”哇,怎么回事?两人不对阵对得正激烈吗?怎么子杰又将矛头对准我了?
“干——干干嘛?”我被子杰那声吼叫吓得也传染了子杰的结巴!
“都是你,要不是那天狂打我的手机,我会出丑吗?还有,我说过了,不准乱扔垃圾,这个蠢蛋白痴弱智!”子杰冲过来拎起了我的领口,我害怕地缩缩脖子,差点就将头护着头了,迁怒迁怒,完全是迁努啦!说不赢就找我挡,真是!
“呵呵,你好像小老鼠呀!吃相像,害怕的动作也像!”余义伟看着我们俩出声到。
我狠狠地瞪向这个罪槐祸首,看来上次就是因为他子杰才会像点了就暴的炸药呀!还害子杰连见都不想见我,而且没看到现在我因为他的翻旧帐正惨着吗?还将我比喻成老鼠,有这么比喻的吗,怎么感觉怎么觉得老鼠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人真欠扁!我决定倒戈!
“子杰,我们是不是先应该把这个该死的家伙先赶出去再解决我们俩的事呀!”我扬着笑脸对着子杰气得痛红的脸说到。
子杰听后看看我,再看看余义伟。
气得发白的脸上青筋直暴,真快,这么快就由红转白了!
“好!”咬牙切齿地吐出一个字,子杰松了手。恶狠狠地瞪着余义伟,边移动着脚步逼过去[自由自在]。
我扬起奸笑跟着逼向着余义伟,帮忙赶人。
余义伟看着如恶魔般的我俩,不觉地后退着。
被我俩慢慢逼到门边,我雄赳赳气昂昂地打开门。
子杰配合地用脚下将余义伟给踹了出去,呵呵,我俩不愧是兄弟配合就是默契!就在我要关门时,子杰一把拉过我,在我还没有会过神来时,一脚也把我给踹了出去。
我站稳身,看到有点错愕的余义伟的脸上慢慢地扬起了幸灾乐祸的笑,我瞪着他那让人讨厌的笑脸,真想一拳挥过去。
这时,门被打开,我的东西被一股脑地扔了出来!
“你也给我滚回去!”子杰说完,将门啪地一声关上。只留我们两人像两只丧家犬般地站在门外。
“子杰,还有我的零食!”我出口嚷到。可是里面没再传出任何声音。
“还你的零食呢?”余义伟讽笑地出口。
我瞪向他,他挑挑眉,然后我俩互瞪了良久,在我觉得我的眼睛快要抽筋时,转头,没想到余义伟也和我同时转了头。发现这个事实的同时,我们又同时回过了头,又再次拐开脸转过身走向楼梯口,各回各家[自由自在]。
可是等到走出学校时我停下了脚步,因为这时我才发现,余义伟可以回他家,那么我呢?回那个有向天恒这个变态色魔的家吗?还是回爹妈家?这都快半夜了回去吗,一定会被追问,被老爸训讽,还害老妈和奶奶担心,我打消念头。那么只好回有那个变态色魔的家了!哼,管他的,回去后首先到厨房拿好刀子,他要敢做什么,先把他阉了再说!
下定决心后,我迈开了脚步。
11
我庆幸地看着未开灯的窗口,呵呵,不会某人识趣的走人了吧,虽然他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付我的房租费,不过只要他走人就好,直当我没租给他就得了,总比提心吊胆会遭袭击好吧!我踏着轻快的脚步上了楼,可是到了门口还是不放心地小心地拿出钥匙,轻声轻气地开着门,心里却思忖着,怎么进自己的家还感觉像是当贼似的,简直太窝囊了嘛,都是该死的向天恒害的!算了,反正先悄悄进去到厨房里拿好刀子,看看敌情再说。
轻手轻脚地走进厨房轻轻地打开厨柜门,借着月光先拿出了切菜刀,在手里踮了踮,这个太重了,不太方便,也不好带在身上,比划了两下,放下。再拿出西瓜刀,这个嘛,轻便倒是轻便,但是好像太长了,要是不小心划伤自己那不是很惨,而且也不好带啦,思忖了半天,再放下。想再看看别的,发现就剩下一个根本没什么威力的刨子,这个吓唬他都不够,看着那个连手长都没有的小东西,我连动手拿起的念头都没有。呜,什么嘛,怎么连个好防身的武器都没有,早知道过生日时就找那几个死小子要礼物时要几把好的瑞士军刀或藏刀什么了,既可以防身又可以拿来收藏之用,一举两得,不像现在什么都捞不着。那么现在只好在菜刀和西瓜刀里面选了。菜刀,够份量,可以唬住人。西瓜刀,够轻便,使划起来轻方便,可是到底选哪个呢?考虑了半天,还是拿起了西瓜刀。刀刃长才可以防止他近身嘛。
我弯起嘴角拿好西瓜刀,轻手轻脚来到寝室,贼头贼脑地瞄了瞄,发现根本是自己吓自己嘛,没人,哇哈哈,哇哈哈,我大笑出声,好咧,我开了灯,把刀塞到枕头底下,然后飞快得冲向门,废话,现在不蹭着死色魔不在把门反锁上,还等几时?可是就在我快接近门的时候却不幸地听到了开门声,天,这个死色魔难不成是猫嘛,上楼都没有一点声音的?(废话,就你刚才那几声狂笑,听得见才见鬼,别怪楼下的邻居正在思忖着楼上是不是出了个神经病。考虑着明天打电话到神经病院叫他们来抓人。)
我靠着门,抵着门想将门锁上,可是却怎么也抵不过他的力道。
咚——门被使劲推开,我也被强劲的力道推到了墙边。而同时带着浓浓酒味,全身充满着危险气息的男子踏了进来,晃悠悠地将门关上,眯着狭长的眼睛盯着靠着墙的我,而我则希望我是一只小壁虎贴着墙随墙壁而上,远离这只狼的视线。
向天恒看着我,微眯的眼看不出其情绪,我害怕地缩着脖子,像只被蛇盯住的青蛙,被束缚不能动弹,仿佛只能等待着被吞入腹中。就在我认为我快被我周围的这种无形的压力压得喘不气来时,却忽地被他抓住领口给带到寝室里,摔到了我那个小小的单人床上。
我被力道摔得头晕眼花,后背被撞得痛得我痛呼出声。而后就在狂飞舞的金星刚刚消失时,却覆上了一团黑影。温热的唇在啃噬般肆虐着,我能深刻地感觉到那如同被野狼的厉牙撕裂般的刺痛。不用看就能清楚知道就这么几秒的时间我的唇一定已红肿并破皮。
“唔”我想张嘴咬他,却被他探入口中,更深入地肆虐起来。想伸手,却被他壮实的身体压了个结实,这种情况怎么看怎么不利,而且我的身体被他吻得渐渐无力,而且呼吸越来越急促起来,喘不过气来了,就在我觉得一定死定了时,向天恒却离开了我被他肆虐惨的唇。抬头用那双邪眼看着我,等他离开我才开始意识到那浓浓的酒味已充满了我的口腔及鼻腔,我难受的皱起眉。唇上的刺痛也越来越明显,我伸舌舔舔泛着铁锈味的唇,想减轻点痛感。却发现向天恒越眯眯紧的眼,惨了——刚意识到这里,却已经迟了,向天恒又覆了上来,可是却不同刚才的狂暴,而是伸出舌尖舔着我破皮的唇。轻柔舒服得如同沾着热水的棉花轻拭着伤口,我舒服地闭上了眼。渐渐湿热地感觉沿着唇下移至脖子,我微微颤抖着,从未感觉过的丝微麻酥感觉延伸至全身。我舒服的忘了挣扎,更忘记了此时的我正面临着如何的危险境地。至到胸口感到凉意,感到胸前的微微刺痛,我才回过神。惊得睁开眼发现向天恒正采撷我胸前的粉红,“不——”的开始挣扎,扭动着身躯,“向天恒——”向天恒听到我的叫喊,再次抬起头,此时我才发觉向天恒的眼带着些迷离,似乎没什么焦距,等等,这么说来,向天恒是喝醉了神志不清?那么是不是表示我还有逃脱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