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遇见了他,就妄以为自己到哪里了?
粗暴以後的一点点安慰,就以为那就是另一个国度吗?可惜,爱情之南,恨意之西,依旧不知是哪里,这次真的迷失了,以为在爱情拓土开疆,就能得到想要的一点什麽,而今,连眼前的设障临检线都突不破,是太傻了,走上哪条路,结果都是一样的,就算不想站在爱情里了,可是今天什麽都来不及了,那是一条漫长而无理的界线,他走不完,有没有勇气,前进或後退,都不是能想的了。
他开始羡慕走在墨西哥与美国交界的人们,为什麽有的方向可以这般明确,而他……真的不知道进退是什麽?一个总在钢索上摇摇晃晃动摇不已的表演者,只希望车子挨到了前方的警线一切就能喊卡
,边界只是一条随时会摔落的架空钢索,不是身在神之领域,孤单、不甘、难过、爱情、悔恨、家人,一切都没有意义,这里是边界,没有越过边界,没有退回国界,一切都没有意义,因为这里只是边界…
…。
(未完待续)
***对不起,贴完之後还是很想海扁男主角,怎麽办?围殴好,还是单挑好?***
第十六章 爱恨之五
***我强烈支持阿飞继续在家里反省,谁也不要阻止我对付男主角,挡我者死~~~~~~!!!当然,除了有一个人可以例外!!***
「小安,回头吧。」
「这条路是单向通车,我们回不了头。」
「那怎麽办?」
「方启明,请你一停车就立刻下车,我来跟条子周旋。」
「周旋什麽?我下车?你不会把我丢在路边吧?」
「方……下车之後……记得回家……。」
「什麽啊?」
「就可惜了汪先生丢给我这一大袋子,如果没被警方找到,请你转告Ash, 请他找到以後交给我的”未亡人”。」
「你想干嘛?」
「我一煞车你还不下去的话,就别怪我把你踹下去罗。」
「小安,请告诉我你想干嘛?」
「我不想干嘛。」只想连车带人冲下山谷底去。
哔!哔!
暗黑的路前设障临检的蓝红闪光,让人觉得刺目。
小安缓缓停了车:
「请~~。」给启明一抹鼻酸眼热的淡笑。
启明见事情已到这种地步,无技可施下,他触碰了车门的开关
。
後面一台子弹般的私家轿车见小安车在紧要关头竟停下来,後车简直气疯了,碰一声,擦过小安的车壳,趁小安还没堵住他逃生出口前,低呜一声,率先闯关破哨!
小安和启明在车上面面相觑,车子已经乖乖停在检查哨前,偏偏没半个警察鸟他们,因为条子全紧急上了车去追捕那台胆敢冲破防守线的嚣车了!
「啊?????」
启明也不用下车了,小安继续慢慢开著,前方兵贼追逐的正酣
,开太快还怕无端引起人家兴趣。
「那台车???」
「有麻药前科的车主吧?不然怎会比我这车的通缉犯还猛?」
「没事了?」
「不知道,为什麽电话还没通呢?」
「你到底要我拨给谁啊?」
小安驶到了一处偏僻的路边,找了公共电话,下了车,很严正的告诉启明:
「你继续拨这一通,我去打个公共电话,对了,没事别乱在电话旁边大呼小叫,别忘。」
「为什麽?」
「因为……本人正要去做SNG连线,你想在全国观众面前LIVE的话,就尽管做自我介绍吧。」
「什麽啊?干嘛说的不清不楚?」
「给我待在车子里拨电话!操!」
小安走近公共电话,投了大量的铜板,开始拨电话:
「喂?新闻部吗?我找你们主管。」
「请问您有什麽事?」
「先生贵姓?」
犹豫了一下:
「我姓江。」
「江记者吗?」
「是……请问有什麽指教?」
「我是程安之,认得我吧?」
「……。」对方显然正放下话筒跟远处的人喊了什麽。
「喂?你是小安吗?」换了另一个人接听电话。
「我时间不够了,我只想告诉全国人民一句话。」
「你等等,先不要挂电话,再等一下……。」
隐约听见电话那头讨论著会不会是恶作剧的电话。
「记者小姐,你信不过我,我也不一定要信你,反正我还有你们友台的电话。」
「呃……。」那头草率的商量几句,就怕大鱼溜走了,大家手忙脚乱把电话接到主播台,小安听见主播正在播报新闻的声音,本来ON的好好的导播、主播这下阵脚全乱,主播的声音明显打结,不知从何问起,一号摄影机前立刻亮起大字报:
「你是怎麽逃出戒护病房?」
沉默著,新闻部的人吓坏了,怕电话已经断线,赶紧问下个问题:
「你为什麽要逃?」
「警察硬是栽赃我,我很生气。」
「你为什麽觉得警方栽赃给你?」
「他们对外乱放话,逼的我走投无路,他妈的他们主管想办大条的,拉我当垫背!靠!」
「程先生您可以再说详细一点吗?」
「干!放长线钓大鱼的把戏谁不知道!我在外头被谁报复了,他们就很多线索可以办了,操,我那麽多话的话,干他妈干嘛还跑出去给黑白两道追杀?我只想证明我的清白,他们随便跟外面放话他们有种,他们敢公开我的侦查纪录吗?」
「程先生,您不要激动,法律会还你一个公正。」
「干他妈的,你们记者只会听条子放炮,你们怎麽不去看判决书?判决书没有半句我的自白,他妈的你们干嘛不去问问看,我跑掉前一晚还在急救,连放屁的力气都没有,我挑这时候跑不是死的更快!操你妈个B!」
「程先生、程先生请你冷静点,您对於您的案情有什麽看法?」
小安的夜间新闻现场call in果然奏效,启明一路狂拨没人接应的电话终於有了反应,启明兴奋冲出车外,要把手机拿给小安。
小安冷冷的在线上回了最後一句:
「那不是我的专业,一切交给司法程序。」喀,挂上公共电话
。
小安趁启明张著嘴型还没发音前,捂住启明的嘴,开始飙车,沿路跟成董展开对答。
「成叔,要找到我不难,如果你还不信我,今天就可以亲自处决我。」
对方沉默了很久、很久、很久。
「我暂时对你不会有什麽动作,不过……你先回家一趟。」
「你!」
「你的电视连线很精采,不过有一点晚了。」
小安听懂了,听懂了,他的家人真的被成董报复了,是他的错
、是他的错、从他姓程的那天开始,带给亲人的,就是没有终止的厄运……。
车子软了一下,撞上路边护栏,一时竟然难以发动,启明吓了一惊,还好只是头部猛然撞了一下,但启明还不知小安在电话里遭遇到什麽事情。
「小安,你不要晕过去!你不要晕过去!」死命摇晃他。
「没事。」声音像一碰就散的轻烟。
小安指著电话,聪明的启明一下会意过来:
「你是说要我再拨另外一通刚刚没人接的号码吗?」
小安点头。
启明捡起跌在脚边的电话,硬把小安扶出车外,想招路边的计程车,小安指著一个沉重的袋子,要启明背上。
刚才的手机拨没两次终於完全没电了,启明此时掏出他关机的电话想继续拨出,才一开机,启明的电话就被人拨进来了。
「喂,我是。」启明礼貌的跟电话那头的陌生人应话,接著疑惑的看了小安一眼:
「他说要找你。」
「谁?」
启明问了电话那头的人,又转述给小安:
「他说:你算哪个东西。」
小安摇摇头,在路边忙著研究车子还能不能发动,尽量面无表情。
启明这二楞子又跟对方罗唆了几句才放下电话,啊!他手机也没电了!
启明背著沉重的大袋子来到小安身边,陪他一起看看荒郊野外有没有什麽计程车。
「小安,你知道刚是谁打给你的吗?」
小安摇摇头,站在路边,拿出阿杰备在後车箱的汽油桶,慢慢替油箱加满,一时之间汽油呛烈的味道让两人都皱起脸来。
「小安,你也不清楚那个人是谁吗?」
小安再度摇头,但心里太清楚那个人是谁。
「可是他竟然也认识吴济风耶,还叫我带话给吴济风,”吴再来一次就让他见红,不会每次都那麽好运,指著他头的时候,他都以为正抱著……。是没电喔,不是我挂他电话喔……。」启明还没说完
,汽油桶猛然翻落。
小安跟著汽油桶蹲倒在地面,启明一靠近,发现小安正吐了一大口……鲜血。
「怎麽会这样?怎麽会这样?小安你醒醒,你睁开眼睛啊,不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荒郊野外,你快振作啊,我扶你去找计程车,你…
…。」启明背著袋子,又拖不动小安,只好先把他拖进撞歪的车里,可是三更半夜的荒郊野外哪有半辆计程车呢?怎麽办?怎麽办?报警?叫救护车?报警?叫救护车?可小安拉住他,跟启明僵持不要拨电话,小安拉的用力,什麽都不让启明做,而启明电话在要拨不拨之间,真的已经完完全全把电池消耗殆尽。
「你要我找车?你要我找车?可是你……,好好,我知道,我照你的话,你不要再……吐那种东西了……。」启明手足失措的伫立在路边,空荡的夜,一个鬼影也没有!根本不会有……不会有……什麽希望,抹著满面的热泪,这是他一生最糟糕的夜晚,启明好怕小安真的睡过去,他一个人,小安醒不过来,他一个人,这空空荡荡、不知方位的陌生地方,他一个人……他希望小安醒来,他喜欢小安啊,真的很喜欢,他要一个人在这黑夜里发现小安再也不愿意在他面前醒来吗?这很残忍、这很残忍,尤其他是真的真的,喜、欢、过、小、安。
别哭 我最爱的人
今夜我如昙花绽放
在最美的一刹那凋落
你的泪也挽不回的枯萎
别哭 我最爱的人
可知我将不会再醒
在最美的夜空中眨眼
我的眸是最闪亮的星光
是否记得我曾骄傲的说
这世界我曾经来过
不要告诉我永恒是什麽
我在最灿烂的瞬间毁灭
不要告诉我成熟是什麽
我在刚开始的瞬间结束
(歌名/别哭 我最爱的人,词曲/郑智化,
出自/郑智化 落泪的戏子 and 单身逃亡 专辑)
第十六章 爱恨之六(断线的情结)
***1.哈哈,本人一向没上网po新篇,写不了下一篇,不过……为了阿杰哥,我、什麽事都肯干!(大家欣赏小安的痴情不如来欣赏我……)
2.我的mail是 [email protected] 或[email protected]
3.新年最大的心愿是能早日有工作,做牛做马都行,只要别太不适合老人家做~~***
我想起你描述梦想天堂的样子
手指著远方画出一栋一栋房子
你傻笑的表情又那麽诚实
所有的信任是从那一刻开始
你给我一个到那片天空的地址
只因为太高摔得我血流不止
带著伤口回到当初背叛的城市
唯一收容我的却是自己的影子
想跟著你一辈子
至少这样的世界没有现实
想赖著你一辈子
做你感情里最後一个天使
如果梦醒时还在一起
请容许我们相依为命
绚烂也许一时 平淡走完一世 是我选择你这样的男子
就怕梦醒时已分两地 谁也挽不回这场分离
爱恨可以不分 责任可以不问
天亮了
我还是不是 你的女人
(曲名/梦醒了 词曲/袁惟仁
出自那英 ”征服”、”知英情歌” 专辑)
启明常常会感到徬徨,但从来没像今晚眼泪泄洪般缩在车边,
一种碎心的徬徨。
像飘流在一叶孤舟上,明天在哪里?
他的明天,可能还能够安稳与安倩共度情人耶诞,可是,小安却无法与他渡过今天,漫长的恶梦,有种本来苏醒的不名东西,才刚要有点温度,却随著小安的生命一瞬间熄灭。
人为什麽要有这麽多坎坷,启明不明白自己为何要没头没脑跟上车,如今,伤痛的滋味将来有谁能为他抚愈?这种伤,第一次知道什麽叫做绝望的伤,是一辈子,就算他数年之後正优渥坐在家中沙发里,妻子温柔走过来为他加咖啡,表面光鲜亮丽,但他的伤,好的起来吗?经历小安死在他身边的大风大浪,他还能再相信什麽?
正当启明呜咽抹泪之际,一台九人座的箱型车经过,启明的瞳孔放大三倍,车灯刺眼後,瞳孔又加倍了,因为这车不但经过,还在不远处停下来,启明想喊,才发现紧张过度竟会把喉咙锁住!
箱型车的司机下来了,一个高壮酷相的男人,走到启明面前,一开口竟是启明听不懂的泰国话,那人抽出一把……什、什、什麽?那是什麽?在电影上看过,那、那、那、是、是、是……。
启明说不出口的东西,作者就替他说了,那人抽出一把黑枪,直接对著启明的脸,凝气二分之一秒後,很快就撇下枪,用中文问启明:
「他把这个交给你?」视线定在启明快背不动的袋子上:
「你是他信的人?」
启明像只鹿,受吓以後,就会完全僵呆在原地无法动弹。
那人的视线已经抛下了启明,迳自打开车门,看到了动也不动的小安,嘴边和车椅都是斑斑血迹。
「死了吗?」
启明只能用惊惶的眼睛表达,他不知道,他不知道,他希望小安千万别死,他真的一点也不敢替小安断定上天的旨意。
那人开始不把启明放在心上,小安头颅方向正好朝著他,那人打直手臂,把枪举在小安头颅前方,说了两个字:
「祸水。」
启明死闭上眼睛、死闭上眼睛,今天已经不是心灵受创可以形容,他觉得自己已经得了被害妄想症了!!!!
不过那人终究是没开枪,因为他听到汽油在桶里细微摇动的声音,见到尸体身上沾有汽油的痕迹。
於是那人撇下小安,反抓著启明的衣领,一路把启明跩著,逼启明跳上箱型车,箱型车後座椅子已经拔除,启明见车上竟有另一个男人躺靠在车上,衣服和脸全是血迹,抓著启明的暴徒一接近,车上那人立刻就睁开眼睛,看著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