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靠的依附。
绵软的手在碰触到男人散落在自己腹间的发丝时总算定下了太过慌乱的情绪,柳儒生找到依赖似的把纤长
的手指插入成武的发中揪得紧紧的,孰料下一秒,出乎意料的吸吮力自好不容易才适应他弹弄节奏的股间传来
。柳儒生毫无抵抗地在他用力一吸之下无声尖叫着达到了高潮——简直感觉自己的整个灵魂都要被他从那里吸
出去了似的。
看着心爱的人大口地喘息着,瘫软无力的身子懒洋洋地横梗在自己面前,成武难耐地将饱胀的分身向他身
上磨蹭的同时,偷偷地将沾染了黏液的手伸向自己渴望攻克的楚地。
「呜……哇……」
成武不死心地在他放松时悄悄刺入的手指并没有让柳儒生产生太大的疼痛,但那种不适的异物感却拉回了
他飘浮的意识。
不悦地瞪了一眼那个苦心想与自己和谐一致的男子,却不知自己这一眼在别人看来也是其媚如丝,被撩拨
得心头火热的成武将他上半身扶了起来,讨好地送上安抚的亲吻时,柳儒生也在努力地放松自己适应他逐渐深
入的手指。
粗长的中指在进行到第二指节时就遇到了阻碍,深深坐在他插入手指之上的柳儒生虽然没有说话,可他越
蹙越深的眉也说明了他目前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今天看来是不行了……」
今天的时间地点都不太对,这个紧窘的处女地可得经过耐心的开拓才有可能接纳他的存在,只能感觉他体
内灼烫温度而不能置身其中的成武虽然可惜,但也不敢伤到自己心爱的人儿。
低下头轻轻地啃咬着他白嫩的脖子,成武只好采用比较折衷的办法解决自己如火的欲望。
将窝在自己怀中的柳儒生调整好姿势并拢双腿,然后把自己昂然高耸的分身塞进了他挟紧的腿间,轻轻地
抽动着。
「那是……什么……唔……」
被他从背后不住地摩擦着自己两腿间敏感的会阴等地,垂下的小球也不时感受到撞击的力量,感觉到腿间
越来越火辣的摩擦的同时,柳儒生才释放过的分身又开始了轻微的颤动。
「别松开……」
拍了拍他因为快感而微微撇开的大腿,成武索性像抱小孩子一样将手穿过他的膝盖,自己帮他夹紧,随即
扳过他的脸上堵上他想说什么唇。
「唔……你!」
想怒斥他却说不出口,发现夹在大腿根部被间接攻击的敏感部位竟然比直接爱抚更有感觉。羞耻得快哭出
来的柳儒生只能无助地陷入这肉体的飨宴里。
「啊……」
在因为受到了过分的刺激而使腿部都开始痉孪起来的时候,成武也终于喘息着释放出了浓厚的浊液。
「真想现在就把你劫走!……这里太窄了,等你回去我一定好好地疼你、爱你。」
扯过自己的中衣为羞得不可抑制的柳儒生拭去他腿间淋漓的汁液,处理善后的成武打从心里发出这样不舍
的感慨。
拿起自己的大氅将柳儒生背身向墙假寐的身子包裹好,低声地交代他暂时在牢中稍安勿躁,他会暗中将看
守审刑院大牢的都换成他的人,不让他再吃一丁点儿苦头,到李元磊能想出比较好的计策后再接他出去。
低声下气地哄到那个仍在羞红着脸的人终于肯回头看他并点头应允之后,成武恋恋不舍地在他发边亲了亲
,又狠狠地抱了他一下,这才悄然而去。
【第八章】
恋爱中的男人是傻瓜!
李元磊斜睨着成武一张相当「精彩」的脸。啧啧!又是抓伤又是咬伤的,看的人代他疼痛不已,但显然他
自己本身毫无察觉,呆呆地坐在一角,嘴角时不时因为想到什么好事而流露出甜蜜的微笑。
他们久别重逢后也太热情了吧?看得他这刚刚升职为「寡人」的君主实在不爽啊。
「成武,昨天你找太医院的人怎么说?」
李元磊咳嗽了一声,打断别人甜蜜的回想。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虽然呆是呆了,但办起事来还是毫不含糊,尤其是有关如何拯救柳儒生的事情。
「这件事情的确很蹊跷,可是太医们到现在还是查不出皇上不断中毒的原因。」
他大致了解了一下情况,先帝是在两个月前发「病」的,症状虽然不太明显,现在回想起来,那已经是有
轻微的中毒迹象。
自发病那日起,所有太医进行了各式各样的验证,可是却查不出皇上中的毒是什么,也找不到中毒的原因
。
幸而那微弱的毒性并不强烈,战战兢兢的宫人们严格控制了宫中一切的饮食、饮水,每一份上供的食物都
再三用银针检验,甚至连任何一件皇上有可能碰触到的东西也都在事先进行了检查。可是那鬼神莫测的毒却照
中不误,直到耗竭了李元昊所有的精力,吐血身亡。但与他同食同寝的皇后嫔妃们、试食的宫人都完全没有事
。
摸不着头脑的太医们只好含糊其词地推卸为神召。
「若说是下毒,可这手法也未免太过诡奇了。据我所知,如果是要下慢性毒的话,一般是初期根本不会显
示出任何症状,然后必须不断地加重药量才会出现大病般的征兆。如果下毒之人在两个月前刚下毒就让人能察
觉出中毒的症状,自然会加强提防,这样的话再下手自然艰难了百倍,尤其是下毒的对象还是一位大权在握的
君主。」
李元磊也摸不着头脑。
「八王爷那边的动静呢?」
「先前他以为太子以稚龄继位,他便可以摄政的计划被打消后,目前没见有任何的异象。但是我担心他们
会故技重施……」
「你是担心他们会像对付皇兄那般对付我?」
「是,当时人人都看得到的……宫中几乎已防范得无隙可乘,可是,皇上还是不断地中毒。」
当时他也在保卫上作了大量的工作,但,也和其它所有人一样一筹莫展。
「也许儒生会知道这究竟是怎样的毒物……可是现在麻烦的是又不能让他查出后明说,因为八王爷他们一定
是设计了很巧妙的方法。巧妙到大家都想不到、觉得匪夷所思的毒计被儒生推算出来,正好可以给他们栽赃说
这本来就是他做的,所以才会说得有如亲见。」
这一招也沁毒辣,他们最有力的证人反而陷入了最让人怀疑的困境,难怪八王爷也不急着处死柳儒生,只
等他们自动上套。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
靠那些先前就查不出原因的太医是不行了,让柳儒生直接去寻察先皇的死因也不妥,成武左右为难。
「目前还没想好……不过看在你这么着急的份上,只好先将计就计,把儒生救回来再说吧。等他真的查明
了真像再合计出比较可行的办法吧……」
三个臭皮匠赛过一个诸葛亮!柳儒生那小子也不是吃素的,希望为了他自己的安危,能想出连消带打的妙
计吧。思量停当后早又是弦月当空,李元磊打了个呵欠,他也很累,什么军机政务一大堆,昨天几乎是通宵达
旦在批审奏章。顺手把要求审刑院暂且放人,让柳儒生戴罪立功的密诏交给成武,目前维新派与守旧派的明争
暗斗谁能胜出,还未有定数。
「那好,我先接儒生回来!」
不管怎么说,让那个人在自己跟前可以看到,这样他也放心一点。
这几天虽然每到入夜时分就去看他,但怎么看也看不够似的,才开始分别就已经想念。
虽然前途未卜,但成武仍然喜不自胜。
「等等,」走路都快要睡着的李元磊突然想起一件事,「儒生接回来了,不许你先跟他……咳,『那个』
,他得先保持精力和体力去查明真相!」
瞧瞧成武这一副欲壑难填的大块头,万一他们在一块就两情缠绻去了,成武还好说,估计那个文文秀秀的
小书生没十天半个月别想下床了。
先救他回来可是要干活的!
李元磊太过明白的暗示让成武闹了个大红脸,没好气地瞪了那个为上不尊的主子一眼,先到地牢中放人去
了。
☆☆☆
「呼——」
在夜幕下仰望着满天的星斗都觉得无比亲切,柳儒生长长地呼了一口气,舒活了一下筋骨,结束自己为期
五天的坐牢刑罚。
虽然冷硬的地板不太舒服,又虽然入夜了以后会上窜下跳的耗子实在让他心烦,还虽然遭人冤枉的怨气不
好受,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五天却还依旧是值得他今后不断回味的经历——只因有他。
唉,真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初尝情欲的经验竟然是在这样不美好的环境下,但……也算特殊好了。
偷眼看了看亦步亦趋地跟在自己身后,小心且尽职地替自己挡去沁凉寒风的高大身影,每一次无意识的接
近都觉得害羞与甜蜜。
「儒生,你冷不冷?」
见他频频回头,才转了个弯避过旁人耳目的成武也顾不上避嫌,担心地拉起他的手,将他微凉的指尖包在
掌心里。
「不冷。」
宽厚的掌心带着武人所特有的粗糙,一个一个半圆形的硬茧摩擦着交缠的指尖,微微的麻痒从那里传过来
。
怕痒的柳儒生吐了吐舌头,悄悄地缩起手指,顺便坏坏地在他的掌心里苏挠,却换来他更有力的回握。
温和的热力从对方手上传来,有一种被牵引、被呵护的感觉。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那远古时创作了这首诗的人,是不是也在恋人的一次牵手中慨然有感?
不需要太多的言语,只是掌心相迭,就可以体会出那份温柔的呵护,无声的爱怜。不用去奢想一生一世,
天荒地老,只是从此刻起宁愿你再也不松开我的手。
「你在想什么?」
满天的星光都在一个人的眼里,成武含笑着帮他整理被风拂乱的发。
「想你……个大头鬼。」
脱口而出「想你」之后又不好意思起来,柳儒生赶紧撇清,但却紧紧地攥着别人的手不放。
「我们到家了……」
好笑地看着他这言行不一的举动,唉,反正这小情人表里不一也是他的特色之一成武低下头在他耳边轻声
地说话时,看到怕痒的他敏感地缩起脖子,大笑着一把抱起他跨进了门坎。
他纤瘦的身子被他猛然一抱,竟然像是被嵌入般的合贴。
突然意识到这个男人的存在有一种危险感,柳儒生逃也似的从他怀里钻出来,努力地驱散自进屋后便开始
升腾起的暧昧气氛——在第一次初试交合那一夜,他说:「这里太窄了,等你回去我会好好地疼你,爱你。」
柳儒生发现自己在不当的时机竟然回想起那句话,羞怯中仍混合着对情事的惊惶。赶紧故做轻松地分散自
己的注意力,四下查看着一别又数月的旧居。
「我饿了!回来有什么好吃的?」
他原来在成武后院硬占下的小房间打理得清洁如故,案上的石砚犹在散发着淡淡墨香,好像主人从来没有
离开过。
那个粗犷的人,对他的事倒是细心了。
面上微微一红,柳儒生不自然地避着他进了屋后肆无忌惮的凝视,虽然在心里唾弃了一百遍自己干嘛没
事就脸红心跳的,但却依旧不争气地不敢抬头。
「我以前怎么从来没发现,你是这么害羞的人……」
他只记得他的伶牙俐齿和他的蛮不讲理,现在却动不动就脸红得不敢看他的样子实在可爱透了。比起准备
下的大餐,他比较想「吃」的是他。
伶俐的仆众早在小厅内摆下宴席,说是宴席,其实也不过是柳儒生平素爱吃的几个小菜加上一壶淡酒。
成大人出门前吩咐做的饭菜都还热腾腾的。
「吃饭的时候……盯着别人看很不礼貌!」
明明,很饿了,可是那道等同于垂涎食物一般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留连不去,害他都不能专心吃饭。
柳儒生头也不抬,好像是对着空气说话。
他从来不知道,本是无形的凝视竟会造成这么大的压力,彷佛只要他的目光一交迭上去,就会点燃膨胀得
快要爆发的空气。
听到他好像是独自一人的嘟哝,成武不禁失笑。
真是有趣,他明明没有抬头看自己的……难道是眼角的余光一直都在注意着自己?
故意靠过去给他倒酒,给他挟菜,看到他总是小兔子一般地悚然一惊后才讪讪地接受他的好意,成武嘴边
的笑意更深了。
「我说……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这种情形从那一夜就开始了。第一天他突然的响应让他在防措不及下接受了他的热情,过后那几天见面时
气氛就别扭无比。
他不是总在低着头不敢看他,就是死命抗拒他的接近。
看起来,第一次坦诚相见对他的刺激还真是不小。
早知道在某些方面还是意外纯情的他会有这种反应,早八百年前就应该这样对付他的。
回想起他先前的恶形恶状,最初大叫大嚷他要「强奸」他时那种害他差点被呛死的豪放。他比较喜欢现在
这种自己单方面压倒的快感。
原来这小子不过光有一张嘴厉害而已啊!一到「实际操作」方面就完全不行了。
找到了别人弱点的成武笑得好像大野狼,看他在他的注视下频频地挟掉食物时索性更热情去帮他——故意
的——反而害他吃得更加狼狈。
「你不要老靠过来了啦!」
被碰到后差点把一筷子菜给挟到鼻子里去。柳儒生没好气地啐他。那个人用那种写满了赤裸裸的欲望的眼
睛看他,害他浑身不自在。
「我喂你。」
成武半开玩笑地拿起勺子,舀好了食物再递到他嘴边。看他因为无处可避只好张开嘴含了进去,嚼动时赤
红的舌尖在樱唇内若隐若现,白皙的喉节上下蠕动着,竟然显出一种意外色情的味道。
他简直恨不得自己是那道食物!
成武呻吟了一声,丢下勺子,扳过他的脸来不顾他的抵抗吻了上去。
「我……」
柳儒生下意识地想逃开。
他害怕!他从来没想过西夏好汉一旦想清楚了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之后,竟然出手会这么的快。
万一今天他要做到最后,那他……他明天一定死得很难看……光是用想的就开始坐立不安。
「乖乖的,我只是亲亲你……」
唉,早该知道这小子只有胆子点火没胆子负责灭火的,而且他那个早有先见之明的主子也严令在事情解决
之前要禁欲。
可是可是……
成武看着被他亲得气喘吁吁,不知何时还被他拉扯得衣衫半褪的柳儒生,很无奈地偻着腰站起来,自己去
冲冷水灭火。
回来后看到那个人已经飞快地吃完饭连外衣也不脱就上床睡了,并且立刻就好像睡得很熟的样子,成武叹
了一口气,如果现在硬要跟他挤一张床,自己可没信心。只好讪讪地回房睡了。
☆☆☆
「咳,所以说,情况就是这样,儒生,你有没有想到会是什么药物?」
李元磊干咳了一声,终于打破了屋内不自然的气氛。
瞧着那两人一个魂不守舍,一个心不在焉,他怀疑他刚刚长篇累牍的前因后果到底有人听进去了没有?
唉,这两人明摆着就是来刺激他这孤家寡人的!秋日里难得的暖阳从窗棱中射进明亮的光线,投在他们身
上时也被不知哪里的格子拘泥成心形的光晕,这两人间根本没有他的立足之地嘛!呜……。
「具体的症状,最好能验尸确认一下。」
毒有好多种,慢性毒的情形与这相类倒是没听说过,而且毒物的确定不是这样凭空听说就能下断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