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
“映轾,那种蛊到了月圆就要发作,奸淫掳掠破坏我的本性的。”
好可怜地申诉一个事实,越摸越下的手说明了他想做一些“顺从他本性”的事。
“……”
是那蛊虫真的没办法驱除吗?
在岛上三年,每次到了月中都是自己受苦的日子。梅映轾不由得有几分相信。
一手按着他的穴道不敢松开,那使坏的唇在这边吮吮,那边吸吸,弄得两粒小果都已经颤巍巍挺立得几乎
要产生疼痛的感觉,然后跟着手一起滑到了小巧的脐眼处轻轻地啃咬着。
“所以……”
这样说的人已经把别人放倒在床上。
“让我做。”
有人在月圆之夜化身为狼!
“你够了,别老一直……弄那里。”
左边的胸口,只要被他一吮吸就会渗出很搅乱他心神的暖意,被闹得完全没办法淡然处之的梅映轾微微有
点惊慌。
“很好看嘛!金黄色的,而且一吸这里你感觉就很好啊。”
笑话,要是这样还让他冷淡下去了,那岂不就很有悖他今夜发起突袭的用意?真没想到那金钟母蛊的植入
还有这般好处,早知道应该别理那些什么个武林名宿早早到白云观接他的。
雷厉霆嘴里说着话,手下更是不停。
吮、咬、舔、揉,能用上的技巧都用上了,瞧着那高傲清冷的神情渐渐软化,欲清益凄,却是比一切绝艳
都动人。
“唔,混蛋,你放开……”
唔,身下与男人相同的器官被紧紧一握,却引导左胸上那股奇怪的热流向下游去,麻麻的,痒痒的,偏偏
这是身体的皮肤表层下的活动,只弄得他遍体酥麻。
“有感觉了?”
渐渐在手心里涨大的东西,开始有了实质的力量与份量,真难以想象,这完全依着那人骄傲坚强意志的东
西,先前三年都不屑于对他的爱抚有任何反应。
“唔……放开……”
以后会怎么样?接下来要怎么样?
这样的行为竟然与先前带来的感受完全不同,让他有了一种生怕自己会由此而沈迷其中的惊悸。
“如果你求我,我才考虑会不会放开!”
低声地调笑着,那人明知道高傲如他,又怎么可能求人?
手指滑过因为绷紧而光滑的囊袋,顶端上渗出的花蜜显然已经让身后的小穴也得到润湿。
“唔……”
明亮的月光从窗口照了进来,随即在因极至的巅峰造访时、渗泪的眸中变成一团朦胧的光影。
“你只准看着我。”
霸道而狂妄的人甚至连月亮也开始妒忌起来了,掩下的幔帐遮去所有窥探的目光。
“这样很棒吧?”
低低的呻吟压抑而忍耐地传出,但猛然拨高了一个层次的喘息声显然很是让人满意。
“映轾,你别遮着脸嘛……男人会这样有什么好丢脸的,我不就经常在你身体里面就忍不住放出来了?”
“你去死!”
咬牙切齿的话,可惜因为夹杂了微含沙哑的绵涩,听起来威胁的力度并不重,那嗓音反而更容易勾动别人
的情欲。
“嗯嗯,接下来该我了。你都先出来了,那很不公平……”
在似乎是被堵住了嘴才发出的沈闷低哼声权充许可后,小船好象突然遭遇了海底的暗流,微微一颤后便保
持着一种奇妙的韵率在海浪里颠簸。
热烈而暧昧的声响让水里的鱼儿都红了脸,悄悄地自船边滑了开去。
放荡形骸的极至欢愉中,有人因为太过忘形而失言:“果然盛老前辈说得不错,只要能勾动你的情思,哪
怕再继续装可怜、撒再大的谎也是值得的。”
“啪──”
好大一声皮肉殴击的脆响做了这缠绵极致的终结。
玉屏山上,面对雪壁努力煽火熬药的中年男子突然觉得鼻子一痒,顿时一连串的喷嚏打得惊天动地。
好不可怜地偷眼瞄了瞄毫无反应的小屋,心知自己这样一副可怜形象仍是得不到半点同情与怜悯的──恐
怕多半还会因他敢在药上打喷嚏而嫌脏,整碗泼掉不领他的情。
自认为很有中年男性魅力的男人扁扁嘴抹掉脸上假想中的泪,忙一口吹灭了火,把药汁过滤到碗里后,挂
上大大的讨好笑容,小心翼翼地迈着如同要侍候女王一般的脚步,向掩映在梅花林中的小屋前进。
尾声
南方海岛的暖暖冬日,有人对着光长绿叶不开花的梅树干瞪眼。
许久后,不得不受挫地承认自己连续第五年的失败,转而讨好地看向与之同来,脸上一直似笑非笑、神情
淡然的青年。
“映轾,你还是坚持只要这梅树不开花,你就不在这里定居的决定?”
好想哭,为什么在七八年前自己会放出能让南方海岛开出梅花的厥词?
到底是因为南北移植的变种还是气候真的没办法适应?
又亦或是他的种法不对?
开不了花也就留不下人。
整天为了找他而上玉屏山去很辛苦的耶!
姑且不说可能是因为第一次到那种终年积雪的鬼地方去是身受重伤,而在记忆深处产生了非常之不良好的
印象。在那以后对那里的冷实在是……为什么他这么身强体健的人会感冒呢?
更何况,山上还有鸠占鹊巢的盛魃天在。这位在梅大总管手下吃了不少苦头的前武林盟主显然对没办法搞
定情人,反而自己也时不时跑到山上去破坏他与“小月”独处的雷厉霆十分愤怒,对着人的时候没啥好脸
色也就罢了,整天拍桌子摔碗的,只差没指着鼻子骂上脸来了。
啊啊啊,接下来他是不是应该考虑去向雪山神尼去学她的冰缁雪玉掌?又抑或把不知道消失到哪里去的伊
贺筱一郎揪出来,动用他的财势在南方海岛上造一座人工冰山?
“映轾,你什么时候才有可能改变决定?”
想一想冰缁雪玉掌要等他学成估计得用十年八年的功夫,伊贺筱一郎听说是跟自己在大唐找到的亲亲爱人
云游四海去了……
与其指望这些不太可靠的幻想,不如问自己骄傲的情人什么时候消气比较直接。
“到你承认自己的狂妄斗不过天力的时候!”
当霸道的狂妄碰撞上天生的骄傲,到底哪一方会先低头让步?
梅映轾微微一哂,不打二话地转身离去。头也不回。
“我已经承认很久了!我也亲口说我喜欢你很多次了,只是你却一次也不肯认可!”
被压抑得很可怜的认输宣言惊天吼起。
呜呜呜,为什么在他已经完全折服,喜欢上了他的“傲”的同时,他却不肯喜欢他的“狂”呢?
树下人影远离,哀嚎声也渐渐远去。
满树葱郁的梅惬意地在暖阳下舒展开枝条,抖动着一身绿得活泼鲜亮的音符,向风中谱写一曲永不褪色的
乐章。
《完》
《傲梅狂雷》恶搞番外千山月影
你不能不知道我是谁。
我英俊潇洒、玉树临风、武艺高强、风流倜傥。是无数少女们梦中的憧憬,无数少男们心中永远的痛。
虽然没有家财万贯,可是家口负累倒是不少。
除了大老婆是指腹为婚的娃娃亲外,其余三个老婆都是逛窑子后主动倒贴跟我定的红倌人。至于后来又多
出来的另外两个……好象那是我被灌醉之后惨遭迷奸又无法推卸责任的产物。
真的,除了老婆多了一点外,基本上我是一个很纯情也很专情的好男人。
对了,我还有一个在江湖中很显赫身份。虽然我个人觉得“武林盟主”这种名号是我所有众多不为人知的
名号中最不值得一提的一个,但我昔日的兄弟们却说我现在身份不同了,需要做从内到外的形象设计,外
加全方位包装。
于是现在我的日子过得很郁闷。
每天得板着一张很正直的面孔去处理一堆莫名其妙的琐事,以及用言不及义的所谓睿智化解门派间鸡争狗
斗的林林总总。
过分的是他们还特别强调:出于少林武当峨眉等几大门派的告诫,不准我再去吃花酒、或是半夜摸到武林
传奇美人的香闺去一窥她美得是不是名副其实(顺带一提,我后面娶的两个老婆就是这样来的)……唉,
我就知道和尚道士尼姑们是见不得人家好!
又是一个忙忙碌碌外加无趣之极的武林盟主正常办公日。
也是我积郁到一定地步必须定期爆发的日子。
我先摸到醉太白痛痛快快地喝了两斤好酒,再相准一家高门大户准备旧业重操。
啥?你问我之前是干嘛的?
哎呀,这就不需要太张扬了,也就是小偷小摸啦,坑蒙拐骗啦……在我师傅找到我,硬说我骨格奇佳是练
武的好材料并强行把什么玄玑门几百年几代祖宗的功力都传给我了之后,基本上我就已经不当小偷──改
行当大盗了。
嗯,这家里的警卫可真不少,不过东西可也真多!
我满意地打了个酒嗝,把看中的东西都摸进背来的麻布袋里,拿不走又是自己很喜欢的就给他来个彻底的
大破坏。
闹了一大番后我才觉得快意了些,扛起已经跟我等高的麻布袋跑路。
不过一出门,就看到了天上淡淡的月的光华居然就挂在屋檐,并且冷冷地看着我──在那之后过了很久,
我不得不承认当天我是喝得有点过了,以至于犯了酒眼朦胧的大错误。
可是如果说天上那轮才是皎皎明月,在我眼前这轮却又是什么?
他高高在上地站在屋檐上,背后映着乾坤朗月,那光华好象就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一样,冰貂般的衣袂
翩然飞仙。
“千江有水千江月──什么人?口令?”
他开口了,淡淡的香气在月昏中浮动。
月与我的距离倏然近在咫尺之间。
“梅总管,这人好象不是那边的……”
背后有另一道声音迟疑地接上了他的话。然后,火把的光亮溶进月影里,照亮了我……和我背上明目张胆
的大麻袋。
“无耻小贼,居然敢偷到大内禁宫,你活得不耐烦了!”
火光中,我听到有不少人的声音。
那些扰嚷的火把真讨厌!太张扬了!影响月的光华。
我顺手摸出一把金银珠玉把火把悉数打灭。
数道倒抽气的声音响起,老实说我对自己的准头也蛮满意的。
“点子爪硬,大家小心了!”
迷迷糊糊中,很多人围了过来,我借着酒意乱打,他们竟然不是我的对手。
“武罡,你们退下。我来!”
月华一般的人说话声音也很好听,像轻脆的冰玉相碰击,可惜就是冷淡了点。
我挡,我再挡,他露了好大的破绽,可是我怎么舍得打他呢?
我和他从夜里一直斗到白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们。他看起来很累了,我也不想再打了,于是丢
下东西束手就擒。
被他押到天牢的时候我蛮高兴的。
天牢耶,我从来没有到那里观光过!更何况有他陪伴解说,哪里的牢房都像天堂。
可惜他把我送进去后就走了。
接下来换了个脸上长毛的大个子来审问我。
我才懒得搭理他呢,天牢里的夹棍比甘蔗还脆,钢鞭嫌给我搔痒还不够劲!我一直没逃就是盼星星盼月亮
的等着再见他一面,但我的手下们实在太不上道了。
居然在我还没再见到他时就已经摸进了天牢,硬是把我救了出去,说是什么我的身份泄露了,三王爷怕坏
了事,随便找了个死囚代替我问斩立决就搪塞过去了。
这帮家伙,除了借着我的名头在武林中呼风唤雨外,什么时候还跟王爷搭上了关系?
算了,既然听口气会对我有利,就这样顶着王爷座上宾的名头招摇也不错。
我又去偷东西。
可是在大内却见不着他了。
叫了几个能干的手下一打听,才知道第一次捉了我的他叫梅千月,才刚刚上任世袭大内总管一职。不过现
在因为他爷爷的关系,跟错了派,他们是保皇孙派的,所以在朝中其实已经没有什么实权,被欺压得很厉
害。
这些东西我才懒得管。
前朝的李隆基因为宠爱杨玉环而亡了国,导致现在的王爷们权力大得很,天下虽说还是李家的天下,但番
镇割据从安禄山史思明乱到现在,皇位还没定下有谁能坐。
偷大内的东西见不着他,于是我就到他家去偷。
他家里虽然很大,可是东西却很少,抓住我的时候他虽然很气愤的样子,可是打了我五十大板又不得不把
我放了。
以后我还是做我的武林盟主、三王爷的宾客,想见他的时候就到他家偷东西。
可能我想见他的次数太多了,所以偷得太频繁了一些,一年之后终于有一天,他看着我手上拿着的,他们
家唯一的、也是最后的一口锅,叹了口气说:“你别再来了,我们家已经没东西给你偷了。”
他很无奈,实力派的三王爷现在在朝有诸大臣撑腰,在野有武林盟相助,权势炙手可热。他爷爷及整个家
族的命、甚至就连幼小的皇嫡孙的性命都捏在别人手心里,所以不能得罪身为三王爷座上宾的我。
看着他不甘屈服的神色,我有一点心痛。
那样孤傲的月,是不该受此凡尘折磨的。
于是我就找了酒来请他喝。
那一天他喝醉了之后问我:“当社稷的根基还很薄弱,天下却群雄环伺,要有什么条件你才肯停止自己的
行为?”
我说:“以前的话我不知道,但现在只要你肯跟我走,我就不再偷也不再去做任何你不喜欢我做的事。”
他听了之后沉默不语,很久之后才像是下了决心。
他说:“好,那你替我杀了三王爷再解散你手下的话,我就陪你一年。”
有他这句话我很高兴。
不顾我忠心的手下再三劝阻,说什么如果扶助三王爷起内乱成功,将来搞不好皇帝都有得我做。
可是我要做皇帝干什么?
皇帝也不一定能保住心爱的人,马嵬坡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我只想把那轮明月呵护在我的手心。
我做完了他要我做的所有事,唯一的麻烦是在遣散我那六个老婆的时候。
我跟她们说我真正爱上了一个人,并且很努力地开导她们“萤烛之光怎与明月争辉”这个道理,可惜女人
家就是头发长见识短,一口咬定我被狐狸精迷失了魂,以后一定会后悔的!缠闹了一番,最后她们一人打
了我一个耳光分完我的家产走路。
然后我去找千月。
他在跟他的妻子话别。
那女人倒是很有见地的样子,看到我来了后对他说:“月郎,你走了后,我和爷爷,还有我爹都会继续努
力,珍惜你这般忍辱负重的牺牲。还有……我们的孩儿会等你回来。”
千月听了之后没说话,什么也没带就跟我到了玉屏山。
到了山上,本来他之前在山下对我一直客客气气,可是我们住到了一块后却总把我拒于千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