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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丈夫番外篇之商人夫——by堕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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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丈夫-----堕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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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走从军阿姨死,暮去朝来颜色故。门前冷落车马稀,老大嫁作商人妇。商人重利轻别离,前月浮梁买茶去。去来江口守空船,绕船月明江水寒......」
这本是香山居士白居易对一可怜的长安娼女晚年委身商客、所托非人的描述。
戚大勇怎麽也没想到,自己也会有沦落到与那可怜女子同一命运的一天。
话说柳逸轩自打从战场上功成身退後,很是安於清贫了好一阵子。
两人的小日子虽然因为某人完全不懂田园操作,而不得不单方面依靠戚大勇的收入过得贫苦异常,但也还算是融洽和美、甜甜蜜蜜的。
相对於戚大勇而言的「一根咸菜也是两人分著吃」的好日子过不到半年,柳逸轩突然开始不安於室起来,最初只不过是跟他上集市,亲自过问他做编织这种小本经营一日可获得多少营收。
了解了行情後出山第一天就大展神威,将戚大勇平日仅能售出五文钱一个的竹篓提价到二十文,口舌之伶俐让平常欺负戚大勇老实而故意压他价的商贩汗出如浆,在他口诛之下不得不把原来欠缺的数目尽数补上,被他的冷眼一扫後更是自动自觉地额外多给了五十文利钱,外加心惊肉跳一个月。
一连几日,细细核查了戚大勇每日收支的账目後,柳逸轩叹了一口气,不久便将他带出来的马匹衣饰卖掉,在镇口偏西的小巷里买下了一家茶行做起生意来。
戚大勇虽然对他花这麽多的钱做这样大的事事先一点也没跟自己商量而有点微辞,但念及他身为堂堂二品官员之子,打从小就过惯了锦衣玉食的日子,现在随自己吃住得都相当粗陋,会有赚钱的想法也是正常的,一向以柳逸轩天的他当然也没有意见。
天幸柳逸轩还算是颇有经商天份的。
大将军在战场上横扫千军,在商场上砍起价来也绝不手软。
柳逸轩知道自己脾气不好,为了生意却也收敛了许多,在竭力主张以「诚」取信於人後,忙里忙外地一手操劳著,终於使地处偏僻的小茶铺从开张之初的第一个月无人问津到渐渐拢络了一批较为固定的客商。
永逸茶行的大名叫响了梅龙镇,两人的住所也自戚家沟的破城隍庙搬到了镇上。买下旁边的店面後打点了一番,居然经营得有声有色起来。
生意一好,柳逸轩就做得更为辛苦。数月下来足足累瘦了一圈。
为他如此操劳而心疼的戚大勇见那个人每天早出晚归,劳心劳力,索性自己那没几文收入的编竹篓子也不做了,包下了家中一切杂务,一门心思只想著怎样让他回家後过得舒心舒适。
他天天围著灶头转、缝洗浆补样样来得後,平常疏於打理的家宅和铺面顿时井井有条,柳逸轩也大大松了口气。
当他们柳主外、戚主内的模式渐渐固定下来後,外面知道的是叫戚大勇一声二老板,不知道的人却多半以为戚大勇是茶行的杂役仆厮。
不过每有人言语中对戚大勇有所轻慢的话,过後一定被柳逸轩明讥暗讽,要不就毫无道理地将他们的茶价压得跌到历史最低点。
这个旁人不易明查的道理验证多次之後,倒也无人敢轻视这个将妇人针线活都可以全包下的粗犷男子。反而为了讨好柳逸轩而对他十分客气。
只是时日一长,随著永逸茶行的扩大,两人间有一个难以说出口的磨擦也益渐显露。
为赶商讯,柳逸轩有时候随船队出去办货十天半个月都不回来,虽然明知他的拳脚功夫厉害,但独守空房的戚大勇还是又是担心又是难受。
每次好不容易盼人归的时候,柳逸轩多半已经累的倒头就睡,对他的亲热不是推拒就是敷衍了事,让年青力壮的他实在有点欲求不满。
几次三番想劝他,茶行的生意已经足够让他们自给自足,没必要再扩大经营,把自己弄得这麽累。更何况即便他身为男子,可秀丽的容貌也不是没遭受过一些轻浮商客的觊觎,虽然胆敢调戏他的人一早就被那个外表无害,实质强悍的将军饱以老拳外加利润剥削,但戚大勇说不吃醋是不可能的。
可不知怎地,每次见他在忙碌了一天後,算帐时脸上总是露出疲倦但安心的微笑,想要他罢手的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口。
这次,柳逸轩又随著船队到横县去办货,竟然足足过了一个月才风尘仆仆地回来,盼星星盼月亮才盼回归人的戚大勇喜不自胜,为他烧好了洗澡水後热情周到地兼任了帮他擦洗及按摩的工作,还没等他做足前戏,在温水舒适地包围下,柳逸轩已经依在他的怀里睡著了。
「逸轩?」
轻轻叫了几声後只得到轻微如小动物般的呼噜声回应,戚大勇叹了口气,帮他抹干了身子,抱起那具全然没有防备的身子放到床榻上,自己也宽衣在他身边睡下,怎奈翻来覆去怎麽也睡不著。
搂著睡得无知无觉的人亲了又亲,戚大勇知道自己这次想跟他好好亲热一番再说说体己话的希望又落空了。心爱的人就在旁边却不敢惊扰他,再睡下去越发睡不著了,戚大勇悄悄地起身披衣,行至天井。
夜晚饱含了凉意的风吹拂到脸上时,只觉神气一爽,刚刚按捺不下的绮念顿时缓解了不少,当下也不急著回房,端了一杯清茶坐在空旷处悠然出神。
没过多久,却被人在头上重重地敲了一记,回头看时却是仍睡眼迷漓的柳逸轩不知何时醒了,此刻正满脸不悦地站在身後,在严重睡眠不足的情况下脾气自然更坏了。
「逸轩?怎麽了?是不是口干?」
摸了摸他显然是没掌握好力道的当头痛击,戚大勇不以为忤,关心地看向那个明显就想再睡,但却又一语不发站在自己身後不去安寝的柳逸轩,以为他因为口干而半夜爬起来找水喝。
「......」
动作迟缓地就著他递到唇边的杯子一气饮下了半杯凉茶,柳逸轩这才嘟哝著抱怨道:「你干嘛在这里吹冷风啊?跟我回去睡觉!」
不由分说地拉起他就想走,可是力道使岔了足下一绊,反而直接栽进了戚大勇的怀里,懒洋洋地也不起身,就在戚大勇的注视下又重新倦意横生,渐渐地鼻息绵长。
「逸轩?还想睡回房去,别著凉了!」
看见他好象这样就又要睡著,戚大勇担心地摇了摇那个伏在自己怀里就不想动的人儿,却只得到他一个不耐烦加睡意朦胧的鼻音哼哼,却倔强地不肯离开。
「轩?」
他既然这麽累,不好好在床上睡觉,出来找自己干什麽?
戚大勇困惑地看著不说话也不离开的柳逸轩,突然想到了什麽後,低下头去悄悄地在他耳边问道:「是不是我不在你身边就睡不著?」
「......」
好象快要睡著柳逸轩也不答话,狠狠地拧了他一把,可是耳後那一小块本是白皙到透明的皮肤却渐渐地发红,想必埋在他怀里的脸早已红云遍布,显是默认了在他身边才能安心熟睡的事实。
「轩,我们的钱已经不少了,你不要再做了好不好?在镇里做做生意就行了,别老跟著船商出去......何必这麽辛苦!」
见他因为被自己说穿了事实而羞躁腼腆,心下大乐的戚大勇平常不敢说的话也大著胆子说出口,借机劝他别再重利轻别离。
「不好!」
不料此刻本已是心中柔情万千的柳逸轩在这个问题上仍是不肯松口,断然的拒绝让戚大勇好不失望。
「现在我们已经可以过得很好了,你不出去生意也一样可以维持现在的生活,要这麽多钱干什麽?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每次你出去我都好担心。」
半晌後不死心的戚大勇又摇了摇眼倦神怠的柳逸轩,暗自希冀自己能在他神志不太清楚的状况下达成愿望。
「不行......」
困得口齿不清的柳逸轩显然是很不满意自己的好眠几次三番被人打扰,但却迟迟不肯离去,下半夜凉风微起,倒是觉得有些冷了,索性把脚也蜷起来整个人偎进一具天然的暖炉里。
「轩,我真的很想你嘛!你一出去就累成这样,我们都一个多月没有行房了。」
温香暖玉抱了个满怀,摆脱不了的欲望卷土重来,戚大勇讨好地磨蹭著他的俏脸,软语求他首肯他们今後的「性」福生活。
「唔,别来闹我......嗯......」
被色胆包天之心一起後不再老实的老实人狠狠地揩了一把油後,柳逸轩没好气地捶了他一下,但手很快就被捉住了,身子睡意倦绵,使不出力。只好顺从地让他的唇舌覆了上来,辗转吮吸。
「轩......」
一吻之下戚大勇胯间的某个部位就起了明显得无法掩饰的变化,欲火更是冲天而起,许久没得发泄的情欲爆发後,也不管他微弱的抵抗,一手拉开了他薄薄的亵衣,张嘴轻轻地在他雪白的肩上轻噬,吻过精致的锁骨後,突然向那在寒风中微挺的茱萸用力一吸。
「啊!」
身子猛然弓起,柳逸轩终於睁开了困顿的星眸,生气地瞪著那个存心不让自己再睡的人,却不知现下他衣衫不整,被重重舔吮过後的乳首水光润泽,嫣然的红唇微张,这当口圆睁起秀目反而是一种致命的诱惑。
「我好累!你怎麽可以这麽过份?」
不悦地蹙起了眉,抱怨那个一向体贴的人如此猴急。
「以後别再出去了嘛!轩......轩!我等你都等得快熬不住了......」
喃喃地说著叫人脸红的话,戚大勇雨点似的热吻不住地落在他的脸上、肩上,一只手就向下摸索。欲字当头的男人一向强势,此时才惊觉而挣扎想逃的大将军没几下就被他太过熟悉并抓住要点的抚摸弄得全身发软──其实戚大勇因禁欲太久而欲火焚身情形他又何尝不与之同焉?──不由得恨恨地骂道:「真是......你越来越不老实了,我这麽辛苦是为了谁啊!」
「我们的钱已经很够用了!你一累了吃得又不多,我老是在家也用不了多少,咱们又不一定要过得太奢侈享受,省省的话根本连茶行都可以关了。」
虽然他不太管账,但也知道这过半年来的收入起码够他们过上十年不愁吃不愁穿的好日子,对生活条件要求不高的戚大勇只想能与他两情倦倦,相依相守。
「谁说要奢侈享受啊,我只是......」
本来好象在薄怒下要说出什麽秘密似的,但没说出口柳逸轩就已经脸上一红,住口不再说下去了。
「只是什麽?」
戚大勇却不依不饶,手指在他也渐渐被唤醒的部位游转著,贪恋地看那人面上渐渐飞红,鼻冀间的喘息声再也无法压抑。
「不说我今天晚上都不让你睡觉了......」
一个月份量的欲望,戚大勇相信他有这个体力。
「嗯......你......」
才想分神答话,一根滑溜的手指却在此时探入了被前方透明黏液润湿的後穴,久违的爱抚让那个空寂许久的部位立刻吸住了不怀好意的入侵者。
「你明明这里也这麽想要我的......」
戚大勇好不委屈地控诉著这个身体的主人偏要强行压抑正常欲望的行动。
「以後都不要走了啦,好不好?」
根本不等他答话,就已经缠上了自己朝思暮想的唇,说什麽也不肯放开。
「嗯......」
发觉了他大有想在自己情欲上涌,对他无法抗拒的软弱时刻相要挟,柳逸轩又羞又怒,但在他不由分说地直接插入时长长地倒吸了一口气,疼痛过後体温却诡异地急速高升。
干涩的楔合自然说不上快感,但这种熟悉的爱宠就已经让他无力抗拒。
戚大勇只是轻轻抽动几下就发觉他的甬道干涩异常,想是实在也太久未承雨露,倒是有些心痛起来,紧紧地抱住他也不乱动,只在不住地戏弄他的唇舌,使得柳逸轩身後的密穴不由自主地张翕著,很快便在他一松一紧的吸围下释放出了自己的精华。
虽然太快也没办法尽兴,但戚大勇已经十分心满意足了。
倒是被他不小心挑起欲望後又被卡在半空中的柳逸轩又羞又怨。
大量涌入的黏液将干涩的甬道润泽後,久违的快感也逐渐攀升。羞的是自己也无法再控制情欲的上涨,怨的是那个人居然只图自己快乐,并且已经做了这麽好的润泽後才丢下他不管。
在戚大勇已经释放过一次的疲软连接脱离後,柳逸轩把身子拧扭得象在绞麻花,但就是不想开口向他主动求欢。
对他各方面状况都了如指掌的戚大勇如何不明他此刻的别扭是为了什麽?本来想如他所愿负责到底,但转念一想,却开始促狭起来──这老实人跟在柳逸轩身边久了,倒也学会了一点点商场上的尔虞我诈。
当下也不急著象原来那般迫不及待地讨好他,只故意对他的焦躁不闻不见,认真地道:「轩,我一向不敢管你的事,但是这一次,你也听听我的好不好?」
「不要......」
柳逸轩言语中的一丝颤抖是因为那熟知自己身体敏感处的手已在身上撩拨著撒下火种,但却过分地不予援救。
「不然你告诉我原因?」
柳逸轩与自己都不是崇尚奢华享受的人,先前过了近半年的苦日子都不见他有半声抱怨,怎麽突然就这样财迷心窍?
心里突然涌上了不好预感的戚大勇也铁了心想问个清楚明白。
「不......」
微弱但是坚决的拒绝。
戚大勇实在想不明白这人为什麽会对此事如此坚持,明明身子就要撑不住了,还是要嘴硬到底。
见他终於忍耐不住煎熬伸手握向自己的下体,修长润洁的手指在他刚刚释放过的分身上滑动著,求欢的言辞虽然还是说不出口,但行动已经一目了然。
心知要让这倔强又高傲的人儿说实话只能捉住在他最羞怯又最软弱的时候,戚大勇不得不硬下心罔顾他与自己的欲望,专心地要从他口中逼问出一个答案──在他心目中,夫妻自应相互照拂,有困难大家一起解决,他实在不想让柳逸轩一声不吭地把事情一肩担下,还将自己累成这样。
转念间有了计较的戚大勇一把捉住了他已经算是做出最大勇气才伸出的手,故意地要让他倍感羞耻。低声地在他耳边说道:「想要我这个硬起来插进你那里去,不许用手。」
话一出口,果然就见柳逸轩的脸烧得红若丹霞,泪汪汪的眼睛怨愤地瞅著从来没违背过自己意志的小丈夫,要待赌气不理他,自己的状况又确已箭在弦上。
「你,过分......」
不许他用手,难道他想叫自己跟他做过的那样用嘴唤醒他的欲望?
他又不是不知道,微有洁癖的自己说什麽也不肯象娼妓一样伏在男人的胯下唇舌并用地服侍。
「用你後面的小口好了......乖乖的......不然就告诉我为什麽?」
戚大勇狠下心对他怨对的目光不理不睬,做一副色痞状将他翻过身去俯趴在地上,半软的分身只在穴口徘徊著,不住地挑弄著他的急躁。
「呜......」
雪白的双丘被左右拔开,柔嫩的花穴暴露在空气里,羞怯的收缩著。却在另一个灼热而光滑的柱体轻轻触碰下就自动张开,贪婪地将送上来的肉柱吞了一个头进去。
「用这里负责让它完全变硬好不好?不然我要生气了。」
在他蠃白的背上轻吻著,戚大勇也不挺进,似乎真的将这个责任完全交给了身下那个羞愧到颤抖的人儿。
「我不......」
咬紧牙想推开那个突然变得很过分的人起身,微微一动下那本就不深入的楔合滑落了出来,从来没在燕好时经历过这种事的柳逸轩被吓了一跳,骤然觉得空虚的小穴不安地蠕动著。
回头看去,倏来的阴影遮去了戚大勇的表情,但看得出他嘴角抽紧,不知道是不是在生气。
「不要!」
害怕!畏怯的感觉从心底涌起。
其实自己也知道这阵子太过繁忙而对他倍加冷落是不太对,却骄纵地挥霍那个人对自己的一向包容。
但是,现在那个人真的生气了?不然怎麽会舍得让他这般大受屈辱。
柳逸轩几乎是惊慌失措地返身抱住不知道在想什麽而矗立不动的戚大勇,咬了咬牙後,强忍著羞怯,不得不自己用手扒开穴口再度含住那紫红的前端,半提著臀端坐在他怀里。这种姿势就有够让他羞愧的了,但那个今天不知道吃错了什麽药的小丈夫竟也不温言安抚,与平日大相径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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