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楚贵妃的,把她的小手完全包裹在自己的掌心,深情的目光纠缠着那对清晰可见自己面容的熟悉的眸
子。
眼前的两情缱绻的美好景象,楚逐风舒心一笑,姐姐终于找到了她的幸福了,可很快他秀美的唇角露出了
一抹苦涩,可惜越美好的东西,越难留住。
「请恕微臣斗胆说一句:陛下如果不是皇帝……不是握有实权的皇帝,那么您根本不能保护任何人。」
如此残忍的句子竟然出自温厚纯良的楚逐风口中!雷慎猛地转首紧盯着他,良久不语。
「逐风,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楚婉儿假装生气地怒喝一声,心中也不禁埋怨逐风竟胆大如此,假若万一
真的触怒了皇上怎么办?
「陛下,其实说什么大义灭亲也只不过是权宜之策,微臣担心的是有人会利用这一切来轻风作浪,如果他
手中还掌握着兵权,背后还有太皇太后和太后的支持,天龙皇朝的百姓也对他敬若神明的话,太师造反就
会变成他实在野心的借口……假若他是真正的贤王还好,可事实上他奸诈狡猾,心狠手辣,胸襟狭隘,如
果万一真的被他登上了皇位的话,不但不会放过楚家,恐怕连陛下也难逃一劫!」
雷慎一脸诧异地盯着他,渐渐地表情变得严肃,最后独自陷入了沉思之中。
夕阳已经挨近了高耸入云的「龙凤阁」顶楼了,把西边的天际染成了一片的红色,整个皇宫沐浴在淡淡的
霞光之中。
楚逐风和他栗色的爱驹「追风」静静地站在皇宫西门前,等待着守卫的放行。
「刘威,楚大人等着呢,还不赶快……」使过几次眼色后,马大成终于忍不住出声,刘威这家伙还真是硬
脑筋啊,只是一块牌子,是真是假一眼就可辨出,用得着这样吗?千万别被这当红国舅爷误认为是故意刁
难还好。
将同伴的不断的催促声置之不理,仔细地将那块令牌反反复复地检查了数次,到最后才心有不甘地确认了
,这令牌是真的。
「楚大人,职责所在,请见谅!」恭敬地将令牌双手奉上,刘威微微躬了躬身,借此掩藏着目光中的阴冷
和恨意。
「请别这样说!」楚逐风慌忙接过,挂在了腰间,抬头微笑着说,「你们这样森严的守卫,才是皇上希望
看到的呢。」
「如果楚大人今晚想回宫的话,就请早点啊。」马大成讨好地笑着,这楚大人其实还不错,不单不摆架子
,对下属更是十分和气,要是他能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令自己调离这西门,说不定可以从此平步青云呢
。
「谢谢,我会的。」楚逐风客气地点点头,然后牵着「追风」,缓步走出了西门。
那天还生龙活虎的爹爹居然病了,而且在这个节骨眼上,这当然又是那楚文耍的花招了!如果爹爹他真的
没大碍的话,应该还能够赶得及回来皇宫,太师府邸那等地方,没有多少个正常的人可以多呆一刻。
爹爹现在对楚文当真是言听计从,连石大人都不放过,当真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楚文的心思自己也略略
猜到几分,这家伙之所以会陷害一向民望极好,政绩甚佳而且对雷翊和爹爹都不卖帐的石大人,他大概是
认为成功的话,京都指挥的职位就落入手中。这样一来,整个京都的控制权就可完全掌握。
爹的野心大,现在看来他的更大,不择手段地扩展势力,说不定这人的最终的目标是成为某个皇朝的开国
君主——看来雷翊真的是碰上了对手,只是天龙皇朝的江山真的能够容纳得了如此多的野心家?
雷翊与楚文,一对恶行不相伯仲的野兽。
楚文输给了雷翊,雷翊最终也得到了报应——可惜这个完美的结局恐怕只能出现在自己的梦中。
不但掩饰功夫一流,拉拢人心的能力更见厉害,竭力去保一向效忠皇帝,而保持中立的石广源,大概又可
以争取到一大片臣子,假若今次皇帝真的听信了谗言而处决了石大人,那么他就会尽失民心,而得益的又
将是雷翊。
其实天龙皇朝是姓雷的也罢,姓楚的也好,他并不太在乎,反正历史上任何一个曾经鼎盛的皇朝都有毁灭
的一天,天龙皇朝也不会例外,就犹如生命一般,人一出生,任何一个蹩脚的预言家都可断言这生命终有
消亡的时候。
既然如此,一时间的得失成就,功名利禄,荣华富贵也只是过眼云烟,又算得了什么?恐怕到头来也之剩
下一堆黄土!
可姐姐……姐姐她或许不是这样认为的呢。
楚逐风清亮的眸子瞬间黯淡了下来,想不到他一向以为最亲的姐姐最亲的人竟然是皇帝,当姐姐亲口告诉
他的那一刻,他的心真的好难受,好痛苦。
明知道皇帝是她的丈夫,明知道她不会在这个时候背弃皇帝,可是还是幻想着姐姐会真的和自己一道离开
,离开这危机重重的,弥漫着血腥的皇宫。
姐姐的离开说不定对皇帝也是一种解脱,对饱受楚家磨难的皇朝百姓也是一个福音……发生了那么多事情
后,她还是不想离开他吗?
为了皇帝,她断然拒绝自己带她离宫的请求,甚至还要求自己的忠心。其实她不知道,他的忠心只是对她
而已。
效忠皇帝,这应该代表着要卷入那肮脏的,陌生的宫廷斗争之中,也意味着他必须要与那些对皇位虎视眈
眈的野心家长时间周旋——可事实上他并没有这个自信,更没有那个能耐。
从来不以为,或者不愿承认自己是懦弱的,但……当面对那超出男人承受范围的污辱时,他还是选择了逃
避。
即使对那个荒唐下作,阴险虚伪的雷翊恨之入骨!是的,他真的好恨,好恨那个用卑劣,无耻的手段蹂躏
自己身体的男人,甚至连反抗也反抗不了。
对敌人最好的报复方法就是让他得不到他最想得到的东西——自从那天晚上,这话就不断地在自己脑海中
回荡,究竟是出于何人的口中是无从考究。但真的要做的话似乎无异于登天,即使他答应效忠于皇帝,不
过单凭他一人之力,说能够改变得局势的也只是姐姐的一相情愿吧?
但姐姐却不一样——她是真的相信自己能够挽救皇帝,她相信自己可以帮忙清除那些会危害到皇帝的垃圾
……甚至还可令爹爹改邪归正。
姐姐的想法很奢侈呢,其实爹爹虽然疼爱自己,不过自己却从来都不是他最贴心的一个。
最贴心,最亲近的那人——楚文,母亲使女雪清阿姨所生的儿子,与他母亲善良可人相比,他只是一只披
着人皮的野兽。
别说见了面,即使是想起这名字都会带来极不舒服的感觉,楚逐风甩了甩头,竭力地把恶心感驱除。
几年前的某个下午在书房看到的一幕突然在脑子中闪过……
那个他在街上因为同情而带进府邸的可怜的小乞丐,泪眼朦胧,口里塞进了一块布,赤裸着身躯,双手反
绑,双腿大张地被楚文压在了地上……
这段是被刻意遗忘的东西就这么无情地涌上来,突然一股胃酸涌至嘴中,楚逐风连忙捂住口,粗喘着气,
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想起这些来?
是因为……他终于明白了楚文当时是在干什么的勾当?即或……自己和小乞丐,其实没有别的缘故?
原来自己和那个被自己认为是弱者的小乞丐都是可怜的人……可他起码幸运点,因为第二天就在自己帮忙
下逃脱了魔掌,而曾经救人的自己呢?
走了这么长的一段路,居然还没走出皇宫,不过看来天黑之前还是能赶回去,不用再看到一些什么淫乱,
变态的场面的。
皇宫的范围相当大,高高的宫墙外面,其实也不是一个热闹的世界,一条寂静的青砖大路,前面就是分叉
处,一条是通往京都的闹市,另一条的尽头却是翊王府的后门,寻常百姓是没有资格出现在这里的。
楚逐风美丽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奇怪的笑容——
那天晚上自己深夜离开皇宫正是从这条路走出来,莫名地闯进那个说不定早已设下的天罗地网的啊。
如果一切可以重来的话,自己还会答应姐姐的请求吗?
最近两天这问题就这么一直盘踞在心中,而且每次得出来的却是完全不一样的答案。
依然没有上马的意图,楚逐风就这么低着头漫无目的地走着,根本没有心思看周围的东西,所以当「追风
」发出低低的嘶叫时,他才猛然发觉前面有人挡住了自己的去路。
「小妖精,你是在想着我还是想着皇帝?如果是前者,我会很高兴的……」熟悉的充满邪气的声音令楚逐
风身子一凉。
雷翊!他不是应该去了向太皇太后求助,或者与他的部属密谋着什么的吗?怎会出现在这里?对于这个两
次残酷地蹂躏自己的男人,他的心中只剩下了恨,可偏偏却想不出任何法子来如何摆脱屈辱。
「见过翊王!」楚逐风单膝下跪,低垂的头几乎埋在胸前,低声请安。
「我在问你话呢!」雷翊轻浮地伸出手,将那张绝美的脸托起,仔细端详着,只是一天不见,这小妖精出
落得更加妖媚动人了,莫非他出宫前又沾染了龙恩?
这个念头令雷翊脸色一沉,他的手开始不自觉地发力捏着那精致小巧的下巴,「想我还是想你的皇帝情人
?」
「想我的姐姐!」楚逐风一脸坦然地与雷翊对望。
永远也不会知道这个男人心中为什么有如此多的龌龊念头,皇帝是自己的情人?如此可怕的诬陷也只有出
自他的口中吧?这样他也好名正言顺地再次蹂躏自己。
「那就好。」雷翊得意地笑了笑,倏地伸出手一拉,将楚逐风抱进怀内,然后飞跃上「追风」,提起马缰
绳,双脚一夹,马儿便风驰电掣地奔跑起来。
翊王府的后花园有一棵古老而又不知名的大树,树干粗得需用两,三人手牵手才可围住,最奇特之处却是
那些希奇古怪的树根,完全裸露在空气之中,高高低低,弯弯曲曲,盘踞交错蔓延开,占据花园面积的三
分之一强。树一年四季常绿,尤其是在夏季,它会长出白色的小花串,密密麻麻的,点缀在一簇接一簇的
绿叶丛中,十分好看。
但如此美丽的地方今天却煞风景的来了个不速之客——一匹疯马,翊王爷不久前骑回的一匹高大的栗色马
,它此刻在树下不停地嘶叫着,一副想挣脱出来咬人的样子。
「追风」正在生着闷气。原本以为可以畅快地奔跑一回,什么筋骨都还没活动开就被拖入了这个陌生的地
方,可恶!
两个粗大的鼻孔不满地喷着浓浊的气息,粗壮的马颈来回摇晃,咧开嘴巴企图要咬断那根讨厌的缰绳,一
对前蹄更是不安地踢着地上的青泥,棕黑色的眸子脸恨恨地瞪着主人的内屋——都怪那个坏蛋,瞅准时机
它一定要踢他几下。
这不是夜,不是深沉得可将一切情欲遮掩的夜,落日的余辉撒满了整个寝室,淡淡的红色氤氲着暧昧的痕
迹。
如果说低垂的帐幔如四月的柳条随风飘摇,那么此刻激烈摇曳的床就是一只在汪洋大海中正经受巨浪的小
舟——甚至因处在当中的庞大身影加大了对底下那一尊宛若白玉雕刻般身躯的摆弄而有被支离的危险。
粗大的雄伟不知疲倦,它兴奋地高昂着头,嘴巴吐着火热,一下接一下地冲进紧窒的幽道,一如沉迷于原
始欲望的主人,充分享受着征服的乐趣。
「啊……」粗浊的喘息声缭绕不绝。
夹杂若有若无的哀泣,「呜,哦……」
一声声陌生的呻吟隐约传进耳中,深深地埋在枕中,因为情潮的关系而呈现出阵阵晕红的脸闪过了一丝茫
然,随即美丽的嫣红迅速褪去,偷偷地将不知何时放开的右手大拇指头重新伸进檀口,素白的刚牙狠命往
下咬去,微微的刺痛,淡淡的血腥味令他的灵魂重新回到了肉体之内。
如果因为对方高超的调情技术,出众的床上功夫,而放弃自己破碎的尊严,忘却了一切的凌辱,甚至去无
耻地迎合,并从中得到肉体上的快感,那么他与卖身的青楼女子有何分别?与那些浓装艳抹出现在太师府
邸的歌妓又有何不同?或许因生活所逼的她们比自己更高尚呢!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身后的男人猛地的一个推进,被撞得几乎要向前冲去的身子猛地被用力一拉,那火热
的元凶深深地一插到底,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入侵的异物犹如一条巨蟒,疯狂地往体内的深处钻去…
…被强迫撑开的疼痛如此鲜明,同时把耻辱的烙刻进关于疼痛的记忆里。
原来清醒的时候更痛苦,更无地自容,这样的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为了姐姐,还是为了保护姐姐口中
最重要的皇帝?现在已是自身难保,谈这些岂非天大的笑话?
全部身心都沉醉于肉欲之中的雷翊完全忽略了身下人儿的变化,只是一味地冲刺,冲刺,利用最原始的动
作令自己攀登到一个又一个的高峰。
当一注浓浓的热液倾进自己的密穴时,楚逐风紧绷的身子慢慢放松下来,他动了一动,可就这么轻轻一动
,在体内原本软下来的猛兽似乎再次被唤醒了……
「该死,你这个要命的小妖精!看来今晚不把我榨干就不甘心哟?」嘶哑的声音盛满了并未消退的欲望,
邪魅得仿佛一声惊雷,把楚逐风炸得魂飞魄散。
难道雷翊还不想放过他吗?把他羞辱到了如此地步,还不打算放过他吗?
「翊……王爷,我……不,不,微臣……微臣,今晚……今晚,要回太师府。」过于惊骇的声音显得结结
巴巴的。
「别回那个肮脏的地方了,今晚就留在这吧!」太师府这三字,让雷翊的眉头就拧得紧紧的,一脸厌恶,
「还有为什么要改?你也不是没有在我面前如此自称过,没必要在床上也微臣,微臣的,这多别扭!」
「可是……微臣……不,我回去还可以帮王爷刺探情报!」楚逐风定定神,随口就说了一个借口,怎样也
好,只要让他逃离这一切就行。
但当身子被拦腰抱起,面对面让他半蹲着,调整好最佳的角度,让不知餍足的硬铁再次攻陷禁地,楚逐风
终于明白到今晚雷翊是不可能放过自己的了。
「难道你真看不出来,我现在可最需要你的帮忙啊!」雷翊狎笑着,「乖,小妖精,这个体位很棒,那个
羸弱的皇帝应该没和你试过的吧?呵呵,我保证一定可以令你欲仙欲死。」
「唔……」即使有了刚刚留在体内的精华作润滑,楚逐风的呻吟声还是脱口逸出,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正对
的因为情欲而扭曲的脸,双眼立即闭上了,此刻的脑子却变得出奇的清明。
这个该死的魔鬼就是他造成一切痛楚的元凶!
他要记着这一切,他要杀了这个魔鬼!
他要报仇,他要用这个该死的淫魔的血来洗刷一切的耻辱。
又一次的高潮过后,颜色变得如晴朗的夜空般的双眸此刻泛滥着情欲,促狭地微微眯起,炽热的视线肆无
忌惮地抚摸着怀中的人儿。
沾满晶莹露珠的散发半遮着完美精致的面庞,薄薄的一层透明的肌肤因呈现出不正常的红色更诱人遐想,
比例适当的四肢修长而美丽,但平坦的胸膛,结实的腹肌,还有隐藏在稀疏毛发中一直低垂着的粉红嫩芽
——怎么看楚逐风都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男人,可是为什么偏偏有着女人的娇媚?不,是比女人更为妖媚,
更撩人心魄。
性感的厚实唇瓣微张,形成了一个赞叹的弧度,外表清纯如处子,骨子里却淫荡无比,即使没有任何挑逗
和调情的言语,眼神以及动作,小妖精浑身上下却依然透着一股能媚惑天下男人,令其欲火焚身的气息。
那头猛兽的目光极为炎热,几乎可将身上的肌肤灼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