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俘虏——by李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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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他很照顾小的,一点也不辛苦,我也不觉得累。」
「是吗?那很好。朕很高兴你的上进,你可要好好地学习医道,将来朕晚年的健康就全交由你照顾啰。」
「陛下太看得起小的了,小的怎敌得过太医院的诸位名大夫们。」
「呵呵呵,用不着谦卑,太医也在朕面前盛赞你冰雪聪明,积极好学,是个可造之材。」
「谢谢陛下夸奖。」
宫女们送上了茶,荣真接过茶盘,替皇帝陛下掀开了杯盖,接着吹了吹茶液,等它稍微凉了些,再送到皇帝陛下的嘴边。
「陛下,请用茶。」
「嗯。」没伸出手来接的皇帝,微启金口。
荣真不敢有所怠慢,在他唇边把茶杯慢慢地倾斜一个角度,徐徐地喂茶给他......在遇到邺王之前,只接触皇帝陛下的荣真,还以为所有的皇族都和陛下一样,无论是吃饭、喝水,都是习惯接受他人「喂食」,连根手指头都不动的人。
后来他才晓得这是陛下特有的「习惯」,他喜欢接受妃子们无微不至的「伺候」,绝不会自己动筷、捧茶碗,一切都得要妾妃照料。
当皇帝一噘唇,荣真也迅速地把茶碗移开,以手绢为他擦拭唇角。
「嗯......你也长大多了,手脚真利落。记得你刚到这紫藤宫来时,还是个小娃儿吧?那时候你几岁啊?真儿。」皇帝拱着蓄着细细长长尖指甲的手,斟酌着问。
「回陛下的话,那时小的十一出头。」
「噢,真快,都五、六年过去了呢!你那时候捧杯茶还会摔到地上去,要不就是弄湿了朕的衣裳,老惹得内侍总管生气,如今你样样都能干,伺候朕的动作也是最灵活的一个。唉,就可惜了你是个男娃儿,否则朕早已传你侍寝,让你做朕真正的妃子,给你更多宠爱。」皇帝以手抚了抚荣真的手背道。
荣真每次听见这句话,总有股莫名的恐惧。虽然陛下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且没有了陛下的保护,他绝不可能活到今日,可是他光是想到被陛下碰触就......
垂下眼眸,荣真舔了舔唇,紧张地开口道:「陛、陛下,小的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你说。」
「......小的,想离开紫藤宫,请求陛下恩准。」
拍抚在荣真手背上的长指蓦地一震。「噢......真儿想离开朕的皇宫啊,理由是什么呢?」
「承蒙陛下的厚爱与好意,让小的在宫中住了这么久,小的感激不尽。同时小的也极为惶恐,小的隐藏男儿的身份躲藏于宫中的事,随着我年纪增长,如此的身高、外貌要扮姑娘家,已经越来越吃力了,再这样下去,万一哪天被揭穿,会给陛下带来什么麻烦,实在难以想象......所以......请陛下恩准。」
荣真祈祷陛下能接受,这样子自己就可以到京城去觅个小屋,佯装那儿是自己的家,并与邺王殿下......
「真儿,你太天真了。你要知道,如果没有朕的保护,你马上会被那批人找到,他们会日夜不停地派杀手追杀你,直到你断气为止。唯有在皇宫高墙的保护下,你才有可能活下来,你不知道吗?想想你娘是怎么死的!」
娘亲惨死的画面骤然跃上心头,荣真脸色一白。
「你遗传了你娘亲的花容月貌,纵使高挑了些,但以你秾纤合度的身子扮起女子,也绝不会被人怀疑,你还是打消这种傻念头,留在紫藤宫吧。朕不许你离开,朕可不想眼睁睁地看着你步上你娘的后尘。」
同样是霸道,邺王的霸道对荣真而言是甜蜜的束缚,陛下的霸道却令荣真感到绝望。
「请陛下再考虑一下,小的真的无法再乔装下去了......」
「够了,再说朕就要生气了。难道要朕把你禁足在紫藤宫中,你才高兴?」不悦拍案,十五世皇忽地一笑说:「说到这儿,朕许多未见真儿换上你娘的舞衣为朕跳上一曲了,今日你就为朕舞一曲霓裳羽衣,快去。」
吞下满腹未完的话语,荣真默默地行了一礼,退到屋内去。
经过约半盏茶的时间,紫藤宫内响起了阵阵鼓乐交织的悠扬曲声,轻上胭脂薄妆的荣真,化身为十五世皇心中最为怀念的绝代舞姬--三十年前艳名满天下的「茈姬」,也是荣真的娘亲,在紫藤宫的花厅里婀娜曼妙地起舞。
十五世皇满意地欣赏着轻纱飘扬的荣真,重温当年与荣真的娘亲拥有过的浪漫片刻。
然而这一回荣真却无法再像往常那样,全心全意地为陛下扮演好「茈姬」的角色,特别是此刻的他,真正想献舞的对象只有一个人。
怎么办?要怎样做才能离开这座华丽且盈满了娘亲虚影的宫殿,前往真心所爱的邺王殿下身边?
◇ ◇ ◇
荣真这家伙,是在哭吗?
从冷掉了的浴桶中起身,邺王套上寝袍,回头一瞧,发现荣真已经抱着膝盖在角落睡着了。尽管帐内燃着温暖的火盆,但偶尔吹进来的夜露冷风,仍使得身无片缕的他边睡边冷颤着。
这可不是我在心疼他。
邺王皱了皱眉,弯身打算把荣真抱到唯一的一张睡榻上--也是邺王自己的榻上,并在内心辩解着:我总不能带着一个生病的俘虏回去吧!
但是邺王的手才碰到荣真,睡着人儿的眼角突地滑下一行清泪,把邺王吓了一跳。
好端端的,这家伙哭什么哭?
「......不......不要碰......不要碰我......我不是她......不要......」
这家伙究竟梦到了什么?他所说的这段落梦话,是在对谁说?有什么意义在里面吗?这个「我不是『他』?」里面的「他」,又是指谁呢?
邺王冲动地想叫醒眼前的男子,掰开他固执的嘴,叫他把所有的秘密全部吐出来!但他深呼吸了几次,终究忍了下来。
问荣真有什么用呢?这家伙上面的嘴巴什么谎话都编得出来,不会骗人的,只有他下面的yin乱嘴巴而已。
等等,荣真说他曾在各国游走,那么只要写信去问问其它王弟,请他们查一查身边有无荣真化身的各号人物?以及这些年荣真在当地都做了些什么?或是有谁从荣真口中听说了什么?也许更能查出荣真出面自首的背后,那个令邺王猜不到也想不通的真相。
五、
啊!这可恶的家伙又来了!
一早进来准备叫醒恬不知耻的臭俘虏,一看到他又躺在睡榻上,小柿子立刻就火冒三丈,横眉竖目地瞪着他。
不管怎么警告,他就是不把他小柿子讲的话听进耳中就是了!
身为一个俘虏,哪有资格睡在主子的榻上,主子也太宠他了,他若敢爬上床,就把他踹下去啊,干么跟他客气,还和这种低贱的家伙分享一条毛毯!
好啊,看这回小柿子大爷怎么整治你的坏毛病!
蹑手蹑脚地慢慢靠近,把东西准备好,一、二......小柿子正打算要把昨夜主子换下的满是臭汗味的绑腿带,放在荣真的鼻子前熏死他,却无意地先发现了荣真脸颊上的泪痕,心儿扑通地一跳。
怎、怎么搞的,这家伙为何老爱在睡着的时候哭啊?几次了?这十天以来,他睡在主子身边,几乎三天两头脸颊上都是泪痕。一个大男人居然动不动就这么爱哭!可恶,他一定是知道自己哭起来的模样梨花带雨的,让人于心不忍,才故意用眼泪当武器的吧!也不对啊,与其睡着的时候哭,他怎么不在大伙儿面前,哭给大家看呢?
我忠心耿耿的小柿子不可能上他的当,但外头一堆蠢兵笨丁,说不定就让他又钓上一个被他的泪打动,自告奋勇想帮他的傻瓜蛋。
连哭泣的脸也这么美,真是造孽。
上回我把他骂得那么惨,他都没哭了,我还以为他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妖怪,根本不会有眼泪的那种......结果,他却边睡边哭,真是个怪人!
啊呀呀呀......该不会是主子......弄哭了他的?
这么说主子还是--
小柿子红着脸颊,望着青年藏在薄毯之下的玲珑曲线,越看越可疑,总觉得那底下飘出了禁忌的大人气味,自己还不被允许碰触的那档事的气味。
--忍不住对这妖艳魔障出手了吗?
一定是做得很激烈,才会哭成这样吧?自己就睡在隔壁的帐内,竟然一点声音都没有听到。是不是被塞住了嘴?也许还把手、脚也绑起来?哇、哇,想不到主子也会辣手摧花......不过,对付这种专吃男人的狐妖,当然要心狠手辣。
不知不觉进入自我幻想世界中的少年,红着好奇的双颊,直盯着薄毯下方的腰身与腿的曲线,并没有发现他「热切」的目光,已经吵到了某人的睡眠。
「哈啊......」打了个哈欠,苏醒过来的睡美人眨眨眼。「光看不动手你不无聊吗?对这底下的玩意儿有兴趣,只要小少爷说一声,我随时都可以让你摸唷。」说着,大剌剌地一掀薄毯。
「哇--」小柿子连忙丢开臭脚布,用十指遮住自己的视线,唔,好臭喔。「谁、谁有兴趣啊?你这不要脸的东西,还不快点把它、它、它遮起来。」
「小少爷,请问你透过指缝偷瞧我的『它』、『它』、及『它』,这样就很有面子吗?」笑吟吟地,细长的眼眸不正经地弯起,含笑的唇妩媚一扬,荣真不知羞地敞开皎白如玉笋的双腿,指尖一一从小巧乳尖、可爱的浅红性器到圆润双珠,清点而下。
「你、你知不知羞啊!」被他戳破了,其实自己看得可仔细了。
「我只是个卑贱的俘虏,是你们主子先不要我穿衣的,你怎能把帐算到我的『不知羞耻』头上呢?」一转身,趴在床榻上,浑然天成的紧翘双臀一览无遗,双腿间隐约可见的细缝......
不、不行,再看下去,小柿子觉得有股热热的东西,就快从鼻孔中流出来了。
「唉,腰好酸喔,昨夜儿真是辛苦极了。」
辛苦......怎么个辛苦法?主子到底和这家伙玩了什么厉害的把戏啊?唔哇哇哇!啪答!啪答、啪答「小少爷,你......在流鼻血耶。」噗地一笑。
「呜呼,我讨厌你这贱货、天底下我最讨厌你了,混帐荣真!」
小柿子抱头狂叫,羞耻地掩鼻跑向帐口,凑巧与要进来的邺王撞个正着,眼泪瞬间狂喷而出,自己这、这么丢脸的模样被主子看到了!他没脸活下去了。
「喂,小柿子--」
邺王在低头猛冲出帐外的随从身后叫喊着,但可怜的小随从哪有脸回头,邺王只好将不悦的视线调回帐篷内。
趴在床上的荣真一手撑着脸颊,耸了耸肩说道:「嘿,非战之罪,我什么也没做喔!要怪先怪你自己,是你把我扒光了丢在帐里,你早该替那个年纪尚小又正值好奇年纪的随从着想一下,该怎样保护他不受我的『狐臭』所害吧。」
邺王板着脸逼近床铺。
荣真机警地竖起全身的汗毛戒备。若是以前的邺王,应该听得进自己的理由,会允许他这点放肆吧?不过......这毕竟也是四、五年前的事了,隔了这么段日子,谁能保证邺王那种只讲道理、不论身分高低的公正公平性格,仍能一如往昔?
细长的眼底窜过一丝虚张声势的锐光。「你,要讲点道理喔!」
「我很讲道理。」
表情难解的邺王,一手搭上荣真的脸颊,掬起他的下颚。
「是你身边太多蠢蛋,让你得意忘形了,自以为可以把每个人都操控在手上,荣真。你要是以为搞点花样,耍点yin荡的风情,就可以让我失去理智地把你移出这主帅帐外,你可是会大失所望的。」
他哪敢小看邺王?他可是自己一眼看上的人,谁会比他荣真更懂得畏惧他?旁人只道其它皇子有才能、有天分、有爆发力,但是这个细水长流、比谁都冷静自持的家伙,一旦认真起来,更是所向无敌!
「笑......话,我很满意现在的生活,一点也不想被移出这个帐外啊。这主帅帐又大又舒适,除了头一天你叫我帮你舔弄老○之外,也没别人敢来欺负我,我乐得轻松啊,为什么说我巴不得被移出去?」
「睡到半夜在梦中哭的人,不知道是哪个家伙。」
用不着紧张,一个人会哭的理由多的是,梦境除了自己,还有谁能看见?
「那是因为在白日没人肯疼爱我yin乱的身子,所以只好在夜梦里让一堆男人来疼我的放荡,于是爽到哭出来了,你怎会懂?」老着脸说。
没想到男人不怒反笑,俊朗的唇角释放出低沉的揶揄道:「和你口口声声自称的『yin乱』、『放荡』相比较,你的身子似乎是太过纯洁了些。」
眼珠不自觉地左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十天来,你认为我只是因为怕你冷,才老是在你睡着后把你带上床吗?」
荣真回瞥他一眼,嘻笑道:「我哪会知道是什么理由,你比较喜欢奸一块睡死的石头吗?我都不知道你有这种癖好,我建议你下回去找个冰块来抱。」
邺王那双能够洞穿他一切伪装、老神在在的深邃黑眸,定定地凝视着他的表情,把他拼命要掩藏住的那个慌了手脚的自己,由他薄薄的脸皮底下挖出来。
「每晚你睡了之后,我都在观察你,终于让我弄明白了一件事。」
「怪不得我每晚都作恶梦,要看你不会白日看,干么做这种鬼鬼祟祟的事?」
对他的话置若罔闻,男人放开他的下颚,笑了笑。「你知道自己睡着的时候,身子就会蜷曲起来,把自己紧紧地包成个婴儿似的姿势吗?」
「那又怎样?」皱皱眉。
「你并不习惯被人抱在怀里睡吧?真正日日夜夜在不同男人怀中睡觉的话,我一把你抱上床,你应该就会循着我的体热抱上来不放了。其实你有副很寂寞的身子--缺乏被爱的身子、不习惯亲热的身子。」
「笑死,之前我不是讲了吗?被你们捉起来之后,我这副yin荡的身子就欠人欺弄,现在饥渴得很呢!你是把饥渴和寂寞弄拧了吧?」
眯一眯眼,男人继续笑道:「枉费你日日大胆放浪地演出,事先怎么没研究一下?你不知道这种谎话,只要检查一下你的身体,立刻就会被拆穿了吗?这世上哪有每日接客无数的娼妓,能保有颜色这么清纯、形状一点也没被破坏的花蕾?」
大手忽然一攫他的半边俏臀,拇指陷入富有弹性的肉里,些微暴露出软怯禁闭的一轮羞花,在其边缘戏弄着。
「这么生硬紧缩又拒人于门外的花苞,哪里像个经常被人插入的yin穴?」
荣真抑不住那恼火的红轻染他的双颊,咬了咬下唇,忍住快要冲出口的咒骂--要是在这儿动怒,更会验证了男人对自己身子「纯情」的推论。
接着男人放开了后臀,探往前方。
「又哪有一根身经百战的宝贝,这么禁不起一点挑逗,每天让我用膝盖蹭个两下就泄了?」
比寻常人低一点的手心温度,强烈地刺激着敏感的嫩肤。
「哈啊--」
忽轻忽缓地握了又放、放了又握。自己的性器,宛如与男人的种种质疑相互唱和,一大早起床就精力饱满地,在男人手中渐渐茁壮。
「像你这个样子,哪有可能满足上门的客人?如果是卖艺不卖色的清倌,或许还能像你说的做个红牌,但真正以色事人、靠床上功夫拉拢客人的......客人还没满足,你就累得气喘吁吁,腰都抬不直了,那些花钱是为了来享乐,又不是光用眼睛看就够了的大爷们,谁还会捧你的场?」
邺王嘴中嘲笑,抚弄着荣真的手却狡猾地以无比温柔的方式,抚爱着他。荣真饥渴已久、未尝雨露的身体,仿佛干燥的大地,迅速吸收了他的温柔。
「唔......唔......唔......」
煽动着、抚慰着。
男人神奇的五指,像是懂得读心术的魔使,轻易地驾驭了他肤浅的器官。把他的一部分变成了手中的傀儡,连他这个主人的话都不听,一心一意只想服膺男人的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