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俘虏——by李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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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珠子慌张地左右游移着,荣真在手腕上施力,想拉开自己与邺王之间的距离。
「你是不是还无法相信我?」邺王不让他逃离,揪住了他的肩膀,眼神不停地追逐着他逃避的视线。
「因为我是皇子、我是一国之王,所以你认为我只是开开玩笑,不可能会认真待你?你还怕我会对你始乱终弃,所以才不肯答应到我身边来吗?你怕我知道了你的住所,会找上门用我的身分逼你不得不接受我,因此什么也不讲,是吗?」
荣真索性闭上了双眼,紧抿着嘴巴,不停地摇头。
「不,你不用否认,一定是这样子没错。」邺王再次把他揽入双臂中,抵着他的耳畔激动地说:「因为我的确是想这么做,如果我的身分能够让我把你强夺到手,我将毫不迟疑地利用这个身分,但我发誓我不会对你始乱终弃,我是这么这么这么地在乎你、想要你啊!」
他情不自禁地咬住了荣真的耳壳,低语着:「不怕被你笑我疯了,因为我可能真的是疯了。看见你为百儿如此伤心,我好羡慕百儿,如果是我躺在那儿,你会为我掉泪吗......」
突然间,荣真大力地推开他。
啪--并且二话不说地重赏了邺王一巴掌。
「再也不许把『死』这个字挂在嘴巴上!」浑身颤抖不已,明显到肉眼都看得出来,他是认真地、拼命地在压抑着怒火。
邺王当然知道他是为了什么而生气。
他不要我死。他在乎我。连瞎子都看得出来,他是多么地爱着我!
只要确定了荣真心中有「他」存在,知道自己握有荣真的「心」,邺王还有什么好怕、好迟疑的呢!
他一手握住了荣真的右手腕,一手绕过荣真的细腰,双唇再无顾忌地占有荣真的小口。
「唔......唔唔唔......」
任何的抗议,邺王都不接受。
仿佛耽溺在一场终于实现的美梦中,忘我而饥渴地索求他甜美的吻。
最初挣扎闪躲,以舌尖拼命推却,左手握成拳头不停敲打着邺王肩膀的荣真,经过一番徒劳无功的挣扎后,终于陷入了邺王热情如火的狂吻之网,无法再挣脱地任他予取予求。
「哈嗯......嗯嗯......」
舌尖明明已经掬取了大量的口蜜,男人仍不满足,遂移动双唇,以几近十字交叉的角度,深深地掏弄到荣真口腔的最深处,贪婪地吸吮他的甜汁,连一滴都不留下。
被心爱的人紧紧拥抱的欢喜,渗透到血中。
在他火热双唇的爱抚下,纯真的少年只是不断地、不停地甘甜喘歇,全身在欢愉的喜悦狂潮中止不住地颤抖。
其实少年所做的一切拒绝或抵抗,并不是因为感到害羞或抗拒同性间的爱情,而是为了男人的身分与地位,更为了男人的安全着想。
荣真的心中一直担忧着,像自己这样的人,真的可以接受邺王的爱吗?就算身分不是问题,万一那些危害自己的人在身边出现,会不会把邺王也卷入?最重要的,自己能算得上是自由之身吗?把自己许给邺王,会不会反而给邺王添了麻烦?
但是他生涩的经验与情窦初开的身子,造成他对男人赏赐的蜜糖诱惑毫无招架之力,不知不觉便顺着男人的引导,越吻越狂浪,想停也停不了。
唇肿了,舌麻了,两人仍不停地交换着深吻与啄吻,分了又合、合了又分的舌头沾满了彼此的味道。
这时候,晃动的马车突然停止了。
邺王缓缓地抬起头,以双手捧住荣真的脸颊。「今夜,我要你成为我的人,荣真。」
这不是问句,而是命令。
透过马车的小窗,一束月光映出了荣真双瞳中波光粼粼的情欲,羞怯的眼睑缓缓地闭上,轻轻颔首。
◇ ◇ ◇
小柿子冲过正在整装的大队人马,奔到悬崖边,被一双手拦了下来。
「喂喂、小傻瓜,你在干什么?再过去就是死路一条了。」小解到一半,急忙收起,伍错将军拉回了小柿子之后,咧嘴笑了笑说:「干么,谁惹你不高兴了?瞧你把自己弄成什么小花脸了,来、来,擦一擦。」
「将军大人......」小柿子红着眼睛,看着在太郢军中人望颇高的老将军,马上哭诉起自己的遭遇。
听到小柿子反遭俘虏骚扰之后,伍错将军吹了声口哨。「你这小子还真不懂得把握机会,像这种时候,人家愿意给你摸,你就上去摸啊,跟他客气什么?他抹在身上的毒都让殿下下令全洗干净了,又不是说摸了会生病、会死,像你这么放不开,小心会一辈子开不了荤,等着进神庙当护戒僧去了。」
「当护戒僧也挺好的啊,地位崇高,如果登上圣界最高僧,还有和皇帝陛下同起同坐的资格呢!」
「你以为最高僧那么好当啊?既然要接受众人以神礼膜拜,在道德与神学方面,都得是超凡入圣的护戒僧才有这种资格,而要到达那种水准,肯定是吃过凡人无法想象的修练之苦吧。」
拍拍他的头,伍错将军笑了笑。「你也别气馁,和我这个满手血腥的人比起来,你比我更接近圣界,我死了之后,大概只有被地下界的净罪菩萨收去当随扈的分吧。」
小柿子的脑海中忽然浮现一幅白菩萨。「伍错将军对菩萨知之甚详吗?」
耸耸肩。「我坏事做太多了,家里的恶婆娘叫我随身带着圣书,每日念念神的教诲。她说就算这样洗净不了我的罪恶,起码到了地下界,在净罪菩萨面前,也能靠念点圣谕赚点儿分数,赦免一些罪。你问这个做什么?你真心想到神庙当净童吗?」
「不是的,你说到哪儿去了。」听说做净童,得接受七天绝食只喝水的考验,小柿子最怕受活罪了,哪有这种能耐。「我是因为看到人家在背上刺了尊菩萨图,好奇想问一下,这也是虔诚的象征吗?」
伍错脸色大变。「把菩萨刺在背上......你在哪里看到的?」
「就那个可恶俘虏啊!」小柿子嘟了嘟嘴。「我第一天帮他洗澡时看的,平常是看不太出来,但是只要他皮肤红了,那菩萨像就会浮出来,很像是我以前在圣书上看过的净罪菩萨。」
「他......这你可别随便告诉他人。」
「怎么了吗?」
「把菩萨像刺在背上......这是只有护戒僧才有资格做的事,我们普通信徒是不被允许这么做的,纵使你是皇帝也不行。对一些比较虔诚的信徒而言,他这么做是辱没了神像,足以让他成为神庙下令追杀的对象!」
本想回答「谁管他会被谁砍」,小柿子继而一想,不对啊,现在那俘虏是殿下所管辖的,要是死在路上,邺王殿下肯定要遭殃。
「我知道了,我谁也不会讲的。」
伍错将军摸摸他的头,祥和一笑。「好孩子。」
「那家伙到底有什么样的双亲啊?当娘亲的在儿子背上刻菩萨像,让儿子面临被人追杀的危险;当爹亲的,还在儿子双手弄出两个穿骨而过的伤疤。真不知他们在想什么,怪不得会养出那么个怪里怪气,妖魔似的儿子。」
小柿子抱怨完之后,等了半天也不见伍错将军回话,纳闷地抬起头,却吓了一跳,因为将军的脸色变得好难看,他从没见过战场外的将军出现这般凝重、骇人的表情。至于战场上的将军......以他的随从身分还没有机会拜见,听说是连鬼都不敢靠近的大怒神状态。
「小柿子,你帮我个忙。」将军敛起眉头。
「好,将军大人,请您吩咐。」怯怯地,小柿子点了点头。
「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尤其不能让殿下知道,去把那个俘虏带来这儿。」伍错将军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我有很重要的话,攸关一个人生死的话,要和那个俘虏讲。你把他带过来之后,再帮我去绊住殿下,给我一点和俘虏私下说话的时间,直到我回去为止。你办得到吗?」
「嗯,应该可以。」
「很好,你真聪明,小柿子。那就快去吧。」
◇ ◇ ◇
荣真拱高了眉,颇感意外。没想到小柿子口中所说的「有人要和你说话」的那个人,竟是只有几面之缘的将军大人。
印象中,他在审判中是个有点吵,但并不惹人讨厌的人。
不过自己与将军大人,能有什么「话」可谈呢?
似乎是察觉到荣真的困惑,站在悬崖边的将军朝他招了招手。
意思是要他过去?荣真谨慎地跨开被铁链拴着的脚,小步小步地接近将军。
将军大人开门见山地说:「我认为你应该立刻逃亡,「禾鬼」。不,我想「禾鬼」一定不是你的真名吧?你在想什么我知道,但你实在不该动这种歪脑筋的,这对谁都没有好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荣真后退了两步。「将军大人在讲什么,小的完全听不懂。」
「唉,你用不着瞒我了,我听到小柿子提到了你的圣痕与白菩萨。你就是那个吧......那个该被抹煞的家伙。」搔了搔脑袋,将军说道。
「将军也是......『圣宗会』的人?」心一凉。
摸了摸下巴的胡须。「我的事一点都不重要。喏,我帮你把手铐、脚链都拆掉,你现在就沿着这悬崖爬下去,我刚刚看过了,只要从这边下去,勉强可以到下面的溪谷。我会劝殿下不要去追你,你能逃多远便逃多远吧。
荣真陷入两难。现在自己手无寸铁,更是无力反抗的俘虏,要是一口回绝对方,对方只要动刀--他就死定了。但若是答应了对方,自己就得放弃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这好不容易终于等到的机会!
唯今之计,就是想办法逃回邺王的身边。「将军大人,你这样唆使我逃脱,企不是陷邺王殿下入罪吗?你希望你的主子背负起「纵放重大罪犯脱逃」的罪名,与皇位永远失之交臂吗?「圣宗会」--不,最高僧的名誉,对你而言就这么重要,甚至超过自己的主子?」
苦笑着。「说话别这么不饶人,小子。我一介粗莽武夫,说不出什么大道理,我也不把高僧名誉或「圣宗会」放在眼里,重要的是你背上刻的那个......唉唉唉,世上竟有你娘亲那样心狠手辣的女人,我真是太佩服她了,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子,你也遗传了你母亲的血呢,居然想出这么鲁莽的计谋。」
「不许你说我娘亲的坏话!」
荣真怒吼着,边迅速地蹲下,抓了地上一把沙,往伍错将军的脸上抛去。
「唔啊--」
趁着伍错将军捂住眼的时候,他拔腿就跑--啊,脚链!他竟忘了!
说时迟那时快,一股力量揪住了他的衣带,慢慢地将他整个人向后拖。别无他策的荣真,就要张口大喊救命,却马上被伍错唔起了嘴。
「我已经给了你一条生路,小子,可是你这么顽固,我们也没什么好商量的了,为了维护圣教尊严,我只有照规矩送你上路了。你不用怕,有你背上的净罪菩萨保护,你应该可以升往七华天圣界吧!」
被迫杵在悬崖边,荣真望着底下崎岖直往下坠的岩壁,若从这儿摔下去,肯定是要摔个粉身碎骨的。他慌张地摇着头,双膝簌簌抖个不停。
不,不要,他不要死在这种地方!他已经决定了,如果自己非被杀死不可,他也要死在那个人的面前,绝不死在别的地方!
「要怨就怨你犯下大错的爹娘!」
伍错将军缓缓地举起一脚,从荣真的背后踢了下去。
◇ ◇ ◇
天下间竟有这等妖惑人心、惹人怜爱的生物,真是......要我拿你怎么办才好呢?
--只有把你吃掉,全部变成我的,才能安心吧。
邺王轻缓地在自己宽敞的床褥上,把那一路从马车抱下来、直奔寝阁的轻盈恋人放下,见着他那娇滴滴、怯生生的表情,忍不住心口一阵阵紧缩。
有种既想要粗暴地撕裂开他的每一寸,将他吞入肚子里,再不就是把他捧在手心上,用上千千万万个的吻,细细地疼遍他,让他陶醉在自己的怀抱中,永远都别再醒来的冲动。
「把衣服脱掉,荣真。」
深怕自己动手的话,别说失去自制力了,邺王怕自己会当下摇身一变为凶残的野兽,扑上前去啃噬着荏弱的他。
薄薄的红在透明的瓷白皮肤底下,自双颊蔓延到耳根,羞得连眼抖不敢抬地微点了点头,拘谨的手指僵硬地解开系腰,解到一半,忽然想到地抬起头。
「殿......殿下也要......不然我一个人脱,很......羞人。」
这小傻瓜。邺王苦笑着。「如果我现在就脱了,怕会把你吓到。」
「......吓到我?」
果然是不懂吧。邺王揪住他的一手,往自己早已火热难当的部位探去。
本来细长的黑眸,瞬间圆滚滚地张大,惊喘了一下,像被烫到似地缩回去。
他纯情的反应逗笑了邺王。
「我是不是很逊?好像个差劲的急色鬼,但你要原谅我,荣真。我已经等待得太久了。我拿出了一辈子的耐性,在这一刻已经耗尽了。」他在荣真乌黑的发上印下一吻。「所以求你,别太调戏我,否则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能不能温柔待你,不去伤到你。」
可是荣真羞怯得恍若一只随时会展翅冲出窗外的小鸟儿,抬起一双在耀耀烛光下,熠熠生辉的湿润黑瞳,摇着头说:「我也......想要你......殿下。所以不用对我......温柔......照殿下喜欢的......爱怎么对我......就怎么......小的愿意把一切都献给殿下。」
「你这--」邺王为之语塞。他知道荣真说的每个字有多认真,也知道这不是经过计算的,不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可爱而说出口的话,但荣真一定不晓得这种话由他口中说出,对男人的杀伤力有多强大。这年头,连姑娘家都不会说出这么痴情又天真的话了!
不行了、不行了、不行了。再也等不下去了!
「那就照你的意思,随我高兴了!」邺王卑鄙地揪住了他的话柄,决定扛起教育这小东西的责任,让他知道唆使一头野兽为所欲为,是要付出代价的。
「啊!」
也许这是自找的。荣真承受着邺王超乎寻常的激情时,脑内一片紊乱地想着--但是比起巨细靡遗地被食得一干二净,他宁愿自己被囫囵吞枣地吞掉。
因为他不用去思考太多,因为他想完全沉溺再邺王的手中,因为他只要稍微用脑子去想,就有太多太多的「不行」会跳出来。可是他一点都不想被阻止!
所有的有形衣物被剥除了以后,剩下的就是他一身的、满满的,对邺王的爱意而已。
「哈啊--」
仰着头急促地低喘,纤细苗条、才刚转变为成年体型的上半身,在男人的唇舌夹攻下喜悦地弓高,被啮咬过的扁平双花尖,绽放蔷色的情色光泽,骄傲地肿胀凸翘着,缀点着光滑莹白的平坦胸口。
尽管男人不断威胁说自己早已化身为野兽,但他一切以荣真的喜悦为优先的善体人意,更让荣真深切地感受到自己被深爱的事实,而这份爱也更唤醒了自己身子种种敏感的回应。
男人的气息不过轻触上他发热的皮肤,苦闷的火花就在下腹窜开。当男人的双手探入他的双腿的内侧,缓缓地施力抬起,分开,绽露出他不为人知的耻部之际,膨胀的欲望前端好似幼儿失禁般地濡湿了。
「啊--」一喘,以双手急急掩住那可耻的性器。
那晓得男人才轻叹完,即伸出了舌尖,舔起了荣真覆在上头的手背、十指、指缝与指缝间的嫩肉。
他从来不知道,那种地方被舔也会有感觉,由自己唇间发出了不像自己的撒娇甜喘,不由自主地在床褥上蹭动着腰,原本只是覆盖在上头的手,也忍不住揪住了双珠与快要爆开的男茎。
「照这样继续抚慰自己,荣真。」
湿答答的舌尖收了回去,眯着眼,男人欢喜地下了命令。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