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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魔界之伴君——by怜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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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我说!」赖福儿连忙道。

  康靖王一撇嘴,「哪里?」

  「走东边儿,沿桂匀河畔过仁乐桥……我们在那里分手的,玥大人走路,我们骑快马,兴许……还赶得上的!」

  「你还算受教。」康靖王拍拍衣摆站了起来,看阙仁还在一边呆听,啐了一诘溃改氵€站在这里做什么?快去追啊!」

  「啊!是是!」阙仁一醒神,赶忙去了。

  「王爷,……玥大人,有救吗?」赖福儿眼巴巴的看着他。

  「不知道。」康靖王木着脸道。玥一心要回皇城去,昊也不知道被末鬼拐到哪里去了!他妈的,本王就不信留不住一个喜欢的!「你给本王好好待在府里养伤,养得肥肥胖胖的,身上再带点儿伤,本王就杀了你全家!」

  赖福儿一瞪眼,「呃、」

  呵呵,这次玥回来,可不会再为死了下人哭了吧?不过,玥不是笨人,可不会明摆着给人家找出来……康靖王一皱眉头,已经有了主意,站起身来招呼道,「来人,准备几匹快马给本王侍候着,一会儿信写好,八百里加急,给本王送进皇宫里去!」

  哼,给皇兄写封信,先宰了濮阳柔羽,看玥还敢不敢回去!呼呼,这次再把玥找回来,本王可不会不解风情了~

  康靖王忽然一笑,提袍抬脚,向着书房去了。

  

  皇宫东配殿。

  领头的大宫女凤仪看着濮阳柔羽已经有好一会儿了。听说君皇请濮阳丞到这里是来『休息』的,但殿外侍卫带刀带枪列班,其实已经形同软禁。她是这里的领头宫女,几天侍候下来,看见濮阳柔羽坐着不动的时候,远多过他吃饭睡觉总总杂事加起来的时间。

  什么也不做,不会很无聊吗?凤仪不禁疑惑。抱着装水的银瓶走近,轻轻在杯里倒了水,偷瞧一眼,濮阳柔羽仍然从眉眼到盘坐的姿势都没有变过。看看左右无人,她乍着胆子更仔细的瞧着。

  「你在看什么?」濮阳柔羽突然张开眼问道。

  凤仪吓了一大跳,慌着摇手道,「奴、奴婢不是在看您-啊-」话一出口不打自招,凤仪羞得满脸通红,眼睛盯着地下恨不得有个地洞好钻进去。

  濮阳柔羽只是一笑,端起她为他备的凉水喝了一口,若无其事的问道,「你也侍候君皇吗?」

  「呃?啊,没有,我们没有交换着的,侍候正殿的是红儿姐姐。」

  话说得语无伦次,濮阳柔羽也不在意,随口又问道,「最近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吗?」

  不就是您被关到这里来吗?凤仪心里疑惑着,「……奴婢没听说有什么特别的。」

  濮阳柔羽微微皱起了眉头。他在这里已经三天了,离着传出玥是镜人的消息也有七八天了,恩师和康靖王方面竟然一点动静也没有。

  恩师──濮阳柔羽微微叹了口气。虽然在宰辅府的遭遇令他一想起来就剜心般痛楚,可在他心里,还是一直将宰辅尊为师父的。

  宰辅总是将整个圣魔界的百姓摆在最前头。他主掌的朝廷不去动修桂匀河,各地的官员们还是照样一段一段的补修着。是谁在背后推动,不言可喻。

  他将朝局弄得一团混乱,宰辅自然非杀他不可。原本他设想着以自己来换回玥,不料镜人的消息透出,情势瞬间变得极为不利。

  朝廷已失去大半人心,皇城的领军将领又多是宰辅的门生故吏,只要康靖王杀了镜人,登高一呼,内外交通,顷刻就能翻天;届时兵临城下,要杀他濮阳柔羽还不是一句话的事?他的反制策略不被君皇接受,时机一过,已成待死之局。但为何,宰辅一直没有行动?

  不、或许不是宰辅──恩师不是会为私情动摇大局的人,那是康靖王?

  照说镜人在手,不是献给君皇以示臣服之心,就是自立为主,借着杀掉镜人以为号召──康靖王不进不退,究竟是个什么意思?他留玥在王府,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变故啊!还是说,康靖王另有打算?

  但留着一个烫手山芋,既不丢也不用,能有什么打算?饶是濮阳柔羽思绪敏捷,推演慎密,想了三天,仍想不出一个端倪来。

  凤仪一看濮阳柔羽似乎又陷入了沈思,原本打算悄悄溜走的,但看他俊秀的脸上双眉打着结,不知怎的又有点不忍心把他丢下。料想他是为了君皇把他关在这里不开心,抿了抿唇,轻声劝道,「您……别担心,君皇说不定只是一时不高兴,过几天不定就把您放出去的。」

  濮阳柔羽不由得苦笑。张开眼来瞅着她一张通红的俏脸,随口问道,「如果有一个犯下天大案子的人藏在你家里,官府已经知道,要你立刻把人交出来,在什么情况下,你会不肯交人?」

  凤仪先是瞪大了眼睛,听他问完这么一个问题,不禁觉得好笑,「如果他是奴婢的父兄,当然就不会交啊!」

  「如果是没有关系的陌生人呢?」

  「咦?这……」凤仪一听脸就红了,她想起进宫前和隔壁张大哥的事,张大哥可是宁可打断腿也要来见她一面呢!凤仪扭抳了好一会才道,「那……肯定就是……喜欢上他了。」

  「喜欢?」濮阳柔羽一怔,脑海里一个念头电光石火般闪过,脱口就问,「如果是你,你会喜欢上一个镜人吗?」

  「您是说玥大人?」凤仪呆了呆,有些难过的说道,「玥大人平时待人是很好的,就是我们这些下人,他从来也都是温声细语。就算、玥大人是镜人好了,玥大人又不会故意去害人,奴婢想、大家还是会喜欢他的吧?」

  更何况康靖王拥有皇族的血统,根本不必担心镜人的能力!

  只这么一顿,濮阳柔羽心里已经清楚透彻得明镜一般。他不由得伸手一拍自己的额头:这么简单的问题,他居然想了这么久!

  既然这样,那只要去见康靖王,说明原委就完事了,根本就不必担心玥的安危。想到这里,濮阳柔羽已是笑了,站起来躬身就向凤仪一揖道,「多谢姑娘指点。」

  「咦?」

  凤仪呆在当地,还不知道该扶不扶,就听殿口李公公的声气传来,不一会儿人已经跨了进来,冲着濮阳柔羽也不及行礼就道,「丞相,君皇急召您过去呢!」

  

  濮阳柔羽一跨进正殿,心里就是一突,蓝发的君皇端坐在御座上,合着眼仿佛沈思一般,说不上来是什么表情。

  带他进来的李公公已经退了下去,濮阳柔羽轻轻吸了口气,说道,「请君皇让臣到康靖王府去一趟,臣有把握,一席话让康靖王自动将人交出来。」

  蓝发君皇缓缓张开眼睛,注视了他好一会。「你之前说的,朕已经照做。只是军队明拖暗延,目前出皇城不过百里,还不到交界处。」

  这是当然的啊──濮阳柔羽暗暗叹了口气,君皇一定是撤掉几个为首将领了。这些人久历军心,突然撤换,军队又怎能乖乖听命行事?

  「你是对的。」蓝发君皇自嘲一笑,「该派监军,而不是撤换将领。」

  「君皇,」濮阳柔羽见他颜色黯淡,也不禁动容,温语道,「事情还是有转机的。这几日来臣已经想出了些端倪,只要一见康靖王,必定就能解决。」

  「这是康靖王昨日八百里加急送来的信。」蓝发君皇深深舒了口气。为了这封信,他已经思考了一整天。

  濮阳柔羽双手接了过来,翻开看了一眼便合上。他已经知道君皇找他做什么了──晚了一步啊!按捺着心里的激荡,濮阳柔羽一笑,淡淡问道,「那么,君皇要杀臣?」

  「……朕要说是呢?」

  「玥不会回来,君皇只是白杀了臣而已。」

  「哦?」

  「康靖王信里说,若不杀臣,那么他就要杀了镜人,号召起兵。」濮阳柔羽一顿,将自己的思绪整理得更加条理,一句一句的说道,「濮阳柔羽一介书生,对康靖王有什么危害?臣一个祸乱朝廷的人,有什么价值让他用镜人来换?要说康靖王是为了朝局设想,那么他早该送回镜人,再请君皇将臣绳之以法;要说康靖王有自立之心,那么几天前,他就可以杀了镜人,号召起兵了。君皇想过,为什么康靖王之前没有任何动作,如今却突然要杀一个对他根本没有影响的人吗?」

  蓝发君皇微微皱起了眉头。

  「这是因为臣对玥有影响!」濮阳柔羽亢声说道。不意外的看见蓝发君皇一震的神情。「康靖王想要得到玥,他要断除玥对皇城、对君皇的留恋。」

  「你是说,」蓝发君皇不由得挺了挺背脊,「康靖王、喜欢上玥了?」

  「除此之外,别无其它原因可以解释。」濮阳柔羽微微合上眼帘,迅速的思考着,「玥可能还留在康靖王府,唔-信里说五天的期限-很可能玥已经逃出了康靖王府。康靖王一时找不到他,又要防着玥回到皇城,才会想要在玥赶回皇城之前先断绝他的念头。」

  「……」濮阳柔羽实在是个人才,几句话就将情势剖析得滴水不漏,即使他心中早已有另一番打算,仍不由得就要依了濮阳柔羽的话改变既定的方针。只是,濮阳柔羽的话能全信吗?濮阳柔羽太聪明,若是存心欺骗,他一时半刻也找不出破绽来;而只要这番推算稍有错误,他就得眼睁睁看着玥死去──

  濮阳柔羽暗叹了口气,昂首一笑道,「君皇还该将臣羁押,明诏天下,依着康靖王限定的时间将臣处刑。进一步要立于不败之地:派出监军、调回原领军将领,军队还要照原预定计划推进。另外派人四出,寻访玥的下落。还有几天的时间,我想,到那时,玥应该已经在皇城附近了。」当然他必须先连络长老,若是能先君皇找到玥是最好,若是不能,至少在君皇抓到玥之后,能出面救下玥──

  「……你不怕死?」

  「君皇若是体恤,就故意在刑场制造事端,将行刑的时间延后一两天。」濮阳柔羽把握的一笑。即使玥在中途有所耽搁,一两天的时间也该能让玥顺利回到皇城了。他还不能死,他必须在救下玥之后,让王禔顺利官复原职才行。

  蓝发君皇原本就不打算真杀濮阳柔羽。这样一个人才,若是真心恃主,天下还有什么不能安定的?杀了实在可惜。──只是这样的话由濮阳柔羽自己说出来,听着却不是滋味:康靖王若真要杀玥,给他延后一两天,玥还有活路吗?恐怕他心里还是想着只要抓到玥,杀了镜人,自己就可以免于受戮吧?「朕明白了。」蓝发君皇冷冷的说道,「你的计划,朕会照做,只是,君无戏言,行刑的时间就定了吧!」

  濮阳柔羽一惊,「君皇杀了臣,难道不怕玥伤心而去?」

  「朕更怕玥会因此被杀!」

  濮阳柔羽一呆。蓝发君皇瞬间显露的担忧与心疼的表情,就如同当初他夜访濮阳府时一样。濮阳柔羽突然感到或许还有另一份感情,是他没有计算到的──该不会?

  「来人,将濮阳柔羽带下去!」

  侍卫已经粗暴的架着他前进。将出殿门,濮阳柔羽猛然回头,不敢置信的问道,「君皇,还念着玥?」

  回答他的,是蓝发君皇鄙夷的神情。仿佛像他这样的人,永远也没有资格听见那最真心的回答。

  

  

  第九章

  

  「君皇、终于还是来了。」沙哑黯淡的声音吐自老人的口中。老人微驼着背,胡须和头发都已经苍白稀疏,长年操劳的结果使得他的病来势凶猛,几个月的时间里就已经苍老到几乎叫人认不出来的地步。

  蓝发君皇注视着这个勋国元老,心里五味杂陈。他在即位之初,内忧频仍,几个有力的贵族联合抗上,几乎就掀了他尚未坐稳的皇位。是宰辅──眼前这个病危孱弱的老人,帮着同样刚上任的长老们,将他撑扶了起来。而在内乱已平,长老退回监督地位后,也是这个老人,一点一点的助他将上皇晚年时,因勤躯已倦所遗留下的靡烂国事收拾完善。

  「恕老臣病躯,无法给君皇行礼。君皇,请坐。」

  低哑的声音将蓝发君皇的思绪自回忆里拉回。蓝发君皇一回神,就见到一双智慧深沈的眸子温和的注视着自己。如父如兄──蓝发君皇微合了眼帘,端正恭谨的在他对面坐下,顿了会儿才道,「宰辅看来气色好了些,朕派人送过来的药草如果还合用,明日朕再叫人送过来。」

  「君皇隆恩,老臣感佩于心。老臣自知离死不远,只有倾尽余力,为君皇、为圣魔界聊尽心意而已。」几声剧烈的呛咳猛然嗽起,打断了宰辅字字艰难的话语。

  这样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为什么却有着连他都不能轻易抗衡的力量?「宰辅若是累了,朕改天再来看你。」

  「呵,呵。」老人笑了,脸上刀刻般的皱纹,慈蔼中自有一份庄严。「君皇今日若是不听老臣将话说完,也许就再也没有机会听了。」

  蓝发君皇在座中一欠身,肃穆了神情。

  「圣魔界土地泰半荒瘠,人民善战而不善耕,自我先皇即位以来,确立争战为治国大方,多年来靠着掠夺人界的物资以补本身的不足。老臣承袭先皇遗风,以精良战事为主,改善地力为辅,这些君皇都是知道的了。」老人淡然一笑,复又端容说道,「臣罪有三:一者,在明知君皇治国自有他道,老臣驽钝,仍顽守旧风,致有今日朝局之乱。」

  说的是臣罪,语气神情议的却都是君非。蓝发君皇一叹:宰辅将一腔心思寄托在死去的父皇身上,即使在他已经即位十数年后、主和政策早已确立的今日,依然固我。这股执念,可佩亦可悲!

  「臣罪之二,在于人力抗天,一意孤行。胁君皇在意之人,以迫君皇就范。」

  蓝发君皇一凛。他没料到宰辅竟如此干脆的承认玥失踪是他所为。

  「臣罪之三,在识人不明。将一腔真心,枉托沟渠。」老人一叹,仿佛不胜感慨,「若是康靖王爷愿意接受臣的建议,如今早已兵临城下。如何还能让君皇加派监军,再得先机?至今,臣已知天命难违,非人力可挽。」

  这些都是之前濮阳柔羽向他解说过的。蓝发君皇也并不为内容惊讶,只是诛心之语平静说来,听来格外有一份惊心动魄之感。蓝发君皇也不去说些如何敢于冒犯天威的虚话,平静着神情,听他说完,才接口道,「宰辅是国之勋臣,纵使行有所失,朕也不欲加罪。朕今日前来,就是希望能与宰辅剖心相见。你既知天命难违,非人力可挽,又何必扞格?自此安心荣养,百年之后,朕仍为你立祠,入圣贤阁供奉。」

  老人泛出油光的眼眶疲累得像要阁起来,却是笑了,「听说陛下将濮阳柔羽监禁了?」

  「是。三日后斩首示众。」

  「为了换回镜人吗?」

  蓝发君皇只是一笑。

  「看来君皇并无意真杀濮阳柔羽啊!」老人向后一仰,干瘦的身躯缓缓落进椅背里,「论濮阳柔羽的罪行,早该问斩,君皇一意护持,非国之幸啊!」

  蓝发君皇微掀唇角讽刺了一句,「濮阳柔羽原本无意出仕,是朕勉强他的。」

  「呵呵。」老人低声笑了起来,「看来还是老臣的罪过啊!」苍白的发丝揉搓在椅背上,自梳理的整齐的发髻上翘翻出几丝不驯的发。老人勉力抬起混浊的眼珠,望了蓝发君皇一眼,叹道,「那么见识过濮阳柔羽的才华的陛下,在此事过后是否还能弃濮阳柔羽不用?」

  一瞬间老人的眼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蓝发君皇微瞇起眼,回视着他,坚定的说道,「是不能。朕若弃他不用,岂只有『可惜』二字?」

  「那臣也只有厚颜请君皇斩了他了。」

  蓝发君皇凝视着他。

  「玥已经离开康靖王府,正向着皇城而来──在臣的下属监视之下。」

  蓝发君皇一震,神色已经变得凌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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