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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魔界之伴君——by怜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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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气得眼泪羞点飙出来,恨恨地说道:「君皇立后之前,濮阳柔羽仅仅是濮阳丞!」

  他在本该是软语温存的寝殿里跪下重重叩首,转身就走了出去,从此不再与君皇谈论此事,自然与君皇之间也不再有任何情事。

  初时君皇还会主动来关切,像过去吵架时来求他原谅,但不管怎么说,君皇就是不肯松口应允再立新后之事。铁了心似的要和他耗到底。两人都不肯让步的结果,除了公事之外,他们之间便再也没有多余的话可说了。

  朝臣还在絮絮叨叨地要说服他,他却是满腹辛酸无人可说,忍耐着忍耐着,就在他觉得自己快要爆发时,平宁斋外突然传来一声:「君皇驾到!」

  他身为首辅,只有起身迎驾。

  蓝发君皇踏进平宁斋,扫视了一眼跪得满地的朝臣。他的丞相低着头,背脊却挺得很直,满腹委屈却又要抗争到底的样子。

    蓝发君皇望着濮阳柔羽,沉默了一会,这才开口说话:「朕已说过,立后与否,与丞相毫无关系,你们竟是听不懂吗?」

  他这一句话含威带怒,所有的朝臣都低伏着身子,大气也不敢透一下。

  「你们要抗争,尽管来找朕,若还有叨扰丞相的,朕亦不会轻饶。」蓝发君皇冷哼了一声。

  朝臣们眼里都有一些不赞同的神色,但君皇正在气头上,也没有人会笨到在此时说话,因此都只低伏着头,彼此偷偷地对瞧着。

  「都下去吧。」蓝发君皇说道。

  朝臣们一听,连忙都叩头辞了出去。

  只剩濮阳柔羽还静静的跪在地上,不言不动。

  蓝发君皇又看了他一会,无奈地叹了口气道:「你还要跟朕赌气到什么时候?」

  「臣不是在赌气。」濮阳柔羽说道。

  「你先起来吧。」蓝发君皇说道。

  「臣有罪,臣不敢。」濮阳柔羽说道,仍旧跪在地上不动。

  蓝发君皇深吸了口气,勉力压下心头的怒气,说道:「方才朕对那些大臣说的话,你难道没有听见?」

  「听见了。」濮阳柔羽说道。

  「既然听见了,那你还不能了解朕的用心?」蓝发君皇提高了声音。

  「君皇爱臣,臣有幸,但臣不愿成为千古罪人。」濮阳柔羽亢声说道。

  「什么千古罪人?」蓝发君呈几乎要咆晖,「朕已经说过了,要立后也等你百年之后!朕能等,你难道不能等?你难道竟能眼睁睁地看着朕去拥抱别人吗?你对朕的心,就是这样吗?」

  濮阳柔羽全身都忍不住地颤抖起来,他千般忍耐为的就是这些话吗?自己亲手把情人推给别人,君皇难道以为他的心都不会痛的吗?

  但他又能怎么样?他不仅是君皇的情人,他还是朝廷的丞相!失去皇储,长久下来对朝政必定酿成巨大的影响,野心勃勃的贵族也会继而造乱,运有长老,难道长老不会出面干涉吗?真等他百年之后,局势恐怕早已不可收拾……

  委屈太甚,他只感到眼眶发热,指甲抠抓着地板,竟是一句话都吐不出来。

  蓝发君皇发现了他的异状,不禁放缓了声调,柔声道:「柔羽,朕不是不明白你的难处,我们一起想办法,再怎样的难关总是能一起度过的。你别跟朕闹脾气了,好吗?」

  蓝发君皇走上前去,弯下腰,朝他伸出手要拉他起来。

  濮阳柔羽低伏在地上,勉力压仰着激动的情绪,说道:「臣还是那句话。君皇不立后,濮阳柔羽就只是朝廷的濮阳丞,与君皇之间也只有君臣之义。」

  蓝发君皇伸出的手僵在半空。

  濮阳柔羽感到目己已经没有办法再支撑下去了,咬了咬牙说道:「臣这几日身体不适,精神也差,想与君皇告假几天,求君皇恩准。」

  濮阳柔羽仍然低着头,好像连看他一眼都不肯的样子。蓝发君皇一拂袖,转身走了出去。

  「羽儿,你几天不上朝,君皇脸色很是难看啊。」濮阳然介说道。

  「君皇松口了吗?」濮阳柔羽问道。

  濮阳然介摇摇头。

  濮阳柔羽轻「嗯」了一声,没有说什么。他早已料到这样的结果。

  秋月娘亲刚产下小弟,还没到满月。这一阵子,他心情郁闷纠结,也只有在回府时,逗逗小婴孩解闷。

  说也奇怪,他这个小弟,除了秋月娘亲之外,谁抱都哭,偏偏就肯让他抱。濮阳柔羽学着奶娘的姿势,小心地抱着还软糊糊包在襁褓里的婴儿,轻轻地摇晃着。

  濮阳然介看他抱着婴儿逗弄,脸上还露出浅浅的微笑,眨了眨眼睛说道:「羽儿,你喜欢孩子吗?」

  「自然是喜欢的。」濮阳柔羽随口答道。

  「那、羽儿想不想自己生一个?」濮阳然介问。

  濮阳柔羽呆了呆:「男人哪生得出孩子?」

  羽儿是想到哪里去了啊!濮阳然介忍俊不禁,笑道:「爹当然是指你娶个媳妇来生孩子啊!」

  濮阳柔羽一怔,低下了头,「我……」

  「爹知道你顾虑君皇,爹是想,如今这样的僵局不打破,大家都不好过日子,所以给你提个建议。」濮阳然介温声说道:「羽儿,你想,若是你成了亲,君皇还有理由不立后吗?」

  濮阳柔羽呆住了。这么简单的解决办法,他竟然从未想过!若是他娶妻成亲,君皇自然也没有任何理由不立后了!

  可是,他跟君皇之间……

  「羽儿啊,爹知道你和君皇之间的事,但你们一个是天子,一个是丞相,丞相本是要辅佐天子掌理天下的。现下这情况,不管你再怎么做,只要君皇不肯立后,人人都要把过

  错推到你头上;就算羽儿不在意这些流言,难道就真能安心地看着皇储之位空悬?」

  濮阳柔羽说不出话来。爹亲所说的这些,正是他日夜寝食难安的主因。他对君皇的感情再深厚,也没有办法解决这些问题。

  如果用说的说不通,也只有实际行动了……

  濮阳然介看着儿子的脸色变化,知道他心里已经同意了。

  这一来,濮阳然介心里一块大石也落了地。他一直很不放心羽儿和君皇在一起,一君一臣,再怎么样,羽儿都是要吃亏的啊!而且就算受了委屈,天底下也没有人能给羽儿伸冤!偏偏羽儿重情重义,几年来都说不勋,这下可好,现成的机会,要是能让羽儿顺利摆脱君皇就好了!

  「这样,那爹去放消息,羽儿才学这么好,一定会有限多人来说媒的!呵呵。」

  消息一放出去,濮阳家的门槛几乎就要给媒人踏平了。

  濮阳柔羽心情烦躁,媒人说的那些,他一个字也听不下去,便一个人躲在后头书房,一切都交给爹亲去决定了。

  濮阳然介也乐得放开手去,积极地为自己的儿子寻找一个合适的媳妇。每天都在各官家大户间穿梭,到处去看人家的黄家大闺女。

  经过十天的时间,总算看中了王侍郎的女儿,说好择个吉日提亲,愈快愈好。

  三天后就是个吉日,因此上王家提亲的时间也就定在三天后了。

  这三天来,濮阳然介忙着张罗各项所需,濮阳柔羽依然不闻不问,随自己的爹亲去处理。

  秋月抱着孩子来到书房外,看濮阳柔羽桌上摊着书,眉间却纠成了一团,显然心思早已不在书本上,便唤了他一声:「羽儿。」

  濮阳柔羽一抬头,看见秋月娘亲站在那里,吃了一惊,连忙站起来,将人迎进书房。

  一边让座,一边说道:「娘怎么来了?不是还该在床上躺躺?」

  「哎,乡下人家,生个孩子罢了,哪里就虚弱成这样呢?」秋月抱着孩子坐下来,朝他微笑道,「羽儿,心里有事?」

  濮阳柔羽低下头,沉默不语。

  「羽儿,你看看我。如果这孩子死了,你爹又突然离开我,那我该怎么办呢?」秋月突然说道。

  濮阳柔羽一惊,连忙说道:「怎么会呢?孩子很健康的!而且爹爹也不可能……」说着说着自己就愣住了,难道秋月娘亲说的是君皇?

  君皇已经失去了孩子,如果再失去他……

  「皇家虽然和普通人家不大一样,但是失去了自己的孩子,不管是谁,都会难过的,这时候,如果身边有一个人能够陪伴自己,和自己共同度过,耶伤心也会渐渐谈忘。但要是在这时,自己最爱的人又离开,那打击就很大了。」秋月直率地说道。

  濮阳柔羽一震,千万思绪顿时涌上心头,乱麻似的,完全理不出头绪来。

  「你爹急着让你成亲,说是让你摆脱君皇的束缚,说你身为人臣,君皇要逼你,你也不得不从,可是这几年来,我看你对君皇也有不满也会抱怨,但却从来不是漠不关心,还有这几天,你失魂落魄似的……」秋月顿了顿,「羽儿,我问句话,你对君皇真的无情吗?」

  濮阳柔羽心头一阵紧缩,声音梗在喉头,什么也说不出来。

  「羽儿,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懂什么国家大事,我只是在想,若当君皇也只是个普通人,他失去唯一的孩子,又为了你硬顶着诸多压力不肯续弦,你却为了逼他而要去成亲,他心里要怎么想呢?」

  濮阳柔羽心里一痛,几乎忍不住要落泪。他知道君皇对他的心意,他也不是没有想过这些,可是、可是他能怎么办呢?

  秋月看他这样,也不由得叹了口气,「羽儿,娘知道你心里也苦,并没有意思要你难过的。但是……不和君皇说一声就要娶亲,娘觉得,这也实在……太占不住理了些。」

  书房外突然传来一句:「什么占不占理?」濮阳然介从外头走进来,有点不高兴地说道,「夫人,你跟羽儿说了什么?」

  「你们爷俩就快要去王家提亲了,都不去跟君皇说一声,成吗?」秋月道。

  「说了才不成吧?」濮阳然介说道:「他可是高高在上的君皇,随便说句话,还有人敢把女儿嫁给咱们羽儿吗?再说,羽儿跟君皇之间,又不是正式过门,也没什么名分,他一个君皇难道连臣下婚嫁都要管?」

  「话不是这样说……」

  濮阳然介打断她的话,「夫人,你不懂这些,你别管这事。」

  秋月怒瞪了他一眼,「是是,道理就你们懂,我没读过书的,什么都不懂!」说着,一甩头,抱着孩子转身就走了出去。

  「哎哎,这是在干嘛啊?」濮阳然介叹了两声,回头又高兴地朝濮阳柔羽说道:

  「羽儿,你别担心,一切事情爹都给你打点好了,我们爷俩明天去提亲,一个月后就能把媳妇娶进门啦!」

  窗外月儿已经西斜,星光黯淡,濮阳柔羽在床上翻来覆去,煎熬了一整夜,怎样也无法入睡。

  心里不断浮现的,部是与君皇相处的点滴。

  君皇不是个会说甜言蜜语的人,他们又都整天为政事忙碌,能得空说点体己话的时间都少之又少,可是每次御花园有什么花开了,君皇都会来告诉他,然后努力在公事之余找出时间,和他到花园里赏花喝个茶。

  一开始时,他还以为是君皇特别喜欢赏花,所以每次部拉着他去看;但很快的,他就发现君皇有时候连闻的到底是什么花也搞不清楚,问君皇最喜欢什么花或什么香味,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不禁疑惑:『那为什么要来赏花?』

  『咦?你不是很喜欢花吗?』君皇回问道。

  他才想起有次君皇到濮阳府来,那时园圃里恰妤牡丹盛开,于是经过花园时,他便停步看了一下,君皇便问他是不是喜欢看花?他顺口答道:『是啊,花很美而且也香,看着心情就好。』

  从此以后,御花园里的花就全都是有香味的。而且不管什么花开了,君皇都会带他去看花。

  他觉得既好笑却又十分开心,于是虽然他也不是那样能够有闲情逸致的人,但每次君皇要邀他去看花,他也都尽可能的抽出时间陪君皇去看。

  他们还常常在皇宫里那个巨大的水池里坐船荡来荡去,被烈日烤得晕头转向的。问君皇为什么要来坐船?君皇说:『你每次到康靖王封地,不是都喜欢跟康靖王坐船去游桂匀河?大家都说你在船上笑得很开心,所以朕也要陪你坐船游河!』说完便直直地看着他。

  但那是因为康靖王既会玩又逗趣啊!君皇却是连一个笑话都说不出来……

  濮阳柔羽看着君皇那认真到近乎严肃,却又期待他能开心而笑的表情,忍不住就笑了。

  君皇看他笑了,脸上那原来紧绷的神情立刻就融化了,露出非常愉快的笑容。

  君皇既然讲不出笑话,他便把康靖王说的那些,搬出来说给君皇听,结果自己也被自己说的笑话逗笑了,两人便开开心心地笑到了傍晚。

  于是,有事没事,他们便常常去坐船了。

  现在想起来,君皇常常是因为他笑而笑的。

  虽然不懂得什么情趣,也没有什么技巧可言,但每次床弟之事,君皇总是小心翼翼地对待他,担心弄痛他,担心让他不舒服。明明两人都已经要着火了,还要问他:『可不可以?』 『这样好不好?』

  一开始他会觉得别扭,不肯说什么。但他不点头,君皇就停在那边等他,一定要他有所表示,才会继续下去。久而久之,他干脆直接说:『对,就是那样。』『是,这样可以。』『这样很舒服。』『好。』

  他生辰的时候,君皇问他想要什么礼物,他正忙得焦头烂额,根本无心去想什么礼不礼物的,随口开玩笑道:『今天我要在上面。」

  君皇好像呆住了,什么也没说,默默地走了出去。

  他自己也忘了这回事,没想到晚上一回列寝宫,就看见君皇脱得赤条条地躺在床上等他。

  『你不是想在上面吗?』君皇眼睛看着床顶,涨红着脸,紧绷苦声音说道:『朕不知道原来喜欢这样,既然你喜欢,以后就都这样吧!』

  他忍不住笑了,笑得眼泪都掉了出来。

  常常不管他说什么,君皇都足二话不说地就答应了,即使他只是随便说一句,君皇也会当成一回事,认真地去做。

  后来他才知道,君皇常常担心,有一天他会变心爱上别人。

  『你是君皇啊!』他有次开玩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头顶你的天、脚踩你的地,是能逃到哪里去?我变心了,你要抓我回来还不简单?担心什么!』

  君皇听见这话,却皱起了眉头,想了好一会儿才答道:『你这样说,朕不能同意。』

  他感到好奇。

  君皇又想了想,才道:『柔羽,我们寿算不同。有一天你真离开朕了,朕也许还会再遇见别人,朕没有办法跟你保证,终此一生,只会爱你一人。所以,朕也不能约束你爱上别人。』

  说完好像自己也觉得这样讲怪怪的,君皇连忙又补充道:『何况,爱是两个人的事。两人相爱,在一起才能让彼此都得到快乐。哪有可以强迫的呢?』

  他听着听着,觉得胸口有一股暖意,熨得心底发烫。

  君皇看他不语,抿了抿唇,奵像有点紧张地说道:『柔羽,朕知道你聪明,朕比不上你聪明,不过朕总可以尽量满足你的需要……嗯,这个,虽然朕不太会逗你开心,不过再怎样,朕总是可以疼你、宠你啊……』

  他忍不住趋向前,紧紧地抱住眼前的男人。

  君皇连忙也紧紧地回抱着他,又对他说道:『朕虽然是君皇,但朕爱你,并不是要让你害怕,给你束缚的。朕……嗯,不会阻止你去爱别人,但是如果有一天,你真的爱上了别人,请你一定要告诉朕。要给朕一个机会,和对方公平竞争……』

  ……那么他现在在做什么?

  天一亮,他就要去别人家提亲了!

  然后呢?然后就再也不能跟君皇在一起了!

  他突然觉得心里很痛。

  他想到那个虽然笨拙、却总是努力爱着他的男人,再怎么痛苦,也不愿对不起他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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