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双肩抽动,笑得不可遏抑,「哈哈哈,报应、报应!」
「对了娘娘,有关安格公主那边,您打算如何处理?」
「安格?」
皇后好不容易收起笑意,正色道:「本宫与陛下商量过了,明日早朝将会颁布一道圣旨,就说那贡织本来便要赠予安格公主,庆贺她与驸马百年好合。」
惊澐讶异地张大了嘴,「娘娘您说赠予?难不成......」
皇后亦是一脸奸商嘴脸,「我朝与白狼族签订盟约,互为兄弟之邦,我说爱卿,本宫这笔交易可划算的很啊!」
惊澐的脸白了白,偷瞧了眼皇后,暗暗嘀咕:「是啊是啊!区区十五箱贡织换来一个盟国,根本就是奸商暴利,太他娘的划算。搞不好这所有的事情,又是这狐狸一手操纵?恩,没错没错,有这可能。」
皇后没放过爱卿的反应,勾起惊澐下颚,无比温柔地微笑。「澐爱卿在怀疑本宫吗?」
惊澐岂是容易上当的人,连忙起身拱手,堆起满脸的笑容,谄媚道:「微臣无限崇敬娘娘您的计策,臣还有事尚待处理,恕微臣须先行离去,惊澐告退。」
边说边挪动身子,等丢完最后一个字,立即转身,一溜烟逃得不见踪影。
一品堂绣坊--
荀郝针边帮前来一品堂的客人量身材,一边还连连叹气。
霓裳再也忍不住,双手合十,诚恳地道:「小针啊!姐姐求你了,别一直这么唉唉唉的成不成?我都快跟着你一起叹气了。说吧!有什么心事?说出来姐姐才好帮你啊!求求你快说吧!」
荀郝针又叹了口气,低着头,开口问道:「霓裳姐,那个......」
「那个?什么那个啊?」
「就是那个嘛!」
霓裳翻翻白眼,「你不说就算了,姐姐我等会还得忙着招呼客人哩!」说完,萝裙一甩,掉头走人。
荀郝针红透了脸,赶忙抓住只差一步便要走出绣坊的美女,低下头贴身凑到霓裳耳边嘀咕好半天才分开。
霓裳越听表情越怪,像极了见着耗子的猫,两眼放光,不怀好意地佞笑。
「那个啊!可以,当然可以。不过嘛,小针你得免费给姐姐我做十件衣裳,外加配件绣帕什么的,一样也不能少,就算是你来拜师学艺的价码,如何?」
荀郝针一听,感激得猛点头,直道:「没问题没问题,姐姐妳人真好。」
霓裳挑眉奸诈一笑,压低声音吩咐道:「等姐姐应付完客人后,晚上来这一品堂找你,你可要好好学,别辜负了姐姐对你的一番期望啊!」
荀郝针的脸红了红,挠挠脑袋,「嗯,我会努力的。」
当夜,一品堂关了店铺,数个时辰后,一女子来到店门前敲了敲,嘎吱一声,门板往里打了开,女子左右瞧了瞧,确定附件没人注意她的举动后,推门入内,顺手将一品堂的大门给关了上。
不久后,原本漆黑的店内燃起一丝烛火,书页翻动的声音夹杂着压低嗓子的说话声,以及阵阵压抑的低喘,直至破晓鸡啼才又恢复宁静。
之后月余,每个晚上不断重复相同的情况,知道某人历经千里跋涉,返回苏州。
荆阎坐在马车上,眼皮子也跟着一颠一颠地,几乎就快要倒头睡去。想想这几个月来经历的一切,惊险、不安、无奈、心痛与自责......
随着劫贡一事宣告结案,将那在幕后操纵的贼官逮捕下狱,甚至因而使得天朝与白狼一族结为兄弟之邦,而自己也在一切事情宣告落幕后,大红喜服四抬大轿地「嫁」入荀家。反正当年订下的娃娃亲,早在自家娘亲那张大嘴的宣传下,搞得全苏州无人不知。
倘若换作是月余前的自己,恐怕早掀翻了那喜服花轿,拍桌走人,然而,在历经重重解难、在明了自己真正的心意后,却是心甘情愿。也许,早在最初见到那窝在墙角,充满渴望与希望被接纳的脸蛋,便已不自觉地喜欢上那憨厚的小傻瓜了吧!
想到这,荆阎疲倦的容颜,漾着幸福的微笑,低声笑骂:「呆子。」
绕了一大圈,终于相守,却不得不分离。毕竟,荆阎对于安格那个如同亲妹子般的女孩有一分责任,定要亲眼确认她是否安好,才能放下心头的大石,也顺道参加她的婚宴。
初夜之后,随即离别,某个傻瓜像极了只被主人遗弃的大狗,不安和恐惧全写在脸上,只差没有呜呜哀鸣。
「呆子就是呆子。」他荆阎绝不轻诺,话一旦说出了口,便是一生一世。
突然,马车夫敲了敲车顶,转头问道:「爷,苏州到了。」
荆阎睁开眼皮,应了声道:「去一品堂。」
「是!」
一品堂--
荆阎下了马车,直直往厅堂走去,恰巧谢柔正招呼完前来订货的客人。
「娘亲。」
妩媚恶心到令人直犯鸡皮疙瘩的怪腔怪调,谢柔一抬头,见到来人,当下嘴角狂抽。
「死小孩,想吐死我吗?怪腔怪调难听死了!」
眼角余光瞄到一抹人影跨进绣坊的门坎,荆阎凄凄楚楚、无比委屈地又喊了声:「娘亲。」
谢柔浑身一颤,打了个哆嗦,全身上下猛起疙瘩,气得正准备抄起手边的绣花针扎过去。
荀郝针一脸焦急地冲了过来,将荆阎拉到背后,护得密密实实,「娘,不可以。」
谢柔瞪了儿子两眼,看着那个躲在荀郝针后天,得意洋洋的死小孩,顿时怒气一泄,揉揉发疼的额角,兀自哀叹。
这啥子情况?
儿子当着娘的面护「媳妇」?
瞧这样子,笨儿子肯定被这「媳妇」吃得死死。唉,算了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她这做娘的也没别的心愿,只要儿子开心就好。
再说,这样也好,有荆阎这死小孩挡着,不怕有人敢欺负宝贝儿子。只是一个堂堂大男人,娇滴滴地对着自己喊娘亲......
想到这儿,谢柔脸一黑,捣着胸口,自我安慰道:「还好还好,比起巧巧的手艺,这个还能接受。」
「娘,您没事吧?」瞅着母亲的脸色变了又变,荀郝针担心地问。
谢柔扯出了个勉强算是微笑的表情,边说边往屋后走去。
「没事、没事,阿阎离开这么久,你们好好聊聊,娘累了,要休息。」
第九章
荆阎舒舒服服地坐在浴桶内,热水漫过胸口,让人疲累全消。
「嗯,用点力,对,就是那儿。啊......好舒服。」
荀郝针吞了吞口水,问:「这样可以吗?」
荆阎吁了口气,半眯着双眸,侧过头,透过氤氲的水气,看着身后的人,「你跟谁学的按摩?真舒服。」
荀郝针哪起浴巾细心替荆阎擦拭身子,面色微红地问:「阎,你南北奔波一定很累,要不我帮你全身按摩一下?」
荆阎点点头,全身上下刷洗了一遍,跨出浴桶接过荀郝针递来的浴巾擦去身上的水珠,一丝不挂地往床上躺去。
瞧着那曲线阳刚、肌肉结实的背脊,以及那翘挺的窄臀,荀郝针差点没咬断自己的舌头,外加鼻血口水满地流。幸好某位高人在指点时特别提醒过,这种时候,切记要忍,否则一切前功尽弃。
扭扭鼻子阻止快要喷出的鼻血,顺便把已经流到嘴边的口水一滴滴用力吸回去,再用双腿紧紧夹住某个骚动的部位。荀郝针侧身坐在床边,熟练地按压着荆阎的后颈、双肩。
荆阎趴卧在床上,奔波疲累的身躯舒服地享受着,脑子里计划许久的阴谋,随着腿根逐渐挺起的器官,决定今天就付诸行动。
翻身坐起,舔舔自己干涩的唇,一把抓过荀郝针的大脑袋,对准他的嘴霸道地吻下去,舌头乘机钻入那呆楞不知该做何反应的嘴,缠绕住荀郝针的舌,肆意掠夺每一处的津蜜。
偷瞧了眼荀郝针不知所措的反应,荆阎得意地结束亲吻,粗鲁扒开荀郝针的衣襟,低头转战软嫩嫩的乳珠,在心底狂笑。
嘿嘿......
针儿乖,上次念你是初夜,让你白吃了我一回,今天换阎哥哥来,好好教你什么是大人的世界。放心放心,那一百零八招虽说各个香艳刺激,不过我怎舍得一次给你来个「全套」伺候,害你屁股开花?
针儿亲亲,屁股等着了,阎哥哥今晚一定用我毕身弹尽心虑、苦心钻研,甚至当年被老娘踢去周游西天列国取经所学得的高超技术,让你欲仙欲死,爽得除了呻吟把个屁字也吐不出来。
哦呵呵呵呵!
荆阎得意无比,握着一柱擎天高耸直立的分身,打开荀郝针的双腿,放肆地摸了摸那隐藏在臀间可爱羞涩的小菊花,口水滴滴对准了小菊花正打算攻城略地,从基础体位一路转战高难度的一百零八招。
咦?手没力?怎么抬不起来?
诧异地瞅着垂放在两旁的手,一个闪神,原本被压在下方的荀郝针两眼放光,喜滋滋地翻身把荆阎压倒在床头,双手合十,一脸感激地赞叹:「霓裳姐真是神算,涂了春药的地方阎哥哥全摸过了,针儿一定不辜负姐姐的期望,卖力伺候阎哥哥。」
「什、什么?」荆阎瞪大了眼,吃惊地看着压在身上的人。
荀郝针摸摸后脑,老实地道:「阎哥哥你放心,为了不再把你弄得流血,我很努力跟霓裳姐学了一个多月,保证可以让你欲仙欲死,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
等等,那是我的台词才对吧!
荀郝针从枕头下抽出早已准备好的丝带,蒙住荆阎的眼睛,后者吓了一跳,焦急地问:「你、你干嘛?」
荀郝针笑着吻了吻荆阎的唇,「霓裳姐说,蒙着眼睛做,可以累积快感,这样阎哥哥就会更舒服了。」
荆阎脸黑黑,哑口无言,药效在全身上下蔓延开,热得他只能不断扭动,想逃避噬人的快感。荀郝针困难地吞了吞口水,动手脱去自己的衣裳。
「傻子,你动作快点行不行?我快憋死了!」
受不了那笨瓜慢吞吞的动作,春药的效力却是一波强过一波,荆阎满头大汗破口大骂。
「快?啊,痛!」荀郝针被吓得咬到舌头,疼得哎哎叫。
眼睛被蒙着,视觉受阻后,其余的感觉却更加敏锐,加上被人陷害沾了春药,就连被荀郝针身上的衣料扫过,都能引起强烈的兴奋感。看不见周遭的情景,只听窸窸的声音,也不知道那呆瓜在捣鼓什么玩意儿,难耐浑身窜动的欲火,正准备开口骂人,被某个冰冰凉凉的东西冷不防地流进密穴。
荆阎黑着脸,磨牙道:「你在我屁股里......塞了什么鬼东西?」
荀郝针憨直一笑,把抵在穴口的玉瓶又推入了几分,让瓶子里的液体全沿着甬道灌入荆阎体内。
「霓姐说,这样你就不会疼,也不会流血。」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说!」
荀郝针皱眉想了想,最后回答:「名字好长,我忘了,好象是什么又什么的花,霓姐说这是用那名字好长的花去提炼的。」
荆阎脸色更黑,叽里咕噜地念出一长串的花名,荀郝针听了猛点头,佩服道:「还是阎哥哥厉害,我听了好几次都没能记得起来。」
「那霓裳那死女人有没有跟你说,这玩意儿只要滴几滴就很有用?」用力磨牙。
「有。」
荆阎听了当场咆哮:「那你把整瓶全灌进去,想整死我吗?」
荀郝针吓得连忙把玉瓶拔出,脸色青了青,嗫嗫地道:「我......我忘了。」
欲望铺天盖地席卷而来,荆阎面色潮红,不断喘气,就连身子也泛起淡淡的粉红,咬牙喘息。
「快把你的家伙给我塞进来!」
「可是,我还没弄完,阎你会受伤。」
「闭嘴!做!」
「呜......」荀郝针委屈地捧着高高耸立的分身,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撑开剧烈收缩的小穴,一点一点进入热得灼人的秘地。
「嗯......」逼人的欲火稍稍舒缓了些,荆阎满足地呻吟。
荀郝针缓缓把硬物推向荆阎体内,直达深处,随即扶起「老婆」结实的臀部,按着霓裳之前的教导,九浅一深地摩擦敏感的内壁。
房内春意盎然,空气中飘荡着淫靡煽惑的呻吟以及肉体剧烈的撞击声,还有某人的叫骂声。
「啊啊......该死,别用那招!喔......」
「霓裳你混蛋,居然连这招都教?天!嗯啊......」
半个时辰后,叫骂的人开始求饶。
「呼,好累,呜呜......停下来,停!嗯啊......啊......」
「别再动了,啊......」
屋外,三双眼睛借着纸窗上戳破的洞,死盯着里头的一举一动。
荆艳铁青着脸,恨恨瞪着霓裳,压低声音骂道:「死丫头,居然教小针一百零八招,你想我儿子累死在床上吗?」
霓裳阴阴一笑,「姨你放心,阿阎什么货色,区区这一百零八招死不了他的,顶多累瘫而已啦!」
「死丫头,你知不知道压人跟被压是两回子事,万一我儿子被弄死在床上,你拿什么赔?」
「放心放心,我实验过了,被我拿来实验的人都没死,姨你别担心了!」
荆艳红了红老脸,啐了声:「呸!死丫头又想来蒙骗老娘。试验?你这没带把的能压人才有鬼。」
秀眉一挑,十分阴险地道:「我说荆姨啊!别太小觑本姑娘了,您以为我这苏州头牌的名号,很容易吗?嘿嘿......」
荆艳身子一斜,险些没吓晕在地上。
霓裳换上甜美的笑容,故作娇羞地戳戳荆艳的手臂,呵呵笑着:「这样就能被吓到?姨你不会是想借机装傻赖帐吧?说好了,阿阎是『被压』那个,欠我的三万两别忘了给,还有还有,那天打牌您还输了七千四百两,记得回头一并还我哟!」
两女人忙着秋后算帐,另一头,楞在门外的谢柔,拍拍胸口,自我安慰。
虽然针儿娶了个男媳妇,不过......还好、还好,幸好自家宝贝是『压人』的那个。
阿弥陀佛、太上老君、土地公公、观音菩萨......管他什么神什么仙,总之多谢保佑啦!
屋内某种激烈的运动,持续了两个时辰又一刻钟后,在一阵呜咽啜泣声中平静下来。
「阎哥哥你醒醒,不要昏好不好?我还有最后二十一招没做完,呜呜呜...... 霓裳姐你骗人,你保证阎哥哥挺得住的。呜......阎,你醒来好不好,阎......」
---正文完---
番外一誓言,不灭
「嘶......嘶......」
药膏沾上伤处,疼得人呲牙咧嘴抽气连连。啪地一声,抹药的人吹胡子瞪眼地一巴掌打在荆阎那捱过一百个板子的屁股上。
「给我趴好,不然老夫拿毒粉洒你伤口。」
「......」荆阎一听,乖乖闭嘴,死活不敢惹火这位近来阴晴不定的老人家。
另一头,小财小宝忙着给满身是伤的荀郝针包扎敷药。
小宝两眼含着泪水,要哭不哭地道:「他们怎么这般狠,把荀爷伤成这样?我有没有把你弄痛?会痛的话要告诉我喔!」
荀郝针咬牙隐忍着刺痛,摸摸小宝的头,勉强给了个微笑,「还挺得住,小宝不哭。」
「你要是敢给我哭出来,今晚就轮你伺候曲大哥。」小财吊着眼睛冷冷地道。
「呜......不要,人家不要嘛!」小宝努力把鼻涕眼泪逼回去。
今天可是曲大哥睽违三个月出差后返家的第一个晚上耶!想都知道今晚师兄跟曲大哥肯定黏在一块,他才不要去伺候,会给师兄砍死的啦!
「那就不许哭。」
「知道了啦!」
「小宝。」甜腻腻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小宝回头看着正给荆阎上药的人,问:「师父,什么事啊?」
「喔,好乖好乖。」皡玥握着药罐子,感动地差点没掉下眼泪。
呜......听听,是「师父」耶!
不是什么「老头」、「庸医」、更不是什么「喂」。
想想他这师父也真失败,亲手拉拔长大的三个徒儿,竟然一个比一个还恐怖,现在也只有小宝还叫他一声师父,小财除了人前给他店老脸会喊师父,外人一走就改称老头。
最大的那个就跟别提了,一个「喂」就是他堂堂神医的称呼,连给家里养的狗取的名字都比他有称头,叫什么「万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