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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的宠臣——by冯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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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文晔忿忿地看了独孤焰一眼,他净会乘机摆皇帝架子来敲诈人!
“好吧!”范文晔无奈地说道,“我和你一起回长安,这总行了吧!”
话一说完,独孤焰便举手示意众人退下。
他缓步走向前,范文晔也着急地想冲向韦浩暐,却被独孤焰当在身后。
“小文!你没事吧?”韦浩暐上前想看范文晔,无奈前方却有座人墙挡着,只好大喊:“喂!你还不快给我放了他!”
“大胆!你居然敢对皇……”
小德子气愤地训斥韦浩暐,却让独孤焰制止,“住口!”
“哈!矮冬瓜,闪边去,这里没 你说话的份!”韦浩暐忍不住讥笑小德子。
“你……”小德子死瞪着韦浩暐,他是长得矮,但是他最痛恨别人说他矮,尤其是对方也是个不怎么高的家伙。
“好了!”独孤焰不想再听他们两人的废言,看向韦浩暐问道:“你是谁?来这儿做什么?”
“哼!听好啦!”韦浩暐学起电视上那些山大王的口气,“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韦浩暐是也!你最好将我心爱的美人放了,要不……哼哼哼!我会让你手来手断、脚来脚断!”
哇!第一次这么恐吓人,真爽!
这个白痴在说啥?小德子忍住想大骂的冲动,猛翻白眼。
“浩暐,你别胡来!”范文晔也忍不住出声轻斥,惹火当今皇上可不是好玩的,而且这并不是他所处的时代,不容他如此胡闹。
“哼哼!”独孤焰冷哼两声,这个家伙……“你的眼光不错嘛!也知道他很美。”
语毕,全场几乎晕倒。
小德子讶然地看着皇上,在这种气氛下和韦浩暐“惺惺相惜”,有没有搞错?
殊不知,独孤焰正因范文晔愿意和他一起回长安而欣喜不已,当然不会去计较这些小事,况且韦浩暐没大没小的态度还挺有趣的。
而范文晔原来以为独孤焰可能会发怒,正打算开口劝阻,谁知他竟然说出这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还……还为此夸张韦浩暐,他也傻了眼。
而那两个“惺惺相惜”的人,可不管旁人怎么想,自顾自的讨论起来。
“真的吗?你喜欢他哪里?我最喜欢小文的眼睛,睫毛又长又卷。”
“我比较喜欢他的唇,很软很香,吻过之后会变得更红润喔!”
“对了,还有……”
“你们说够了没?”范文晔冷着一张脸,瞪着讨论得正热烈的两人,“我还以为——你们根本就不把我放在眼里!居然在讨论这些事,真是有够无聊!”
范文晔转身就想离开,这两个无聊的家伙,居然在大庭广众下毫不避讳地大谈这些他介意的事,气死他了!
“小文,你别走啊!我大老远追来这里,你居然都没被我感动。”韦浩暐赶忙冲上前抱住范文晔,不准他走。
想他一路劳苦奔波来搭救他,只不过是与那家伙交换一下对他的倾慕之意而已嘛,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何苦如此发怒呢?
谁知他还没抱够,就被他的“知己”把他整个人往后一丢,不让他再抱着范文晔。
“看就可以了,不准你对他动手动脚。”独孤焰将范文晔往自己怀中一带,乘机偷亲他一口,大声发表自己的所有权:“他是我的,我不准任何人碰他!”
然后他低头温柔地看着范文晔:“你靠着我,这样昨日夜里所遗留的酸疼感会比较好一点。”
范文晔呆了有一刻之久,他刚刚做了什么?又说了什么?
韦浩暐一屁股跌坐在地,痛得龇牙咧嘴,来不及抢救范文晔的唇,又突然听到独孤焰爆炸性的发言,更是傻在当场,忘了要爬起来。
而小德子则是张大嘴巴,望着这一波高潮迭起的好戏,和皇上出来这一趟,还真是值得,好戏一次看足。
“你干嘛!”惊觉自己居然在众目睽睽下被独孤焰吻了,他更当众讲出引人遐思的话,范文晔羞红了脸,想挣脱独孤焰的怀抱,但他就是不肯放开,让他气极地斥道:“放开我,有人在看!”
“那……如果没有人就可以罗?”独孤焰看着范文晔怒红的脸蛋笑道。
“你!”这个家伙,听话老是不知听到哪儿去!
“可恶!”韦浩暐冲上前,“那里我都还没吻过,你凭什么?”他气得大吼,那是他一直想偷袭又无法得逞的地方,居然让这家伙轻而易举得手,他不甘心!
“小文,你放心!我会替你的‘贞操’讨回公道!”他好伤心啊,想不到这家伙竟比他快一步。“喂!我要向你挑战!”韦浩暐抬头对上独孤焰不置可否的眼神,这让他更为光火,他绝对要赢过这个恶劣的男人!
“浩暐!你别胡来!”范文晔赶忙出声阻止,满脸涨红,气得斜睨独孤焰一眼,但肇祸者却一脸无辜的微笑,打算加深这个游戏的可看性。
“挺有趣的。”独孤焰轻声一笑,“那赢的人,可以得到什么?”看来独孤焰是有十成的把握,否则他就不会不问规则而直接问奖赏。
“可以得到小文!”韦浩暐看向范文晔,坚定地道:“放心,我会一直喜欢他的,绝不会因为他的过去而放弃!”
范文晔吃惊地看着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韦浩暐,他们居然拿他当奖品?到底还有没有把他当人看啊?
“我拒绝!”范文晔厉声回拒这个荒谬的提议,“从头到尾,都是你们在那里一搭一唱的,到底有没有问过我的意见啊!”
“我答应。”独孤焰居然允诺了。
“你可别反悔!”韦浩暐立刻接口。
范文晔惊怒地看着他们两人,“我说不准,你们到底听到了没?”他们真是太过分了,竟将他的话当耳边风!
“范大人。”小德子过去搭着范文晔的肩,安慰似的要他节哀,“事已至此,您就别再多说什么了。”
范文晔的回答则是瞪着小德子,“你的打算来看戏的吗?”
答对了。
比武场上,两人都选择剑作为武器,一声令下后,两道身影便缠斗在一起。
纵使韦浩暐自小便在父亲的逼迫下学中国武术,但是他这个人一向没有吃苦耐劳的精神,能偷懒必偷懒,和独孤焰比起来,真是差多了;况且二十一世纪哪有人拿刀拿棍到处找人比试?一把手枪、数发子弹,短短几秒就可以让一个人倒下,哪来如此麻烦的招式比划?所以他获胜的机率根本是零。
而早在韦浩暐与那些侍卫比斗时,独孤焰便看出他的实力有多少,自然无谓地答应这场荒谬的比武,一来是让韦浩暐输得心服口服,冠冕堂皇地除掉一个情敌;二来则是他很久没动手,纯粹一时技痒。
只见独孤焰好整以暇地左格右击,趁势找到韦浩暐的破绽便展开猛烈的反击,转瞬间,韦浩暐已程败象,越来越无力招架。
“浩暐,小心!”
一声惊呼传进独孤焰耳中,此时他刚挡下韦浩暐平刺而来的一剑,转身回扫他的下盘,韦浩暐来不及回防,比赛几近尾声,胜败已定。
但是当独孤焰听见范文晔这一声充满焦急而关注的惊呼,又回头瞥见他关系的神色,心里顿时很不是滋味。
如果他真的赢了韦浩暐,怕也不会得到什么好处,反而有可能被范文晔怨恨;但是相反的,如果他输了,范文晔隐藏的母爱天性一发挥……嘿嘿,如此计算下来,明人当然是选后者。
于是独孤焰故意脚下一踉跄,出剑的速度明显一缓,正好让韦浩暐及时回身防御,剑尖一扫,在独孤焰的右臂上划了一道不算深的伤口。



“皇上!”
小德子惊叫一声,慌得赶忙跑来检视独孤焰的伤势,范文晔也疾奔到他身旁。
“你没事吧?”范文晔紧张地扶着独孤焰,用手压住他血流不止的伤口,见了血,他止不住地轻颤,似乎比独孤焰还需要人扶持。
范文晔觉得自己的心跳好象停止了一般,他压根儿没想到受伤的会是独孤焰,剑尖划过他时,也彷若划过了他的心,其他的声音在耳中嗡嗡作响,他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没是……哇!”独孤焰状甚虚弱地呕了一口鲜血。
“你别吓我!”范文晔脸色更加惨白,口里大喊:“御医呢?御医!”
可是这里并不是皇宫,而独孤焰又是私自出宫,哪来随行御医?
“把那家伙抓起来!”小德子愤怒地大喊,刺伤皇上,死罪难逃。
侍卫们蜂拥而上,团团围住呆愣在当场的韦浩暐。
太夸张了吧?
韦浩暐看着情势急转而下,明明躺在地上的本该是自己,何以那家伙会突然跌倒,让他有机会刺他一剑?而且,他根本没出拳打伤他,那家伙受的不过是皮肉伤而已,怎么会吐血?难道自己练成隔山打牛的功夫了?
还有,那个家伙是皇上?那……伤了皇上这件事,在古代……不就是要被砍头?
哇啊!他不要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在古代啦!他还没跟老爸老妈话别,遗嘱也还没立,老姐欠他的一万元也还没收回,他也还没把到小文……不要啊!
然后,韦浩暐就被一路拖往地牢,而另一群人则护送独孤焰回内殿治疗伤势。
韦浩暐被拖走前看见独孤焰靠在范文晔身上,他依着范文晔的肩,居然侧头对他一笑。
那个恶劣的家伙,他是故意的!
幸好伤得并不算很重,被请来的老大夫本是想这么说的。
可是,独孤焰状甚痛苦地一把扯住他的老骨头,拉向跟前,在他耳边低声恐吓:“你要是不把伤势说得严重点,小心朕让你永远走不出这扇门!”
于是,老大夫只好抖颤着声音,惶恐地向范文晔陈述独孤焰的伤势。
“皇上他……伤得极重,因伤及血脉而出血不止,而剑伤亦深及见骨,小的已帮他缝合了……短时间内右手都不能移动或碰水,约需一个月的时间调养。”
这么严重?范文晔越听,眉头便皱得越紧,早就要他们别做这种无聊的比试了,结果居然是如此惨痛的代价,真是始料未及。
“小德子。”范文晔回头叫唤,“我要进去采视皇上,至于浩暐,你要好好照料,等皇上醒了再行处置。”
“可是他……”小德子不满地反驳,那家伙害皇上伤得如此严重,怎可不让他吃点苦头?他都想好要如何动刑,借机讨回自己被讥为矮冬瓜的一口怨气了耶!
“记住,如果他有丝毫损伤,我会要皇上唯你是问。”
皇上……唉,现在皇上会比较听谁的?想也知道。如果范大人在皇上耳边说个几句,自己会有多悲惨,不必想也知道。
那个叫浩暐的,真是便宜你了!
“药好苦,我不想吃。”独孤焰坐在床上,头依着范文晔,状甚舒服。
啊!这次连他自己也不禁佩服起自己的策略是如此成功,受点皮肉伤又算什么呢?瞧他现在,仗着是病人的身份,可以借机撒娇、吃范文晔的豆腐,真是太幸福了!若非他洞烛先机,只怕这等便宜事,就要让韦浩暐给捡去享受了!
“你得吃才会好啊。”范文晔奈着性子劝哄。
独孤焰这家伙,居然像个小伙子似的怕药苦而不喝,真是……唉!
“我怕苦嘛!要不然……你用嘴喂我。”独孤焰向范文晔偎得更近,没受伤的左手,更是不安分地摸上范文晔的大腿。
这个性格恶劣又色迷迷的家伙,连受伤了都还如此“性致勃勃”?
“快拿开你的手!”范文晔白了独孤焰一眼,忍下想要揍他的冲动。
“你用嘴巴喂我,我才拿开。”独孤焰坚持地说。
“拜托!”范文晔试图打消他这个荒谬的念头,“就算用嘴喂,药还是苦的啊!”
“不一样!”独孤焰坏坏一笑,“你的嘴是甜的,我吻过这么多次,每次都尝到像蜂蜜一样的甜味。”
看着范文晔因这句话而泛红的双颊,独孤焰又给了他一抹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
“快嘛!”他放软语调哄范文晔,“要不然我会一直不吃药到死为止喔。”
范文晔听见独孤焰拿自己的性命来威胁他,就是为了要他“亲口”喂药!这种不分轻重的行为让他又好气又好笑,却也无可奈何。
他没好气地横了大刺刺躺在他怀中的独孤焰一眼,再跟他争辩下去,花几个时辰熬的药都要凉了,罢了,牙一咬、眼一闭,很快就过去了。
他缓缓举起汤匙,靠近唇边一口,略微迟疑一下,然后低下头接近满怀期待的独孤焰。
感觉这动作像自己主动献吻似的,让范文晔酡红了脸,迟迟不肯吻下去。
“快点啊……”
独孤焰锁住范文晔的目光漾着挑逗的神采,开口说话的气息吹拂在范文晔的脸上,有一种酥麻的热感,范文晔不自觉地被吸引,如飞蛾扑火般朝着热源贴近。
当范文晔的唇一碰到他,独孤焰便用左手将他拉得更近,害得碗里的汤汁都不小心溅洒出来。
范文晔被独孤焰强制地用舌撬开口,悉数将药汁送进口中;然而独孤焰却不肯就此罢休,硬是要他与自己的舌嬉戏,让范文晔被吻到快没气了,才意犹未尽地放开他,伸出舌状似无意地舔了舔残留在唇上的药,看得范文晔脸上又是一阵红潮。
“好甜哪。”独孤焰心满意足地笑道。
怔愣了好半晌,范文晔才从他这种令人脸红心跳的神情中回过神来。
“不是只有喂药吗?”范文晔气愤地问道。
只是喂药,干嘛连舌头也伸进来,还那样放肆地吻他!
“因为忍不住嘛……”独孤焰无辜地直瞅着范文晔,“药变得很好喝,所以……”
“哼!”范文晔猛地站起身,独孤焰没了倚靠,整个人砰的一声倒在床上。
“好痛……”独孤焰哀声叫喊,可惜范文晔连看也不看一眼。
“既然药变好喝了,那就麻烦皇上你慢慢品尝吧,恕臣先告退!”
话一说完,范文晔将碗往桌上用力一放,便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独孤焰的寝室,再多待个一时片刻,只怕等会儿躺在床上的,就会变成他了。
范文晔几乎快让独孤焰逼临崩溃边缘了。
独孤焰坚持若范文晔不照顾他的话,他就要让伤势恶化至死;范文晔无从选择,只能担起这个责任,免得背上莫须有的“轼君”之罪。
他,堂堂一个前任尚书,出身官宦之家,从小到大只有让人服侍的份,哪需要他服侍人?
其实这都无所谓,也无关那些无聊的身段问题,最大的症结在独孤焰越来越过分的要求!他这个人,若顺了他一次意,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而且花样层出不穷,还真是多亏了他那得天独厚的“聪明才智”啊!
像现在——瞪着笑得一脸贼样的独孤焰,范文晔发现自己连生气的力气都懒得花了。
这些日子以来,独孤焰因伤势不能碰水,都是范文晔替他擦拭身体以维持清洁。
这是一项艰巨的工作,不但花费劳力,更要集中精神与之抗衡。
他得替独孤焰脱下衣物,然后仔仔细细擦遍身体各个部分,当然也包括……那里,他每每都得瞪着独孤焰忍不住上扬的欲望,忍受他在自己臀部轻轻爱抚的不轨大手。范文晔斥责过他,但是独孤焰却以一句话反驳:“这是正常的想象嘛!心爱的人碰我,要是没反应,就真是太对不起你了。”
“这又不是我自愿的!明明就是你自己……不知羞!”
范文晔因为他的故意抹黑而大发雷霆,他只是帮他擦身而已,竟说得好象他主动勾引他似的!
但是,跟这种人争辩永远只是白费力气,范文晔也懒得理他,只是迅速做完工作,冷着一张脸离开。



这日,独孤焰又玩起无理取闹的游戏了。
“我想要沐浴。”独孤焰抬眼看着范文晔软声要求,他知道范文晔是标准吃软不吃硬的个性,所以放下身段远比摆高姿态来得有用。
“你的手还不能碰水。”范文晔冷冷地反驳。
其实独孤焰的伤势早就痊愈,但他不断地逼迫可怜的老大夫帮他伪装,是以范文晔和小德子仍旧被蒙在鼓里,傻傻地帮他熬药喂药,忍受他许多的无理要求。
“所以才要你帮我啊。”独孤焰理所当然地再反驳回去。
“你!”范文晔一点都不想跟他单独关在澡堂,谁知道他又会借机做些什么事,每日忍受独孤焰的毛手毛脚都快成了他例行公事了,再这样下去,精力益加旺盛的他,肯定会将自己……算了,不说也罢,能防则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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