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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的宠臣——by冯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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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焰炯炯的目光直盯着范文晔,范文晔低眉敛目,回避他的注视,谨慎地道:“臣的母亲长年卧病在床,是以想辞官伺候汤药,专心照顾年迈的母亲。”
范文晔事母至孝是众所周知,他希望这样的理由能使皇上答应请求;他打心底认定,独孤焰必然恨不得他早日从他眼前消失。
“朕很明白你亟欲尽孝之心,但是国事也非常需要像范大人这般的人才呀!” 想跟他玩哀兵政策?门都没有!
“但是……”范文晔无话可反驳,但心里不禁怀疑,以独孤焰讨厌他的状况来看,只要他主动开口说要走,他应该是迫不及待地答应呀,为什么?
看着范文晔疑惑愕然的眼神,独孤焰也很纳闷自己为何要留住他,前天晚上的恶搞不就是为了让他自动走人吗?独孤焰不断的问自己,怎么原来简单的事竟复杂起来?
对了!一定是因为只让范文晔受到这样小小的警告是不够的,好不容易找到这么好玩的乐子,怎可轻易放过?他还没玩腻呢!一定是这样。独孤焰当下有了决定。
“不如,朕派遣一名御医至尚书府,让他照顾老夫人,并赐几名婢女照料,如此一来,尚书大人应该可以无所顾虑了吧?”
趁范文晔还没从错愕中回神,独孤焰便下结论:“就这么办吧!退朝。”
纵使很不想单独面对独孤焰,范文晔认为还是有必要说个清楚,早朝时根本就无法摊开来说,是以范文晔强忍住恐惧,私下求见。
御书房门一开,就见独孤焰一脸颊具兴味的表情,倚站在桌前。
“范大人。”他不怀好意地开口,“想不到你居然敢单独来见朕?”
“臣只想知道为什么皇上不准臣辞官。”
范文晔很努力地让自己看来不为所动,但是当独孤焰一步步朝他走近,他不由得又是一阵轻颤。
“你在发抖,这么怕朕吗?”
独孤焰轻佻地用手勾起范文晔的下巴,却被他嫌恶地拨开。
“别碰我!”范文晔怒目以对,昨夜的不堪在被独孤焰触碰的瞬间跃入脑海里,让他倏地防卫起自己,倨傲的眸子迎上独孤焰的眼。
“真是倔强的眼神哪!”独孤焰轻轻一笑,低醇的嗓音回荡在御书房内,“但朕可不认为你有反抗的筹码。”
“什么意思?”范文晔心头一惊,表情霎时一变。
“满门抄斩如何?”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是由九五之尊亲口说出,其间的威吓自是不可等闲视之。
“你!”范文晔愤恨地揪住独孤焰的衣襟,再也顾不得所谓的君臣之礼。
“想想你年迈的母亲哟,范大人。”独孤焰反扣住范文晔的手,“这是你应有的态度吗?孝顺的尚书大人。”
瞪视独孤焰好一会儿,范文晔颓然地放下手,疲惫地低下头,无力感使他再也无法徉装坚强。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询问声里,有着压抑不住的情绪在波动。
“因为朕发现这个游戏很好玩,所以,还不到结束的时候。”独孤焰用手攫住范文晔的下把用力抬起,让他与自己平视。
范文晔想挣扎,却无法逃开他的禁锢。“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
“范大人,你有着令人销魂的嗓音和身子呢!”伴随着恶劣的言语,独孤焰低下头在范文晔的颈项间轻舔。
“我是男人!你疯了吗?”范文晔只觉恶心,想别开头,无奈独孤焰的手紧紧锁住他,让他动弹不得。
“这是惩罚。”像是要告诉范文晔,也像是在提醒自己,独孤焰邪气一笑,“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范大人。”
重新回到这一间充满难堪记忆的寝宫,范文晔身体忍不住微微轻颤。
独孤焰挥退所以的侍女后,回头看向范文晔,只见他双手紧抓着衣襟,脸色惨白不已,紧咬着颤抖的下唇,眼中充满不甘和屈辱。
“到床上坐着。”独孤焰冰冷的声音好似来自地狱。
范文晔缓缓地走向床沿,紧握着拳头,没有一刻是比现在更悲惨的。
“将衣服脱了。”
范文晔深吸一口气,垂下眼帘,抖颤着手想解开衣结,但是过度的颤抖令他无法顺利解开,努力试了好久才终于解下衣带。
独孤焰自始至终都只是双手环抱在胸,好整以暇地在旁看着,看范文晔颤抖的身子、发白的脸庞和解不开衣结的手,他心头不由得撩起一阵阵的快感,好比喝酒一般,先是浅尝、微醺,然后是狂醉的颠峰。
范文晔忍着羞辱,将衣服一件件脱下,露出前日才被独孤焰爱过的身子,一点一点、青青红红的咬痕遍布在他白皙的肌肤上,带着强烈的引诱意味。
“躺下。”独孤焰无情地命令道。
遵照独孤焰的命令躺在床上,范文晔干脆闭上眼,不想去看马上要加诸在自己身上的耻辱;但是他忘了,人是有感觉的。
一只手轻划过他的脸、颈项,来到他胸前娇小凸起,轻轻抚弄。
范文晔下意识想挣扎,但随即感觉到胸前艳红的果实被一种湿热感包覆,他恐惧的发出一声惊喘。
微睁开眼,他看见独孤焰的黑发披垂在胸前,而他正邪肆地舔玩他胸前的蓓蕾,让它因敏感而绽放。
“不要!”范文晔伸手就想推拒,却因独孤焰突来的吮吸而发出惊呼。
“感觉不错吧?”独孤焰微抬头,那双勾人魂魄的眸正对上范文晔害怕的眼。
“才没有!”范文晔只觉恶心,一个男人被另一个男人玩弄,他只感到可耻。
“是吗?”独孤焰恶意的手下滑到他的私密处,倏地一挺。
“痛!”没料到会是这么迅速,范文晔皱紧着眉不停摇头,想摆脱那难忍的痛楚。“好痛!不要!” 前夜的伤还未完全恢复,再加上现在独孤焰毫无润泽的侵略,更是难受。
“放松!”独孤焰厉声命令道。
范文晔当然知道要放松,但是这种剧烈疼痛,仿佛要夺去他的魂魄、摧毁他的神智,让他不由自主的想排斥。
冷汗不断地流下来,范文晔伸手想要推开独孤焰那在他体内翻搅的手,却被独孤焰用里格开。
“你认为你可以反抗吗?范大人。”
语毕,独孤焰俯身微微用力地咬了一口范文晔胸前的肌肤,留下一个红色的印记,而这样的动作更让范文晔惊得绷紧身子。
“真是的。”独孤焰皱起眉,“不是要你放松吗?”
独孤焰之前的经验都是那些男宠们主动求欢献媚,他们皆习于床地之事,根本没有如此麻烦的顾虑,但是范文晔本就不谙此事,自然难以配合;体认到这项事实,独孤焰起身走到柜子前,从柜内拿出一个小瓷瓶。
范文晔瞧着独孤焰的动作,他抽手离开那瞬间,范文晔以为自己就此逃过一劫,但他很快就失望了;火光下,独孤焰的身躯肌理均匀且充满力道,肩上还有范文晔前日因疼痛留下的指痕,这令他难堪地别过脸去。
“把嘴张开。”独孤焰命令道。
“咦?”范文晔看清他手上正捏着一颗药丸。“这是什么?”
“媚药,让你放松用的。”独孤焰说完后又恶劣地补充了一句:“它的药性相信你也知道了,所以不用害怕有不好影响。”
一想起所以的失控都是因为这东西,范文晔脸上嫌恶的表情丝毫不加掩饰。
“我不要吃。”他想别过头去,却被独孤焰用力地钳制住下巴,他每挣扎一次,那力道就增强一分,令他痛得想掉泪。
“这可由不得你。”满意范文晔吃痛的神情,独孤焰又命令:“张开嘴。”
而范文晔的反应则是咬紧下唇,怒视着他。
“呵。”轻笑一声,独孤焰拿起桌上的酒猛灌一口,随即将药含在口中,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覆上范文晔的嘴。
“你做什……唔!”怒斥化成一声惊喘,范文晔来不及合上的嘴被迫吞下独孤焰强灌的酒与药,速度之快让范文晔呛咳不停。
“咳……”范文晔难过得咳红了脸,辛辣的酒味更冲得他脑袋一阵发晕。
“啧啧,别喝得那么急嘛!”独孤焰恶劣地调侃,戏弄范文晔让他心情大好。
范文晔愤怒的直瞪着笑得邪肆的独孤焰,独孤焰则是以看好戏的目光回看他,两人就这么对看着,房内顿时一片静默,只余略微沉重的呼吸声。
也许是吃过一次媚药让范文晔对这种感觉敏感了起来,不久,一股熟悉的燥热袭上身躯,并且越来越强烈,而独孤焰惹厌的大手又再次探向他的敏感之处。
“应该开始发作了吧,瞧这里的反应这么强烈。” 独孤焰灼热的气息在范文晔的耳际吹拂。
“哦!”范文晔倒抽一口气,媚药让他完全无法克制自己的反应,血液不断地沸腾,原来恶心的感觉都被一波又一波的快感所取代;随着独孤焰越来越强烈的爱抚,他感觉自己几乎要濒临爆发的边缘。
“放手!”范文晔抗拒着,但是相同的情形又再度发生,他禁不住地在独孤焰手上解放自己的热情,他恨死了自己的无能为力。
独孤焰迫不及待将手再度探向范文晔的身后,他满意地感觉到范文晔只稍稍抗拒后便放松了。
“唔恩……”范文晔受情欲催逼的眼神迷离朦胧,身子越来越软绵无力,理智在媚药的掌控下溃不成军。
独孤焰见范文晔已完全放松,且吐出令人销魂的娇吟,再也忍受不住地一鼓作气冲进他的体内,狂肆地律动起来。
“呜……啊啊……”再次遭到粗暴的侵犯,范文晔难过地掉下泪。
独孤焰一次又一次强悍的进入,仿佛要直捣最深处,深深撞击灵魂一般。
纠缠、结合、激情,就连大床也禁受不住,不停晃动,独孤焰一而再,再而三地在范文晔身上留下占有的印记,快感和痛楚杂揉,刺激着两人的感官,一路不停断、不间歇,直将他们推上极乐的最高峰。
人的身体很奇怪,会因为习惯一种事物而麻痹,也会因为习惯而对之更加敏感;如果是前一种倒还好,偏偏这种令人厌恶的媚药让范文晔对情事变得更加敏感,且越来越无法抵抗。
而独孤焰亦越来越无法满足只是纯粹占有范文晔,他喜欢看他因为媚药作用而无法抵挡情欲,更爱见他俯首称臣,向他求取爱抚与占有;就像现在——“唔……”范文晔照例在媚药的催逼下,吐出一串串无能为力的动人呻吟。
“很想要吗?”在他上头的男人愉悦地问道。
“什么……”范文晔微睁星眸,眼睛迷蒙,神智也恍恍惚惚。
独孤焰的手则不断在范文晔身上游着,刺激他的敏感点,偶尔俯下头去啃咬他早因情欲而泛湿潮红的肌肤,但只是浅尝即止。
“唔恩……”范文晔不能自己地抬高身子,想要独孤焰更深入的爱抚,却又得不到回应,体内翻涌的热潮令他快要发狂。
“你求朕啊。”独孤焰轻轻一笑,咬了下范文晔胸前已呈冶艳丽色的蓓蕾。
这快感使得范文晔又是无法克制地一颤。
范文晔难受地摇了摇头,下身的昂扬早已蓄势待发,却一直停留在无法宣泄的边缘;他动了动手,想要自己解决,无奈双手早被步条绑在床头,动弹不得。
这是独孤焰整他的新招数,要他一定得开口要求,否则就只能一直忍受无法宣泄的痛苦;但要他开口,这种可耻的事,他不谓为之。
“呜……”求助无门的无力感深深地攫住范文晔,水雾氤氲的双眸更因委屈而流下泪水,晶莹的泪珠衬着白皙无暇的脸庞,使他看来更惹怜爱。
独孤焰忍下立即冲入他体内的冲动,他当然知道现在的范文晔有多么可口,乌亮如绸缎的黑发散乱披垂在白嫩如凝脂的肌肤上,强烈的对比成刺激着他的感官;他蹙眉噙泪,并且用哀求的目光盯着他,眸光流转间是无言的恳求,轻启檀口发出不耐的吟哦。在这种诱惑下,一般男人是很难不为所动的,但只要范文晔不开口主动要求,独孤焰便不满足他的欲望,他一定要亲耳听见范文晔的求饶,这可是他身为一国之君的尊严!
他又更加恶劣地轻轻摩弄范文晔的欲望之源,稍微刺激后便又离开,在他深切渴望的窄穴边缘轻探却不进入,让范文晔的反应更为激烈。
他哀求的眸子锁住独孤焰邪魅勾引的双瞳,却不见独孤焰有丝毫动摇;范文晔只好不知羞耻地主动抬高下身,但是独孤焰依旧吝于施舍;范文晔不得已用脚环住独孤焰的腰,轻轻晃动自己,其间的邀约意味自是不言而喻,但独孤焰仍是似笑非笑地瞅着他。
“这样没用哟,范大人。”独孤焰的声音也早因强忍情欲而沙哑,“你要什么求朕啊,你不说的话,朕怎知你想要讨些什么赏。”
范文晔明知道他话里的调侃意味,但是身体里熊熊燃烧的火更需要他来浇熄,他紧咬着下唇,泪落得更凶,因为他别无选择。
“呜……我好难受……”他的手挣扎了一下,想要独孤焰帮他解开,独孤焰则是理都不理。
范文晔再也忍受不住地用脚环紧独孤焰的腰,将他拉得更近,开口哀求:“求求你……呜……拜托……”
独孤焰满意地一笑,飞快解开束缚范文晔的布条,他马上紧紧攀上他的肩。
随即,范文晔感觉到一阵要将他撑开的痛感,然后便是愉悦的充实与至欢的快感,独孤焰带着他直上云端……
第三章
每一夜,独孤焰都向外人宣称是要与尚书大人请益讨教,其实却不是这么一回事。但是因为范文晔的影响,独孤焰已不排斥朝政,反而较从前更勤于国事,他本就资质聪颖,一旦投入政事,成效自是不可同日而语;是以今秋各处都是丰收,四海一片欢腾景象,大家都歌颂这一位年轻帝王,说他深谙治国之道,而辅佐他的尚书大人,当然更是功不可没。 范文晔对传言是自嘲地一笑,毕竟他也贡献了一份“心力”嘛!
每天夜里都得忍受独孤焰狂热的需要,白日里还得处理国事、照顾缠绵病床的母亲;几个月下来,原来清瘦的身子更显弱不禁风。许多人都劝范文晔别这么勉强,早日娶个妻子帮他料理家务,多事者还忙着将自己未出嫁的女儿介绍给这位当朝红人,但是都被范文晔微笑婉拒;因为,婚姻大事早已不是他所能决定的。
入秋的风渐渐寒凉,处理完国事的范文晔来到御花园,斜倚在凉亭的石椅上,他轻轻吁了一口气。
最近,独孤焰偶尔也会放过他,不再强迫夜夜与他欢爱,让他的身体能稍微喘口气。
而王贵妃与谢贵妃也纷纷传出有喜,那么,这是否表示自己可以不必再受到那种残酷的对待?范文晔心中忍不住升起一点希冀,希望独孤焰会因无聊而厌倦这样的把戏。
风很凉,但在午后的阳光下则显得舒服宜人,范文晔原来想着稍稍闭目养神就好,却禁 不住这温暖和谐的气氛,渐渐进入了梦乡。
一阵脚步声来到,来人弯下腰为范文晔盖上一件披风,动作虽轻,还是惊醒了他。范文晔睁开朦胧的睡眼,好一会儿才看清对方是谁。
“俞大哥?”范文晔疑惑地眨了眨眼,看向来人。
只见俞平很不好意思地敲了下自己的头道:“唉,瞧我这个粗人,本想风有些凉,帮你盖件衣服就离去的,没想到还是粗手粗脚吵到你了。”
“怎么会?俞大哥的好意,小弟感激都还来不及。”范文晔漾起一抹真挚的笑容。
俞平长范文晔三岁,官拜大将军,与范文晔是同朝好友,虽然一个是文人、一个是武人,却结成莫逆之交;闲时二人常把酒共议朝事,天南地北无所不聊,俞平是个性直爽的人,范文晔亦是无心机之人,是以两人总是相谈甚欢。
“范老弟。”看了范文晔好一会儿后,俞平突然表情严肃地开口:“你最近是怎么了?”
“咦?”范文晔愕然地回望俞平,不敢肯定他话中的涵义。“什么怎么了?”他尽量让自己的口气听来轻松无事。
他和俞平是多年的好友,虽说俞平是武人,但并不表示他是空有武力而无智谋的武夫,不然他如何指挥千军万马,驰骋沙场、斩敌无数呢?是以这些日子以来的事,很难保证他没有察觉到异常。
“你在装傻吗?难道我这个当大哥的如此不值得信任?”俞平剑眉一拧,审视范文晔清瘦无血色的脸庞,他很担心,这小子到底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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