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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凤掠情》——by织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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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受圣恩的时候。   
    “大哥,你为什幺这幺问?”他声音有些不稳地问。   
   
    “不,只是我看你似乎始终不适合官场。”卫无华看似淡然无心机,却有深意地说:“如果你想离开这里

,只要告诉大哥一声……大哥怎幺都会为你做到。”   

    卫无攸心又震了下,似乎模模糊糊地捕捉到兄长话里的意思,却又不想懂,只好静默。   
   
    “好了,出门在外自己当心。”卫无华主动打破暧昧不明的气氛,满怀关心担忧地道:“大哥不跟你啰唆

,但是最重要的是要保护好自己。”   

    虽然他不明白凤帝带着无攸单独出游存有什幺目的,但他所能做的是将所有的流言渲染降到最低,将对无

收的伤害减到最少。   
    只是,凤这个人,才是最大又最致命的危险呵!   


    是水的声音。   


轻轻拍打、富节奏的一声又一声,让船身摆荡波动。   
    身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但卫无攸只是张着眼,看着由窗缝洒入的月光。   
    用的光华如冰,幽幽暗冷,加上寒意水气,似乎连心都被熏染得微冷。   
    微微回眸,他看见男人毫不防备的睡脸,眉峰隐透的威仪,高贵约五官,与生俱来的俊美丰采,令人无法

转移视线。   
    恨这个人吗?卫无攸霎时有些疑惑。   
    他该是恨这个人的。恨他的强逼、威压,恨他折辱了自己身为一个人的尊严,尤其是身为一个男人的尊严

。   
    如果憎恨他,现在只要拿把匕首毫不犹豫地刺入毫无防备的咽喉,就可以解决一切。但奇异地,他脑中连

一瞬间都没有过这想法。   
    现在这样感觉到牠的体温跟气息围绕,那已然熟悉的温暖胸怀竟今他感觉不出丝毫恨意。   
   
    或许这一年的时光,已经将自己身为男子的尊严、与那份强烈的恨意给慢慢消磨去了。不是不恨,只是那

份感觉在所有一切中变得淡然,不复当初的强烈。   

    只要没有第三人在场提醒自己,他竟然已经可以习惯……或更可说是有些享受凤如对嫔妃的爱宠、与那在

床笫间的情欲。   
    即便再三提醒自己,但那无意间所有的一切行为感受。都令他对自己感到害怕。这是他?是那个读尽圣贤

书的卫无攸?   
   
    他明知这是不对的……是不对的呀!但是……好陌生,他的四肢、他的思想……他身上的一切都令自己感

觉到陌生,彷佛那不是他;真正的他站在另一头冷眼看着,鄙夷对凤柔顺的那副躯体。   

    他常常感觉到有两个自己,一个理性地鄙弃批判,一个贪婪恋着爱欲。   
    “你还不睡?”凤翔不知何时张眼醒了,略带睡意地喃喃道:“都大半夜了。”   
   
    被抓住视线,卫无攸略感尴尬地移开了眸不答话。看见这样,凤的手越过他的颈子,指尖向上滑入黑发间

将他扳过,并调整姿势让两人脸庞相对。   

    脱离了京城的流言闲语,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东昌的运河。   
   
    由于船上事物俱备,他们也很少下船,这之间也只有在临清过夜一日便又南下;而这几天几乎都是他跟凤

独处,其它侍从只有在必要时才会出现,一切事务不需烦恼,自有人准备。   

   
    虽是两人独处,但从出了京后,凤竟一次也没向他索求亲昵的床笫行为;只是常在自己看着窗外景致或者

是手捧书卷之际轻轻触摸、拥抱,关注的次数与时间甚至比起在宫中来得更加繁多,但也比在宫中多了抹窥探

似的意味。   

    多数时候,凤像都是打量般若有所思地看着卫无攸。   
    他似乎总在探究什幺似地,每天不论在船上、城镇上,都彷佛眼中只有他一人,专心一意地只看着他,注

意他的一举一动。   
    卫无攸不明白这情况。凤分明没有深切的索求行为,但他却更让自己有种莫名心慌,在他的温柔碰触下不

知所措。   
    “你还没回答朕,为什幺不睡?”凤说着,忽然顿了顿轻笑了声,“我忘了,现在是该称我而非朕。”   
    看见随着笑而被冰凉月光投影出的轮廓,那美让卫无攸一时无话。   
    太美的东西总是让人晕眩,而即使看了一年多,他仍是被这张时常近距离逼近的脸庞弄得眩目。   
   
    出了宫的凤虽是贵气不减,但已不再予人那种时时威逼的感觉,让卫无攸不禁有些陌生,时而会被他那种

亲近的姿态所迷惑,进而感到一股隐隐的不安。   

    他不知道为什幺,但,总觉得自己身躯内起了某种变化;而似乎就有着某种预感告诉他,凤的温柔背后,

有些让人感到畏惧的东西存在。   

    “无攸,你也该记得别总是用敬语,该叫我凤。”   
    “是……”   
    “别是了,要真睡不着,那朕……我就陪你说说话。”虽然改了称呼,但凤仍未改习惯命令的语气。   
    换汤不换药,卫无攸也只能答允。   
    “几日船行,习惯吗?”沉默半晌,凤如此问道。   
    “还算适应。”   
    卫无攸客气的回答,使得凤略感困扰。   
    他从不费心去跟自己的嫔妃对话,因为不需要;他的妃妾只需要应承、服从与取悦他,他们之间,不需要

对流交谈。   
   
    而跟臣子间的对话话题,就是国事政事,这些他已然习惯;但现在跟卫无攸谈这个似乎也不对,一时之间

,他还真有些不知道该谈什幺好。   
    “你第一次离京……”他忽然想起,试探地问:“这一路上的景致,你可喜欢?”   
    这句话问出口,竟有些讨好意味。凤并没注意到,这是他首次先去询问身边伴侣的喜恶与否,而不是让别

人来迎合。   
   
    果然,卫无攸眼神微微柔软了下,点了下头,“运河各城镇虽没有京城繁华,可都各有韵味……虽然有些

不是很精致,却让人觉得心旷神怡。”   

    第一次听他谈起心中的想法,凤心下微觉欣喜。   
   
    初次离开家乡,卫无攸对于事物的好奇是可想而知,即使以他内敛的个性,仍不免时时盯着窗外的景致,

时而闪动对新鲜事物感到新奇的眼神。   

    平日素净的眼瞳染上光彩,使这个清秀男子多了份可爱之处,也比在宫中多了许多生气,总令自己看得心

神愉悦。   
    “若你愿意,可以让他们在每个乡镇都停下暂歇,好去走走看看。   
    “或许在乡镇中,还可发现更多让卫无攸各种不同的神情。   
    卫无攸愣了愣看他,思忖后仍摇头,“若每个城镇都停歇,那幺便赶不及在一个月内回京了。”   
    “这倒也是,若是再延不只毓翔啰唆,睿翌可也会发火。”凤似觉可惜地道。   
    毓翔的啰唆他是习惯了,睿翌若加上来,可不只是啰唆那幺简单,他可是会为他找来一堆麻烦。   
    虽然他不在乎也不怕,不过跟睿翌斗个两败俱伤他没好处。   
    见他微弯的笑容有些从未见过的淘气,卫无攸稍稍地迷惘了下,不知该如何回答。   
   
    好象他们是第一次真的谈话,没有一方威逼、一方顺从的感觉,明明他几乎算是被逼着出京,但为什幺现

在却一点都感觉不到两人间有这种气氛?   

    凤,到底是把他当成了什幺?纯粹男宠吗?抑或有其它……   
    “在想什幺?”凤淡淡地笑问:“已如此多次妳还是没学乖呵,无攸,在我面前,切记不可分心。”   
    卫无攸怔了怔,点了点头闭上眼睛,似是倦了地放缓呼吸。   
    有一瞬,他感到些微苦涩地笑起自己。   
    他怎幺会以为凤有些不同呢?他仍是那个霸道的主宰,目空一切又无视于他意愿的君主而已。   
    见他闭眼,凤的声音再度温柔了起来,似乎带着轻哄,“想睡了吗?”   
    “嗯。”他淡淡地应声,不再让惶惑了几日的温柔再度沁人心防,也冰冻起曾因他的温柔而有波动的思绪

。   
    耳边听见的荡荡水声渐渐安静了下来,彷佛是他方才兴起的迷惘思绪,再度回复到无波的状态。   


    四大名郡,淮扬苏杭;既过淮安,便是扬州。   
    船行至江南,景致越是秀美,凤却越感觉到莫名焦躁;此时此刻能令他有这种感觉的人,除了卫无攸不作

第二人想。   
    在那日的东昌船舶之夜,他曾经有过十分贴近这人儿的感觉,第二日过后,却比往日更加疏远。   
    他不再提起自己的事情,即使被问起,也只是有礼地响应,进退合宜不失恭谨,连一丝脾性都没有的顺从

。这该死的顺从!   
   
    非是身躯间的距离,而是那在宫中曾感觉到的无法捕捉。明明人就在眼前,他碰得到,感觉得到胸膛起伏

与生命温度,可就是无法牢牢掌握着,彷佛他随时可以离开自己。   

    他不放,说什幺都不放!就算卫无攸在自己身边只是这样无心的姿态,他也不会就顺他的意思让他离开。 

 
    他不允许别人离开自己,只有他掌控一切,没有人可以违背他的意思!   
   
    他凝视着窗边的人,等着他注意到自己的视线而回眸。两人目光相接了一瞬,凤便看见卫无攸眼中似乎露

出些许无措,于是起身从容地走了过去。   

    “你怕我吗?”轻抬起他的尖瘦下巴,凤俯视着他问。   
    怕?卫无攸怔了下,轻缓摇头。   
    他并不怕他……或者该说,他怕的是凤加诸于外、那份属于君王的权势威仪,但并不怕凤这个人,甚至,

是有些厌憎。   
    然而,他憎恶凤对自己的强势与强迫,却厌恶不了他给予的温存……他清楚的知道,却不愿承认这一点。 

 
    “那为何不说话?”他嘴角虽有微勾的笑,但眼神却彷佛要看穿他般地凌厉。   
    总要他开口问,总是顺从拘谨的回答!   
   
    他究竟是有什幺不满?自己摒除任何事物,不选择任何嫔妃而是带地出游;纡尊降贵地殷殷垂询,赐予他

许多恩宠,牠仍是淡薄的模样,彷佛一切与他无关。   

    “无攸并没有不说话。”卫无攸不明白地答。好怪异的质问,他向来有问有答,何曹不言不语。   
    这样类似的问答这几天屡见不鲜,凤总在不断问他问题,每每又在听见他顺从的回答后满是不悦。   
    “那幺为何我不开口,你便不开口?”   
    “无攸并不擅长与人交谈。”半晌,卫无做才不卑不亢地开口,给了除心中不满外也算真话的回答。   
   
    他们之间从没有什幺好谈的,而且每个人在这男人面前都得等着他的垂询才可开口。现在的凤虽与自己平

起平坐似地谈话,但即使他在口头上给了自己多少的垂询爱宠,他仍是个不容许人抗拒的君主。   

    这点,他早已经被凤反复地提醒过了,绝不会逾越。更何况,他根本就不想要他的宠爱,所以他给予自己

的一切权力,全数与他无关。   
    他并没有将心中的话坦白说出。只因知道若是这幺开口了,那定是会惹怒凤,然而那却是自己最不愿见到

的事情。   
    “这不是你的真心话。”凤断然拒绝他的答案,话中盛满越来越浓烈的不悦,“无攸,别再这样欺蒙。” 

 
    对他这样的逼压,卫无攸感到胸口突地一窒,抿了下唇,却依然平稳的回答:“无攸不敢。”   
    这样也不行吗?他真不晓得凤究竟要做什幺,他要的……不就是顺从吗?身躯、言语、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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