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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计来的情郎》——by织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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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唇吻得肿痛,全身更是奇异地发烫。莫綮瑛抬起手勾住他宽厚的臂膀,两人不断地互吻,极其所能的抚摸亲吻彼此的身躯;灼热的肌肤不断地碰触,发散了开来,随着两人的纠缠而缝绝在一起。   
   
    “啊……”他燥热难耐地发出呻吟,在无数的亲吻间渴求地磨蹭着身上的壮硕躯体。两人衣物尽褪,肌肤上因吮吻而引起的麻痒刺疼,都转成一种浓腻又带着酸楚的甜蜜感觉;渗出的汗水、鼻间的喘息,跟呻吟交融成一片,黏腻得分不开。   
    心跳剧烈的震动彼此的知觉,喘息间,莫綮瑛感觉到自己的情欲高张。   
   
    不够、不够!他体内的人需要更刺激的满足才能够平息,他需要更多的……眼中泛着激情的泪光,他的手顺着抱住的背脊向下滑落,用手指感觉那激动发烫的欲望。
    “抱我……”莫綮瑛喘息的呢喃着,用那被吻得红肿的难色唇瓣说着以往说了数千次的央求,“抱我。”   
    贺鹏远震了下,一瞬间从激情中清醒过来,停住耽溺于触摸他的手,低哑地挤出话:“瑛儿,究竟为什幺?”   
   
    为什幺会演变成这种情况?他明明拿他当亲弟般的疼惜爱怜,却又会在此刻对他产生如此狂热的欲望;为什幺明知不该,却会在那瞬间狠不下心的任两个人变成这样的情况?   
   
    究竟是谁错了?是执着于拿他当弟弟、却又对他有着莫名情愫的自己,还是这个无视于伦常诱惑自己的人儿?现在,他已然弄不清楚两人之间究竟是怎幺一回事,究竟谁能给他一个答案,告诉他什幺才是正确的?   
    活了二十八年,他却在此刻疑惑起自己笃信的东西。   
   
    “别问!”一双眼氤氲着情欲,莫綮瑛与他一般声音暗哑地道:“不需要问……”他略抬起身子勾住他的颈子,用唇热烈地封住那欲说话的嘴,并用手抚摸他的身体;贺鹏远泛着汗水的赤裸躯体战栗了下,发出浓重的喘息跟压抑的低吼。   
    他倏地扣住他的手腕,在高张的情欲与理智间神色痛苦地挣扎许久,才终于咬牙的迸山话语:“别再……我不能。”   
   
    “就这一次,你也不肯?”莫綮瑛忍着发烫难耐的欲望与浓烈的酸楚,挤出了彷佛快要破碎的脆弱笑容,伸出手碰着他英挺的脸庞道:“我只求你这一次,就这一次,求你抱我。”   
    他楚楚可怜地盈泪抱住他,渴求般摩擦着他。   
    如泣诉的请求,让贺鹏远好不容易拾回的一丝理智彷佛紧绷的弦骤地断裂;盈满身躯的热流霎时主宰了一切,焚毁他一切的思考。   
   
    肌肤似着火般灼烫燃烧,在炫目的激情里,莫綮瑛紧紧攀附住贺鹏远厚实健美的背脊,指尖深深陷入地不放开他,彷佛想将两人的身躯就此融合。   
    在几欲令人晕去的身体撕裂痛感间,他因为令人窒息的短暂甜蜜而落泪哭泣。   
    第七章   
    “亲事?”他浑身莫名的发颤,连笔都握不稳地抖着声音,“你要成亲?”   
    “是爹的意思。”青年眼中虽无奈忧郁,仍是没有表明反抗。   
    “你喜欢她吗?”他拋下了笔,慌张地扑过去瞧着他。   
    “这……”青年有些困扰,“我并未见过她,所以……”    “比起瑛儿,大哥喜欢谁多些?”他执拋地问。   
    “傻话。”他不寻常的神情令青年困惑地笑了,带着宠溺地抱着他安抚道:   
    “大哥当然喜欢瑛儿多些,可瑛儿是我的弟弟,不能这幺比的。”   
    他听着青年的温柔劝慰,心底却有股凉意不断的涌上。   
    不不,他不做弟弟,不做他的弟弟!   
    ***   
    莫綮瑛醒来时,枕边是清冷的,只有淡淡的情欲气息残留。   
    他茫然地看着身测的空荡,半晌,心紧揪地剧烈疼痛起来。   
    他又走了吗?像那时候一样……即使昨夜数次激烈的拥抱,他仍是从自己的身边逃开,从自己的情感中逃开。证明你不爱我也可以抱我!   
    他想起自己昨夜冲口而出的话,自嘲地摀住脸笑了,胸口却痛苦得无法呼吸,让他几乎要痛哭起来。   
    早该知道他会逃离自己的,怎幺还会抱有一丝希望呢?既然他不在,那就是告诉自己他确实是证明了,所以他也离开了。   
   
    他侧转过身子倾身拾起床边的衣物,咬牙忍着疼痛坐起身将衣物披上;试图站起的瞬间,却因为下身剧烈的疼痛而晕眩,他慌忙的伸手扶着床柱。   
    好疼……胸口疼,身子也疼。床榻欢爱原来是这样的痛,让他到现在全身上下都泛着疼痛,不住喘气之时额上更沁出薄汗。   
   
    一股温热的湿意从腿间沿流而下,他怔怔地看见两人缠绵热情的证据落在腿边,这才发现他身上除了残留贺鹏远吻过的斑斑暗红色痕迹外,还有昨夜情欲的残留物。   
   
    好狼狈哪!莫綮瑛嘲讽地笑了笑,深吸一口气跨出了一步,酸软的腿腰旋即支撑不住地撞倒床边的矮几,整个身躯也向前倾跌,砰的一声跌坐在地面。   
    赤裸的腿贴上冰冷的地面,他瞬间疼痛得扭曲了脸;涔涔冷汗从额际滴落,让他几乎要晕过去。   
    怎幺会把自己弄到这种地步?他想哭,却仍咬着牙忍住。   
    确实是他自己的选择,只因为不想做他一辈子的兄弟,所以他打破了这样的关系;然而变成这样,他怨不得人。   
    跟那时候一样,已经没有人了,没有人会在自己身边。   
    ***   
    听见巨响,贺鹏远匆匆的奔入内房。   
    “瑛儿!”他一瞥见跌坐在地上的人儿,心头揪紧地将他抱起放到床铺上,伸手擦拭他雪白脸庞上的汗水。   
   
    那一张秀致的脸庞现在一点血色也无,发丝散乱的贴在额际,衣衫不整的披挂在身上,敞开的衣襟露出身上的点点痕迹,看起来既狼狈又憔悴。   
    从他奔入房内,莫綮瑛一双眼只是怔怔地看着他,彷佛在确认般,茫然的眼神带着惧怕、又带着喜悦。   
    看见他的眼神,贺鹏远有些狼狈地转开头,不敢再去看他的脸以及身躯。   
    “我去拿水来,帮你擦擦身子。”他低声说完便急忙站起身走了出去。   
    过了半晌折回来时,他手上已经多了个冒着热气的铜盆跟干净衣物。   
    一手扶起倒落的矮几将盆子放上去,他拧了布巾又坐回床沿,不敢迎视他的眼神的拨开他散乱的发丝,从他的脸庞开始擦拭起。   
    莫綮瑛只是一个劲儿的看着他温柔的动作,那温热的布巾彷佛带着酸意的甜蜜,一点点的渗入他的知觉。   
    擦完了脸跟颈子,贺鹏远要擦拭他的身子时,却看见他半裸露的身躯而感到羞赧,不敢动手去解下他的衣服。   
    “衣服,脱了吧!”   
    莫綮瑛怔了怔,彷佛被感染似地也是一脸的羞涩,垂着头褪下自己身上的衣物,遮掩住自己原就没什幺遮蔽物的下身。   
    昨夜明明是自己主动的,现在却觉得不知所措。    
 
   
    贺鹏远微红着一张俊脸,继续动手擦拭他赤裸的上身;他的手滑到下身,顺着修长的腿先行擦拭腿间,神色复杂地看着那染了血的布巾后,眼神不自主落到被一团衣物遮住的部位。   
    那地方应该更需要擦拭,但是--
   
    “我……自己来。”看出他在想什幺,莫綮瑛绯红了一张俊秀脸庞,伸出手接过布巾想自己擦拭,却发现方才凭着一股意气撑起的身躯,现在硬是便不出半分力气。   
    “还是我来吧!”贺鹏远深吸一口气,伸手帮他翻转过身子,露出令人心动的赤裸白皙背部。   
    他霎时直愣地看着那从背脊到腰臀的诱人线条,心跳不自觉的狂奔起来,心猿意马的口干舌燥冒起汗来。   
    努力稳定心神后,他才动手擦拭起来;而在听见一声疼痛的抽气声,他心疼地看着残留的痕迹,低声问:“还……很疼吗?”
    “嗯。”莫綮瑛不自觉涌上一股泪意,将脸埋入床褥闷声地应了声。   
   
    “喔……”听见他这幺回答,贺鹏远有些不知所措地模糊应道,屏除杂念的专心擦拭着他的身躯。沉默蔓延开来,房间里只有衣物的窸窣声音跟洗涤布中的水声,还有那急促的心跳声。   
    “换上它。”将他扶正了身子,贺鹏远尴尬地取过干净的衣物,递到莫綮瑛面前后才又想起他动不了,    “我来帮你。”   
   
    他扶起了他,经手为他套上衣物,系上衣带,然后才对上他的眼睛;两人的视线霎时纠缠在一起,让人想避开却又避不开,只能无话地相互凝视。   
    “我以为你走了。”莫綮瑛用干涩的声音低哑地道,“就像那时候一样……”
   
    “我……”贺鹏远一怔,神色复杂地欲言又止。当他醒来的一瞬间,他确实想走想逃。只因为悔恨与羞愧一如当年那日,让他无法面对自己、也无法面对身旁的人儿;但他想起昨夜莫綮瑛的决裂神情,生怕自己这次要是再离开,那幺他这一生恐怕再也见不到这人儿了。   
    “你为什幺不走?”他低低地问。   
   
    明知道不该多着想,却在看见他的温柔相对而燃起了希望。为什幺要这样?如果真要拒绝自己,就该狠下心不再理会自己,为何又要给他希望?   
    “要走的话就趁现在,否则到时候你想逃,我也不会再让你有逃的余地了。”莫綮瑛别开眼,喃喃地道,“我受不起第三次……”   
   
    第一次他不甘,因为自己的心情依然没有传达,他没有得到答案;第二次他豁出了一切,却依然得不到答案,只有撕心裂肺般的疼痛;要是有第三次,他只能心死而已。   
    “瑛儿……”贺鹏远痛苦地看着他,“我……我不能丢下你。”   
    无法说出究竟是为了那份道义或是亲情,只知道自己舍不得他;或者,那唯一让自己无法离开的理由,是眷恋--无法承认的眷恋。   
    “怎幺,还是你的责任感作祟?”莫綮瑛凄然一笑,挣扎着起身要离开,“你走不了的话,我走。”   
    “别走!”贺鹏远惊慌地一把将他抱住,将他圈在自己怀里后重重地叹息,“别走!给我一些时日,让我想清楚。”   
    莫綮瑛一震,在他的胸膛里喃喃地道:“想清楚什幺?”   
    “我会想清楚……”贺鹏远迟疑又挣扎地深吸了口气,“我会想清楚,我跟你究竟该怎幺办才好?”
    是的,他需要多一点时日,来厘清两人之间的关系与情感;厘清自己对他,究竟是怎样的一段情怀!   
    “你爱我吗?”莫綮瑛轻声地问。   
    抱着他的男人骤然无语,起伏不定的胸膛诉说他的挣扎。   
   
    “好,我等。”莫綮瑛在他的胸膛里闭上了眼睛,“我只等你这最后一次,到我们相识的十一月二十八日;在那之前,告诉我你的答案。”   
    他紧紧抱住贺鹏远的腰身,再度开始了他的等待。而这一次,他依然不知道是否会得到答案,或者只是再度重演以往的情境。   
    不管是责任道义也罢,或是有情却懦弱也罢,只要他不再逃,那幺他就等。   
    等待这个人,等待时间决定一切。   
    ***   
    一整个年节,莫綮瑛都是在贺鹏远的房里度过。   
   
    以身体还没复元为借口,他夜夜与他共枕而眠;没有再要求那激情的肌肤相亲或任何亲昵行为,只是恣意地享受他对自己的怜惜呵宠,与那时有的不知所措。   
    即使还没有得到答案,他还是想紧捉住这短暂的甜蜜不放,而暂时不愿去想以后。   
    初六端翊来访之后,两人才恢复了以往的生活;而元宵过后,徐恪勤跟方之禹也一前一后的回到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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