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婚之宠你无法无天》——by--作者:凹凸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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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是那一锅蒸了又蒸的米饭。
莫老环顾了桌子一圈,怎么没有米饭了?
“听说这一桌可是莫老将军家新媳妇做的。”女皇的声音强势的从三人身后响起,随之而来的是一
群德高望重的国务领导。
所有人甚是好奇的望着桌面上一览无遗的六道菜以及一只哈密瓜。
女皇有些尴尬,她轻咳一声道:“能不能麻烦秦小姐出来一下。”
秦苏从后厨中被请出来,面对数十人目不转睛的打量,她直接开口道:“这是我做的鱼冻,是汤,
冷汤,用于餐前开胃所用。”
女皇莞尔:“就这么嚼着吃?”
言罢,女皇身先士卒般喝上一口,酸酸咸咸,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莫老抢先也喝上一口,他眉头微蹙,如果按照以往家里的上菜顺序,汤会在最后上桌,而且不是这
么淡,会是异常的浓郁,让人喝到最后完全忘记前面吃了什么。
秦苏切开鸡肚,翠绿的米粒颗颗饱满,米饭混合着竹子的清新香气又搭着鸡肉的鲜美味道一同散出
,并没有因为偌大的空间而使的香味薄弱。
女皇陛下本打算绕过桌子走向另一处,却见这诡异的米饭成色以及香气逼停了脚步。
摄像机往前推了推,给了这只昂首挺胸的鸡来了一个完全大特写。
秦苏道:“这是主菜之一。”
顾老问道:“这是吃饭还是吃鸡?”
“饭。”秦苏主动舀了一勺子米饭递上前。
顾老有些迟疑,毕竟这饭色让他有些寒颤,只是当米饭的香气萦绕在鼻间时,有一种魔力在勾引着
他的手,他情不自禁的一口吞下去。
“这不是饭?”顾老不可抑制的吐出这一句话。
众人哗然。
莫老未曾顾忌身后跃跃欲试的元老们,自顾自的扒拉了大半碗,兴冲冲的以着风卷残云的趋势吞咽
的干干净净。
如果说这是饭,那满满都是鸡肉味道的东西又是什么?
如果说这是肉,那颗颗晶莹剔透的米粒又是什么?
“挺好奇的,我也来尝尝。”不过短短半分钟,一只鸡只剩下鸡头还挂在雕花上。
女皇抹了抹嘴角残留的一颗米粒,不着痕迹的将其吞进肚子里。
“陛下,要不我们去看看隔壁A酒店的厨师做的雕龙刻凤,他可是将龙凤雕刻的栩栩如生啊。”晋老
刻意的将视线引制他处。
莫老冷冷一哼,“做的再真,也不过只是一道摆设,说起雕刻,瞧瞧小苏刻得龙身,也不差。”
莫老一席话,女皇甚是兴致盎然的看向桌上的那几个包子,白萝卜雕刻的龙身上挂着四五个小包子
,红的绿的黑的白的金色的,可谓是精彩纷呈。
“这又是什么?”顾老对于刚刚的米饭意犹未尽,索性没有等待秦苏的解释,直接拿起一只绿包子
,他不带迟疑的咬上一口。
“这是我做的镇魂包子,古有四方神兽,我取其意特意做的小点心。里面包着八大海鲜,包子毕竟
只是小点心,我担心会被内陷的浓香宣兵夺主,所以做的不多。”秦苏道。
她做的包子的确不多,本来只有两屉,十余个,在后厨已经被莫誉毅以尝味道的理由偷偷的吃了五
个,如今只剩下六七个挂在上面。
莫老生怕被身后数十双手强行抢过去,这包子今早他偷偷的从食盒里拿了一个,就尝了那么一口,
面皮柔软的不需要自己用牙齿咀嚼,混合着汤水就这么慢慢的嘴中融化,没错,就是棉花,软的捧在手
里都怕戳破了它的皮。
三道菜虽美味,但也不至于让人争相抢夺,也有人被别桌的美食引去视线,女皇也秉持着雨露均沾
的公平公正,朝着另外几桌走去。
只是,所有人散去的下一刻,有什么争吵声从餐桌前响起。
女皇愕然的回过头,只见平日里甚是稳重的几个大将军,已经失去了庄重的形象,一个个扯着一只
盘子就差大打出手。
莫老挑眉示意另外三人放手,威严道:“这是我家小苏做的。”
顾老不甘示弱,冷冷道:“既然她是你家的,你回去让她给你再做一份便可。”
“顾老说的没错,都是自家人,你要吃,难道她还会拒绝?”薛老暗暗的施力。
陈老笑而不语的暗戳戳拎起筷子,就差一步,结果却被另外三人目光如炬般瞪住。
摄像机怎么会放过这种画面,从来都是在外人眼里高不可攀的四大领导,今天竟然为了一盘菜打起
来了?这可是本年度开年最大的好戏。
几乎一瞬间,四人被围上。
一旁的保安生怕其中一人受伤,急忙上前劝阻着,“有话好好说,咱们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谈。”
“放手。”莫老一声怒喝。
“你先放。”顾老冷眼。
薛老咬了咬牙,再一次暗暗发力,“我刚刚就尝了一口,再让我尝一下。”
“我就吃了一根面,你们别欺人太甚。”陈老面无表情道。
女皇站在四人前,面色严谨,“究竟怎么了?为了一盘菜这样争锋相对,别忘了你们的身份,都是
现场直播,都给我住手。”
四人依旧不放手,就怕自己放开了会被对方抢走似的紧紧的攥着力。
女皇漠然上前,一把扣住盘底,再道:“放手。”
莫老悻悻的松了松力。
其余三人也只得无奈的松开。
女皇将盘子重新放回桌面上,目光灼灼的瞪着这盘普通的豆腐,冷冷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陛下,您尝过就知道了。”顾老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看着女皇的动作,只要她走开,他就即刻扑
上前。
女皇眉头微敛,拿起汤匙舀上一块嫩豆腐,放入嘴中,浓郁的味道在口中扩散,顺势延展到头顶,
像似大地的芬芳从四面八方袭来,轻抚着喉咙一般的触感。
她不敢置信的再尝了一口,如雪融化,万物结合到一体的波澜壮阔。
她再次尝了一口,又恍若浓雾散去,从喉咙深处无声无息的消失。
回味在嘴里的味道,就如美妙的古典乐,扣人心弦的美妙音符,在舌尖上演着激烈的行军曲,完美
到无懈可击。
广场大屏突然间黑屏一片,所有人看戏正看的津津有味却见屏幕一黑,人群瞬时激昂起来,究竟发
生了什么事?
会场中心,秘书长即刻切断了所有通讯器材,气喘吁吁的盯着酒店大堂疯狂的几人,其中还包括平
日里甚是优雅高贵的女皇大人。
莫老哭笑不得道:“陛下,您刚刚所说的稳重呢?”
女皇充耳不闻般高高举着勺子,誓有一股谁敢再来拦她就同归于尽的气势。
顾老趴在桌子上,以着自己的残躯制止着妄图一口气吸光所有豆腐的女皇,苦笑道:“好歹给我留
一口。”
“陛下,将军们,咱们有话好好说,别争了,别抢了,现场直播着啊。”秘书长焦急的在一旁看着
,就怕C国的五大领导为了一盘豆腐干的头破血流。
莫誉毅听见哄闹声,急忙走出,诧异的瞪着恨不得拆了桌子的几人,不明道:“发生了什么事?”
秦苏抚了抚额,吵得她头痛。
莫誉毅瞧见自家父亲,忙不迭的跑上前,看着他身下压着的女皇,不安道:“父亲,您在做什么?
”
“快来给我搭把手,把那个盘子从顾老头身下拉出来。”莫老使足了劲儿,好似觉得自己钳制住的
不是女皇本人,而只是普普通通的人物。
莫夫人瞠目结舌,连带着薛夫人也是一脸语塞。
“父亲,不用抢了,后厨还有。”莫誉毅开口道。
话音一出,陈老在最外围,以着从未有过的矫健速度挤过看好戏的人群,百米冲刺般径直跑向厨房
重地。
薛老不甘示弱,紧跟在后。
顾老见所有人一哄而散,直接拎着盘子仰头而起。
画面正中,在所有媒体眼里顾家当代家主顾曜将军,拥有整个帝国不可比拟的财力以及声望,在场
出席的领导中,有一半都是他的下属,而这位曾经是帝国最伟大的男人,现在正抱着空盘子,溜着圈儿
一样舔了舔,最后意犹未尽的跟着其余几人跑进了厨房。
偌大的会场,鸦雀无声的死寂。
莫誉毅喘了喘气,回头看见站在餐桌前面无血色的女人,疼惜般将她抱入怀中,轻轻的顺了顺她僵
硬的背部,道:“安静了。”
秦苏埋首在他怀中,小声道:“我好像低估了一件事。”
“不要有负担,他们只是饿久了。”莫誉毅安慰道。
“……”四周还未散开的人群霎时止步。
有人总觉得这事太过荒唐,想着试一试的态度走到餐桌前,还有一道卤菜和那一整块冰的玩意儿。
莫誉毅护着秦苏早早的离开的现场,显然没有见到恢复通讯过后出现在大众视野里的那一幕。
一张圆桌,挤下了数十人,一个个放弃了筷子刀叉,就这么用着手想要抓到桌子正中的卤鹅。
卤鹅已经被卤成了黑红的眼色,表面徐徐的泛着一层有光,卤汁浇盖在大小均匀的肉块上,无孔不
入的渗入每一块缝隙中,卤料有些辛辣,能激烈的刺激一个人的味蕾。
鹅肉像是集合了各家之长,闻起来浓香诱人,吃进嘴里更是鲜美多汁,每咀嚼一下,好像都在逼出
鹅肉藏匿许久的肉汁,就那么一口,如同上瘾的瘾君子止不住口齿的磨合。
视频曝光出的下一刻,广场上其余四家排起的长龙瞬间一散而去。
管家摘下眼镜,似是不在意一般擦了擦,当重新戴上的瞬间,一群人早已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以及
他身后那屈指可数的食盒。
一旁的工作人员将牌子立起,清楚的写着:一人一盒。
西城步行街的秦膳坊,似乎也受到了波及,陈妈还没有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就见一群人拿着什么
东西一涌而来。
裴小谦急忙将店门合上,店外一群人趴在玻璃窗前,似乎嘴里还吼着什么。
裴小昕心有余悸的拍拍心口,慌乱道:“怎么回事?这些人都是来吃饭的?”
似乎是平静了许久的秦膳坊,从未有过这样的阵势,那群人就跟从动物园放出来的野兽一样恨不得
踏平了他们这家小店面。
隔壁药房,肖青笑意盎然的坐在窗前望着这一幕,新闻里只有短短的只字片语,毕竟关乎着领导们
的脸面,现场画面也被打上了马赛克,只余下一个闪亮亮的招牌:秦膳坊。
阔别数年,他的小苏又一次用精湛的厨艺造成了一场轰动,正如那一年的宫宴,平凡的一道菜却是
引得宫内众人追捧,连续半年,帝后的膳食中都必须见到那一道家常豆腐,没有过于奢华的陪衬,简简
单单的嫩豆腐,看似是肉的肉块也是用豆渣混着芋头煎炸而成,整道菜,平常的随随便便一个普通人家
都可以吃到,独独就是这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膳食,让她走上了金銮宝殿。
秦苏没有过多的雄才伟略,她走的每一步都会经过深思熟虑反复斟酌,该出场时,她会带着所有荣
耀一鸣惊人,该收敛时,她会褪去一身荣光小鸟依人。
会场后厨内,名厨似乎都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刚刚会出现那么一幕?
A厨师走到秦苏的灶台前,无论的锅里还是蒸笼里已经没有可见到的食材,所幸那只竹桶里还残留着
一些米饭,他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捡起一两颗米粒放入嘴中。
B厨师见状跟上前,小声问道:“味道如何?”
A厨师摇了摇头,苦笑着转过身,随后微不可察般轻叹一声,“果然不能如同井底之蛙,天外有天,
小姑娘有那个资格胜过咱们。”
C厨师不甘,同样捡起一颗米粒放入嘴中,淡淡的米香,淡淡的竹香,又是淡淡的肉香,虽然三者味
道都很淡,却是不知不觉中像米又像肉,扑朔迷离的味道,就像是反反复复的在嘴里循环着,他惊愕的
捂住自己的嘴,低头笑了笑。
“如果还有幸能够见到秦小姐,我定然要向她请教一二。”A厨师再道。
“得了,别指望了,莫家可不是咱们那个人来人往的酒店,收拾收拾吧。”B厨师放弃的品尝,叹口
气将自己的厨师帽摘下。
下午的阳光稀稀疏疏的从树缝中散落,一辆车驶过无人的环山公路,卷起地上的残叶,遗落下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