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沙将我吹向你】——by-作者:总攻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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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老爷子也是宝刀未老啊。”莫誉毅呡上一口酒,似笑非笑道:“如果我说错了什么,晋老爷子
可不能跟我这个小辈计较,毕竟我糙惯了。”
晋老冷冷一哼,攥着酒杯掠过他。
不远处,正在吧台前喝着闷酒的陶家二小姐瞄到人群正中的身影,禁不住心情起伏攥紧了指尖的酒
杯。
陶家如此一蹶不振,全然拜莫家所赐,如今大姐的入狱,三妹破了额头,留下了一条长长的疤痕,
连带着父亲的公务受到了连累。
今天这场宴席都是前段日子给的请柬,如若不是提前发放了请柬,以现在的陶家几乎都已经被排出
了上流社会的交际圈。
整个陶家现在都憋着一团火,她本以为今天不会见到莫家人了,所幸她放下那张脸跑了过来,哪怕
在场的所有人没有给她一个好眼色,她也等到了这个人的出现。
大姐说过莫誉毅其实没有表面的那么正人君子,想想那些日子在金城时搞出的事,她当然清楚堂堂
莫二少那疯狂的本质。
陶晨自恃自己是三姐妹中姿色出众的女人,身材凹凸有致,五官虽不至于倾城倾国,但比起秦苏,
她还是有那么一点自信。
没错,她今天放下自尊跑来受冷眼不过就是为了那个男人,她倒要看看跟自己做出那种事后,莫家
会怎么收场,反正陶家都这般了,她还怕什么赌不起的!
相反如果她侥幸攀上了莫家的高枝,此事就另当别论了。
一人跟着一人的寒暄敬酒,他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只是在微醉过后不得不婉拒。
莫誉毅注意到身后的视线,不以为意的回了回头。
陶晨穿着一件米蓝色抹胸齐膝晚礼服,她手里拿着一杯酒,就这么站在他的身后。
莫誉毅不明她的意思,转了转身子,问道:“陶二小姐有话要说?”
陶晨眉角处有一颗泪痣,在外人眼里显得那般的我见犹怜,她轻声道:“我为我大姐和三妹做的事
感到抱歉,如果早知道我大姐如此的执迷不悟,我不应该用那些话来激您放过她一次。”
“好自为之吧。”莫誉毅没有过多的理会,朝着休息室走去。
陶晨跟在他身后,注意到他的腿伤,道:“需要我帮您吗?”
“不用,我是男人。”莫誉毅推开休息室的门,却发现她还在身后,转过身,问道:“二小姐还有
事?”
“没有了,您好好休息。”
话音落下,休息室的门不带迟疑的合上,半分机会都未曾留给门外的女人。
侍应端着温水走到休息室前,轻轻的叩了叩门。
莫誉毅扯开领带,正坐在沙发上醒了醒酒,瞧见不请自来的服务员,道:“我不需要水,拿出去吧
。”
“这是大少让我给您送来的。”侍应将托盘放在茶几上,温水散发着些许水雾,衬着他离开的背影
。
莫誉毅嘴里有些发干,喝了一口,水有些微甜,应该加了蜂蜜,这群老头子真是看着半死不活的,
却是一个比一个能喝,就这么几杯酒他就觉得胃里翻滚。
或许是酒精上脑,莫誉毅竟发觉眼前有些模糊,他晃了晃头,想从沙发上站起来,腿脚不便,却是
刚刚动了动就倒了下去。
陶晨关上身后的那扇门,指尖轻轻的转动钥匙,房门被反锁,她将钥匙随意的丢开,脱下高跟鞋,
一步一步的靠近倒下的男人。
她解开他的领带,脱下他的西装,一颗纽扣一颗纽扣的解开,毫不避讳的将男人的身体曲线暴露在
视线里。
果真如同传言,莫二少的身体是能引起女性犯罪的无懈可击的黄金比例,他身上或多或少的伤疤就
像是发酵剂膨胀着女人的身体的荷尔蒙,她的指尖隐忍不住体内腾升的火意,放佛指尖所过之处都像是
一片火海,将她的所有点燃。
“叮……”不合时宜的手机铃声打乱她的动作。
陶晨怒不可遏般想要将手机砸下,却是看见苏苏两个字过后指尖微微一停。
女人的嫉妒心是一种很可怕的胜负欲,她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擦过手机屏幕,女人的声音从听筒内
传出。
秦苏翻来覆去头痛欲裂,难以入眠,她不会将自己的虚弱曝光在陌生人眼中,她想要他的手替她按
摩,她想要枕在他想膝盖上安静睡过去。
而她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听筒一侧暧昧的喘息声被寂静的夜晚无限的放大,断断续续压抑的女人娇
喘声那般清晰,从她耳膜中直至滑进心口。
“嘟……嘟……”陶晨心满意足的挂断电话,指尖抬起男人被放倒过后的下巴,得意的挑眉冷笑,
“你说说你家苏苏现在在家里是跳呢还是哭呢?”
没有人回应,她兴致大好,将他的外套彻底抛开,只余下一件衬衫松松垮垮的搭在肩膀上,更添男
人诱惑。
莫家大宅,秦苏放下手机,目光是冰冷的,气息尤急,她踉跄着从床上跌下,穿上鞋子,随随便便
的套上一件外套。
莫夫人正准备上来看看秦苏的情况,却见她从房中面无表情的走出,不明道:“小苏,怎么了?你
要出去?”
秦苏停下双脚,脸上的表情绷得很紧,她放了放紧握的拳头,尽力的露出一抹笑容,她道:“母亲
知道今晚他们去了什么地方吗?能派人送我过去吗?”
“你要过去?”莫夫人瞧着她额头上细细密密的汗水,“晚上风大,万一吹了风——”
“拜托了。”
莫夫人见她态度如此执着,不得不安排车子,“我陪你一起去。”
车内,气氛异常的压抑,莫夫人总觉得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她又不敢再多说一个字去刺激她
。
晋家大厅:
莫老看了看时间,宴席也快结束了,只是他从半个小时前好像就没有看到老二的身影。
莫誉泽发觉到父亲的眼神,自动的走上前,轻声道:“我已经把资料都拍下来了。”
“那就好,你二弟呢?”莫老问道。
莫誉泽看了一眼二楼的休息室,道:“为了给我争取时间,他被灌了不少酒,应该在楼上休息。”
“去把他叫下来吧,到时间回去了。”莫老也有些醉,坐在窗前的椅子上揉了揉额角。
莫誉泽放下酒杯,刚走出两步,便瞧见大门方向朝着自己迎面走来的两道身影。
秦苏走在前,一丝不苟的面容显得有些严肃,她穿着很简单的羽绒服,刚一进入大厅,那种骨子里
带来的倨傲气势瞬间掩盖这里面的所有假意高傲,灯光从她头顶落下,竟在这宽敞的空间里,让人看见
了些许微光自她身后迸发。
秦苏停在离莫誉泽两步距离的位置,她将自己的所有情绪掩藏的很好,几乎没有人能从这张不苟言
笑的脸颊上看出她的半分喜怒,她道:“能告诉我莫誉毅在什么地方吗?”
莫誉泽伸手指了指二楼的那间合上的房间,道:“楼上休息。”
秦苏微微点了点头,随后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依旧保持着优雅上了二楼。
莫老盯着自家夫人,不安道:“你们这个时候跑来这里做什么?”
莫誉泽沉默的跟上前,他从秦苏那淡然的瞳孔里隐隐的发现了一抹危险的信号。
这样的上流社会,永远都不缺乏看好戏的人,没有离场的宾客基本上都看到过新闻,对于莫家的这
个新媳妇,有人嗤之以鼻念起家世不清白,有人心生艳羡有女如此完美。
一道道视线就这么明晃晃的朝着秦苏所去的方向探过去,更有甚者跑上了二楼近距离观察。
秦苏先是叩了叩门,没有半分回应,她便准备拧开门锁,却是推不开。
莫誉泽凑上前,问道:“锁门了?”
秦苏一言未发的点了点头,随后就这么在数十双眼睛中,见她拿出一把刀,甚至都没有人看见她是
怎么弄的,三下五除二便将那扇门完好无损的推开。
休息室内,陶晨已经做好了被曝光的准备,她要装作很委屈的样子,已经开始酝酿着泪腺,只要门
一打开,她会立即声泪俱下的窝在沙发下衣衫不整的哭泣。
果不其然,门敞开的瞬间,女人细细弱弱的哭泣声进入所有人的耳畔。
莫誉泽瞠目,沙发上,地毯上,乱七八糟的散落着衣裤,而女人正抱着自己被撕开的裙子委屈的蹲
在地上,不敢抬头看来人。
至于另一位当事者,莫誉毅莫将军身上只搭着一条毯子正大字敞开睡得忘乎所以。
莫誉泽第一反应是即刻关上那扇门,却已为时已晚,一群人早已兴致高昂的进入了这片领域。
为首的晋老一脸讶异,“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任谁第一眼都会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显然是明知故问,故意挑起事端。
秦苏漠然的上前,站在正在小声哭泣的女人身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很委屈?”
陶晨仓皇的抬头看了她一眼,眼泪顺着眼角湿了整个妆容,她不敢多说什么,曲着身子一脸痛苦。
秦苏蹲下身,再次重复:“很委屈?”
陶晨咬紧牙关,她摸不准这个女人的心思,只得顺着她的语气,“我不知道怎么会这样,二少喝多
了。”
“一个男人喝成这样,的确很容易做出什么不可思议的事。”秦苏道。
众人愕然,一个个不明的看着一脸淡然的女人,她难道不生气?
秦苏冷冷的耸了耸肩膀,似在笑,“能醉成他这样还能轻薄陶小姐也算是一种本事。”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陶晨喘着气,面颊处还有深深浅浅形似吻痕的东西。
秦苏脱下外套,将羽绒服丢在沙发上。
众人看不明她这是想做什么,但总是隐隐约约的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秦苏斜睨着哭的花了妆的女人,将桌上的杯子拿起来。
似乎有人知道了下一步,按照一个正常女人,这种时候一定会泼对方一脸的水。
秦苏不负众望的泼了,不过是将整个杯子都砸过去,随后抬起脚一脚踹过女人的腹部,乘势追上前
,抓扯住陶晨的头发,将她的头重重的磕在一堆的玻璃碎屑中。
画面变化的让人出乎意外,所有人都没有料到秦苏会出手,明明前一刻优雅得体的女人就像是天上
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这一刻实质醋意大发的泼妇。
秦苏恼了,抓起对方的头发磕的她头破血流,脸上却依旧挂着那抹云淡风轻的微笑,她道:“既然
委屈了就好好清醒清醒。”
莫誉泽回过神,诧异的跟上前,生怕挣扎中的陶晨误伤了秦苏。
陶晨慌乱的踢着脚,哭喊道:“秦苏,你不要逼人太甚,你管不好你家男人,现在倒想要杀了我?
”
“我秦苏不需要管谁,我只需要杀一儆百便可。”秦苏推开拦着自己的莫誉泽,从口袋里掏出刚刚
开口的小刀。
陶晨瞠目,她没有料到秦苏会说出这种话甚至准备做那种事,还是如此不顾及在场众人。
秦苏指尖挑过锋利的刀面,她噙着笑,“我挺想知道他碰了你什么地方,我也看出了你的委屈,既
然这样,他碰过的地方,我替你割了就是,我秦苏自恃刀工卓绝,绝不会多一寸少一分。”
陶晨心有余悸的退后着,头上的血染红了她的眼,她咬紧牙关想要扑过去,奈何衣衫不整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