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沙将我吹向你】——by-作者:总攻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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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的历程也是一个靠资金累积的过程,裴绮是孤儿,她背后没有什么可谈性的财阀支撑,但她却在选举
当年仿佛一夜之间跻身千万富翁行列,大肆宣传,各方奔走,最终一举拿下最高决策人位置。
而她背后的支持者,却是从未现过身,她也算是靠着自己的能力扶摇直上。
所以说裴绮这个人很机智,因为她懂得周旋,也懂得利用自身的优势,她上位的第一年的的确确做
了许多利民利国的贡献,各大世家对她也算是毕恭毕敬。
只是这样的女人,怎么会到了四十连绯闻都没有传出过?更别谈结婚生子。
“不得不承认,你异想天开的事情比那些七八岁的小童还天真,我与女皇之间素未谋面,况且,如
果真的如同你猜想的那般,这不是光耀门楣的好事吗,我藏着掖着做什么?”江鎏放下水杯,好似听到
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笑的越发失去平日里的稳重。
江溢有些发懵,其实他也没有那个底气怀疑这件事是真是假,但两人之间的关系扑朔迷离,正如江
鎏所言,他们毫不相识,可是裴绮拿什么理由这般帮助他们?
“好了,你也别想那些有的没的,既然上面肯提携咱们江家,自然是好事。”江鎏靠在躺椅上,望
了望天边的璀璨星辰,“不早了,回去吧。”
“大哥,那陈老的事又是怎么回事?”江溢再问。
江鎏哭笑不得的瞥向面色认真的二弟,轻叹一声,“我与陈老之间无冤无仇,我杀他做什么?”
“我听你的司机说起过,你今天去过上虞酒店。”江溢眼瞳缩了缩。
江鎏不以为然道:“我今天去上虞是与郭参谋有要事相谈,这事你若不信,自然可以去询问郭参谋
。”
江溢有些不确定的再次打量过男人的周身上下,其实他很少如此认真的揣摩自家大哥的心思,江鎏
这个人平时很低调,几乎他没有任何不利于自己的消息流出,整个人一板一眼的活着,步步规划。
江鎏双手重叠放在自己的心口位置,闭上双眼,语气中透着半分疲倦,“今天忙了一天,有些累了
,你若不想离开,今晚就在我这里睡下吧。”
“大哥,我们江家虽然没有京城里别的家族辉煌,但你也知道祖训,我们不需要追名逐利什么,江
家的根基是在S市,是商业大鳄,那些权政上的事,我们不过多掺和,也别妄图去掺和。”
“我快五十岁的人了,还被自己的小弟这样教育,我是不是应该感到惭愧才是?”江鎏揶揄道,“
你也别去想那些有的没的,我是什么性子的人,你难道还不清楚吗?”
“我希望你能好好的想清楚,大哥如若真要算计一个人,只怕不需要周旋什么,就如陈老这件事,
做的干脆利落。”江溢拿起外套,不再过多的交谈什么,转身离开。
江鎏听见关门声,睁开眼看了看窗外,嘴角若有似无的勾勒上些许弧度。
他在想,他会不会小瞧了江溢什么?
……
隔天,新闻热度有增无减,几乎已经演变成了一个恶性循环,所有报社杂志报道都是陈老的自杀身
亡事故,转而提升到莫家咄咄逼人害死一代功臣的不良事迹。
有人声称自己在江南名店上班,昨天三位领导见面时,正是他在门外当差,虽说他偷听领导们谈话
是不光彩的事情,但也不能怪他听到这些话,毕竟几位领导吵起来,他不想听也很难。
记者问:“当时吵起来了?”
被打上马赛克,用着变身器的所谓目击者回复:“当时吵得很厉害,好像是陈老骂莫老他们不懂往
日旧情,非得逼他走投无路。”
“后来呢?”记者再问。
“后来大概是气不过,陈老砸了杯子,踢坏了桌子,最后所有人都不欢而散。”
“究竟是怎么吵起来的?真的是因为莫老说了什么逼迫陈老的话吗?”
目击者摇了摇头,“我只听见断断续续的吵闹声,大概是陈老希望莫老能够放他们一马,毕竟都是
几十年的交情,谁没有走错路的时候,可是莫老却是死咬着不放,以至于后面变成这样,陈老走后,另
外两位领导还在里面聊了大概半个小时才离开。”
“其中谈话你有听到什么吗?”
“后来的谈话我就听不到了,毕竟江南的地方,隔音效果是极好的,除非是像之前那样扯着嗓子闹
,我才能听见只言片语。”
记者也不再过多的追问。
莫老不怒发笑,将电视关上,双手合掌放于桌面上,望着身前坐着的一排人,语气中丝毫也瞧见不
出有半分怒意,他道:“你们也看到了今天曝光的采访报道吧。”
莫誉毅巡视过周围一双双齐刷刷看过来的眼珠子,苦笑道:“我昨晚上才挨了几颗鸡蛋了,已经够
丢人了,更何况今天报道的是父亲,好歹应该父亲亲自去陈家慰问才对。”
一群人又扭头看向书桌前突然紧绷着一张脸的男人。
莫老掩嘴轻咳一声,“我年岁大了,万一一不小心被刺激到晕过去,岂不是演砸了?”
“我倒觉得父亲晕过去也不失为一个上策,至少不用挨鸡蛋。”莫誉毅笑道。
“今早陈家来了电话说现在的记者都爬上了院墙,女皇办公室发布通知今天会去吊唁,这个时候父
亲出现,也算是合情合理。”莫誉泽顺势道。
莫老眉头忍不住的颤了颤,“我好歹也是一代名将,被人当众辱骂,以后传出去岂不是毁我的声誉
。”
“都几十岁的人了,声誉什么都是过眼云烟,这事就这么办,早点结束这些纷争,这几天被吵得我
前段日子才染回来的头发又白了。”薛老抚了抚自己的额头,显然有心无力。
莫老忍不住叹口气,“得了得了,这老脸就拉下来,陈夫人也算是大家闺秀,应该不至于大庭广众
之下跟我撕咬吧。”
秦苏站在书房外,看着一群人从里面走出,莫誉毅排在最末位置。
莫誉毅看见徘徊在书房外的身影,疾步上前,搭了搭她的手,莞尔道:“怎么了?”
秦苏想了想,注意着已经散开的一群人,小声问道:“你们还需要出去吗?”
“陈老的事只有趁热打铁,一旦过了这个热度,只怕是上面的那群人会不动声色的把新闻压下,一
旦出现纰漏,对于他们而言,才是更为担心才对。”
“我明白你们的顾虑,虽然我帮不了你们什么,不过今晚我会准备一桌子饭菜等你好消息。”
莫誉毅忍俊不禁,“只希望今天回来的时候不会太狼狈。”
秦苏为他抚了抚脸上那不知在什么地方沾上的烟灰,笑道:“我等你凯旋而归。”
莫家的车队迎着朝阳的初升驶离环山公路。
莫夫人捧着一杯牛奶走上阳台,阳光洒在路道两侧的青草上,露水有些重,风一过,水珠滚落在泥
土里,泛着些许碎光。
“听厨子说今晚上你打算下厨?”莫夫人打破沉寂道。
秦苏不置可否的点点头,“许久没有动手里的刀了,刀放久了,会钝。”
“以前一旦听说苏苏准备下厨房,我总会忍不住的放弃那些所谓的教养,还记得老爷子总是偷偷摸
摸的带我去秦膳坊那段日子,现在想来,确实有些让人啼笑皆非。”莫夫人莞尔。
秦苏坐回椅子上,阳台上的阳光很充足,在初秋的清晨不是很热,暖暖的落在两人身上,消去了早
上的露重,倒是很适合小憩片刻。
莫夫人单手支额,笑意盎然道:“京城很乱对吧。”
“不论是什么朝代,天子脚下不可能如同边远小镇那般风平浪静。”秦苏捧起水杯呡上一口,“母
亲是有些厌恶这样的日子了吗?”
莫夫人身体微微斜了斜,靠在椅子扶手上,点头道:“倒不是厌恶,只是你也看见了,那些是非总
会寻着借口的往自己身上贴过来。”
“母亲毋忧,熬过这几天,就会雨过天晴了。”
“小苏啊,有个不情之请,你看你能不能考虑一下?”莫夫人反复思忖,最终还是支支吾吾的说出
了口。
秦苏猜不准莫夫人如此目光灼灼所谓何意,笑道:“母亲有话请直说。”
“我知道你和老二之间的打算,你们做的决定,我也不会过多的阻挠,但是你们能不能考虑考虑临
走的时候把我和你父亲一并捎上?”
“……”秦苏愣了愣,忍俊不禁掩嘴一笑,“母亲,您可是真的考虑清楚了?”
“我和老爷子在京城里待了几十年了,也算是乏了累了,经过这两个月莫家的起起伏伏,我算是看
明白了,我们都老了,也没有那个精力和耐力去掺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如果这是你们深思熟虑过后得到的决定,正如同你们不会过问我和莫子之间的去留,我们也无法
过多的阻拦你们的去意。”
莫夫人喜极,只是脸上的笑容还没有来得及绽放,又听秦苏继续道。
她说:“可是大嫂过后不久就要生育了。”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这一次换莫夫人语塞。
阳光顺着阳台已然变得浓烈,微风拂过树梢,一片片落叶随着风向打着旋儿的飘落。
北城的公众菜市场,过了早高峰时段,临近中午时,商贩的吵闹声,商家的讨价还价声,渐渐的选
择偃旗息鼓。
秦苏物色着新鲜海鲜,按照常理而言莫家特意空运而来的海鲜更为肥硕优质,但秦苏总觉得缺了什
么,她挑选的海虾个体均匀,不是上等海产,像莫家那种优质的海产适合用星级大厨烹饪的西方菜色。
秦苏喜爱的中式佳肴,一般而言,不需要那么完美的上等品,海鲜一类,她会用来调味。
“你是秦小姐吧。”陌生的男人声音自秦苏身侧响起。
秦苏正蹲在地上挑选着甲鱼,听见声音本能的侧了侧身体。
“我是陈老的专属司机,我姓冯。”男人先行自报家门。
秦苏环顾了一圈周围仍是川流不息的市民商贩,不明所以的盯着这个突然而至的男人,警觉的打量
了一番他的穿着。
男人应该是一整晚都没有好好的休息过,他脸上有连夜奔波的疲惫,未修胡渣的脸显得有些狼狈。
他刻意的压低着声音,有些不安道:“我知道您可能会怀疑我的用意,但我已经别无他法,现在简
宏在找我,我怕被他发现后,我手里的东西便会毫无用处了。”
秦苏见他急急忙忙的从衣兜里掏出某样东西,随后颤抖的放入她的手中。
男人郑重道:“这是我拍到的陈老死前的真实画面,秦小姐,我知道你们莫家是好人,现在只有靠
你们才能替陈老昭雪伸冤了。”
秦苏看着手里的那只手机,蹙眉道:“既然这样东西这么贵重,你为什么不交给陈家?”
“我进不去,简宏这个吃力扒外的东西他竟然串通别人害死了陈老,他现在正在全城搜捕我,我没
办法只有来莫家,可是莫老是什么人,岂是我说能见就能随随便便见到的,幸好秦小姐您出来了。”男
人抑制住起伏不定的心绪,深吸一口气继续道:“您如果不相信我的话,可以看上面的视频,都是陈老
死前我拍到的。”
“你当时为什么不救他,而选择偷偷拍下这些画面?”秦苏越发怀疑的凝视着男人的五官,他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