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蝎宠妃】——by-作者:墨发如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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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元浩只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却不知道,这瓜不扭也能自己长歪。
张莽自认阮元浩是个不错的兄弟,也就得他对妙琴是真心相待,觉得必要帮阮元浩一把,于是便把自己的心意对着妙琴说了,一个爱慕男子的女人,怎么能听到他对自己说,只是把自己当做妹妹,当做知己。于是妙琴心里崩溃了,道了一声“痴心错付”就一去不回。
阮元浩和张莽又举杯消愁过了些时候,见妙琴始终没有回来,于是只能作罢,安慰自己也许是去找寻她真正的幸福了吧。
后来,张莽就进来了府里,自然有阮元浩暗中安排,说是府里的下人,其实是府里的门客,由于品貌都不错,办也有能力,老太爷待他比儿子还要看中。
“你们这些男人,妙音对张莽那么好,就算他不喜欢她,直接拒绝就好了,为什么还要帮你?”月落一生气,胸口又疼了起来,皱着好看的眉头,痛道“想不到妙琴姑娘是痴心错付。”
阮元浩连忙倒了一杯水给月落,说“消消气,我还是你小堂哥吗?感情之事本就讲求两厢情愿,再而,张莽不喜欢妙琴,我这既不算是横刀夺爱,又不算是强迫他人,我怎么不对。”
月落低眸“我只是心疼妙琴姑娘,喜欢一个人那么久很累。”
阮元浩说“我喜欢她也很累。”
是啊,喜欢一个人太累了,最怕只是一厢情愿,月落脑海突然又出现那个嘴角一直噙着笑的男子,若有一天他一袭红衣,红线一头牵着的是她吗?
月落忽而回过神来,看着阮元浩“小堂哥,刚才忍着没说,没想到你还有这样一个心中人啊?”
阮元浩还是有些脸红“陈年旧事,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事。”
“可这好似也是近些时候的事情吧。”
阮元浩摆摆手“兴许是见了你,我就成熟了,妙琴只是永远在我心里,再说了,我不是还有黄泉碧落吗?”
既然提起了张莽的事情,阮元浩就一股脑全说完“对了,张莽那人长得不算英俊,没成想女人缘确实不错,这几天五妹妹还缠着他,我看老太爷的那个意思是要把五妹妹许给张莽了。”
“阮金玉?”月落蒙了蒙,这又关五小姐什么事情啊。
“张莽人挺不错,以前干体力活,现在叉着腰当大爷,以后还能入赘自己家中,想来日子要比我好过的多了,以后我见了兴许都咬牙我一头呢。”阮元浩说到这个大笑了起来。
说起入赘,月落说“若要入赘,只怕他家里人也不同意。”
阮元浩叹声道“他家里就他一个人了,以前我请了名医来给他娘看病,只可惜,回天乏力啊。”
月落点点头,心想,若不是当初阮元浩曾经真心救他,也许也没有今日送来的这一副药贴了。再想想阮元浩说的事情,情敌变成了好兄弟,硬是逼走一个女人,怎么想是怎么别扭。这妙琴能找到自己的幸福吗?没有赎身的她现在去往何处?她一个女孩在外生活的好吗?
阮元浩是见月落伤成这样,不忍扫了她的兴,才对他说了他从不与外人道的一段故事,复叮嘱了几句,听月落连连说没事才告辞。这一段往事被亲口说出来,阮元浩也有些伤情,他不是没去找过她,但是妙琴就像是消失了一样,怎么也找不到了……
月落抚摸着自己的伤口,披了外衣到门前掀了门帘,看着外面下的纷纷扬扬的雪花,梅树枝桠上是未开的花骨朵,伸手去接那漫天的雪花。
“梅花又要开了吗?”
☆、勇救小圆
自从阮月落回来府中,见过的最少的就数大姐和五小姐阮金玉了,不过好在他对阮雪雁印象比较深,而阮金玉自她进府这两个多月似乎都没有跟她打过交道,想还是她太小了,平日里粘着李夫人,所以不常出来走动,所以和她不算熟悉。
可自从听阮金玉缠上了张莽,月落就对他们格外关注了起来,听阮元浩说了他们之间的事情,月落就在想,张莽不喜欢妙琴会不会是因为她的身份,毕竟说是雅妓,到底是不光明的身份。那么这个张莽靠近金玉是因为她的身份吗?此事还要从长计议,他现在每天根本就下不了床,就算下了也撑不了多长时间,所以是没办法全神贯注在这件事情的。
在床上的日子很是无聊,月落就常常叫小园出去把外面的事情讲给她听。
“自从昨日夜里老太爷被带人吓个不轻之后,府里就严加戒备,现在是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月落心下想,这下完了,老太爷有了提防,王印更加难拿了。
“小姐,现在府中人人惶恐,想来他们不来看你也是有原因的。”说着话语一转,笑着道“这下可好了,小姐的伤不会有人知道了,小姐也好安心养伤。”
月落本不在意这个,现下小圆提到,倒觉得有些伤心了,只是淡淡“恩”了一声。
“若是还有什么新鲜的事情就来告诉我,对了?你去三小姐哪里帮我借一本《女学》过来,我想读书。”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但大户人家的姑娘哪里有不读书的,她一走这么年,功课落下了,品貌,才情,皆都不如府中的其他小姐。再而,她回家之后家里就没人给她请老师了。似乎对于她这个庶女并不看重。
小圆听月落的话去借书,没想到这一借竟然借出了事端。原是去三小姐那里,半路却被阮沁茗拦了下来。
阮沁茗不待见她们两个,现在无非是找些事端。
小圆被她伸出的胳膊拦下,还未抬头就听到一声“呦,这是匆忙去哪里啊?”
小圆抬头行了礼,道了一声“大小姐。”
“怎么,本小姐就这么不起眼,小圆你走着,就看不到我吗?”
小圆知道现在月落不在她身边,此次定然是不会安然度过了,便急忙识趣地跪了下来“大小姐莫怪,是小圆不对。”
阮沁茗蹲下,撩了裙角,神情阴狠“这府里行走的有贵人,不是都是你们这样的贱蹄子,我就不拐弯抹角了,平时你溜的快,又有阮月落那个贱人护着你。”阮沁茗站起来,踢了一下裙角“你可是越发没大没小了,别以为跟了阮月落就能目中无人了,实话说吧,阮月落那个女人,我根本就不屑于去收拾她,不要以为她能一手遮天,她现在病死了才好,也不看看自己什么东西。”
小圆跟着月落许久,虽然为月落愤愤不平,但也学着月落的样子,对她不理不睬,只是觉得受点气就过去了。但阮沁茗的性格,是你跟她对着干她就跟你对着干,你不理她她就偏要你和她对着干。所以小圆平白挨了一顿骂之后,阮沁茗并不放过她,又命身边的丫头把她带走,说是要教教她做人的道理。
小圆办事一向利索,不会去很久,月落此时忐忑不已。便扶着下了床,因为几天没有行动,此刻笨拙得很,竟不小心栽在地上,吃痛一声过后又勉强起来。可怜她屋子里只有小圆一个贴身丫头,现在她病倒了也没人来照顾她了。
一路磕磕碰碰地到了三小姐的住处,月落才得知,小圆根本没有来过,大叫一声不好,便要往三小姐屋外走,被阮娉萱拦下“月落,怎么了?”
月落焦急道“小圆,小圆兴许是出事了。”说完就转身跑了出去,阮娉萱也连忙跟上。
要往哪里去,月落不知道,也许在阮沁茗那里,也许在王氏那里,也许在老太太那里,月落忽儿停下来,想到王夫人说的那句话,她知道月落在哪里了。
果如月落所猜想,小圆果然在前院的井口处,现在正被人用布堵着嘴往井里按,月落连忙冲了过去,把按着小圆的两个人给推倒,拽着小圆下来,把她嘴里的布给拿了。
小圆瞪着圆圆的眼睛,脸上的巴掌印清晰可见,哭着“小姐?我以为我要死了。”
“你不会死的。”月落转头看着阮沁茗,虽然身体极弱,说出来的话却是无比冰凉“怎么?姐姐这是要谋杀吗?”
跟过来的阮娉萱被这一幕吓坏了,她虽然平时嚣张跋扈,可是从来没有想要杀过人啊,可这阮沁茗的丫头分明是要把小圆往井口里推,她刚才看见她差一点就掉下去了。这口井还没有干,听闻里面全都是尸体,所以平常不会有人喝里面的水,也不会来这里,不知道是真的有还是心理作用,阮娉萱似乎闻到了一股血腥味,不自觉地捂了鼻子,对阮沁茗说“姐姐,你这是做什么?”
阮沁茗被人发现了阴险行径,反倒十分淡然“怎么,我教训一个丫头三妹还要问我妈吗?再说了,我这三妹妹怎么和府里最没教养的四小姐在一起?”
阮娉萱知道王夫人和阮沁茗母女二人只是利用她,她不傻,现在还用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什么时候被人家卖了都不知道。正要说话论辩,被月落拦住。
月落想的不错,小圆得罪了王夫人,王夫人是要她死,阮沁茗此番只是替自己母亲做主,只是这样的青天白日推一个人下井未免太过了。
“姐姐,即便是堵了嘴,这落水的声音可还不小,这里虽然没有人来,但难保不会让无心之人看到。”阮月落笑了笑“依我看,这谋杀自然要做的周全些,首先便要在杯中下了让人昏厥的药,其次把人拖到一处僻静处,这尸体要处理得干净,不能有半分差池,就要做最后一步,把人给碎尸万段,定叫她亲娘都认不出来,可是,尽管这样周全,剁肉的声音难免会让人听到。所以姐姐还是最好把人给毒哑了,再烧成灰,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阮沁茗听了月落说的这些话,气的说不出话来,只能连声说“好,好。”
阮月落继续笑,这种人就是欠吓唬。
阮沁茗咬牙道“阮月落你的心是不是肉长的,竟然这样,这样说话!”
阮月落说“阮沁茗,我说这话不是因为我喜欢说,是我真的会做,不信咱们就走着瞧。”
阮沁茗自知与月落说话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再加之现在月落因为自己丫头差点被推去井中的事情正在气头上,与她发生争执,虽然自己身边有能打的过的丫头,但疯狗咬起人来也是很可怕的,万一把这件事情到处宣扬出去可就不好了。
阮月落看着阮沁茗的神色,知道她现在在想到底是走还是不走。现在正是要面子的时候,把阮沁茗逼走了,她也就赢回脸面,自己没有能力跟她对抗,只能逞气势了,可是月落指尖轻颤,胸口好痛……
阮沁茗终于冷哼一声,“走!”
月落松了一口气,扶上小圆“让你受苦了。”
小圆流着泪“是小圆让小姐受惊了,小姐你怎么样?”
“我……”后面的两个字吞在肚子里,月落突然向后倒下,眼睛闭上了。
月落此番是受了气,胸口上下浮动的时候,伤口因为缝合的不好所以又裂了……
月落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睁眼开口就是“三小姐呢?”
“走了,小姐放心,我只是跟三小姐说小伤寒严重了,需要休息,让三小姐回去了。三小姐说之后会来看你的,要是小姐要吃什么要看什么,她会亲自松来,小姐就不要贸然出去了。”
月落躺在床上,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救你,怎么是贸然。”
小圆叹了一声气“这个世界上也就只有小姐待我最好了,我这一辈子要好好孝敬小姐,只对小姐一个人好。”
月落笑了笑,有些气力不足“以后你再大了些,我就给你找一个好人家,把你嫁出去,到时候我会跟所有人说你是我阮月落的妹妹,让人都不敢欺负你,不跑我阮月落不管他是谁,做多大的官,都不会放过他。”
小圆用帕子抹了抹眼泪“小姐,小姐想要照顾我,不让人欺负我,也要小姐自己照顾好自己啊,不然小姐怎么保护我。”说完抽泣起来。
月落重重呼了一声“何当生之减人,奈何我命不由自制。”
小圆还要再说,月落说道“我累了,睡吧。”
小圆连忙给月落盖好被子,让月落安然躺下。
冬天越来越寒了,一日早上,院里来了一个人,这个人叫做——“妙琴”。
妙琴?月落听到这个名字惊了惊,颇有一种说曹操曹操就到的感觉。
原来,妙琴当初没有赎身逃出去,本想着一个人隐居起来,都过了许久都没人找到,本来以为是找不到了,滑稽就滑稽在妙琴美人突然想要吃淮阳的果脯了,于是就从山上下来,这一下来,恰巧被抓了个正着。
这就是贪吃的悲哀。常说感情误事,没想到贪吃更误事。
妙琴之所以到府里来,是因为阮元浩触景伤情地到清水池畔喝酒,喝得醉醺醺的时候,看见了被人欺负的妙琴,于是,上演了一出英雄救美的好戏。
俗话说,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这不,妙琴姑娘就来了阮府。这下恐怕不是三个人的事了……
☆、得知真相
俗话说无巧不成书,然而张莽和妙琴前后脚地来了,月落却觉得又为可疑,便找了阮元浩念到了一句。阮元浩这几日正高兴,他悄无声息地把妙琴领了进府,说是在外面买了一个得体的丫头,可这件事情除了李夫人骂了阮元浩几句,府里一些好事的人竟都没人说什么,他整日乐滋滋的与妙琴玩耍作画,生活好不自在,而妙琴自来了府里也与张莽打过几次照面,两人话并不多,按阮元浩自己的话说就是妙琴姑娘已经把心移到自己身上了。
月落怀疑自己喜欢的女人,阮元浩自然不会高兴,给了月落一个脸色过后的几天再也没去找过阮月落,而武试的事情也被他抛之脑后。
月落心里不高兴,胸口也疼心也疼,直在心里把阮元浩骂了个狗血淋头,重色轻友的家伙。可比阮月落更不高兴的,无外乎就是阮元浩屋子里的那两个丫头,黄泉碧落是也了,自从妙琴来了以后她们两个身份直接从贴身丫头变成了下贱奴婢,每日为妙琴姑娘端茶送水。
妙琴虽说是作为丫头进来的,可在阮元浩那院子里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小姐,妙琴兴许是感觉到了阮元浩的好处,踏踏实实在府里做起了阮元浩的“新宠”。阮元浩发乎于情却不止乎于理,平时里对着妙琴骚扰下流,妙琴也不恼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没过多久,两人竟滚到了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