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能会爱你】——by---作者:顾熠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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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已经成年了吗?
但是借酒消愁愁更愁。
放屁。他把我抓着铁门的手掰开,帮我把门关上。
诶,我没带钥匙。
那今天就别回来了。
喂,你真想和我*?
……他停下来,看着我一脸严肃,眼角有深深的泪痕,递给我一张纸,突然淫邪的笑起来,活像古装剧的淫贼。想不想?哥哥我今晚好好疼你。
我接过纸巾,骂。干,你为人师表的,怎么能……
没带钥匙,妈妈今晚上夜班,无论怎样我今晚是回不了家了,再加上身上没带钱和手机,所以我只好跟着你哥走下楼。他带我去了上次你口中的那个“全是行走的*器”的“G大调”。进门前,他整理了我因为哭泣而乱糟糟的头发,他的手扫在我脸颊上,痒痒的。
再次走进“G大调”和四个月前的场景差不多,只是这一次因为旁边有你哥,于是多了份镇定和底气,不断闪烁而刺眼的灯光下,很多帅哥们在舞池里摇曳生姿,光怪陆离。
你哥带我坐到靠里的圆桌旁,叫服务生送上两打啤酒。
谁来这里喝啤酒?我不满的鄙视他。
瞧不起啊?那你请客啊,这里的啤酒也很贵的,而且以上次的经验来看,你只有和啤酒才可能不醉,我在为你着想,youknow?他将我一军。
……我一时找不到反驳的话,只好闭嘴,环视四周的情况,我发现离我不远,有一对男生正拥吻在一起,一人坐在另一人身上,基情四射。
所以……其实朱小井只是为了一个赌而追求你?你哥打开服务生送上来的啤酒,递给我。
哪壶不开提哪壶。我有气无力的接过来,猛地喝了一口。
他狡黠的笑,露出整齐雪白的牙齿,看起来就像是和我同龄的学长。作为老师,有责任了解学生的心里情况。
……顾老师,可以别拿老是说事不?如果我当你是老师……我瞥了瞥旁边正在激吻的男男。我就不可能会和你来这种地方了。
[116 19。对饮星空下]
……顾老师,可以别拿老是说事不?如果我当你是老师……我瞥了瞥旁边正在激吻的男男。我就不可能会和你来这种地方了。
那作为朋友,也作为……你喜欢的顾熠城的哥哥,你跟我倾诉倾诉。
我的脑海里自动屏蔽“顾熠城”三个字,说:我是只能说我是傻瓜,被她耍的团团转。
我看被耍的团团转的不仅仅是你,你的好朋友林晓慧不也相信她真爱你,你的敌人夏圣锋还不是惨遭她抛弃,你的好基友顾熠城不也支持你们在一起。
又给我提顾熠城!提起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你说他算什么朋友……我啐道,一口气灌了一罐啤酒。明明在电话里说要来找我,可等了半天,他没来,你倒来了……这样想来,顾老师,你为什么会来我家?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和朱小井的事?顾熠城告诉你的吗?
对啊,顾熠城告诉我的,来喝酒。说罢,不容分说的又给我开了一罐啤酒。
我郁结而机械的灌进体内。一分钱一分货,这啤酒就是比外面三四块的啤酒顺口多了。
那就多喝点。他又帮我开了一罐。
你还真想把我灌醉,去*啊?
嘿嘿。他阴险的坏笑。对呀。
切……人生中第二次喝酒,原以为啤酒不会醉人,可刚灌下两罐,就感觉身体开始发烫,肚子有点胀,脑袋开始变的昏昏沉沉,我又有想哭的冲动。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们……这个世界根本不会有人爱我,那个朱小井连续两次都欺骗我的感情……我不知不觉的哭了出来。顾熠杰,你说,为什么没有人爱我?我不是很可爱、很善良、学习成绩很好、与人相处基本很融洽吗?
殷向阳,你醉了……我告诉你,你很优秀,你是班上第一名,而且长又帅又可爱,对不对?怎么会没有人爱你呢?
真的吗?我直视着你哥的眼睛,生怕他骗我。
是真的啊!
我推开他。你骗人,没有人爱我,你举个例子,除了我妈,谁爱我?
他移到我旁边,环住我的肩膀,手指在我背胛处游移。我爱你啊。
我脱口而出。那你亲我!
城,正常的我绝对一定百分之百不会说出刚刚的话。
问题是,那时我有点醉了。
一边哭得稀里哗啦,一边口无遮拦的随口胡诌。
于是我看到你哥先是一愣,紧接着玩世不恭的莞尔,嘴角微微翘起,昏黄的灯光投影下来,英挺的鼻梁有着完美的弧度和剪影,显得成熟而不失性感。
他和你好像,一样的眼神,一样的语气,我迷迷糊糊的感觉,他似乎就是你,也许坐在我身边的人一直都是你……我好混乱,我分不清谁是谁,总之我轻轻闭上眼睛,默默地等待即将俯下身亲吻我的唇。
四周很吵,重金属的音乐不断敲击;四周也很静,我分明可以听到血液流动的巨响。
放开殷向阳!你的声音横空出世,突兀的划破“沉静”。我睁开眼睛,看见你大力的掰开你哥搭在我身上的手,气急败坏的怒视着他。
我推开你。顾熠城你这个见色忘义的家伙怎么现在才来?打完电话,你说你会马上来找我的……看到你的身影,我没来由的哭得愈加猛烈,哽咽的说。
你发现哭泣的我,手脚有些慌乱,轻抚我的双肩。殷向阳你有没有事?刚刚洗完澡看到你打给我的电话,所以给你回拨过去,但是没有人接,我感觉不好的预感,便着急的去你家找你,你家却没人,想起也许顾熠杰也许接了我的电话,于是我就找来了这里……
所以……刚刚其实是顾老师接的电话……我很佩服自己明明头很晕,明明哭得稀里哗啦,仍旧保持理智的逻辑思维。
你哥点点头。我没好气的砸了他一拳,他拦住我,嘴角依旧挂着玩世不恭的笑。殷向阳同学,不准打老师哦。
走,殷向阳。你拉着我。先离开这里再说。
我们两个人走出“G大调”,漫无目的的在江边乱逛,四周黑漆漆的,江上偶尔闪动着星星点点,就像是的天空的倒影。夜风习习,吹在身上,酒几乎全醒了。
你始终牵着我的手,你的手粗糙但温暖,指甲剪得很干净整齐,手指修长,大小合适,将我的手完全握住,随着手指细小的摩擦,一种异样的安全感在我身体内滋生。
路上,我将那件事大体跟你重复了一遍,你不评论,只是有些“疼惜”的瞟了我一眼,嘿嘿,我可以用“疼惜”这个词吗?你当时看我的眼神是带着“心疼”而“惋惜”的,这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心疼”于我被朱小井欺骗,而“惋惜”于我没谈朋友而也许会试图介入你和胡嘉淇之间?
最后我们逛到你读过的小学门口,走了进去,坐在操场上,面对着广袤的星空。
我拿出啤酒,给我们一人开了一罐。
[105 19。没有人爱我]
我拿出啤酒,给我们一人开了一罐。
你看见我的一打啤酒,惊讶的笑。所以,这是从“G大调”偷出来的?
我喝下一口,还是冰的,很爽快。干嘛用“偷”啊,有付钱好不,只不过是你哥付罢了。
你躺倒草坪上,望着无尽的星空。看来以后洗澡也要带着手机了,不然你给我打电话又会被顾熠杰拦截。
你知道吗,刚刚你哥对我说——
说什么?你撑起头,疑惑的看着我。
我灌了一口,笑着说。他说他爱我。
这你也信?你不怕他想朱小井一样骗你?
是啊,我怕啊,所以我才会犹豫犹豫再犹豫、抉择抉择再抉择,可是偏偏有群不知所谓、自私自利的人在旁边教唆我。
你说谁“不知所谓”、“自私自利”?你似乎觉得我在讽刺你,坐起来,没好气的喝了一口酒。
谁?那个卢孟思口口声声说她多么爱我喜欢我,似乎没有我就活不下去一样,可是仅仅为了个赌局,就把我出卖,让我当这个垫背;还有你亲爱的小妖精胡嘉淇,卢孟思明明嘱咐她,让她告诉我,卢孟思在和朱小井打赌,叫我不要上当,可你的女朋友却为了巩固维系自己的爱情,而出卖她的好朋友卢孟思,教唆我和朱小井交往。你难道不觉得她们“不知所谓”、“自私自利”吗?
你若有所思。你说胡嘉淇真的明明知道朱小井在骗你,反而……“教唆”你和她在一起?
不止她好不好?你还不是一样?
我?你诧异的问。
我喝着酒,点点头,微风拂面,十分凉爽。你还不是自以为很了解我似的,说我其实喜欢朱小井,让我接受她,是啊,你说对了,我对她还有感觉,是那种初恋的美好感觉,你知道因为爱才有恨吗?所以当我发现她骗我,我多恨,多伤心啊。说着说着,我双眸又朦胧起来,起了一层雾,下一个瞬间,泪水铺天盖地的涌出来。
别哭,你个男生别总是哭哭啼啼的。说是这么说,但你依旧扶住我的肩膀。你只要不在乎她,就没有什么好伤心的了。
我抽泣的说,喉咙管涩涩的,眼泪决堤的倾泻而出。要是我能不在乎就好了,她是我的初恋……你明白什么是初恋吗?在小说里,那是人生最美好、最单纯、最无暇的一段感情,可是我的初恋呢?充斥着欺骗、伤害、虚假……并且连续两次,横跨两年时间!
这些我都懂……
你懂什么!顾熠城,你要对我负责!旅行那天夜里,你对我说如果朱小井不爱我,你会对我负责的……
你苦涩的瞅着我,闷了一口酒。那你要我做些什么?
呵呵。夹杂着眼泪,我自嘲的笑笑。是啊,你能做些什么呢?你能爱我吗?你又不可能会爱我……所以我就这么不可爱吗?没有人爱我,口口声声说爱我的卢孟思其实不爱我,甚至和我朱小井打无聊的赌,林晓慧、汪金也不会爱我,你的哥哥顾熠杰分明就是在逢场作戏……顾熠城,你说为什么没有人爱我?
殷向阳……你抱住我,轻轻怕我的背。别哭了,别哭了……你知道吗?你很可爱、很优秀、很有实力,口条好、有能力、为人善良和气、外冷内热、长相在男生中十分突出……怎么会没有人爱你呢?在家里可以每天和你通电话,说别人的八卦或者争论某一件事,会让我体会到前所未有的快乐;你曾经对我的爱,也许我被困扰过一段时间,但我的充分体会到你的真心和勇敢、你的付出和妥协,我喜欢你给我按摩、喜欢你在我打篮球时帮我拿着手机和上衣、喜欢你注释我时若有若无的目光、喜欢你帮我抄作业、喜欢你讲黄色笑话后的羞涩感……
我真的这么好吗?我止住泪,直视你的眼睛,太暗,我看不清你眼里闪烁的东西。你这么“喜欢”我,那为什么你不可能会“爱”我?
殷向阳,你别纠结这个问题,好不好?你柔声说。
是啊,这么简单的问题我怎么还要问呢?仅仅一点,我是男生,你是男生,就是我们之间永远跨越不了的鸿沟,不是吗?
殷向阳……上次可能是我表达不准确,我不是“不可能”爱你,而是我“不应该”爱你。
什么“不可能”,什么“不应该”,顾熠城,你别给我玩什么文字游戏,我听不懂,反正就是“你不爱我”就对了?不是吗?所以说来说去还是一样——你不爱我!我挣脱你的手臂,站起来,转身欲走。
你拉住我的手,命令。回头。
我不想再谈了,我要走。
[99 19。顾熠城强吻]
我不想再谈了,我要走。
我烦躁的想要逃走,不管是哪里都好,总之,我需要一个人冷静一下,好好思考为什么没有人爱我。
我是一个非常矛盾的人,渴望被爱,同时也积极地付出自己的爱,但是爱情根本不是那么简单,不是每时每刻每天每秒的关注和每天送上的牛奶,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就算一直不停的付出,收获到的也并不一定是你想要得到的。
我不可能是傻里傻气但执着勇敢的袁湘琴,就算是,也不可能会遇到外表冷静但内心丰富的江直树,就算遇到,他也不一定会爱我……
不是吗?
你再次命令。回头。
顾熠城,我们已经得到结论了不是吗?没有人爱我!
回头。你不容置喙。
我无奈的回过头,你好闻而清新的沐浴香气和男人*出的原始气味迎面而来,你捉住我的肩膀,如同桎梏,然后俯下身,逼近我的双眼。
我惊骇的在你强健有力的臂膀中挣扎,低吟。
你要做什么?
吻你。
可我好不容易才劝服自己不去爱你……
你吻住我,你柔软的唇贴住我的唇上,轻轻地吮吸,呼吸的气息渐渐融合。你的舌尖在我唇上逡巡,温柔的,然后静静的攫进我的口腔。
辗转反侧。
口齿里,啤酒的香气渐渐溢出来,扰人欲醉。
我不断挣扎,紧闭牙关,不让你突破。
似乎不小心咬破了你的舌尖,血腥味一时间弥漫整个空间,趁我惊骇的空档,你趁胜追击,终于突破防线。
我无法动弹,被你的吻搅得意乱情迷。温柔得我无法抵挡,我的身体渐渐在你健硕的怀里柔*来。
你也卸下防备,抱着我,旁若无人肆无忌惮的吻。
静谧的夜里,我似乎感觉有一处目光正注视着我们,理智终于缓缓苏醒,我咬住你的舌尖,你吃痛的停顿一下,我灵巧的逃离你的桎梏。
顾熠城!我惊骇的喘气。之前不是你惺惺作态的说不要把我们两个推向万劫不复吗?现在呢?你在做什么?你疯了吗?
你如梦初醒般。对不起。
其实,我好不容易、费了好大的劲才劝服自己不再爱你,我害怕我们之间,仅仅是因为一些“情不自禁”或者仅仅因为你之前所说的“积累经验”,而做出让两个人都会后悔的蠢事。
我不可能像当初一样洒脱告诉你我的爱,更不可能像当初一样对你说“爱你只是我一个人事,不需要你为我做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