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能会爱你】——by---作者:顾熠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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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都是自私的,我可以接受“我爱你”比“你爱我”多,但如果我爱你,你却不爱我,我会生不如死。
我哭了,无法控制自己的眼泪,奔腾而出。
可是刚刚我差一点就失败了,差一点就融化在你怀里,差一点就以为你是爱我的,差一点就再度爱上你。
你吃惊的抱住我安慰我,我拼命挣脱你。
城,你让我赢一次,就一次,好不好?
顾熠城……不要让你的荷尔蒙控制你的行为……你又不爱我。
不是荷尔蒙。你反驳,吐了一口口水,嘴角扬起了暧昧而轻蔑的弧度。你的嘴唇好恶心。
我惊骇的直视你,轻浮和玩世不恭从你身上散发出来,这不是常态的你。我又没有让你吻我!
不是你让我负责的吗?那你想要我怎样?你生气了。
我怎么知道……
殷向阳,我告诉你,我们都是男生,你不会还抱着无望的想法,指望我会爱你吧,我他妈不可能会爱你,所以,什么负不负责,只是屁!
顾熠城,你怎么了……我拉住你的衣袖。
[120 19。求爆菊之夜]
……我拉住你的衣袖。
你恶狠狠的甩开我的手。殷向阳,我告诉你,之前我劝你说我也认为朱小井喜欢你,让你接受她,其实是我不怀好意,你一天不和别的女生在一起,我就觉得不安全,和你接触总觉得你似乎想和我发生点什么例如爆菊之类恶心的事情,我讨厌基佬,太恶心了,所以我和顾熠杰关系处不好……
顾熠城,你怎么了……
我就是想告诉你我的真实想法,而已!我一直耐着性子和你打电话,和你接触,难道这么敏感的你没发现?你别给我哭了!一个晚上不停地哭哭哭,你是个男生!
今天是怎么了?
先是被朱小井欺骗感情,又被顾熠杰调戏,现在这个刚刚主动吻我的你却冷不丁的对我说这么绝情的话。
人生中最悲剧的一天,与那个一群变态强行脱我衣服的那天还要悲剧。
你不是口口声声说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吗?你不是信誓旦旦的说如果朱小井欺骗我,你会对我负责吗?
放屁。
原来你和卢孟思一样是骗子,和胡嘉淇一样自私。
我快要疯了,世界越来越暗,我看不见光。
城,我的名字是向阳,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一株永远向着阳光的向日葵,而你熠熠生辉的太阳,你就是我的方向,如果失去了你,我就失去了方向。所以当你说你不可能爱我,我就一直自我催眠,就让我们当朋友,当最好的朋友,这样就足够了。
你知道吗?我好想好想和你在一起,好想好想和你谈一场恋爱,所以当你告诉我你和胡嘉淇谈恋爱时,当你和她你侬我侬时,当那个子夜我发现你和胡嘉淇还一起时,我的心搅在一起,可我还要拼命的跟自己说,我们只是朋友而已,我还要笑着面对你们,和你们旅行。
——伪装得好辛苦。
我抑制下来,把对你的深沉的情感压抑在内心的最深处,告诫自己,如果不能越过雷池,否则连朋友都做不成。
我这么小心翼翼的和你做朋友,为什么你还要硬生生将我向外推?
这样的你,一点也不值得我爱,不是吗?
你喝一口啤酒,继续轻蔑调笑的说。负责?除了亲你,其实我还可以爆你菊啊,虽然我觉得很恶心,但是顾熠杰那家伙每次都玩得那么high,我也可以尝试一下。怎么样?这所小学现在没有人,要不我们就在这里玩野战?
顾熠城!我止住眼泪,愤懑的挥起一巴掌,朝你的脸颊掴下去。
“pia”一声,响彻黑夜。
你没有拦我,任由我重重的一巴掌掴在你的脸上,很暗,不过我看到你帅气的脸颊上迅速浮现起的红肿。我又有点心疼。对不起。我小声说。
你还在笑,只是笑容有点僵。你没有对不起啊,是我说要对你负责的,呵呵,原来这就是要的负责啊,那我们就两不相欠了!
说罢,他带着僵硬的笑,和我错身而过,离开这个草坪,这片星空。
而我浑浑噩噩的思考我该怎么处理我和你之间的关系,然后不知怎么的又走进了“G大调”,发现顾老师还在喝酒,似乎搭讪了个年轻的小受,长得不怎么样,他们大声的笑着什么,小受骚包的贴着顾老师,似乎很想把自己的菊花先给顾老师,而他就可以享受某人的大雕。
我带着浑身的酒气,一步一颠的走过去,推开就快亲到顾老师的小受,一腿骑在顾老师身上,恶狠狠地对那小受说:他是我的。
顾老师貌似没有吃惊,一把揽住我的腰部,细小的揉捏,很舒服。
顾老师,我又回来了,你还爱我吧!
爱,当然爱!他暧昧地回答。
之后我们不停的喝酒,昏天黑地,我不知道自己怎么醉的,怎么睡的,怎么吐的,又怎么换衣服的,总之第二天醒来,我在顾老师的床上。
醒来的时候,如脑震荡一般,头疼欲裂,几乎忘记前一晚发生的一切,只知道周围是陌生的一切,我惊诧的坐起来,发现了睡在旁边的顾老师,他被我吵醒了,睡眼惺忪的挡住光,我摸着全身上下不属于我的衣服,脑中只有一个大大的惊叹号。
——难道!!!
放心,菊花很安全。顾老师耐人寻味的嘟哝,又翻了个身,继续睡。
幸好。我闻着衣服上好闻的香气,心情平复了很多。
更清醒一些之后我才发现,这也是你的家,你和顾老师是兄弟。
可千万不要让我碰到你啊!不然你会以为我和你哥发生了……
正想着,一开门,好死不死,正好碰到你从对面开门走出来。
我尴尬的和你对视,刚刚起来的你,睡眼惺忪,全身散发着慵懒和潮湿的气息,裸露着上身,完美的胸肌和腹肌,很有魅力,如同三月美好的午后。
然而你移开视线,瞥向一边,喝着桌子上的凉水,然后你说,冷冷的。
等下把衣服换了,你穿的是我的睡衣。
突然记起了昨天发生的一切,以及你对我说的话,于是我气恼的瞪着你。
脱就脱,你以为你衣服有多香啊!我愤慨的的回应。
他又冷不丁的接一句。被爆菊很爽吧。
我一愣,更加怒火中烧,赌气地说。是的,很爽!你也应该试一试!
城,经过这么多天,我想过了,顺其自然,就平平静静的在班上和你相处,就算连好朋友也不算,至少还是“同班同学”。
不过,这是我最后一次在这本日记里用“你”这个亲切的称呼称呼你了,因为那晚对我说了你的真实想法,是残忍的,所以我不奢望再赋予这本日记于其他的含义——给你的信。
今后,“你”出现在这本日记里,全是“顾熠城”。
第三人称。
劳动节之夜
[115 20。窒息的阴霾]
五月九日
这座南方城市的天气就是这样,当夏的脚步越来越近时,迎来的却不仅仅是一波又一波的高温,而是一场又一场的大雨,每每送走一场大雨,气温就升高个两三度,以此积聚热的能量。
如今已经憋了好几天的闷热和潮湿,空气中凝聚着恼人的水分子,走在户外,感觉连呼吸都是濡湿的,运动时似乎快要喘不过气来。
令人窒息的湿热。
不过教室的气氛比天气更让人窒息。
无论我的同桌胡嘉淇还是她的好朋友卢孟思,无论装+逼班长夏圣锋还是演技达人朱小井,无论我最信任的男人婆林晓慧还是非常八卦的胖子汪金,无论是作为“好朋友”的你还是我,不,顾熠城还是我(我说过,今后顾熠城出现在这日记里,都是第三人称),大家似乎都达成了一个共识——不说话。
因此,这几日,教室里面笼罩着挥散不去的阴霾,虽然有几位老师戏称我们这是开窍了——努力为大学拼搏。
扯淡!
早上上课时,窗外一阵阵的闷雷,天空一度暗成黄昏,阳光透不出来,风也吹不进来,仿佛天体之间幻化成无尽的网,网住世间的人们。
当然与末日论无关,近几年,这样的奇景出现了好几次,所以同学们也都不再好奇这天空怎么说变就变。
中午去食堂买饭,胡嘉淇开心的拉着顾熠城,有说有笑,买这买那,和在教室对我的态度完全不一样,买完之后,她又拉着他朝外走,看来是要去我们学校著名的情人坡。
我忽然失去吃午饭的心情,是的,我生气了,我吃醋了,就算顾熠城对我说了那么伤人、那么真实的话,我还是好喜欢好喜欢他。
于是我买了点清粥和蔬菜,拿回教室。
还没坐稳,一个旋风般的身影就出现在我眼前。
殷向阳!夏圣锋叫道。
……我有点无奈,心里压抑着蓬勃而出的怒火,我不想说话。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小井?夏圣锋质问我,我环顾教室,就只有我和他两人,他继续说。我都知道了!
呵,你都知道?你确定?
他被我的质疑之词搅了不爽,拽拽的用他颀长的手指指着我的脸,仿佛要戳进我的眼睛里。小井全向我说了,我全明白了!殷向阳,你这家伙,你这gay逼,你说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种恶心的货色,你不喜欢小井也就算了,凭什么假装和她在一起,然后狠狠地抛弃她?
……我懒得理他,一听便知他被朱小井洗脑了。
见我坐下来,开始喝我的清粥小菜,夏圣锋面子挂不住,炮火更加猛烈。小井那么好!那么善良!那么漂亮!你看你做了什么,把她弄得哭哭啼啼,人不像人!你今天给我个交代!
他被洗脑了,我突然觉得很滑稽,内心的怒火转为了平静。班长,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气闷热的原因,造成你心情不愉快,需要发泄,但可不可以请你不要大呼小叫,一方面对身体不好,一方面我怕你的口水喷进我的碗里……我顿了一顿,欣赏夏圣锋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接着说。如果你一定要我给你交代,我只能说,我为你感到悲哀,你一直活在朱小井的剧本里,永远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夏圣锋正要发作,班上的几个女生结伴回教室,他似乎不想在这几个女生面前丢脸,低声却依旧装狠的说。殷向阳,走着瞧!
好的,未完待续。我随口回应。
紧接着,天空中响起了一声猛雷,不出几秒钟,暴雨像开闸的大坝倾盆而下,不出几分钟,密不透风的空气里,多了几分期盼已久的凉意。
胡嘉淇在几分钟出现在教室门口,全身淋湿了,远远的便可看出她双目红肿,可能是雨水流进眼眶里了。
她走过来,我连忙起身,让她进去。
被朱小井欺骗以来的半个月,我俩一直相敬如宾,偶尔聊些无关痛痒的话题,我从不质问她为什么要故意唆使我接受朱小井,因为我可以理解她,她害怕我成为她的情敌,尽管我根本不配。
回座位时,她愤怒的瞪了我一眼,我不明所以,刚想追问,她却全身湿漉漉的趴在课桌上,整个头埋进自己的臂弯里,将我隔绝在外,身体不住的颤抖。
她怎么了?
我轻轻的探过身去,小心翼翼的拍着她的背,刚接触到她,她的身体如同无助的小兽般收缩了一阵。
胡嘉淇,怎么了?我问。
一边努力地安抚她,一边回想她刚刚看我的眼神。
我又做了什么得罪她吗?
该生气、该不理人的不应该是我吗?
我才是那个受害者啊!
——被夏圣锋视作眼中钉,被朱小井欺骗感情。
——被胡嘉淇教唆,被卢孟思背叛。
——被我最爱的、最在乎的顾熠城讨厌。
我人生的最低潮。
她突然直起身子,无助和怒火交织在一起,她大声的,就像她常常会做的一样,吼道。
——滚!
虽然窗外是铺天盖地、噼里啪啦、足以淹没一切的暴雨,可她的一声“滚”依旧响彻全班。
我惊诧的止住手上的动作,班上已经陆续有许多同学回来,我如芒在背。
胡嘉淇,该生气的是我!我愤慨的丢下一句,气冲冲的跑出教室。
跑出去的走廊上,却好死不死,和顾熠城不期而遇。
他也被淋透了雨,全身弥漫着被雨水冲刷的悲伤感。
我抬起头,正对上他那双雾蒙蒙的眸子,身体如触电般动弹不得。
他是我最爱的少年,此时的他被前所未有的悲伤感所笼罩。
我又记起了那个星空,那片草坪,那个吻。
他也发现了我,却又好像没有看见,身体继续连贯的动作,迅速的,不加一丝停顿的,从我身旁——掠过。
我突然又要流泪了,尽管耳边响起那夜顾熠城盛怒的声音。
——你别给我哭了!一个晚上不停地哭哭哭,你是个男生!
我哭是因为我爱他,却得不到他。
我哭是因为我在乎他,却无能为力!
我朝天台跑去,我想淋雨,让大雨把我淋湿,让大雨把我淋清醒,让大雨把我治愈。
我一直都没有对他说实话,也没有对自己说实话。
我放不下!我没有被时间治愈!
就算他不是拿我当朋友,就算他不是每天和我通电话,就算他没有帮我打败黑猩猩,就算他没有无时无刻挺我到底,就算他狠心的对我说你觉得gay很恶心,就算他绝情绝义没心没肺的说他不会爱我,但只要他出现在班上,在我的视线里面走来走去,我就绝不可能被治愈,我根本就不能不去爱他。
这是我的宿命。
他就是我的劫数。
我泪眼朦胧的向上面楼梯,不顾其他不认识学生或诧异或看笑话的眼神,直到我的衣服被人死死地拽住。
我气愤的转过身,发现是那个自称喜欢我的卢孟思。
殷向阳,你怎么了?她关切的问。
……我回过头,继续向上走。
卢孟思不依不饶。怎么了?
关你屁事!我停下脚步。
殷向阳!卢孟思委屈的垂下眼睛,眼眶里有什么东西湿湿的。对不起,我错了,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你错了?你怎么可能错,你说的很对,我是自艾自怜自作自受,我就是个大傻瓜!
暴雨如注的夜晚
[90 【特别篇】顾熠城的自白(四)上]
顾熠城的自白(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