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书之你说会永远
作者:不言语
文案
此文BE,慎入……
抒己之情,酝爱之失。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 怅然若失 虐恋情深 相爱相杀
搜索关键字:主角:南陌生,南天晴 ┃ 配角: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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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除夕的前一天,已经快到中午了,南陌生依旧躺在床上不想起来。
有人敲门,南陌生用被子蒙着头,隔绝那恼人的声音。
来的人很执着,敲门的声音不停不懈,大有一股你不起来我就不走的气势。
南陌生绷着脸,打开门。
南天晴灿烂的笑脸便显露在眼前,只是在看见南陌生脸色苍白时,立即吓坏了。
“阿生,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差?”
南陌生任南天晴温热的手指摸上自己的脸颊,头在她手心里蹭了一下,好舒服。
“阿生,你生病了。”掌下的滚烫,告诉南天晴眼前这个面色不对的妹妹此时正病着,无暇再斥责她贪睡,南天晴让跟在她身后的丫鬟去准备马车。“阿生,我们去看大夫,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南陌生睁开涩涩的眼睛,指指喉咙,声音沙哑的说:“这里疼。”
南天晴安抚她,说:“我带你看大夫,你怎么不早说,就知道自己一个人蒙头大睡,如果姐姐不来看你,你不是要睡过去吧?以后不能这样了,有病不能拖。”
南陌生乖巧的点头应是。
马车停在门口,南天晴和南陌生坐上,车夫一声吆喝,便向城里极负盛名的大夫家里驶去。这除夕将至,大夫肯定不愿出诊,而且南陌生的病也耽误不得,南天晴才决定亲自去一趟。
大夫把了脉,又问了几句,便让药童煎了一碗药给南陌生服下。
看着送至眼前黑乎乎的碗,南陌生别过脸去,怎么也不肯张口。
南天晴急道:“阿生,乖乖把药喝了,一会儿姐姐给你买糖吃。”
南陌生皱着鼻子,瓮声瓮气的说:“苦。”
“良药苦口嘛。乖,不要想太多,一口喝下去。”南天晴柔声说。
接过药碗,南陌生胃部翻腾着,咬了咬牙,仰起头一饮而尽。然后丢了药碗,埋首于南天晴的胸前,讨要着奖励。“我喝光了,你要买糖。”
南天晴朝一旁静坐不语的大夫尴尬一笑,对这么大了还爱撒娇的某人没有办法。“好,姐姐给你买糖。阿生,你做好,让大夫看看,有没有好点。”
南陌生端坐好,任大夫查看。
“恩,南二小姐气色好了许多,热症也减了。回家记得每日再服一剂药,三日内便可痊愈,切忌遇风,多卧榻休息。”
南天晴又细细问了忌口和需要注意的,便带着南陌生离开。
马车停在一家糕点铺,南天晴从车里下来,扶着南陌生走进里面。
选了几样两人常吃的蜜饯和糕点,南陌生欢喜的捧着一袋子蜜饯吃了起来。
“好吃吗?”南天晴问。
“恩。好吃。”南陌生捻起一个便要南天晴也尝尝,南天晴轻启擅口,咬住一截,南陌生松手,专注的看着南天晴把蜜饯全部含进口里。
南天晴嗔怪道:“傻子,你看什么呢!”
南陌生红了脸,为了掩饰自己无法说出口的意图,转移话题道:“这些蜜饯太甜了,吃多了也腻的很。”丢了袋子,便要借南天晴的手帕擦手。
“你自己没有吗?”南天晴嘴里这么说,还是掏出自己的手帕,让南陌生擦手。
“我没有带。”南陌生说道。
“脏了?”南天晴问道。
“不是,我忘在屋里了。”南陌生不想说,自己舍不得用,因为那是南天晴送给她的,她收在一个盒子里了。
回家的路要经过一片枫树林,笔直的道路上,因为临近除夕,一个人影都没有。
“阿生,以后姐姐死了,你该怎么办?”南天晴不知为何,突然担忧起自己的身后事,南陌生从小便被自己护着,她怕有一天,她不能再保护她了。
南陌生想也没想的说:“姐姐死了,阿生会陪着你一起的。”
南天晴笑道:“尽说些哄姐姐开心的话,不过,姐姐肯定会比你先死的,阿生一定要好好活着。”
南陌生看着南天晴。“我没有在哄姐姐,不如我们现在就一起死。”
南天晴笑道:“好,好。我知道阿生说的是真的,姐姐很开心。但是我想阿生好好活着,无忧无虑,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外面起风了,南天晴起身紧了紧帘子。南陌生在她身后,看着她的背,心里暗暗告诉自己,自己想和姐姐一同赴死。
回到家,南天晴忙着张罗过年的事宜,家里只有姐妹二人,所有事情都要南天晴操持,趁空闲的时候,南天晴会去督促南陌生把药喝了,每次都会带几颗蜜饯给南陌生,哄着她不要闹小孩子脾气。
这一年,南陌生十五岁,南天晴十八岁。
马车上的一席话,南天晴一直认为只是南陌生的童言童语,从未放在心上,甚至不再记得两人曾说过那番话。南陌生却从未当做那番话是玩笑话,她牢记着,让它们如一抔蒲公英,在心里荒寂的土地上扎了根,发了芽。
婚礼
第一章
南家是商贾世家,虽然南宫夫妻俩在南天晴十七岁那年便离世,只余南天晴和南陌生姐妹俩相依为命,但是留下的还有数不清的家产。
两年的时间,南天晴学会了接管南宫所有的生意。
在南城这个富足之地,南家辉煌依旧。
同样是十七岁,南陌生却要亲眼目睹自己最爱的姐姐与一个男人拜堂成亲。
这让南陌生心里掀起了滔天大浪。
从未想过,有一天只属于自己的姐姐会和一个男人扯上什么关系。南陌生听闻这个消息,从学堂匆匆往回赶。
一路上心急如焚,无数念头在脑海里闪现。
南府已经张灯结彩,大红色的喜字贴在最显目的地方。南陌生被那个字刺得眼疼,等在门口的小厮看见南陌生,簇拥着过来把她带到南天晴的面前。
南天晴端着一杯茶,不紧不慢的喝着。南陌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只是一直看着南天晴,希望她给自己一个解释。
“他叫林亭之,是父亲好友之子,家道清白而且愿意入赘。”
是这样吗?这就是你给我的解释,明明想听到的不是这些。南陌生心生寒凉,不懂自己渴望着什么,南天晴看着她的眼神是那样陌生,里面再无专属于她的温度。
林亭之吗?她甚至从未注意过这个名字,突然便变成南天晴嘴里最适合的夫婿,南陌生不知道是自己不正常还是这个世界不正常。明明还是陌生的两个人,却能这样毫无预兆的要牵扯到一起。
你为什么要成亲?南陌生很想问南天晴,只是屋里总是有人走动,摆放着器皿物什,将南陌生想说的话梗在喉里,吞不下吐不出。
夜晚的月光幕垂下,白日叮当响个不停的声音此时俱都静了下来。
南陌生只着了单衣,推开南天晴的闺房。
“阿生,这么晚了,还没睡啊?”南天晴起身迎向她,南陌生任她拉着坐到床边。“你穿这么少就敢出来,外面风大小心着凉了。我看看,你的手好冰,快进被窝里暖暖。”
南陌生顺从的窝进被子里,声音平静道:“晴,你真的要成亲吗?”
南天晴嗔道:“叫姐姐,这么大了还叫名字,别人会笑话的。”
南陌生看着她,认真道:“你真的要成亲?”
南天晴叹了一口气。“已经定下的事情,怎么也改不了的。”
可以改的,只要你说,没有什么是不能改变的。南陌生说:“你为什么要成亲?”
“每个人都要成亲啊,以后阿生可以选个自己心仪的人,姐姐一定要阿生嫁的风风光光的。”南天晴说道。
“我不会嫁人的。”南陌生冷冷道。
“因为阿生还没有碰到喜欢的人,等你遇见那个人,怕是顾不上姐姐了。”南天晴打趣道。
喜欢的人,所以林亭之是姐姐喜欢的人吗?那么,我算什么呢?我南陌生在你南天晴心里,只是妹妹吗?
南陌生掀开被子,快速的离开,她怕自己的眼泪被南天晴发现,她不想连最后保有的尊严都失去。
南天晴的嫁衣是请了南城最有名的绣娘量身制作的,南天晴试了做好的喜服,记下需要改动的地方,便让李大姐带回去给李秀儿做最后的改动。
南陌生一动不动的坐在椅子上,看着一身红嫁衣映出满脸喜气的南天晴,心已经麻木到极点了。
李大姐收好衣服,转身看见南陌生,便笑道:“不如让南二小姐跟我一起去,要改动的地方不大,秀儿半个时辰便能弄好,再让南二小姐捎回来,不是省点时间吗?”
南天晴看着面无表情的南陌生,也笑道:“这样也好,陌生老是呆在家里,都快闷出病来了。正好,让她出去走走。”
李大姐便看着南陌生,等着她跟上。看了南天晴一眼,南陌生起身随着李大姐出去了。
路上,南陌生不会主动挑起话头,李大姐看到她的脸色,好似看出了什么。
“南二小姐是不是不舍姐姐出嫁?”
南陌生看了李大姐一眼,眼中露出戒备的神色。
李大姐接着道:“那时我姐姐嫁出去的时候,我也闷闷不乐了好久。姐妹嘛,在一起久了,总是舍不得分离的。”
南陌生仍没有接话,李大姐便讪讪地止住了话头。
李秀儿接过嫁衣,快速补了几针,南陌生坐在一边出神,时间倒是过得很快。拿着改好的嫁衣回来,南天晴没有再试,收起来放到了一边。
“阿生,你回来都没有怎么跟姐姐说过话,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南陌生紧抿着嘴唇,不愿开口。
“阿生,说话。”南天晴急了,这孩子怎么又犯病了,一不开心便不愿意说话,你如果不搭理她,她能沉默很久。
南陌生转过头,不看南天晴担忧的眼神,她怕自己心软。
“阿生,是不是姐姐惹你不开心了?你跟姐姐说,好不好?”南天晴哄道。
南陌生依旧沉默。
“阿生,你再不说话,姐姐不喜欢你了。”南天晴威胁道。
你有喜欢过我吗?南陌生很想问。喜欢难道不是一辈子的事情吗?为什么,转眼她便可以去喜欢另一个人?
“阿生,你到底怎么了?”威逼利诱都用上了,仍撬不开南陌生的嘴,南天晴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能让南陌生开口说话。
南陌生不忍看南天晴受伤的神情,丢下一句:“我没事。”便匆匆忙忙的逃离了南天晴的身边。直到拜堂的那天晚上,坐在喜房里,听着外面的喜乐,南天晴还在纠结南陌生闭口不言的原因。
喜房的门被人推开,不像喝醉的人的脚步声。
头上的红盖头被掀开的瞬间,南天晴看着一脸冰霜的南陌生,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阿生,你怎么了?”
南陌生冰冷的声音响起。“我要杀了林亭之。”
南天晴这时才看到南陌生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是她在南陌生十五岁生日的时候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南天晴颤抖着声音问:“阿生,你怎么会想杀亭之?”
“夺姐之仇,不杀他难以解恨。”南陌生冷声说。
南天晴以为她又在说气话,柔声抚慰她:“阿生,没有人能把我从你身边夺走,姐姐永远是你的姐姐呀。”
南陌生眼睛里闪烁着南天晴看不懂的光芒,南陌生不想多做解释,立在南天晴的面前,双手握着匕首,两眼冒光地盯着门,怕是林亭之一进来,她便要扑上去了。
南天晴想要让她冷静一下,手指顺着南陌生的手,缓缓向匕首探去,想要她松开匕首。南陌生察觉到她的动静,一挥手,将匕首横立于胸前警惕的看着她。
“阿生,听姐姐的话,把刀放下。”南天晴说。
南陌生摇摇头,正待要说什么,门口传来响动,一个男人晃着身子进来。
林亭之被席间众人灌得脚步都乱了,在连声贺喜中踉踉跄跄的走回喜房。他刚推开门,便看见自己的新娘子正被一个女子挟持着,那女子手里还拿着一把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