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击的狐狸精】——by--作者:乱步非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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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电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对镜元隐点了点头。
他毫不觉得自己失礼,等镜元隐走后穿门而入,看见南蛮王被其王妃五花大绑捆在椅子上,都衣衫不整。
他们二人发现有人进来,连忙回头看,南蛮王妃立即抽出一条鞭子,叫道,“大胆!何方妖孽,居然敢擅自闯进皇宫!”
飞电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南蛮王,礼貌地回答道,“我本就是殷晟养着的妖精,本来就住在皇宫之内。”
南蛮王挣开绳子穿好衣服,拉住南蛮王妃,对她道,“我们也听说殷晟在后宫养了个妖精男妃,莫非就是这个?”
南蛮王妃一听,将飞电仔细打量一番,点头道,“看样貌,是这样没错了。”
他将鞭子收起来,问道,“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吗?”
飞电微微垂眉,然后笑了笑,问道,“见王妃外扩的灵光,王妃是火神吧。”
“是又如何?”王妃挑眉问道。
“那只鲤鱼精真的很厉害吗?还让你们二人隔了这么多年,不远万里跑来黎国。”飞电说道,“还请王妃将实情告诉我,因为那只鱼精是我放出来的。”
“你将那只鲤鱼精放出来,殷晟都没有怪罪你?”王妃赞叹道,“他可真够爱你的啊。可他又知不知道……”
王妃上下打量飞电一番,眯起眼睛,露出危险的神色。
第二百一十章 血气弥漫
飞电有些奇怪,忙问道,“他要知道什么?”
“你们的命格……”王妃说了一句,突然顿了下来,摇头道,“我不可以说,当务之急是找到那只鲤鱼,对吗?”
“对。”飞电没有再问,点点头。
“实际上,我也不知道,若是我知道的话,早就告诉陛下了。”
“其实我现在过来,是有另外一件事的……”飞电问道,“刚才,殷晟被袭击了,王妃可听见意外的笛声,或者可以查探道是什么人躲于深处,企图迫害他?”
王妃听他这么问,掏出水晶球,指尖轻轻搭在其上方,球里面紫色的雾气退散,有些画面若隐若现。
飞电处于她的对面,看不清球里面出现的是什么,王妃看了许久,不由地皱起了眉头。
“王妃看见了什么?”飞电忙问道。
“名为镜元隐的法器……”王妃喃喃说道,“可是为什么,没道理的啊……”
“真的是他?”
“从这里面看见的画面,的确是他……可也许……”
“嗯,我知道。”飞电没有让她再说下去,道,“王妃还有南蛮王,早些休息吧,这事情还请二位不要让陛下知道。”
王妃欲言又止,南蛮王连忙道,“知道的,不该说的话,我们俩不会乱说的。”
飞电轻轻点头,便告别了他们。
到了殿外,星光缤纷如雪,飞电立于一株硕大无朋的梧桐树之下,双手环胸,看向城门处,镜元隐所在的地方。
难道真的是他吗?殷晟如知道是他的话,一定会很难过吧。
……
整座许昌都已经陷入了甜蜜的睡梦之中,可某一处地方依然灯火辉煌。
年轻男子无缘无故的挨了一巴掌,嘴角渗出血迹,握着笛子的手不觉地紧了紧。他有些无奈地看了看眼前的男子,解释道,“这也不是我所想的,可我不知道,那只狐狸已经那么厉害了。”
他面前稍微年长一些的男子怒火依然不减,指着他骂道,“离儿,你简直就是个废物。”
“那既然我是废物的话,不如你杀了我好了。或者再以别人的身体培养蛊毒,再用别人的身体种植妖骨,反正我对你来说,也就这么大的用处不是么。”伏离声音淡淡,听不出波澜。
见伏离这样说,他对面的男子面上的狰狞突然卸下,换了一脸关切和愧疚,将伏离拥入怀中,轻声道,“对不起,离儿……我刚才激动了……”
“不,你没有,我做错了,你应该打我的。”伏离不带感情的推开他,冷冰冰地说道。
“离儿已经做得很好了,你化作镜元隐的摸样,让那个可以看到过去的火神以为操纵妖精的人是镜元隐,挑起他们之间的内斗,已经很厉害了……”
他说的满脸真诚,伏离霎时差点又被感动了。
可是他却不能。
十年前,他已经到了苗疆,好好学习蛊术,回来之后就可以不用惧怕那个总是试图分开他和殷桓的男人,可却没想到,却落入了另外一个男人之手。
而他就是面前站着的人,他给他关爱,也同时将他推入深渊,有时对他好的人神共愤,有时却对他拳打脚踢。他知道这个男人身体里埋藏着两个灵魂,这两个灵魂却有一个共同的目的。
伏离无法再看他的眼睛,撇过头去,道,“我得去看看桓哥哥,我好想他。”
“嗯,”身后的男子点点头,“离儿想去便去吧,等到我们成功了,复仇的火焰将殷晟燃烧殆尽,我答应你殷桓会是唯一一个活下来的殷家人。”
伏离没有说什么,迈开步子消失在他面前。
现在他走在许昌安静又寂寥的街道上,殷桓现在住的地方比之前的陈仓王府小了很多,却不太远,他可以慢慢走过去。
沿着长长的安化街走下去,转过一个街角,突然听见一声女子尖锐的惨叫声。
应该是有人遇到了危险吧。
他没有多好奇,也没打算过去救她,可去找殷桓的路上,必须要经过那个传来声音的地方。
他走了过去,突然从那边蹿出来一抹红,一只冰冷且瘦骨嶙峋的手便掐在了他的脖子上。
伏离表面没有多大反应,体内的蛊毒却开始运作起来,红衣女子直接接触到伏离的那只手瞬间变成黑色。
她连忙放开伏离,对他道,“要死啊,对我你也动用蛊毒!”
真是刚回到人间不久的金鲤。
“不是你先攻击我的吗。”伏离摸了摸脖子,还有些凉意。
“娘的……”金鲤骂了一句,道,“你突然出现,我怎么知道是你,冲出来攻击你是正常反应好吗!”
“那么我调动蛊毒也是正常反应。”
金鲤气的将眼睛瞪得圆圆的,盯了伏离好一会儿,无奈道,“你这孩子,真不可爱。”
“好了,我没空理你,”伏离推开她,道,“我还有事,再见。”
“喂!你先帮我的毒解了!”金鲤冲着他的背影吼道。
“那个没什么事的,”伏离道,“过一会儿你会又疼又痒,三天就会自己好了。”
“喂!”金鲤很想拉住他,伸出手却又顿了下去……她可不敢在贸然碰这个浑身都是毒和妖气的男人了。
伏离走到刚才金鲤跳出来的巷口,看见一个穿着暴露的女子躺在地上,整个人从腰部断成了两半,粘稠淋漓的鲜血流了一地,向上昂起的脑袋也破开了一个洞,里面的脑浆全部流光了。
她大张着嘴巴像在做最后的呼救,双眼被挖出,看出来这是那只鲤鱼精的爱好。
伏离捂着鼻子,十分厌恶的躲开地上的血迹,喃喃自语道,“待会儿要是我身上沾上了这样的味道就不好了。臭鲤鱼杀人一点美感都没有。”
身后的金鲤很是生气,可却完全无法对伏离做任何举动,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这时她手上的毒已经漫延到整只手臂,都在麻酥酥的痒着,轻轻碰一下又火辣辣的疼。
真是气死了。
到了殷桓住的新地方,伏离本想对守门的那几个人吓个梦蛊让他们全部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可再想想,殷桓肯定不愿意他这么做,只好挥挥手,给他们下了个安睡蛊。
早就查到殷桓住在哪一个房间,伏离推门而入,殷桓睡得正熟。
他走到殷桓身边,用指腹轻轻触碰他的脸,看见殷桓长长的睫毛微微颤了颤。
“桓哥哥……”伏离柔声喊着他的名字,不多会儿殷桓便揉了揉眼睛,醒了过来。
刚从睡梦中醒来的伏离眼中还有些迷蒙的水汽,看着面前模糊的轮廓好一会儿才清楚起来,反应了片刻才猛然坐起,有些意外地说道,“离儿?”
伏离微笑,以吻作答。
绵长细腻的一吻结束,伏离放开怀中已经完全呆掉的男人,开心的问道,“桓哥哥,你想我没?”
“离……离儿……”殷桓眼眶红了起来,“我不是让你离开许昌了吗?为什么你还是没有走?”
“我舍不得你,桓哥哥。”伏离将殷桓揽入怀中,说道,“我想时时刻刻拥抱着你,我不想离开你,一天都不想了。”
“可是你做错了太多,你无法弥补……只有叛逃。”
“为什么呢?”伏离歪着脑袋问道,“为什么只有叛逃呢?桓哥哥不愿意与我一起面对吗?”
“我不够资格……我也做错了很多……”殷桓苦笑着摇了摇头,“离儿,你快点走吧,不要再错下去,现在除了那只狐狸,又多了个南蛮王和南蛮王妃,我有预感,他们也是冲着你来的!”
“他们不是,”伏离摇了摇头,“他们根本不认识我,不会找我麻烦的。”
“可你也要离开这里!”殷桓提高了声音,使自己听起来有说服力些,“你必须走!离儿,听话……”
“为什么每次桓哥哥都要赶我走……”伏离微微松开殷桓,“可我不愿意走,就算我真的打不过他们,就算要死,也要死在桓哥哥怀中。”
“离儿……”殷桓语气透露些许无奈。
一边是正义和他的哥哥,一边是他从小便爱着的男孩。
伏离挑起嘴角笑了笑,“更何况,还不知道那狐狸和我,到底谁更厉害一些呢。”
说罢,伏离挑起殷桓的下巴,低头再次吻了上去。
这次的吻没有了之前的温存,跟带着一丝情欲。殷桓下意识的想要推开他,可手刚接触到伏离的身体,自己的身体就难以抑制的燥热起来。
他怎么能没想到,伏离可以控制桃花蛇,又怎会控制不了淫蛊。
伏离拉住他的手,迫不及待地拉开他本就松散的里衣,微凉的手在殷桓滚烫的身躯上游移,缓解殷桓的燥热。
殷桓想抓住那双手,就像溺水的人抓到了救命的木头,可却突然发现面前男人的身躯比这双手更加有用,便自顾自的贴了上去。
伏离放开殷桓的唇齿,齿间拉出一条淫靡的银丝,殷桓的眼神有些迷离,可脑海中还有一丝仅存的意识。
“离儿……”他气喘吁吁,问伏离道,“你到底对我……对我做了什么?”
“一件早就想做的事情,”伏离在他耳边轻轻吐气,“桓哥哥,要不是我一直舍不得……可我觉得现在,时机到了。”
伏离微微笑着,有些像窥视猎物的苍狼。
第二百一十一章 愿君好梦
伏离想到被自己带在身上十年之久的那副殷桓画的小兔子,现在坐在床上楚楚可怜与他对视的殷桓像极了那只兔子。
“桓哥哥,从看见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想将你绑起来,关在没有人知道的地方,只有我一个人可以拥有你,”伏离带着些许微笑,右手轻轻抚上殷桓的脸,眼中皆是柔情,“可我又舍不得,我想让你快乐。从那时候起,我就陷入了这样纠结的心情中,不知道究竟应该怎么对你。”
“离儿……”殷桓试图向后一点,与伏离拉开距离,可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完全不可以动了,他惊慌失措,说道,“离儿,别闹了,你对我的身体做了什么?”
“在我吻你的时候,对你种下了同生蛊,你的身体便只听我的命令了,在你试图推开我的时候,从你触及我的指尖钻入了桃花蛇蛊,这个你应该还记得,是淫蛊。”伏离温柔地吐出声音,在殷桓耳中却犹如鬼魅。
“桓哥哥,刚才我被人欺负了,”伏离垂下头,语气像极了受委屈的小孩子,“可是那个人握着我的命脉,我不敢反抗他……开始是敢的,因为我什么都不怕,可是后来有了你,我便不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