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爱无关与痛有关》——by作者:风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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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我不记得曾答应到什么地方去。不过饭已经吃了,总不能继续赖在这里。我站起来,跟他走。
不出所料,门外豪华轿车已经等候。想来我是灰姑娘,遇到了某个有奇怪癖好的王子。
如我这般傻乎乎就跟了他人上车,任人论斤宰卖的笨蛋,确实不多见。不过世界就是如此,何必多用脑筋去反抗?
天天在公司里受闲气,又比被不知名的坏蛋卖掉好上几分?
轿车把我带进一栋两层高的小楼前。
单独别墅,设计新颖独特,四周铜制的栏杆围起花园,一条小径穿过草地到达门厅。
此人果然有钱,心中酸气冒起。
入了门厅,有人按了开关,滴答一声,天花垂下的吊灯璀璨发亮,闪烁如宝石,照出一厅奢华。
地上一条纯白地毯从客厅铺到饭厅。
此人太过有钱,我瞅他背影一眼,暗叹同人不同命。
嫉妒中又有点高兴。
看来今晚遇到金主。
我随着他,上楼,进房。
房内装修也是一流,我环视一眼,心中迅速计算这里摆放了多少件名贵古董。
在我打量那人的古董时,他也正玩味地打量着我。
“满意吗?”他问。
“还不错。”
他笑,把手环在胸前,嘴角扬起:“开始吧。”
如果此刻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那我就是正宗的白痴一个。
我木然看着布置得相当贵气的房间中央那张大床,望着好整以暇关上房门的男人。
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你给多少钱?” 我问得不但直接,而且流畅自如,仿佛是出来卖的老手。
我的血液中有多少天性的恶劣的、污浊的因子,此刻就可以看出来。
母亲如果听见她辛苦抚养的儿子面不改色的对着男人问这句话,肯定当场晕过去。
“你想要多少?” 他看来也是个中老手,问得轻松。
我大言不惭: “我的价钱很贵。” 给他一个夸张的笑容: “我还是处男。”
他说: “哦?看不出来,你的样子不象。”
“做这行也要讲天分,有的一次就已经崭露头角,有的一辈子也畏畏缩缩。” 我看看房间中的镜子,镜中人脸色如常,居然没有一丝可寻的红痕。
是不是在我的潜意识中,早有卖身挣钱的念头?只要放下一点点自尊,就可以舒服用钱,多好的工作!
为什么以前没有遇到这么直接的买主?否则又何必受尽胖猪经理的气。
他狐疑地望我,似乎有什么解不开的结: “我们把话题扯远了,你是不是处男,和我有什么关系?” 指着房间的地板,说: “我不过是想叫你来整理一下我的房间。我这个人,不喜欢钟点女工,又不想让别人乱碰自己的东西,可是自己又懒。只好到处去找一个看得过眼的白领,来帮我收拾房间。”
玩花样?我抿唇冷笑,好,陪你。
“你给多少钱?” 还是这一句,钟点工也要收钱。
“三百。”
我点头,伸出手掌。他确实聪明,抽出三张百元钞放在其上。
我将三张钞票和我孤零零的五十元放在一起,从左走到右,从右走到左。
然后,我干燥地说: “你的房间很干净,不用收拾。”
“是吗?” 他再抽出一张百元钞,撕成细得不能再细的碎片,撒在地毯上。 “我看房间的地要好好清扫一下。” 笑得好狂妄。
他八成是存心想看我发火。
可惜,李穗扬从来没有火气。火气可以留着暖肚子,我从来不浪费。
我再伸手掌。
他扬眉: “我已经把钱给了你。”
我安静地看着他,暗叹心理不正常的人为什么总是有钱又有闲,兼且长得帅?世界不公平,还是为了弥补他的心理不正常而特意对他加以关照?
“一般来说……..” 我慢慢开口,以让他对我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服侍变态的价格都会比较高。”
“变态?” 他病得不轻,听见这个称呼兴奋得眼睛发光,有趣地不断在嘴里反复这个词。
我的手掌还在伸着,他再不给钱我就要回家,反正已经到手三百,去了车费,也算不枉来此一趟。
他从厚厚的钱包里抽出一叠百元钞,数也不数,放在我手上。我望他的眼神,十足电视上酒吧女郎望凯子的眼神。
把钱安全收进怀里,我伏在地毯上,把碎片一片片捡在手心里。他居高临下看着,灼热的视线刻在我背上。
好艰难的工作!好伟大的工程!我歌颂着自己,从地毯上站起来。手心里的一下撮碎片,是钱包内厚厚钞票的来源。
我在他的注视下,手伸出窗外,将所有的劳动成果,撒在门外的走廊上。
我收的钱只负责房间里的清扫,不包括他装修得别具一格的走廊。
“收拾好了。” 我拍拍手掌,指着如今干干净净的地毯。
“你是不是有点奇怪,我为什么要花这么多钱来叫你打扫房间?” 他环臂问我。
我冷笑,世界上的怪事太多,我何必花这个心思去想?有钱,自然有权利做许多奇怪的事情。
不待我回答,他已经靠了过来,上扬的唇对着我的唇而来。
接吻……….
换做他人当是惊慌失措,加被骗的愤怒,我淡淡站在那里,任他非礼。
他似乎有点失望: “你倒很镇静。”
我眨眨眼睛: “天下没有白吃的晚餐。”
他微笑着,那是带着猫戏弄老鼠一样的笑,将我慢慢按倒在地毯上。
动作如此之慢,似乎存心借此试探我是否会反抗。还是…….存心想留我一个反抗的机会?
试探…….哈哈,人就是如此可笑,已经胜券在握,还想试探别人的反应想法。得到就算了,何必在意被你得到的人想些什么?
我索性躺在地上将双腿开得大大,等他行动。
他问: “你是GAY?”
我摇头: “我不是,你是?”
“我也不是。” 他学我一般摇头,眼神带着戏谑。
“哦….” 我白痴一样“哦”了一声,故意探头探脑观察情势一遍,幼稚地说: “现在这个姿势好象很容易被人误会。”
他低头看看,活象现在才发现自己趴在我的身上,说: “对不起。” 轻松地站了起来。
“我可以走吗?” 爬起来拍拍我的西装,我非常老实地问。
“可以。” 他点头。
我满意地摸摸胸口鼓鼓的钱包,转身就走。不错不错,这等奇遇,可以多来那么几回。
他忽然唤住我。
如果他说“站住”“等一下”“喂!”这类的话,我绝对不会停步。可是,他说: “穗扬,你这么恶劣的人,为什么不去作弄作弄整天欺负你的胖猪经理。”
我不但停住,而且象被雷劈中一样动弹不得。好一会,我转身: “你认识我?”
他点头。
我只有苦笑,随之小心翼翼地问: “我不会在某一天见到你在我的公司出现吧?”
他摇头。
松了一口气,我还是小心地再加一句: “我不会在某一天见到你在我的家里出现吧?”
他又摇头。
于是我开始笑: “你不会要我把钱还给你吧?”
他还是摇头。
我笑得更是畅快。
他说: “只要你答我一个问题。”
我的第一个反应,是将手掌摊得大开,伸到他面前。他的眼睛深邃明亮,看着我轻笑一下,又抽出一叠钞票放在我手上。
今晚,我至少挣回了伯父的按摩椅和弟弟的电脑。
“在你的眼里,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拿了别人的钱就应该好好完成答应的事情。所有我的回答直接迅速而且---------真实。
“一个很有钱很不在乎钱很自以为了不起,其实有点乖僻的有钱人。”
他说: “我好象只听见许多钱字。”
我耸肩: “我在你身上看见最多的就是钱字。” 看他似乎很不满意的样子,我敬业地加了一句: “你的乖僻很招人喜欢,如果以后要打扫房间,找人练习亲吻或者向人询问自己是个什么人之类的差事,请联系我。”
朝他招招手,我孩子一样蹦蹦跳跳下了他家的楼梯。
好爽!今天好爽!遇上有钱人好爽!
人都有双重性格,这根据本人的经验所得。
所以我在自己的世界中中规中矩,绝不行差踏错一步。公司、家庭,在我看来,不过是最虚伪的地方。
那天晚上的我,才是真正的李穗扬吧。
买了按摩椅和电脑,数着剩下的钱,我笑得如偷吃了鱼的猫。
可惜我很快就笑不出来,当我小心翼翼打扮一新到这座全市知名、租金贵得叫人尖叫的中信大厦送公司资料,并且见到这个大客户的负责人的时候。
我记得他说过不会让我在公司里见到他,不会让我在家里见到他,现在我只想把手里的资料扔到地上,然后狠狠敲自己的脑袋。
为什么当时没有加上一句-------我不会在客户的名单里见到你吧?
这么重要的话,为什么没有问!
也许我的表情相当可笑,他望着我的眼睛笑得快意之极。
脸部的肌肉抽搐一下,我只好乖乖将手中的资料放在他光滑可鉴的大办公桌上。
“好象……..我被你盯上了。” 我呆呆地说。
他笑: “穗扬,我发现你没了那晚的潇洒。”
确实,我不过是凡人,总有要顾及的地方。真正的性情,只适合在不认识的人面前表现。
所以我苦笑,笑得比哭还难看: “我一点也不潇洒,而且还很苯。”
“笨?你哪里笨?” 他稳稳坐在大班椅上,象法官问囚犯一样-------你犯了什么罪?
我说: “从一开始,你就打算对付我。可怜我入时未深,进了罗网还不知道。” 我眨着眼睛试图榨出两滴眼泪: “但是我从来不记得哪里得罪过你。象这样的戏剧性情节,李穗扬还从来不曾遇到过。我以为,只有电影里的女主角才会遇到这么好玩的事情。”
“好玩?” 显然,他的注意力没有放在重点上,只对我说的一两个词感兴趣。
“我可不可以请你忘记那天晚上的事情。” 我做小伏低,可怜兮兮: “我不过是个可怜的小公司职员。”
他慨然点头: “没问题。”
我松了一口气,后退一步,夸张向他一鞠躬。
转身就朝装饰精美的办公室门口跑,仿佛后面有一只大老虎。
摸到门把的瞬间,我听见“滴答”一声。
门被自动锁起来,心也随之“滴答”一声。
“门锁住了。” 只好装傻,我转过身靠在门上对他说。
他已经到了我身后。这么好的身手,应该去当特工,为什么要来大陆开公司?
“是啊,我锁的。” 这家伙拿着一个很可能是门锁遥控器的东西在我面前晃。
我翻一个白眼,扮可怜不成,惟有演无赖。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拧着他的西装领口,流里流气: “不会真的想非礼我吧?”
谁怕谁?要强奸我,你那晚早就上了。李穗扬这么好吓唬?
该死的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招惹了这么一个人。
他回答真迅速: “不是非礼,是强暴。”
动作更迅速,我被他解开皮带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横倒在办公室的角落里。
下体暴露在空气中一阵冰凉,我才赫然意识到他是来真的。
“你不要乱来!” 我大叫,虽然那晚确实起了出去卖的心,但现在是白天,是那个穿着西装在公司中任劳任怨的李穗扬。
他的笑容好可怕,象吃定了我似的狡猾的笑。
命根被他儿戏般一把抓在手里,我尖叫着向他挥出一拳。
这惊天动地的一拳,有没有让他英俊的脸七窍流血,我并不清楚。
因为在那一刻,我忽然眼前一黑,人事不省。
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他低头促狭的看着我。
“穗扬,你吓昏了。”
丢脸之极…………….
但当前问题是看看我到底有没有被他怎么样。由于我从来没有被强暴的经验,所以只好茫然看看自己的衣裤。
真糟糕,裤子有被解开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