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闷骚的情史》——by作者:万径人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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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轻松些。”裘致远出声宽慰。
有些受不了郑飞彤紧张到极致的模样,眼睛溜过每一寸地方,可能射来暗枪的地方,神经质地挡在裘致远背后,有些惶急,有些痛苦,那种忧虑,绝不是假的。
郑飞彤小虎似的抬头,眼睛里全是不满,全神戒备着的样子,让裘致远莫名地开心起来。
“放松,没人傻到会在你面前杀了我,除了你自己。”裘致远逗他。
郑飞彤却急了:“我不会!”
“嗯,我知道。我相信你,就像我相信我自己。”这是裘致远第一次如此正面地表达对郑飞彤的信任,不敢动,郑飞彤根本不敢动,就怕动一动,刚才的那句话就是个幻觉,幸福到不敢动。
心里被柔柔地触动了,裘致远也不知道自己为了什么,忽然这么想拥抱郑飞彤。
“傻了?从今天起,你要跟着我,寸步不离,好防备有人暗杀我,怎么样?肥差吧?”半搂着郑飞彤,裘致远觉得自己笑得像个中年猥琐大叔,就像一只狼看见了一只肥美小羔羊的德行,相当地……嗯,不像话。
郑飞彤忽然狠狠地抱住裘致远,勒得裘致远苦着个脸:“我说,是肥差也用不着谋色害命……”郑飞彤没等裘致远说完,就恶狠狠地吻了过去,裘致远只好继续苦笑:这小子,一点经验都没有,这也叫献吻?猎食似的。
慢慢取回主导权的裘致远当然不可能让郑飞彤好过,没多大会儿,就被弄得脸红脖子红,连耳朵尖都红了。
“要是我们会死在这场政变中,你最想做的事,是什么?”泡在热水里的裘致远很舒适,有郑飞彤的伺候,一向可以舒适,可以不用操心自己,只需要让神思到处乱飞,放纵一些也无妨。
郑飞彤的手猛地失了力度,重重地搓了一下,在裘致远腰侧留下一道热辣辣的擦痕.
“哎哟。”,伸手护住自己的腰部,裘致远皱着个眉头勾过郑飞彤的脖子,下了钢架的裘致远就是那落了平阳的虎,只好任郑飞彤虐待,“我想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你想不想?”
想不想?当然想,还想……想……想做些只有爱人间可以做的事。可,裘致远喜欢的人是谁?
郑飞彤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点了点头,脸红得滴血,把裘致远收拾清楚弄到床上,安装好助行器,一直都不吭声。
“赶紧去洗澡,晚上跟我一起睡!”裘致远抬眉斜眼,做了个坏坏的色模样,有些搞笑,也有些温情。
郑飞彤很没出息,飞快地溜了。
第二十八章 天作之合
其实裘致远很犹豫,可每当一看到郑飞彤那副招人疼的小模样,心里就滚沸滚沸的,像要被那种急切回护的神情烫伤似的,心里有些热辣辣的,伴着甜蜜,伴着愉悦,可以确定,郑飞彤的情,是真的,裘致远知道。
可裘致远也很犹豫,是不是要亲手断绝郑飞彤和顾家的婚事,来全自己的一个永久。
爱情的永久。
躺在床上,难免有些想念郑飞彤的小舌头,胆怯得和他的动作不相符的小舌头,飞快地在唇齿间闪躲飞奔的小舌头。也只有这种时刻,可以忘掉那些肮脏的争斗和血腥的屠戮。
一将□成万骨枯,裘致远知道自己成就的声名背后,有多少手足同胞前赴后继垒砌起来的血肉长城,活着,本来就是种奢侈。
好像,是真的心动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从郑飞彤坚决地要求这段姻缘的时候?从最后关头刹车、郑飞彤背过身去伤心的时候?还是从郑飞彤如同护崽的猫鼬对着毒蛇吱吱咧叫的时候?像护幼崽一样护着裘致远,如何能不心动?
裘致远有些期待,期待永久。
呵呵,裘致远居然也会有这么一天,可以期待,可以渴望,可以真的去一步步实现愿望。
期期艾艾地蹭到房门口,其实郑飞彤很犹豫。
不是没听出裘致远刚才话音里的意思,虽然那是肖想了多少回的奢望,可真要来临的时候,郑飞彤有些怯懦了。
“过来。”裘致远招手,“门口有美女不成?恋恋不舍的?”
郑飞彤急红了脸,向房里多蹭了两步,就两步。
其实郑飞彤也不敢离裘致远太远,这个时候,小心些总是不会错的,尤其牵涉到了裘致远。
“毒瘾还有没有再犯了?”裘致远很温和地问,真的想跨出那一步,心里其实也是很激动,可真的不能表现出来,裘致远怕吓着郑飞彤。
郑飞彤摇摇头,脸色放松了些,不自觉地往里站了站。
“有没有再昏迷?过来我看看,肚子上的疤褪尽了没……没有?背上的呢?”裘致远往床里挪了挪,让出半边位置。
郑飞彤犹豫了一下,关上门,插好,解了两粒扣子,白生生的手指,细巧巧地翻动,揭开伤口处的衣服,露出一角:“好了。”实在是好人家的孩子,露出来的肌肤,就是巴掌那么点大的地方,却也不是扭捏,纯粹地对那种事害羞,无法克制地害羞。
“看不清楚。”裘致远克制着笑,郑飞彤实在是个惊喜。
当你觉得他十恶不赦的时候,他偏偏告诉你他是清白的;
当你觉得他对你恨之入骨的时候,他偏偏告诉你他爱你;
当你觉得他应该沉默的时候,他选择打破僵局选择表白;
当你觉得他是在扭捏的时候,他豁出一切自尊主动勾引;
当你觉得他应该胆大的时候,他偏偏又无法自控地害羞……
郑飞彤忽然恼怒了,蹭蹭地走了两步,又忽然醒悟过来,过去关了窗子,扯块窗帘挂好,踌躇着:是过去,彻底得到裘致远好呢?还是尊重裘致远的选择,让他回到崖洲可以继续他和顾家的婚约好呢?
“过来……”裘致远诱哄,这么个小子,偏偏自己还真吃他这套,明明胆大包天主动要求这么段姻缘,临了却胆怯上了,可就是这么个小子,让裘致远越发有了逗弄的心思。
瞧瞧那小模样,哪里还看得出刚才虎视眈眈护着活阎王的凶狠劲?就是现在想起来,心里也还是甜甜的。
郑飞彤还在苦苦思索着。
“过来呀,不是暗恋很久了吗?脸红什么?”
裘致远一直看着郑飞彤的脸,红扑扑的,害羞着,别扭着,犹豫着,彷徨着,哪怕只是多看一眼,也是满心的愉悦,所有的表情和变化,都是为了自己,无法控制地愉悦。
就自私这么一回好了,上天剥夺了叶非云,剥夺了健全的躯体,三十八年整的孤寂,用一个郑飞彤来换即便绰绰有余,也不算太不相当。就算再要收掉自己点什么来平衡得到郑飞彤,裘致远还是想要这一次的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