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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闷骚的情史》——by作者:万径人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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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政呈的敌意开始显现,那种冷然的压迫气息逐渐释放出来,将他那种了无生趣的沉重暮气传递给每一个人。
“莫说裘致远我不会杀,就连郑飞彤,我也暂时不会杀。郑拯将军为了公国,可以称得上一句‘死得壮烈’,我作为总统,不能保住他们郑家最后的一条血脉,那么,这个总统也可有可无。”
宗政呈抬手阻止了试图打断自己的宋谦,眼睛一直来回看着在场的众人:“我作为郑飞彤的直接监护人,他的叛国罪,我来承担。而他,最对不起的不是公国,而是那个被他害得残废的裘致远,就让他一直囚禁在裘致远身边,由裘致远亲自监管,直到他留下郑家的血脉为止,那时,你们要杀要剐,我也管不了。天下,没有终身的总统。”
宗政呈还没来得及说明自己的退位意图,以及愿意以死换取郑飞彤的生,就被忽然站起来的谈中兴打断了。
“如果公国民众知道自己选举出来的,是一个在危难时刻想着退位的总统,是不是太有违你我革命救亡的初衷?!宗政,你是乱局中就任的总统,也是执兵起身的总统,难道,一场内战的失败,竟让你萧条到连生的欲望都没有了?你以为你退位,所有针对你和民主党人而来的责难就会因此消失,联合执政政府的图谋就会不攻自破,那么,你错了。真正的卖国贼,从来不会因为意识到自己的卖国行为而惭愧,惭愧到放弃图谋,相反,他们会因为你的退缩更迅速地执掌权利,达到里外勾结建立傀儡政权的目的!”
惶惶巨论,众人点头的点头,叹息的叹息,就连缪三臣也在直视了宗政呈片刻后说了一个字:对。
宗政呈心下一松,却也有一丝凄然。
就算是宗政呈料到自己的言论必然会达到一些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效果,可政治这个玩意,最是玄妙,只要差那么最后一点点的火候,也能使结果产生天差地远的差别。
说出这番话之前,宗政呈确实有追随薛天纵而去,放弃这一切声名权位的意图。
裘致远可以光明正大地埋葬自己苦恋不得的旧情,而自己,只能在阴暗得不能再阴暗的角落,孤独地面对空了的世界伤怀,连最后那点自私的逃避,都不允许存在。
是该庆幸,这帮元老实权派中,还有不少是真正支持自己,可以帮助公国维持稳定的,还是该哀伤,为什么,连想早一日魂归至尚,去那岛上看看情人的棺椁,都不能实现?
裘致远根本不知道,如今的局面已经到了一种一触即发的危险状态。
或者说,裘致远并没有料到宗政呈竟会用他的一切作为抵押,来换取自己和郑飞彤的生命.
裘致远只知道,现在躺在床上等待麻药失效的郑飞彤实在让人难以面对。
难以面对,却依然需要面对。
这个在昏迷中趁着自己不注意,偷偷抓着袖子的一角,死死地,不放手,和他那坚定地戕害自己的决心一样,坚定地不容任何人掰开他的手指。
李斯诺要割开那段袖子的时候,被裘致远拒绝了。
裘致远也不知道为了什么,竟然端张凳子,坐到手术台旁,安静地等待着李斯诺细致地缝完郑飞彤身上所有的伤口,然后跟着手术车,一起回到隔离室,继续坐在郑飞彤的床旁。
就这样凝视着,一度,可以让裘致远恍惚地觉得,那一切,不过是场梦。
而郑飞彤,依旧那样体贴地守候在自己身旁,无论自己是在发呆还是在沉思。
这个心思沉重的孩子,即便是在麻醉剂的效用下,依然皱着眉心,用一种带着一丝痛苦的表情,表达着他对这种状态的抗议。
是疼痛?还是对未来的恐惧?
裘致远觉得自己老了。
否则,不会这样控制不住自己地伸手过去,过去试图抚平郑飞彤脸上的那些痛苦。
为什么?为什么要置我于死地?为什么要换掉那些干细胞?
郑飞彤,我只要你一个解释,一个你能自圆其说的解释!一个你没有叛国,你没有恶意欺骗我的解释!
只要一个,就够了。
可是,你并没有给我……
裘致远闭上眼,眼睛热热的,是心死亡时才能释放出来的热度,传递到了心灵的窗户。

第五十一章 刀尖之舞

郑飞彤其实早就醒来了,在麻醉药逐渐失效的过程中,明明应该是先意识醒转、感官恢复,再逐渐到肢体活动,可郑飞彤偏偏是先感觉到自己手里抓着什么,才感受到光线、热度、疼痛等等。
手指胀得发麻,可在没有感觉到麻和痛以前,就先感觉到了手里捏着的衣衫,眼睛里有些发冷,冰凉冰凉的液体的感觉。
郑飞彤没有动,一动也不动。
裘致远已经睡着了,坐在郑飞彤的床旁,就着一张高床头柜,单手支着脑袋,本来应该是个沉思的姿势,不知道他原本在想什么心事,睡得很浅,不时会挪动一下下巴的位置,仿佛消瘦下来之后,下巴尖得连脑袋的重量都负担不起。
手掌上有几块红印,更显得脸有些苍白,另一只手的袖子还攥在郑飞彤手里,稍微一点的风吹草动,都能把裘致远惊醒,用收敛之后的警惕目光扫视一遍,才停留在郑飞彤脸上,看到心里一片空荡荡,才又闭上眼睛。
郑飞彤不敢动,连眼睫毛都不敢颤一下,整个人僵也不是,动也不是。
明明该活动一下身体,以免手术麻醉过后血液淤积,造成部分肌肉坏死,可郑飞彤不想动,哪怕要用一辈子的瘫痪来换这一刻的牵绊,郑飞彤也觉得值。
裘致远发觉郑飞彤已经醒来的时候,郑飞彤已经装死装了大半个时辰。
连李斯诺都忍不住进来探视:“怎么还没醒?他对麻药过敏?”
李斯诺检查了一遍监护仪器,又捏了半天郑飞彤的手,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撅了撅嘴,走了。
裘致远也不知道怎么就忽然福至心灵开了窍,捏起郑飞彤的手,一根一根地把他的手指掰开,松开自己的袖子,站起来,走了一言不发。
走的时候,甚至因为坐得太久,腿脚发麻,打了个趔趄,差点磕在床尾的护栏上,手那么一扶的时候,把整张病床震得晃动了一下,发出轧轧的声音。
郑飞彤死死地闭住眼睛,不敢去看裘致远,也不敢动,他知道裘致远发现自己是在装昏迷了,这就好像是一只肮脏的地底老鼠,刚刚拖着一身臭水沟里的淤泥爬上地面,就遇上一只皮毛华丽仪态高贵的山猫,畏惧之余,还有自惭形秽。
宗政呈的舞会召开得有些特别。
门外,抗议的,力挺的,花样百出的民众跟随着自己所支持的派系在那里挥舞旗帜,呐喊骂架,门内,虚伪的,实诚的,形形□的政客们举着酒杯,伴着曲调,在觥筹交错的间隙说着言不由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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