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闷骚的情史》——by作者:万径人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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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飞彤就算再坚定执着,也无法对这样一个身体拥有完整的自信,他,有些遮掩。
裘致远最不温和的一面被郑飞彤的那一个遮掩动作给激了出来,相拥的时刻,郑飞彤听到裘致远仿佛在耳边说:“如果你要惩罚我,我愿意受这种诛心的痛,如果你看见我的泪,就可以让你得到心灵的平复。”
声音很轻很轻,像呢喃,更像是一个幻觉,在人最幸福的时刻痛到的幻音,如同梵唱,如同仙乐。
可内容并不让人幸福,一点点的温暖背后,是无法控制的痛的宣泄。
“我爱你,从来没有变过。”郑飞彤呢喃,嘴唇里吐出来的音带着哭泣的颤抖,却没有流泪,“裘裘,我爱你……爱到,无法失去,无法抗拒。”
怎么舍得报复,怎么舍得惩罚?
当郑飞彤转过身来,重新抱住裘致远,并献上那种裘致远最爱的掠夺式的吻的时候,裘致远也得到了救赎。
这次,总算没有晚到来不及挽回。
总算,总算,总算是来得及挽回了。
(此处螃蟹爬过,吃了若干粮米。)
直到太阳重新升起,裘致远才意识到,这次,即使不公开,郑飞彤也逃不了被强权霸占的名声。
呵,欺男霸女,嗯,不错,蛮符合活阎王的脾性。
本来就不是什么好鸟,也用不着装斯文。
欺就欺一次吧,真霸占到了,也算件好事。
第六十三章 再回崖州
带郑飞彤回崖州,显然是裘致远此行的目的,也是势在必行的。
不管那个被替换的小兵愿不愿意,都必须在这个荒岛上继续待够下一个轮换期。
郑飞彤有些难为情,临上军舰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脚步还没来得及迟滞,就被裘致远一把扯上船去。
“再耗下去,我怕会引起南海新的军事争端了。”裘致远半威胁半调笑。
公国的国防部长亲寻南海的最南端小岛,并且停留数天,这里面可以解读的东西确实不少。
至少,可以读出这么一种:公国有意南扩,试图以锥南为跳板,扩张南海海域的军事领域。
裘致远岂敢多做停留?一夜,就已经够让宗政呈恼怒头疼的了。
再见关清砚,郑飞彤多了丝羞赧,就关清砚那种毫不掩饰的嫉妒,以及恶狠狠去巴裘致远胳膊,被掸开后控诉着“司令偏心眼”,足以让郑飞彤清晰地感受到所有人对自己的好奇、嫉妒,甚至还有些微的敌意。
“我就偏心眼,没办法,我的心眼就一个,长在哪里都是歪的。”裘致远这样回答关清砚,很清淡地宣布,“我这辈子唯一的一次仗势欺人,唯一的一次以权压人,就用在这里吧,郑飞彤从也罢,不从也罢,在我活着的年头,休想离开我一步。”
语气里怎么听,都是轻快,没有一点欺男霸女的蛮横,倒有许多柔情蜜意的开心。
郑飞彤被众人那惊骇的目光弄得彻底窘到发狂,却无法驳裘致远,一闭眼,咬了牙,干脆豁出去了,再睁开眼时,就用一种带着锐利光芒的坚定眼神,回视每一道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
裘致远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这才是他的郑飞彤。
坚强坚定坚忍坚韧的郑飞彤。
从上军舰开始就没松开过牵着郑飞彤的手,裘致远一直拖到自己的舱房里去。
“还是陪着我,做我的贴身警卫兼副官吧。”裘致远坐下,抬头仰望着被拉到自己面前的郑飞彤,这种带着一点企求的仰视,让郑飞彤有一瞬间有了错觉:裘致远在变相地撒娇,在变相地索求。索求一个承诺和一个心安。
是选择海阔天空的成王成侯,还是选择缠绵悱恻的相厮相守,其实对于郑飞彤来说,太过简单。
从来都是后者。
尽管从来没有人教过他该如何选择,如何相守。
可陈铭和郑拯六年的阴阳相隔,让郑飞彤对于相守有一种近乎变态的饥渴期盼,为了相守,死生无惧,遑论其他?
宗政呈对于裘致远带回郑飞彤没说什么,只是看了郑飞彤一眼,淡淡地说了一句:“翻案就算了,永不追究吧。”摆摆手,叹口气,宗政呈又去看自己的那些个小盒子。
崖州正处于清除异己的阶段,无论是给郑飞彤翻案,还是掀出戚少龙叛国的真实原因,都会带来新的一场血的较量。宗政呈已经累了。
郑飞彤自己倒没什么,很安静地接受了这个早就明白的结局。
裘致远一直握着郑飞彤的手却紧了紧,带着一股冲动的躁气,脚步刚动,就被郑飞彤拽住了。
对视上的时候,裘致远在那双海一样的眼睛里看见了波光粼粼的漾动,心蓦地宁静下来。
郑飞彤的头摇得很轻缓,如果不是那样长时间的注视,根本无法察觉到他的摇头。
裘致远迟疑了很久,才在郑飞彤手指上的一个用力下,缓缓地点了点头。
刚出了总统官邸,裘致远就没忍住,当着站岗警卫的面,把郑飞彤抱在怀里,那样急切地亲上去,用旧军阀的霸道气蛮横地发泄着心底的那丝不甘。
光天化日之下。
裘致远没忍住。
也让他欺男霸女,□没落家族最后男丁的名声,甚嚣尘上。
很有趣。
至少裘致远自己这么觉得。
其实郑飞彤没想做出被欺压□的姿态,只是裘致远的动作太过突然,一惊之下,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失了所有先机,等收拾好情绪想反扑过去时,已然晚了。
这个宣示所有的吻带着裘致远的歉意和心疼,来得分外热烈,舌头被纠缠的声音很大,大到郑飞彤觉得旁边的警卫都听见了,所以脸红了。
吻到小彤彤颤颤巍巍地向裘致远打了个招呼,裘致远才意犹未尽地骂了句脏话,扫视一遍敢怒不敢言的警卫们,用那种带着警告和震慑的眼神,然后带着警卫们低眉垂目的屈服,心满意足地扯着郑飞彤跨上座驾直奔官邸。
如此青年才俊,被一个年老身残的老禽兽强行霸占,嗯,很符合裘致远的品味。
“我们的小飞彤果然好,连名字都那么符合,彤,红彤彤,好色彩啊!好色!”裘致远觉得自己最适合扮演这种老色棍,调戏起来的时候,心里稍很多的负担,可以更不要脸一点,一直把郑飞彤逼得恼羞成怒为止。
车里照例只有司机,车外倒是亲随良多,帘子一拉,什么也看不见。
帘子是裘致远新让安装的。
也不知道他出于什么心态,三十多年了,一直卧室都不装窗帘的主,忽然讲究起私密空间来,不但卧室、书房全安装上了上好的丝绒窗帘,连车子也安装上了帘子,只要他不愿意,没人能注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