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纸休书》——by作者:雾舞宁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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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插菊都没有表现出不满,梓卿也顺理成章地收下通房丫头。常言道一入侯门深似海,庭院深深锁清秋,然而侯门皇族的海也不是想进就可游进去的。即使为妾也必须好背景好人家正正经经一抬小轿入偏门,再经过给几位王妃敬茶方算是入门。
像丫鬟那种卖身为婢是无资格做妾的(当然风月场出来的更不可),主子赏识也只不过是一夜雨露後不再喝避孕的汤水,下人们才会始称她们为姑娘,白日里依旧跟在旧主身边当差。若有福之人,为主子生下一男半女,尚可不再当差,搏上个夫人之称,与午三明媒正娶的夫人又不同。
插菊对自身的欲望不压抑,也不认为羞耻,情欲交汇时毫无保留地畅快追寻至高的快感。矛盾的是欢馆出身的插菊不以欲望为耻但视欲望是两个人之间的私密,在他成为主子之後,杜绝了二修二玉在他们缱绻中的殷切服务,除非善後清理换洗。
与之相反,皇家坦然聚众宣淫的梓卿远没有插菊的介意,也只有对插菊的独占欲他才容不下别人。观其言行举止,梓卿知他喜恶,他们的卧帐之内当然禁止第三方。然而尊贵的亲王睡在奴婢房中亦不成体统,是以梓卿也多是在西院才容玉平伺候。
那日海棠招了玉平玉安前来,笑眯眯给她们好东西,玉安打开顿时红了脸。
“羞什麽,这是喜事,你再跟了王爷,我也算为你们姐妹放下心了。”
俩姐妹再三道谢,恨不得赌咒发誓不忘海棠姐的大恩大德。接下来几个夜晚,二修也被海棠夫妇点拨地主动担起守夜,好给玉平玉安做准备的时间。午三那批色奴接受欢馆嬷嬷调教的时候,嬷嬷也顺便指点了玉平玉安几分,她们坚持练习的。
跟著王爷这些年,王爷的本领都亲眼所见,玉平初承欢也是躺了几日的,虽然有装假妄图逃过避孕的动机,也不可说全无半点真实。海棠是在王爷明示同意收二玉後,可以由府库中拿了这套房中情趣品给她们。
就在海棠满意自己的心腹都谋了好出路的时候,横刀夺取第一位通房姑娘的却是曦妃的陪嫁侍女。曦妃怎麽也是正经主子,海棠没话说,只郡主的侍女中有暗地里咬牙,对郡主心有埋怨的。
曦妃有一个做淑妃的姐姐,不说皇妃的心意,单说姐妹亲情家族责任,她个人的意愿也要做出牺牲。与其正妃的侍女去接近丈夫,造成正妃和丈夫关系缓和的机会,不若自己的家奴更紧密拉住丈夫,只要正妃一直是个虚设,千园内的三千宠爱又下不出蛋来,将来整个王府还不是自己儿子的吗?
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姐嫁给了尊贵无比、英俊潇洒的亲王,原本还有美貌智慧可恃,待无限心机被拆穿,反折服於丈夫的威严与睿智而深深倾慕他。可是感情中一旦涉及到利益,即使一心一意爱著那个人,也无法做到纯粹,这就是深宫与豪门女子的无奈吧。
三从四德熟读,也认命陪嫁侍女会与自己分享丈夫,可是要主动送给丈夫,曦妃还是难抑郁闷。刚刚被千园中绝世之人刺激,自少女时代就自负容颜倾城,成长中被赞誉淹没,可现在每逢对镜理妆,都会意兴阑珊想叹气。骄傲不容许她表现羡慕,真实的心田嫉妒如春天的野草疯狂滋生。
曦妃自二次怀胎梓卿就少与其欢好,实因他龙根偏硕,床第上又狂野怕伤胎气。世子满月後,梓卿头一遭在曦楼留夜(没出月子不留夜)。曦妃诞下世子,梓卿也奖赏了奇珍美饰,今天也有心奖励她温存。
揉捏较从前大了一圈的玉乳,曦妃断续发出呻吟。因为权贵之家都是奶娘哺乳,曦妃并不喂哺。但为了双乳的美观,生产後产生的奶核还是要揉开,奶道畅通後只要无人吸食,乳汁就会慢慢退回去。
涨乳让曦妃更加敏感,随著梓卿手掌稍微收拢,曦妃动情起来。还没有退净奶的玉乳因为梓卿的指压渗出了一滴奶白色,而男人天性中对产乳的好奇吸引了他的兴趣,增添了旖旎的情趣。
乳汁味甜故发黏,曦妃唤人。一般只是侍女给二人擦拭好明晨再沐浴,因为梓卿不会满足这点开胃小菜。曦妃却令宣琼和宣瑶服侍自己去浴室,留下宣琉和宣璃在房内。
“臣妾身子尚没有完全复原,没能伺候好夫君,还请夫君担待。”曦妃请罪的托词,被挑拨起欲火的梓卿心领神会。於是宣琉在曦妃怔怔盯著房梁的时刻,有幸抢了首位通房姑娘,当然在不久之後,宣璃、宣琼和宣瑶也紧随其後。
不出俩月,曦妃身边的宣琉、宣璃、宣琼和宣瑶,千园中的玉平玉安先後都成为“姑娘”。郡主置身事外地保持沈默,自己得不到丈夫欢心,那些不成气候的奴婢更是痴人说梦,她根本不用自贬身份介意所谓的姑娘夫人,这些人在她眼中仅是无足轻重的奴才罢了。
经历过挫折而不得不成熟世故的郡主看得最透彻──自己丈夫对那人的心。局外人争来争去无非是主子泄欲的通道罢了。
皇室讲究血脉兴旺、雨露均沾,恰和爱与欲忠贞一体背道而驰,所以丈夫少几个色奴、多几个通房丫头等无谓的态度,正意味他对生理顺其自然的纾解,而对那人强烈地骇人地独占无尤方证明了他情感唯一的归宿。
面对梅兰竹菊四人蠢蠢欲动的心,郡主冷眼旁观,她既没曦妃邀宠献媚的理由,又不会阻拦四人自寻机会。
府里多出了六位姑娘,暂时没有什麽大影响,梓卿是绝对不会占用千园的夜晚,只是去郡主那前和二玉在西院消遣;至於宣琉等人,有时传来和二玉同戏,有时干脆就与曦妃同行。第一次梓卿从曦妃身上下来招了宣璃加入时,自命清高的名门之女面露愠色。梓卿放开了尽情享受大半夜,宣璃如痴如狂缠著王爷身上到最後眼神都迷失地没有焦点,要曦妃明白丈夫的惊人体力与欲望,慢慢也就接受了几女同帐侍一夫。
月余之後,插菊枕著梓卿的肩,後穴刚刚注满了甜蜜。
“明个是太医来请脉的日子,新做的小衣送来了?”梓卿一只手卷了插菊的长发与自己的缠绕,还不忘强调。
色奴、姑娘们包括曦妃与梓卿在一起时,他更多注重肉欲的享乐,偶尔还会令赤条条的她们彼此口淫、互亵以增添性感刺激。单对插菊这几年越见偏执,也只是千园之内插菊才可以不戴面纱。
太医院的老御医每月都会给插菊细致体检,小衣就是为此而制的。上面即为抹胸,两颗红萸遮得密不可见;下面缝制更是麻烦,因为少不了测量双丸细微变化进以更换调整拘束的银环大小,除了房中这几人服侍插菊沐浴,梓卿很忌讳外人看见他的身体,所以每当此时插菊那根就需穿上小衣。
敏感的地方被布料帖服紧裹,梓卿也心疼唯恐料子摩擦让他不舒服,因此用料很是考究,且未免刮了娇嫩不采用明线而用云锦绣拼,这般做下来比裁一件成衣还繁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