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健身教练》——by作者:十九景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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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远从卫生间里出来后,摸了摸手机和钱包,都随身带着的。他想,要不先走吧,包厢里是无法继续呆了。
明儿,他给言二少打个电话说一声就好。他能感觉出言二少对他倒从未有过恶意。
坐着电梯下到一楼大厅,夏远觉得头昏沉沉的,身上发燥,却又浑身无力。看到门厅前有皮沙发,他坐下来,想靠着休息一会。
“夏远”夏远似乎听到有人在喊他,好像是景岳的声音。他抬头看了看,还真是景岳,西装革履的,正站在他的面前,关切的看着他。
“景先生……”
景先生怎么也在这里?夏远迷迷糊糊的想着。景先生的声音真好听,识别度挺高的,一下子就能听出来。
晚上,景岳在“远洋”大厦顶层VIP会所聊了点事,12点多准备换场子吃点宵夜。景岳乘坐电梯下来,在大厅里等司机的时候,一眼看到了大厅里的夏远,倚着皮沙发,脸红扑扑的,咧着嘴傻笑。平日一起训练时,那一本正经的模样,哪里去了?
小远喝醉了,景岳意识到这一点时,长腿已经迈了过去。
“夏远,你是不是喝醉了?”
“嗯,难受……头昏……”
景岳弯下腰,一把搀起了夏远,眼角的余光冷冷扫了一眼四周。沙发旁边站着的两个男人,脸上的神情微微有一些变化。
那两人身材高大,黑色西装,带着耳麦,难道是保镖?
保镖干嘛围着小远?景岳感到了一丝不对劲。
第二十章 一场算计
*
陈助理的电话打进来时,潘之江正在“远洋”酒店高档客房里,穿着睡衣,倚着床头,无聊的玩着手机。
“什么?人被带走了?”
“下面的保镖说,是他的一个朋友,俩人看起来很熟”
潘之江的眼神暗了暗,抿了抿嘴。一场算计,就这么白费了?
吃了那种药,不排出来,没人熬得住。朋友?便宜了哪个朋友?
潘之江等在酒店套房里,原打算捉弄夏远,再顺手牵羊,尝尝鲜肉-滋-味呢!没想到,竟然出了点意外,被人截了胡。
“给我查清楚,被什么人带走的”
潘之江抓起手机,拨了回去。陈助理安排人员,调取“远洋”一楼大厅的监控录像,去查找那个带走了夏远的“朋友”。
*
潘之江扔下手机,倚在床头,想着心事。
晚上在包厢里,他第一眼看到夏远时,他的眼睛就有点儿发直。
并不仅仅是因为夏远的模样。潘氏家族经营海内外文化产业,旗下有几家娱乐公司,俊男美女云集。主管娱乐的崔少,也经常拉着潘之江参加一些慈善拍卖活动“散散心”,潘之江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
他只是觉得这个叫“小远”的人有点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猛一下却想不起来。
“夏远?”
当他听到李渊嘴里冒出这个名字时,潘之江猛然想起来了。前几天还从简方那里听到过“夏远”这个名字,这人果然和景岳混在一起了吗?曾经,这个夏远差点搅黄了妹妹的婚事,现在又和景岳搅合在了一起。
潘之江这个人从小邪性。别人不惹他,他还想算计人呢,更何况,还是一个曾经“惹”了祸的夏远。
在包厢里,潘之江看到李渊那双冒火的眼睛,话里有话的讥讽夏远,潘之江立刻起了坏心思,想捉弄一下夏远。他让自己的助理去下面找点刺激的东西。
陈助理下楼找到“远洋”KTV的经理,要了两片春-药,悄悄塞给了李渊。
在包厢里玩骰子时,李渊瞅着夏远酒醉头晕,意识模糊,就把下了药的酒杯,偷偷换给了夏远。傻孩子毫无防备的喝了下去。
潘之江初始也只是想看看热闹,围观夏远当场出丑。
可他瞅瞅夏远醉酒后红扑扑的脸,一副憨态可掬的样子,忽然动了心思,想和夏远玩一玩。
景老四是什么人?哪里会是个吃素的?夏远这模样恐怕正好合了景老四的胃口,私人健身教练恐怕只是个亲密接触的幌子。看样子景老四还没得手,夏远一副单纯的生瓜蛋的样子,青涩得很。
既新鲜,又可口。
潘之江的内心燃起了一股火苗。夏远这模样身材,也算得上精品了,如果他抢在景老四的前面,上了他。一想到景老四听到这个消息时的模样,潘之江忍不住乐了。
潘之江是个从来不会委屈自己的人,陈助理跟了潘之江多年,算得上心腹,潘之江一个眼神就能心领神会。那个圈子,玩个男人,算不上什么事情。
陈助理在“远洋”酒店定了房间,又安排了两名保镖守在KTV包房外面,等到夏远出来,就跟着夏远,到时候把人悄悄带到房间里。
酒醉的夏远,歪歪斜斜的走出了包房。潘之江端着酒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看了陈助理一眼。陈助理冲他微微点了点头。
快十二点了,潘之江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他和言二少打了声招呼,先行告辞。
李渊看了一眼跟在潘少身后的陈助理,心里冷冷的一笑。那种药,他在二少别墅里见识过,也知道那药的威力。二少曾拿着那玩意搞过一场恶作剧,有个拉皮-条-蹭圈子的家伙中了招,丑态百出。想想夏远出丑的样子,李渊的心里总算出了一口恶气。
潘之江直接坐电梯上去,进了酒店客房。洗完澡后,他忽然想起提包里还有一件东西。那是去年,在贵宾楼针对景岳设局,陈助理准备道具时,顺手拿来的样品。
潘之江摆弄着手中的打火机,外观与普通打火机没啥两样。
其实,那是一台微型针孔摄像机,按下开关,即可开始工作。
潘之江想了想,把打火机摆放在写字台上,调整了一下角度,正对着大床。一会只要注意夏远的姿势,只拍摄清楚夏远的脸,事后稍作剪辑复制几份,找人把这段视频发给景老四。
至于夏远会怎样?潘之江并未放在心上。在他那个圈子里玩耍的,哪里会考虑别人的感受?更何况,夏远真的惹到了邪性又任性的潘之江。
*
没想到,前后不到半个小时,嘴边的鱼竟然跑了。潘之江多少有些沮丧,腹中那股燥-热,慢慢的平息下来。
他内里本是个冷情冷性的。对于那种事,并不太热衷。他一向自视甚高,能入眼的男女并不多,偶然有那么几个,交往过一段,也很快就厌了。
感情方面,潘之江从来不是个长情的人。他发现自己,喜欢什么,迷恋什么,很难超过三个月。这样倒是很好,他从来不会在感情方面拿不起,放不下。
对于世家子弟来说,家族联姻是早晚的事情。他也从来不相信爱情,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只是有闲阶层的头脑里臆想出来的,刺激着荷尔蒙产生出的美好幻觉。可惜,所谓的爱情一点也经不起现实的残酷碾压,所以爱情来得快,破灭得更快。
潘之江从小到大,除了家人之外,从来没有爱过谁,也没喜欢上谁。他太聪明,以至于一眼就看透了周围接近他的男男女女。他们在想什么,他们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他闭着眼都能猜到,他又怎么会因为这些人动心动情?
家里最了解他的,就是潘老爷子。对这个孙子,潘老爷子很骄傲,无论是性情还是相貌,潘之江和年轻时的潘老爷子如出一辙。
潘老爷子唯一放心不下的,只有潘之江的子嗣问题。潘之江今年三十三岁,还未成家。家里小一辈的,都已经成家立业。他俩哥哥的孩子都已经上小学了,妹妹去年也生了儿子
潘之江,啥时候能让老爷子抱上重孙?
潘老爷子和潘爸爸私下里也谈过,想从潘家或简家海外远房亲戚的姻亲中,选一位世家小姐。这样也给潘家多留一条路。未来,如有风吹草动,潘家也有个退路。
对于爷爷的苦心,潘之江心里很明白。为了潘家,他也得这么做。五年前,自从接手了潘氏企业,他就肩负起了潘家这幅重担。
当然,他没有爷爷那种对子嗣问题的担心。科技发达的今天,想要个孩子,不是件难事。
年初,他去了一趟美国,在一家著名的医疗机构冷冻了精子。又在富庶的华人区,又购置了几套房产,以备不时之需。
夏远,会不会成为景岳的一条软肋?
潘之江有一种直觉,夏远对于景岳的影响程度虽然不知道会有多大,但一定会对景岳产生某种影响。
想想他自己,不过是见了夏远酒醉后的憨态,就起了心思。那么作为私人教练的夏远,与景岳贴身的接触,又会燃起什么样的火苗?而景岳却迟迟未动手,又说明了什么?
以潘之江对景岳的了解,那家伙不是个纯情的。圈子里关于景老四的花边新闻不少,那个人虽不至于滥交,但对跟过他的人,安排得都很好,也算得上一位翩翩君子吧。
景老四的这种做派,也因此勾了更多人的心思。社交圈里,一些俊男美女争着赶着往他身边涌,见机行事的潘之江,才因此花了四个月时间设下了“贵宾楼”的那个局。如果不是景岳运气好,提前识破了,圈子里该会传出一波景老四的丑闻吧。
“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想得倒是很美。常在河边走,难免会湿了鞋子。
潘之江心里琢磨着,如果景老四真的对这个夏远不一样,倒是可以利用一番。
一会儿陈助理会上来。潘之江想了想,脱下睡衣,换好了衣服。
即使是心腹,他也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的那副样子。猴急,猴急的,最后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想想夏远,还真招人的。那个李渊敢给夏远在酒里下药,是在吃醋吗?难道言二少对这个夏远也有那个意思?
潘之江心想着,对这个夏远真得找人去查一下,没准以后也是一枚重要的棋子。
潘之江收拾好了几件私人物品,看了一眼写字台上摆着“打火机”,走过去,拿起来放进了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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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远洋”大厦的经理室,陈助理看了看提取的大厅监控录像。一个身材高大,儒雅俊朗的男人,带走了夏远。
陈助理认识这个人,潘少与这个人,暗地里打了多次交道了。陈助理虽然从来没有和这个人直接照过面,可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人。
泰岳集团的董事长,景岳。
真是“冤家路窄”。
景岳,怎么会恰好出现在大厅里?
陈助理的第一直觉,需要好好查查。
他没有想到,这一查,还真查出了点名堂。
第二十一 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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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岳从大厅里捞出了喝醉的夏远,问了他家的地址,让司机老张送夏远回家。
夏远坐在后座,挥着手,冲景岳“拜拜”,醉态憨然可掬。
景岳关上车门后,又犹豫了片刻,忽的拉开了后车门,弯腰上车,和夏远挤在了一起。他打算亲自送小远回家。
“黎总,突然有点事,咱们改天再约吧!下次,我做东……”
景岳放下电话,扭头看看醉眼迷蒙的小远,眼神里透着一丝暖意……
到了地方,景岳让司机留下了车子,让司机老张打车先回家。
景岳搀着夏远上楼时,夏远忽然抱住了他,毛绒绒的头贴着他的肩窝,呜呜耶耶的。景岳低下头,凑近了,才听清楚夏远的嘀咕:
“景先生,您真好!送我回家,谢谢”
景岳忍不住咧咧嘴,醉成这样,路都走不好了,竟然还认得人?小家伙也不想想在“远洋”那种娱乐场所,喝醉了竟然敢坐在大厅里,就不怕被人领走了?
小远模样好看,幸亏我把人捡回来了。
景岳一只手搀着夏远,另一只手腾出来摸出夏远的钥匙包。刚打开门,夏远一个趔趄,摔在地板上,连带着景岳一起扯倒,在下面做了肉垫。
“……热……好热……”
夏远用手扯扯领口,趴在景岳身上,眯着大眼睛,嘴唇红润润的,大口的喘着气。
景岳仰脸看着上面那张放大的五官,无可奈何的笑了笑。想不到平日训练时一本正经的夏远,酒醉后,是这番模样。
不过,倒是不讨人厌。
当小远搂着景岳脖颈,鼻子凑下来,在景岳脸上,嗅来嗅去,像小狗一样,景岳甚至觉得有一丝丝可爱。
景岳本无意做什么,他打算安置好夏远之后就离开的,只是没想到夏远竟然被人下了药。
俩人进屋后,景岳把小远架起来,先把他挪到沙发上,半倚着沙发靠背。
景岳找到饮水机,接了杯热水,走过来坐在夏远旁边,拿着杯子喂小远喝了杯水。先让小远休息一会,再把小远挪到卧室床上,他就打算离开。
不想,景岳帮着夏远脱了羽绒外套,手难免会碰到了夏远的身体。夏远的身上竟然滚烫滚烫,脸也红得不正常,好像在冒火一样。
“热……好热……”
小远用手-扯-开棉格子衬衣,嘟嘟着,难受的撅着嘴巴,吐着气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