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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发户家的外星哭包受 番外篇》甜文 ——by作者:齐鸢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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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一个高档娱乐会所包下了一整层狂欢庆祝,其中不乏一些尺度颇大的节目,单身狗林木已经化身衣冠禽兽,跟一个陪酒小`姐嘴对嘴地分食了半颗樱桃,不出意外的话散场以后就会带着这个漂亮女人直接去滚床单,周围甚至有些已婚人士都在玩些不痛不痒的暧昧游戏,就只有靳寒州,淡然地坐在角落里喝酒,和周边的一切格格不入。
“想喝醉?”
靳寒州身边的沙发猛地一陷,一股熟悉的香水味随之袭来,大美人韩芷萱毫不客气地坐到靳寒州身边,随着微微俯身的姿势,低胸上衣显露的性感沟壑更加明显,她撩了撩头发,坚持不懈地勾引靳寒州,“你想喝醉了一醉解千愁?”
靳寒州没有说话,昏暗的灯光像他晦暗苦涩的心情,他晃了晃酒杯,姿态还是那么漫不经心,心里却想,无论清醒还是喝醉,都是一样痛苦,区别不过在于清醒时尚能用理智压抑痛苦。
对于靳寒州的无动于衷,韩芷萱未免失望,她怅然若失地叹了口气:“为了今晚的庆功宴,我挑了两个小时的衣服,但你甚至没有好好看我一眼。”
靳寒州还是没有看她,淡淡道:“大三的时候,我就已经很明确地拒绝你了。”
韩芷萱气结:“你还是这么不给我面子。”
靳寒州这才转向她,轮廓分明的面孔在暧昧的灯光下俊美到不真实,韩芷萱不由得心荡神驰,长这么大,她再没有见过长得比靳寒州再好的男人,再没有见过比靳寒州气质更合她心意的男人。
靳寒州道:“我们是朋友,是同学,是工作伙伴,不可能再有其他关系了,不过作为你们的老板,我会尽我所能给你最好的前途。”
韩芷萱幽幽叹了口气:“作为一个女人,爬到现在这样的地位,说实话,事业上我已经很满足了。”
只是感情上,觊觎靳寒州这么多年,偏偏靳寒州宁愿过着苦行僧一样的生活,不恋爱不拈三搞四,克制得几近苛刻,她送上门来,他都不要。她不是没有问过靳寒州为什么,大学期间,她众星捧月,倒追靳寒州大半年,对靳寒州志在必得,表白的时候还是□□脆拒绝,她很不甘心,坚持要一个答案,可惜那时候的靳寒州尚没有现在沉稳内敛,或者说短短的三年尚没有让他心里的伤疤结痂,路吉昏迷未醒,他根本没有余裕去管别人的爱慕,他只给了一个冷淡直接的答案:不喜欢你而已,没有其他理由。
韩芷萱猜测他心里藏着什么人,但他从来不说,她也无从知晓。靳寒州这般深情克己,为了一个无法好好跟他在一起的人近八年坚持独身,情深不移,简直堪称情圣。韩芷萱自问做不到这个地步——她的男朋友割韭菜似的换了一茬又一茬,可惜靳寒州一日单身,她就一日无法真正死心。
靳寒州已经有了几分醉意,眼神朦胧,韩芷萱的心又在骚动,她心里一阵恼恨,也倒了酒猛喝起来,两人喝了半晌,靳寒州的呼吸里都染上了浓重的酒意,韩芷萱也差不多了,她偏头看向靳寒州,差点惊得酒杯都掉下来。
——靳寒州微微垂着头,神情痛苦困顿,眼眶被酒精熏得通红,几乎像是即将要哭的前兆,又像已经大哭过一场,脆弱到有几分可怜。
靳寒州当然没有哭,但他显然已经醉了,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准备回家。这个点已经快散场了,大部分人要么找乐子去了,要么各自回家了,除了他跟韩芷萱,就只剩另一个角落里貌似失恋的倒霉鬼,那个倒霉鬼哭得鼻涕眼泪满脸,看上去比靳寒州还惨一些。
靳寒州走过去,拍了拍那人的脸,找人过来帮他开了个房间。
靳寒州醉了七分,还剩三分理智,他打电话叫了司机过来,准备让司机送韩芷萱回去,韩芷萱醉了五分,刚好壮了怂人胆,她握住靳寒州的手腕,雪葱般的手指轻轻划过靳寒州的手腕内侧,暧昧地说:“也许我们可以都不回去。”
很明显的性暗示了,韩芷萱自暴自弃地想,没有在一起的缘分,有一夜的露水姻缘也好。
靳寒州抽出手,按了按胀痛的太阳穴,摇头低笑道:“再晚都是要回去的。”那嗓音似包含无限愁苦,却又隐隐透着股甘之如饴的意味。
很久之后,路吉醒过来,靳寒州有个小情人的事情整个公司无所不知之后,韩芷萱仍然不能释怀,她想知道什么样的人能让靳寒州念念不忘,爱得那么痛苦的时候仍然坚持,直到他亲眼见到路吉。
那是在一个游乐场,她带着宝贝侄女来玩儿,刚好看到靳寒州带着路吉出来玩儿,靳寒州没看到她,他和路吉穿着T恤牛仔裤,那T恤还是情侣装,上面印着棉花糖的图案,靳寒州那件上面写着“eat”,路吉那件上面写着“me”,路吉果然如传闻中一样长相□□,看上去最多像个高中生,可是这样穿的靳寒州也意外的年轻,像个还没走出大学校门的俊美青年,两人非常搭。
他们站在鬼屋门前,貌似正为了要不要进鬼屋起了争执,路吉揪着靳寒州的手把他往鬼屋拽,靳寒州纹丝不动,耐心地说着什么,但是路吉就是要进去,揪得靳寒州的两根手指都快变形了,后来靳寒州索性松了手,刚刚还在闹的路吉立刻眼泪哒哒,他一边一毫米一毫米往鬼屋蹭,一边委屈地拿手背抹眼泪。
韩芷萱偷偷在心里数:1、2、……
还没数到3,靳寒州果然投了降,他伸手去勾路吉的肩将他揽进怀里,半拥着他去买票,进鬼屋前,韩芷萱看到他宠溺地点着路吉的鼻子说着什么,刚刚还哭鼻子的少年笑眯眯点头,被说得不耐烦了还小狗似的“啊呜”啃了靳寒州一口。
小侄女想去坐旋转木马,一直在扯她的裙子。
一直等靳寒州和路吉的身影消失在鬼屋门口,韩芷萱才怅然若失地收回目光。
“小姑妈,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韩芷萱叹了口气。
一直到现在,韩芷萱才真正对靳寒州放手,不是因为路吉多么漂亮可爱,而是因为靳寒州对路吉的态度,他的一举一动,他的宠溺包容无不表明一件事:他很爱路吉。他们之间的那种亲密无间,没有人能够插足。

chapter 28

路爸路妈的生意伙伴送了他们一只小狗,夫妻俩养了两个礼拜过了过瘾,就深深感觉到养宠物的麻烦,但又舍不得再把宠物送人或者寄养,思来想去,俩人不负责任地把小狗丢给了靳寒州——靳寒州养吉吉就跟养宠物似的,也算有经验了。
小狗的个头还没有靳寒州的两个手掌那么长,毛色雪白,因为被照顾得很好,毛发蓬松柔软,它因为刚来靳寒州家,眼神湿漉漉的、怯怯的,很是可怜可爱。小狗是被靳寒州抱在怀里带回来的,他以为路吉会喜欢,一回来就抱着小狗到路吉的房间。
“路吉吉,看你妈妈送了我们什么?”
路吉吉正在趴在床上玩儿游戏,闻言立刻跳下床,看到靳寒州怀里的小狗,他的脸拉得老长,警惕地盯着小狗,“州州,它是什么?为什么会来我们家?”
靳寒州难得有闲情逸致,伸手轻轻揉了揉小狗的下巴,轻笑:“它叫宝贝,你爸妈养的,他们经常外出,不方便照顾,就把宝贝送到了我公司,让我带回家养。”
路吉吉对着小狗狠狠地龇起了牙,凶道:“不许叫它宝贝!”
宝贝缩缩脖子,似乎是被路吉吉的表情吓到了,可怜兮兮地往靳寒州怀里钻。路吉吉更生气了,跟一只小狗争风吃醋起来,气呼呼道:“我才是宝贝!”
靳寒州噗嗤笑出声:“吉吉乖,不要闹,我们养着宝贝一段时间,等你爸妈有空了,我们就把它送回去。”
路吉嘴一扁就要哭,委屈道:“我才是宝贝么,州州不许叫它宝贝。”
靳寒州解释道:“宝贝不是我取的名字,是你爸妈取的名……”
话音未落,路吉已经掉了金豆豆,靳寒州又好气又好笑,动作轻柔地帮他擦眼泪,“今天怎么这么娇气。”见路吉的眼泪有越流越凶的趋势,他赶紧改口道:“好好好,我们吉吉才是小宝贝,我们给小狗重新取个名字好不好?”
路吉哭唧唧地点头,表情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靳寒州心里暗暗纳罕,吉吉虽然是个小哭包,但也不是对任何事情都要哭一哭的,今天对一只小狗的反应这么大,实在反常,等吉吉的情绪平静一些,他一定要找吉吉问个清楚。
小狗虽然不能叫宝贝,但总该有个名字,靳寒州征求路吉的意见。
路吉小心眼地说:“叫丑八怪!”
靳寒州无语:“……换一个。”这是对小狗有多大意见啊。
“臭蛋!”
“……换一个。”
“二傻!”
“……不行。”
“楚瑶瑶!”
什么鬼……
路吉哼唧:“╭(╯^╰)╮就叫它一毛。”路吉偷偷想,他才是宝贝,小狗根本不值钱,一毛这种名字最贴切。
靳寒州暗自头疼,这里面的名字没有一个符合他的审美,但他要是提出个什么意见,路吉能把屋顶哭翻,他勉强道:“就一毛吧。”好歹比丑八怪臭蛋和二傻好听一点。
可怜的小毛团就这么从宝贝降级成了一毛。
靳寒州息事宁人地妥协,殊不知这才是一场鸡飞狗跳的开端。
靳寒州始终搞不明白为什么路吉会对一毛有那么深的敌意,更准确的来说是醋意,但以前有女孩对靳寒州示好的时候,也没见他吃醋吃得这么厉害,也不知道一毛戳了他哪根神经,让他疯狂喝醋不能自拔。
靳寒州本想着,自己尽量表现出忽略一毛的样子,这样路吉就会放松警惕,没那么关注一毛,一毛的日子也好过一些,但事实并不是这样,路吉简直在抓紧一切机会欺负一毛,如果一毛能哭能告状,早就哭着扑进靳寒州怀里了,可惜能哭着倒打一耙的那个是路吉……
靳寒州下班的时候特地去买了一盒马卡龙,夹心是路吉最喜欢的百香果酱,他拿着甜品盒,进门就叫路吉的名字,往常路吉听到他叫他,老远就会扑过来,今天都叫了他好几声了,一点声响都没有,靳寒州不由得有点担心。
靳寒州把甜品盒扔到餐桌上,松了松领带,边喊着路吉的名字边到处找路吉,最后在书房找到了路吉,额头上的青筋都差点蹦出来。
——路吉和一毛在桌子底下对峙,路吉穿着一身兔子睡衣,屁股上还有一团短短的白尾巴,正跪在地板上,假装自己是只真兔子,很凶地瞪着一毛,一毛很怂地缩着,四肢都在瑟瑟发抖,路吉再瞪它一下,它估计就要吓尿了。
“路吉吉,你又欺负一毛。”
他不说还好,他一说路吉反而怒了,学着小狗的样子,啊呜咬了一毛一口,虽然只咬了一嘴毛,但是一毛叫得着实可怜,抖得骨架都要散了。
靳寒州板着脸,捞起可怜兮兮的一毛抱进怀里,轻柔地抚摸一毛的毛皮,故意温和地安抚一毛:“一毛乖啊,吉吉不乖,我们不跟他计较。”
一毛慢慢地不发抖了,刚刚欺负它的路吉瘪着嘴,大眼睛里浮起一层泪,还趴在地板上,像只真正的宠物一样,可怜极了,他忍着没哭,眼泪在眼眶里转圈,他揪着自己的睡衣,小声道:“一毛不乖,吉吉才乖。”
靳寒州瞥他一眼,道:“你乖么?剪一毛的毛,用墨水画它的脸,捉虫子扔它,还抢它的狗粮,你还乖?”
都是他做的“好事”,路吉无法反驳,金豆豆终于掉了下来,眼泪汪汪地看着靳寒州:“我才有毛毛,我才好看,我才是小宝贝,一毛是臭的,我们不要养它了么呜呜呜。”
靳寒州铁了心要晾晾他,毫不犹豫地抱着一毛出去了,他叹了口气,掏出手机给董秘书打电话,准备让董秘书来把一毛接走——如果路吉实在无法和一毛共处的话,只能把一毛送走。
没办法,虽然路吉是个小恶霸,但他也是自己唯一的小宝贝,靳寒州努力工作和生活,为的就是保全他的娇气和任性。
“只能委屈你了。”靳寒州摸摸一毛秃了一边的耳朵(路吉嫉妒一毛的美貌剪的)。
一毛轻轻叫了一声,舔了舔靳寒州的手指。
“我替吉吉向你道歉,董秘书一定会照顾好你。”靳寒州觉得自己一定是被路吉吉传染了幼稚病,竟然试图跟小狗说话。
一毛眼睛湿漉漉的,又舔了舔靳寒州的手指,似乎是在表示谅解。
靳寒州把一毛的窝、玩具和狗粮等等全都收拾出来,收拾好了之后董秘书也差不多到了,靳寒州把所有东西拿进董秘书的车里,目送董秘书的车走远,这才松了口气。
回去看到书房里的路吉,那口气又提了起来——路吉趴在地板上哭得昏天黑地。
靳寒州心疼得不行,拖着他的屁股把他抱到怀里,像抱小孩一样抱到沙发上,抽了几张纸巾轻柔地帮他擦眼泪,“吉吉乖,不哭了,吉吉最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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